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几个侍卫一把扣住秦铮的时候,大松了口气。
 
    瑞王府二公子更是眼睛发亮,嘿嘿一笑,走到了少年的身前,伸手狠狠的戳了戳秦铮脸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碰触到了秦铮脸颊上的伤口。
 
    “小子,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这么快就束手就擒了,可真是没意思的紧,你这段时间听说跟着谢二娘风光的很呀,连父王都被惊动了,你这般阴沟里的老鼠就是应该一辈子在臭水沟里等死,你凭什么出头,你说,我回去要怎么招待你?”
 
    秦铮脸颊伤口那里本来结痂了,被二公子恶意的一戳,撕扯开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秦铮面色不变,仿佛被戳的不是自己的脸一般,只是眼底却是悄然氤氲着杀机。
 
    这一次真的会去瑞王府的话,他会让他们知道,阴沟里的老鼠若是想要杀谁的话,有多么容易。
 
    旁边尚书府的侍卫有几个对二公子这般的行为隐隐看不上,却不好上前阻止。
 
    二公子丝毫不知道秦铮的杀机和尚书府侍卫对他的鄙夷,围着秦铮转圈,想了想,阴笑一声:“你说你就是个歌妓生的儿子,你的身份连个奴才都不如,我是不是要彻底的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说着话,二公子转头从身后墙壁上要将那匕首拔下。
 
    只是他使了大力气,也只是微微颤动了下匕首,脸红脖子粗的也没有将匕首拔下。
 
    一时间眼底全是羞恼,转身从身边一个侍卫手中拔了剑,指着秦铮的脸:“我在你左脸刻一个妓字,右脸刻一个奴字,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旁边的侍卫统领皱了皱眉,迟疑了下,想要开口阻止二公子,这般手段还是让对方回府使比较好,这里可是谢谨画的院子外,迟了恐怕生变。
 
    “都给我好好按住他。”
 
    眼看着二公子手中的剑尖便对准了秦铮的脸颊一侧,就要划过。
 
    一道长箭猛的从黑暗中射出,锵然一声,狠狠的将瑞王府二公子手中的长剑击落。
 
    “这个主意这般好,二公子若是真有兴趣,倒不如自己试试!”
 
    谢谨画身上随意的披着一件斗篷,从院子中一步步走出,她的容颜慢慢的变得清晰。
 
    即便夜色昏暗,也掩盖不去那份绝丽,只是此刻少女眉目森冷,偏偏带了两份鬼魅般的艳丽,让人心底发寒。
 
    “放手!”
 
    谢谨画手中的鞭子对着按住秦铮的侍卫方向一甩,两个人下意识的躲开,那鞭子正好擦着秦铮的身子过去。
 
    半空中响起响亮的鞭花。
 
    手腕一抖,谢谨画对着有些呆住了的二公子嗤笑一声:“这里是我的院子,阿铮是我院子中的人,谁若是想要带他走,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手中鞭子作势一举,二公子想到了那一日在瑞王府被谢谨画暴打一顿的记忆,身子一抖,下意识的缩了好几下身子:“别打我,我不带他走了,我不带他走了。”
 
    刚刚还威风的很的人,现在仿佛是一个被吓破了胆子的鹌鸪一般,看着可笑的很。
 
    “二小姐,是尚书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让我们配合瑞王府的人”
 
    那侍卫统领鄙夷二公子的胆小,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够应着头皮上前对着谢谨画拱手。
 
    “可是现在瑞王府的人自己改变主意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大晚上的,难道还想要去我的闺房中转转吗?滚!”
 
    谢谨画先是笑着,下一刻猛的厉呵一声,眉眼间的狠戾让那侍卫统领都忍不住的心底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谢谨画直接伸手拉住秦铮的手往院子中走去:“转告父亲,父亲若是还要从我的院子中带人,那就直接将我带走打杀了去,他是我护着的人,谁想动他,先杀了我!”
 
    谢谨画的面色冷凝成了霜,秦铮被她拉着,一时间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谢谨画是真的怒了,这一刻,秦铮如此肯定着。
 
    他的眼中有些惶惶不安。
 
 第五十三章疼才记得住教训
 
    谢谨画猛的转过身子,因为她的动作太突然,猝不及防间,后面紧跟着的秦铮和少女撞了一下。
 
    即便秦铮及时收了一子,也还是让谢谨画身子被撞的一晃。
 
    “姐姐,你没事吧。”
 
    秦铮下意识的伸手拉住谢谨画。
 
    谢谨画的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按住,方才秦铮撞的就是这处。
 
    她看了一眼少年:“我有事。”
 
    在秦铮眼睛中染上担忧,想要伸手碰触谢谨画胳膊看看是不是撞到骨头的时候。
 
    少女撇了撇唇:“我的身子没事,心有事。”
 
    秦铮直接愣住在原地,为了谢谨画突然的话语。
 
    谢谨画走到桌边,随手倒了杯茶水,然后将手按住在自己心口位置:“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前口口声声说着不离开,说着约定,说着不放手,结果这才过了多久,某人就改变主意比翻脸都快,你说我心里能够好受吗?”
 
    秦铮站在那里,望着似笑非笑的谢谨画,微微动了动唇,面上满满的都是羞红之意,却是一句话也出不了口了。
 
    “过来。”
 
    谢谨画微微招了招手,秦铮迟疑的举步。
 
    然后走到了谢谨画的面前。
 
    谢谨画的手在少年的面颊上停住:“疼吗?”
 
