重返八零初——鲸蓝旧梦
时间:2017-12-11 16:37:29

 
    “你说青梅被病人家属给打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听到一点消息?”刘爱国听了骆扬的话急得都快跳了起来,一把揪住骆扬的衣领质问他。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听到的,你又怎么会这么好心来通知我!”
 
    刘爱国力气大,又是急怒攻心的情况下,用的力气有些大,骆扬赶紧去扭她的手,好不容易从她手里挣开,忙往后退了退。
 
    “我对象在住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医院的时候听说的,不行啊!”骆扬松着衣领,揉着又痒又痛的嗓子,恨不得捏死刘爱国。
 
    “那青梅现在怎么样了?你听说的,听谁说的?”不是刘爱国不紧张廖青梅,实在是她对挚友的武力值有信心,再加上来报信的人是骆扬,由不得她不怀疑。
 
    骆扬冷哼一声,“医闹懂不懂?病人家属都是拿刀砍人的!廖青梅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你也不懂?就你这样,也是当人朋友的,还有时间抓着我来问,你爱信不信吧,反正我消息是带到了。”
 
    见刘爱国半信半疑,脸上虽然着急,脚下却没有动,骆扬心里也虚得很,再多说下去他肯定要露马脚了,冷冷地丢下这句后,就赶紧抬脚走人。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点到即止反而更能让人深信不疑,这是离开医院前任桂云教他的。
 
    刘爱国想把人拉住,没拉着,想要追上骆扬再问几句,心里又实在担心廖青梅的情况。
 
    这要万一是真的……刘爱国不敢想,赶紧拔腿就往教导处跑,她得去请假。
 
    走了好远,骆扬也不敢回头,等他回头看的时候,刘爱国已经跑出很远了,见她跑走,骆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背上已经浮了一层冷汗出来。
 
    没事的,反正阿花只是想求刘爱国帮她在廖青梅面前说好话,他又不是干坏事,他这么紧张干嘛?
 
    长长抒出一口气,见刘爱国信了,骆扬才放下心来。
 
    拿了假条出来,刘爱国一路疾跑,没想到,刚跑出学校外的十字路口,就被人一棍子给敲晕塞到了路边停着的小轿车里。
 
    该死!骆扬是骗她的!刘爱国昏迷前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等廖青梅收到刘爱国被绑架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你说什么?”
 
    “廖医生跟我走一趟吧,不然的话,我们可没办法保证你朋友的安全。”来人穿着朴素,乍一看去,就是个普通的工厂工人,说话语气神态,也和找廖青梅看病的病人没有什么两样。
 
    “对了,那两个人不能跟着。”
 
    外头雷斌和张许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廖青梅没有丝毫犹豫,“我跟你走,你能保证你们不会伤害我的朋友吗?”
 
    那人突然就笑了,“以廖医生对我们的了解程度,应该明白我们的作风才是,不过万事总有个不确定性,廖医生要是不配合的话,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我们也十分不愿意伤及无辜。”
 
    说完那人站了来弯腰向她道谢,才满脸“感恩”地离开,手上还拿着廖青梅开的化验单。
 
    廖青梅没有半点迟疑,知道身边还有他们的人在盯着,她放下听诊器,脱下白大褂直接就出了办公室,“我去后头宿舍拿本专业书,你们要这里呆着吧,我去去就来。”
 
    宿舍就在后头,来回也不过五分钟的事情,交待完后,廖青梅就缀在刚刚那个“病人”身后离开。
 
 第二百四十九章 被抓被打
 
    出了医院上了院门口一趟公交,坐到终点站后,转了去往乡下的中巴车,下车后又步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河边一片废弃的场房。
 
    从头至尾,那人都十分谨慎,一直和廖青梅保持着距离,在外人看来,两人不过是恰好同了一路而忆。
 
    不过下了中巴车,步行到人烟罕至的地方后,那人才落到廖青梅的身后跟着,不时为她指明方向。
 
    廖青梅心急如焚,非常担心刘爱国的情况,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到时要怎么脱身。
 
    “人在哪里?”站在废厂大门前,廖青梅有些迟疑。
 
    那人晃了晃刘爱国常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咻地一下收回掌心,玩味地笑道,“廖医生,想知道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廖青梅默了默,抬脚往里走去。
 
    厂房高大却又略显阴暗,阳光从靠近屋檐的窄窗投射进来,也不过照亮那一块地方而已,暗的地方反正更加看不清,地上散落着砖头和钢筋,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绊倒。
 
    从她进来起,那个给她领路的男人就不见了,整个空荡荡的厂房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直到她听到细微的抽气声,才屏息往屋子的东北角走去。
 
    “爱国!你怎么样?”眼晴适应了暗处后,廖青梅才看到角落里人事不知的刘爱国,立马冲过去,想把她摇醒。
 
    刘爱国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廖青梅一脸的惊喜,连脖子后传来的钝痛都被她忽略了,“青梅?你没事儿吧,你……我们这是在哪里?”
 
    她的话刚问完,身后就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廖青梅顾不得回话,赶紧回身挡往刘爱国,凝神看向为首的男人。
 
    虽然形象气质大变,但个子依旧略矮,五官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廖青梅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就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是你。”
 
    正是在火上到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个猥琐男人!
 
    当时在火车上这个人就给廖青梅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廖青梅虽然还没把事情串起来,但也知道眼前男人应该就是这里能做得了主的人,“你们的目标是我,现在我在这里,能不能把我同学放了?”
 
    这话廖青梅是直视着宋词的眼晴说的,宋词勾唇笑了笑,薄唇轻启,“把她关到村尾的房子里,三天后放她走。”
 
    话音刚落,他身后就有两个男人走了出来,显然是要执行他的命令。
 
    廖青梅眉头一皱,挡在刘爱国身前没有动,“我信不过你们。”
 
    宋词抬手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信不过我,你又能如何?”
 
