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扯下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把她两只胳膊并到一起举高过头顶,压在门板上。这种姿势,使得林思晗后背不得不更加贴近门板,前胸挺立。
沈亦白在生气。这种认知一跳出来,林思晗自己先吓了一跳。在她的认知里,沈亦白的情绪鲜有外露,更不明白他在生谁的气。
咬了咬被他吮的发疼的下唇,林思晗软了嗓音,“到底怎么了?”
沈亦白没说话,拉下她长裙的侧拉链,空着的手贴着她的肌肤滑了进入。礼服裙子上面是贴身的设计,很紧。拉链被拉开后,滑顺的丝绸布料下滑,露出身体漂亮的线条。
“为什么避着我?”沈亦白垂下眸。她的前胸抵在他的胸膛上,布料正好卡在那。这个角度,弧度很美。
“啊?”林思晗不明所以,“我没有避着你。”
沈亦白半掀了眼皮,要笑不笑地看着林思晗。
“我听Monee说季会很重要,事关、事关……”林思晗咬紧了下唇,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事关什么?”沈亦白曲起中指,垫在林思晗的下唇上。
“事关沈氏未来的继承人。”林思晗扭动着发酸的手腕,试图缓解酸胀感。“你爷爷应该不太乐意见到我。尤其是现在,万一他因为我而迁怒你怎么办。”
沈亦白松开被他禁锢着的手臂,捞起林思晗的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上半身的礼服因着这一动而彻底滑落,浑圆失去束缚,跳脱了出来。
被他抱到床上。林思晗双手护着自己的前胸,紧闭着眼睛,喊:“沈亦白,你才是个流氓。”
“嗯。”沈亦白嗯的坦荡。
他本一心向佛,奈何生活渡他成魔,此无间地狱,万幸有她。佛不渡他,万事皆苦。有她,她是他的佛,来渡他。
“……”
在心底盘算好怎么收拾Monee,沈亦白一条腿单膝跪在林思晗腿侧,另一条腿支在床下,双臂撑在她大腿两边。
林思晗像受了惊的猫,身子不安地躬着,微微颤抖。胸前浑圆跟着起伏致命的弧线。
大床旁边的落地窗半开,风顺着敞开的缝隙灌进来,高扬起厚重的窗帘,月光也跟着倾泻进来。皎白的月光落在林思晗完全裸.露的背部,林思晗的手指不由得微微蜷缩着。
沈亦白压下,一只手在她手感滑腻的背部游移,另一只手松着领带。
“嗉嗉——”领带布料间摩擦的声音。沈亦白抽.开领带丢到一边。
林思晗陷在柔软的大床里,任由沈亦白掠夺她口腔中的空气,心里慌乱如麻。手臂不小心触碰到他衬衫半开的胸膛,像是触电般弹开。
“沈亦白?”林思晗喊他,带着哭腔。
沈亦白从他埋首的前胸抬起头,紧抿着唇,唇线紧绷,一言不发。
“一、一定要在这里吗?能不能回去再……我不太喜欢帝都。”
我不喜欢帝都,因为你。这个城市给了留了很多不好的回忆,天也总是灰蒙蒙的,所以我不喜欢。
“回去和我住。”不是商量的语气。
林思晗没犹豫,点头。
沈亦白闭了眼,不再看他身下身段妖娆的林思晗,极力忍耐克制着,“停不下来。”
“还有慈善晚宴……”
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沈亦白仰躺在床上喘着粗砺的气,胸膛起伏,收紧的手臂上青筋尽露。
林思晗觑着眼很快地扫了下他的下面,咬着下唇,抱着快要彻底滑落的长裙翻坐在他胯部。
突然起来的动作,两人皆下了一跳。
沈亦白额角细青筋跳起,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压出来一样,“下去。”
林思晗固执的摇头,一手压着裙子一手撑在他的腹部。沈亦白躺着,看着跨坐他身上衣衫不整的林思晗,他拒绝不了。
颤抖着手指解开他的腰带。“喀擦”一声,腰带暗扣被细指按开,林思晗甩了甩额角湿黏的汗,轻声说:“我帮你”
“怎么帮?”沈亦白欣赏着人间绝色。
佛说佛性常清净,人能常清净,天地悉皆归。见鬼的悉皆归,那是年少的沈亦白说的,不是他。
月偏移,风渐凉。
“好了吗?”林思晗满头大汗,汗水涔涔地侧躺在长枕头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手下动作机械。
沈亦白捞起身侧的林思晗放到身上,咬着她的耳垂诱哄着:“快点,再快点。还想去慈善晚宴吗?”