    那里是被瑞王府二公子重新划开的口子。
 
    秦铮脑海中乍然想起谢谨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她喜欢好看的男人。
 
    少年下意识的想要转过头。
 
    只是谢谨画的指尖掐住了他的下颔,秦铮的动作没有得逞。
 
    “不疼。”
 
    少年闷着声音回答了谢谨画先前的问题。
 
    “疼吗?”
 
    谢谨画仿佛没有听到秦铮的答案,继续保持着这个有些尴尬的姿势,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秦铮望着谢谨画,他站着,她坐着,第一次,他俯视着她,从这个角度,他能够看到谢谨画卷翘的仿若蝶翼的长长睫毛,能够看到对方仰首时眼眸中更透亮更明澈的光芒。
 
    在这样一双眸子的对视下,他嘴边的不疼两个字,咽了回去。
 
    “疼。“
 
    少年的声音很低,近乎耳语。
 
    谢谨画却听的分明。
 
    “知道疼就对了。”
 
    谢谨画放开了秦铮的脸,伸手打开桌上的盒子,一边从里面往外拿东西,一边自语一般:“知道疼,才知道躲,知道疼,才知道旁的人看你这般,有多心疼。”
 
    “蹲下。”
 
    谢谨画一个命令,秦铮一个动作。
 
    他乖乖的蹲在谢谨画的腿前,仰起了头,正迎上少女抿紧的唇,迎上少女眼底的心疼。
 
    秦铮仰着头,睁着眼,就那么看着谢谨画为自己心疼的样子,不舍得眨动一下眼镜。
 
    因为一直保持着睁眼的动作,眼底有些酸涩。
 
    在谢谨画看来,仿佛是疼的快要掉泪一般。
 
    秦铮从来不是那般软弱的会因为疼痛而掉泪的人,可是谢谨画那一刻忘记了自己面前的少年有多么强悍。
 
    “闭上眼睛。”
 
    秦铮下意识的听从谢谨画的话语,闭上了眼睛。
 
    她微微俯首,对着少年脸颊上狰狞的伤口,轻轻的吹了口气:“吹吹就不疼了。”
 
    和对待小孩子似的,她的声音格外的轻柔软和。
 
    秦铮的眼睛一瞬间忍不住的睁开。
 
    对上了谢谨画眼底的柔和。
 
    在谢谨画帮着脸上的伤口上好了药要收回手的时候,秦铮攥住了对方的手,只是攥着,却不曾多做其他。
 
    也不曾说别的。
 
    谢谨画看了秦铮一眼,没有让秦铮放手,而是保持着一只手被秦铮攥着的状态,单手将桌案上的瓶瓶罐罐收了起来。
 
    转身径自向着床榻走去。
 
    秦铮不舍得松开谢谨画的手,也跟着走了过去。
 
    谢谨画在床榻边站定,单手按住在自己的腰带上,手指灵活的动间,腰带。
 
    秦铮有些呆住。
 
    那边谢谨画的手已经从腰上移动到了衣襟上,轻轻了第一粒最上面的扣子。
 
    秦铮受到惊吓一般,迅速的放开了谢谨画的手,转头便要跑。
 
    “站住。”
 
    谢谨画低喊了一声,没有多高的声音,秦铮却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都动弹不了。
 
    “阿铮,我很生气。”
 
    谢谨画似乎是要算先前的账了,在秦铮垂低了头的时候,径自坐到了身后的床榻上,手指随意的摩挲着榻上的纹路:“惩罚你帮我守夜三晚,如何?”
 
    秦铮抬起头,讶异的望着谢谨画。
 
    “你也看到了,这里虽然是我家,但是却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我怀着善意,还有那位郑先生,明显对三妹不同,这般人物武功高强,若是想要对付我,还不是轻而易举,所以,阿铮,我的安全,便暂时交给你如何?”
 
    谢谨画歪着头,那一眼之间,满满的都是风情,可是她眼中的信任与依赖,却比任何的风情都要让人心中发热。
 
    秦铮的回应,便是自顾向着房间外走去。
 
    “你去哪里?”
 
    谢谨画愣了愣,以为自己的招数对秦铮不管用了。
 
    少年顿住脚步,转头,疑惑的对上谢谨画的眸子:“出去给姐姐守夜。”
 
    谢谨画忍不住失笑:“让你守夜,又不是让你护院,外间有一张榻,百合平日里为我守夜的话就睡那张床榻,你先凑合着在那边睡一晚,明再让人给你换新被褥”
 
    谢谨画是想要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她不可能时时跟在秦铮的身后,也不能够随时随地出现为他解决麻烦,想了一通,还是觉得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只要忍过这几日,待到皇帝查到秦铮的‘身份’,那时候,就不需要这般的小心谨慎了。
 
    “男女授受不亲。”
 
    秦铮望着谢谨画,迟疑了下,抬眸对着她道了一声。
 
    谢谨画眉眼弯弯:“可是在我心中你不是男人”是弟弟呀。
 
    谢谨画后半句还没有出口,秦铮就涨红了脸,咬牙切齿一般:“我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
 
    他很不喜欢谢谨画不将自己当男人看的态度,莫名的不喜欢,难得大声反驳了少女一句。
 
    话说完,径自转身走出了房间,然后在廊柱边一站,就像是个雕像一般,一动都不动了。
 
    在中,那双眼雪亮如同野狼一般,满是戒备的望着四周。
 
    中有鸟鸣虫叫,有家丁侍卫巡视的脚步声,还有其他异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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