    “……”廖青梅紧了紧拳头,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势众,她肯定是打不过这些人的,也不知道雷斌他们反应过来她留下的话没有,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及时找过来。
 
    “人与人之间,最要紧的就是信任,廖……医生,或许可以尝试着相信我们。”宋词微微一笑,原本停住的那两人直接往廖青梅这里而来。
 
    廖青梅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刘爱国也紧张地盯着来人,她不傻,刚醒的时候是有些蒙,但这会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拉了拉廖青梅的衣袖,自己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廖青梅顾不得防备那两人,忙转身半扶住刘爱国,见她捂着脖子倒抽气,忙拉开她的衣领看了一眼。
 
    哪怕室内光线昏暗,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刘爱国脖子上的红肿,顿时气得眼晴都红了。
 
    “让让。”来拉人的混混可没有宋词那么好说话,大手搭着廖青梅的肩膀就想把人给掰开,廖青梅红着眼晴和刘爱国交换了个眼神,直接反手甩开打手的手,一脚朝那人的腹部踹去。
 
    虽然知道这两个女人有点武力值,但包括宋词在内的人,都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说打就打,还直接把个一百六的壮汉给踹翻在地。
 
    宋词身后的人齐齐向几人包抄过去。
 
    感谢这不过是间废弃的厂房,廖青梅和刘爱国站在墙角的砖堆之上,光上往下丢板砖,相互依持着踹人,就暂时让他们无法靠近。
 
    但这样下去怎么也不是办法,她们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廖青梅有些着急地看了看四周,想着脱身的办法。
 
    “咱们打出去,一起逃!”刘爱国的身手不错,现在也顾不得问好友是怎么惹上这帮人的,只想着赶紧逃命才是真的。
 
    廖青梅点头,唯一庆幸的是这些人多是社会小混混,唯一的优势就是性别,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打起架来没有半点章法,而且他们手上没有拿武器。
 
    而且地上的碎砖给她们添堵的同时,也给对方设置了障碍,竟然被她们打了出去,两人跑到门口,眼看着那伙后有人俯身从地上捡砖头,有人厂房深处跑去,廖青梅心头一颤,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宋词。
 
    只怕今天她们没有那么容易离开!
 
    而且……廖青梅想了想今天一天的经过,似乎他们并没有想残害她的打算,心里略微有了点底后,“快跑,我等你带人来救我。”
 
    廖青梅把刘爱国往门口一推,自己飞快往厂房里头跑去。
 
    “青梅!”刘爱国被吓得肝胆俱裂,就在廖青梅往里跑的一瞬间,原本围攻他们的混混同时跟着廖青梅追了过去。
 
    刘爱国不想一个人逃跑,但是如果她也跟着冲进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个人同时被抓住,那才是真的求救无门。
 
    宋词冷眼看着刘爱国跑远,这才慢慢往里走去。
 
    里头,廖青梅已经放弃了抵抗,双手已经被他的人给拷了起来。
 
    “你们抓我到底是想干什么?”廖青梅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宋词,心里不断猜测着事情的因果缘由。
 
    宋词面无表情地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揉了揉隐隐生疼的双腿,这是一些陈年旧伤,再加上那几年牢狱留下的后遗症。
 
    示意手下给廖青梅也弄张椅子,他实在是不喜欢仰视着别人说话。
 
    被强压着坐下的同时,廖青梅还被捆在了椅子上。
 
    “麻烦廖医生同你丈夫联系一下。”宋词笑笑,手后往一伸,就有人把一个砖头大的大哥大放到了他手里。
 
    廖青梅冷笑一声,扭开头去,“对不起,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宋词笑了笑,淡定地拨通电话,只见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廖青梅听不懂的外语后,就起身把手上伸到了廖青梅耳边。“说吧,顾铭朗现在听得到。”
 
    话筒凑到廖青梅嘴边,廖青梅厌恶地扭开脸去,宋词笑了笑,收回电话冲那边说了两句后,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到廖青梅脸上。
 
    “我打女人已经打成了习惯,实在不好意思了,廖医生,想必顾首长对你的呻,呤声也熟悉得很。”宋词的话一出,立马引得旁边的混混们一阵哄笑,廖青梅憋屈地咬着唇,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顾铭朗是不是真的在,但她现在落到了坏人手里,以宋词的急切程度来看,顾铭朗那边肯定那是十分关键的时候。
 
    下了狠心,廖青梅咬死了不肯出声,宋词也不急,微微一笑,一巴掌一巴掌地煽过来。
 
    廖青梅的手被拷住,整个人又被绑到了椅子上,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宋词的暴行,没一会两边的脸颊就肿得又红又亮,但她从始至终咬死了都没发出半点声音,口腔里全是嘴唇被咬破的血腥味。
 
    “挺硬的!”宋词笑笑,也不着急,把电话挂断,扔给手下,看了廖青梅一眼,“找个人给她上点药,咱们慢慢玩。”
 
    廖青梅心底微松,整张脸已经肿得没有知觉了,可她松了那口气还没落地,又紧紧地提了上来,门口进来几个男人,手里提着的正是先一步逃跑的刘爱国。
 
    看着刘爱国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也是被打了,廖青梅心疼得不行,想开口才发现自己痛得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刘爱国像破布一样被扔到她的面前,一动也不动。
 
    宋词像毒蛇一般看了廖青梅两眼,就领着他的人出去了,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时,廖青梅眼尖地发现刘爱国的手指动了动。
 
    都是她的错!廖青梅忍着泪水咬着牙,因为腿也被绑在了椅腿上,只能一点点往前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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