不提还好,一提林思晗就来气,原本已经帮他解决了一次,结果他说再抱一会就去,然后……没然后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加重了力道,林思晗抬头瞪他,秋水盈盈的波光中暗藏化不开的媚色。只为沈亦白一个人绽放的媚色。
沈亦白看地心悸,手掌合上她的眼睛,声音哑透,“我们回S市。”
林思晗一口咬上他坚实的胸膛,抬手锤他,“我的晚宴,捐了钱的好吗。”
沈亦白低低地笑了声,说:“来得及。”随即又因为林思晗的动作倒抽了一口气,“还早。”
林思晗又锤了他一下,净睁着眼睛说瞎话。
…………
因为瑞莎晚宴邀请不少政届名流、商界巨头、明星大咖、文化名人等,所以通向会馆的道路早就拉起了境界线,沿路都有警察站岗。错过人流高峰期,拉起警戒线的道路上除了沈亦白那辆车,并没有其他的车辆。
林思晗摁亮手机又看了眼时间,“……”
她突然就不想参加了,与其明天被媒体报道些无中生有的玩意还不如直接说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参加慈善晚会。
沈亦白慵懒地靠着椅背,察觉到林思晗不止一次看手机时间的小动作,指尖缠绕上她柔软的发丝,“没事。”
“你话的可信度快奔负了。”
“为什么?”沈亦白揽过身边女人的腰肢,在她耳边低喃,“因为我今晚嗯?”
瞥到前面司机探究的目光,林思晗一把捂住沈亦白的嘴,低声哀求着:“别说别说别说!”
沈亦白目光漾着调笑。
是他的女人,他看上的女人。
曾经的他信奉万物无常,有生有灭,不执。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而现在,非虚非妄,林思晗是他的执。佛能渡苦厄,而林思晗能渡他,渡他困顿,予他喜乐。
“我保证,明天没有乱七八糟的报道,嗯?”沈亦白长指虚贴着林思晗的唇,“今晚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和叶氏的项目负责人在谈项目,明白吗?”
“哦。”林思晗哦了声,沈亦白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个办法不好吗?”
“好。”
瑞莎慈善晚宴明面上是做慈善为社会有需要群体募捐善款,但它最重要的作用是为各界巨头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募集善款仅仅是一个小方面。在这场融合了政商因素的晚宴上,遍地都是金钱机遇。
“这么急着去?”
话是这么说,瑞莎的慈善晚宴沈亦白根本不care。沈家几辈积攒的人脉在那,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晚宴可以比拟的。这次帝都叶家竟然也派人去了,才是真的稀奇。
帝都叶家,像是盘踞在皇城脚下长眠的远古巨龙,龙吟声震,绵延三万余里。
“好歹我捐了钱的好吗,不能吃点回来吗?要是被唐如姐知道我迟了一个多小时,又要被念叨好久。”
这次晚宴对她们小艺人来说是一个增强曝光,拓展人脉的好机会。用唐如的话说就是多认识点妖魔鬼怪总没错的,只要她自己问心无愧。
“宝贝儿。”沈亦白低笑,捏着她的下巴抬头,“晚宴上的那些人加起来都不如我。”
第45章 盖戳
Chapter.45资本家不做亏本的买卖
宝贝儿……
沈亦白喊她宝贝儿……
林思晗放在膝盖上的小指被那声“宝贝儿”撩得蜷缩了起来, 长睫翕动。面如粉白的莲,那种花瓣尖白如雪,内心渐变粉的莲。
饶有兴味的审视着林思晗小女儿家的姿态表情, 沈亦白连日开季会以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前面一直不敢出声的司机硬着头皮提醒:“二少爷, 林小姐,到了。”
林思晗一惊, 下意识挣脱他长指的禁锢,扭过头,看着车窗外灯火通明的会馆。
下车,挽上沈亦白的胳膊,林思晗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 问“不走吗?”
会馆前的大理石台阶上铺着厚实的红毯,每隔几个台阶都站着穿着黑色西装神情肃穆的保卫人员。落在地上的灯,发出暗淡的光柱, 不断延长的灯柱打在馆外浓密的绿林中,显得阴森。
“害怕?”沈亦白察觉到林思晗放在自己胳膊的手蓦得收紧。
“有没有一种拍鬼片的既视感?”林思晗摇摇头,想甩掉脑子中不切实际的幻想,说:“站在外面的那些保镖像不像僵尸,灯光照到的树林中隐藏着鬼王, 会馆中那些资本家就像吸血鬼。”
“我也是资本家。”沈亦白淡淡出声。
“啊。”林思晗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原则,说:“那你也是好看的资本家吸血鬼。”
沈亦白睨她, “那你呢?”
“我是好看的吸血鬼的王后。我觉得我应该去写小说, 肯定会火,出版卖影视走上人生巅峰。我的故事, 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演员不演?抬走下一个。”林思晗显然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必须要按剧本演戏的演员。
“沈先生?”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正装,表情严肃。
林思晗噤声。
“叶叔好。”沈亦白恭敬地喊了一声叔。
“还真是你啊。”被唤叶叔的中年男人不由地感慨,“旁边是林小姐?”
“嗯。”
林思晗乖巧温顺地跟着沈亦白喊了一声叔,“叶叔叔好。”
“好啊,还挺配。”
暗淡的灯光下,身姿隽秀挺拔的男人臂弯中挽着一个身材细挑的女人,男俊女媚,气场一强一柔,除了配还是配。
叶叔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人一向很准。
“叶叔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透气,年纪大了反倒不适应那种场合了。你们两个怎么也待在外面?”
“一样地理由,出来透气。”
“……”林思晗尽力保持着浅笑的表情。
资本家,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尤其是沈亦白。
“一起走走?”
沈亦白应允。从心底里,要不是想陪林思晗,他也不屑里面虚与委蛇的那一套。
会馆外寂静的林中,蜿蜒着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路,草丛中嵌着灯光更加暗淡的落地灯。那种黑色的小灯有和没有并没有什么区别,能照亮的范围不过数尺。
林思晗穿着8cm的高跟鞋,踩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面上,每走一步都是小心再小心。沈亦白揽着林思晗的腰肢更加贴近自己,不动声色地将大部分受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圈散完,林思晗脚踝微微泛酸。目送着叶叔坐车离开出了大门,才问:“他是?”
一圈走下来,时间不多不少,从两人的谈话中她可以感觉到沈亦白对他的尊敬,是那种油然而生的尊敬。
“叶安堂,叶家中国地区的总负责人。”沈亦白向下瞥了一眼,“脚酸?”
“有点……”
高跟鞋的跟又细又高,又在鹅卵石路面上散了一圈,虽然沈亦白分担了大部分的力道,但她还是受不住。
跟着沈亦白进了会馆,林思晗看着金碧辉煌的会馆中美人云鬓的景象,突然想起来上次在沈亦白办公室中翻的那本杂志上的内容。
“我想起来了!”
“嗯?”
“叶安堂啊。上次那本财经杂志说他十年如一日,不论富贵贫贱都与他的发妻相濡以沫。”
“那本杂志是在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
“难道他们只是表面夫妻,人前做做样子?”林思晗发散了思维,说完又觉得叶安堂不像那种人。捏了捏叶泽手臂,催促着:“到底是什么啊?”
会馆走廊的拐弯处并没有人,四下静悄悄的。富丽的走廊壁顶吊着繁复的水晶灯,一盏又一盏,暖色光源衬得墙壁上挂着的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画像色彩更加柔丽。
“想知道?”
林思晗点头,“想。”
沈亦白揽着林思晗腰肢的手手指轻点了下,“我是资本家,你知道的,资本家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意有所指,林思晗瞬间秒懂。
“回去补给你。”
沈亦白没说话。侧脸轮廓线条流畅,如刻如琢。
“给你3秒,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林思晗保持微笑。
“第一点,叶家从来没有贫贱过。至少,在它可查的家族史中。哪怕是几年前爆发特大金融危机,叶家都安然无损。第二点,十年如一日相濡以沫算他们家的一个特点,不是特例。”
“特点?for example?”
“叶老先生和他已逝的夫人。叶氏现在的掌权人和我的老师,刚才你看到的叶安堂和他的发妻。”
林思晗心底暗暗称奇,“那我们小白好好保持,和你的老师学习,说不定以后也和……”
“不是说不定。”沈亦白侧过脸,直视着林思晗说:“是肯定。”
以后,我们也会那样,十年如一日的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