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有毒——水灵妖十二
时间:2017-12-13 16:09:41

  林墨初脸颊上反而浮起丝丝腼腆羞涩之情,温文尔雅的说道:“宫主错了,我并未说话或者虚伪。我早说过,绝不会因为自己感情喜恶而动手杀人的。若这个人于我无害,就算心里不喜欢,见到他遇到危险,我也是会救一救。”
  他抬起头,眸光平静,言语温和:“可是若为了达到目标,为了赚取权力,就算有很多很多的人跟我毫无冤仇,只要需要,我也一定会将这些人都统统除去的。”
  叶灵犀虽素来并不喜欢他,可这一刻,却忽而微微有些畏惧。
  眼前这个温和的林墨初,确实也是十分危险。
  难怪,叶家长老们愿意将权力给予林墨初。
  叶灵犀收敛心神:“这一次,第一场赌局,叶家的赌注是属于南疆的玉石矿。那可是整个大陆最丰盛的玉石,全大陆三分之一的玉石俱出自此处。就连陈国税收,也是颇为依赖此处。”
  若然输掉,就算是叶家,也是会生生肉痛的。
  然而叶灵犀更垂涎碧灵宫的赌注,想来也是会颇为丰厚。
  碧灵宫宫主也随口说道:“我们碧灵宫是信奉天月教,楚国国师是碧灵宫下属,并且楚国民众也信奉天月教。历代国君更是对我碧灵宫言听计从。若然输掉,则碧灵宫势力彻底撤出楚国,任由你叶家再扶持什么佛教道教,蛊惑君心。”
  轻轻几句,却也是分明象征更大更强的权力!
  叶灵犀更是不觉眼热!
  要知晓叶家虽然掌控那巨额的财富,却不如碧灵宫对各国权贵更有掌控力。
  若然碧灵宫退让,叶家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想到此处,叶灵犀眸色也不觉有些幽深。
  前任的碧灵宫宫主虽然个个神秘,却绝不似眼前这位无迹可寻。
  他年纪轻轻就继承碧灵宫宫主的位置,却是手段很是厉害,那些挡在他面前的人都是被狠狠整治过。
  就算早对夏侯夕情根深种,叶灵犀也不觉对眼前的男人很有兴趣。
  她姿容绝世,对自己的美貌更是十分自负。叶灵犀虽不见得自恋到认定全天下的男子都是瞧上自己,然而眼见碧灵宫宫主对自己无动于衷,也不禁有些不快。
  总有一日,她会让碧灵宫宫主跪在自己面前,忏悔今日对自己的视若无睹。
  船队浩浩荡荡的离开,然而人群中一双眸子却饱含了恨意。
  贺兰月死死扯住了手中的手帕,恼恨无比。
  “母亲,他们一个个都是欺辱女儿。”
  贺兰月不觉眸光潋滟,泪水涟涟。
  “女儿这次回去,还不是要被那些贱人生生笑话了去。母亲,我们来一次京城,可是沦为笑柄!”
  陈娇掏出了手帕,轻轻擦去了贺兰月脸颊上的泪水:“此事绝不会传回兖州。至于咱们被褫夺诰命之事,大可将此事与皇后被逐出京城联系起来。”
  贺兰月听得目光一亮:“不错,皇后失宠,陛下不好明着处置,却责罚我们。”
  她冉冉一笑,越发明艳无比:“想来外祖母家里,也是会迟疑几分,会顾忌陛下对娘娘的看法。”
  京城自己是处处碰壁,可等回到兖州,那可是她贺兰月的地盘,更是能给有些人一些颜色瞧瞧!
  陈娇见女儿聪慧,一点就透,也就不再多言。
  还不是陈后身为皇后,小肚鸡肠,不肯让自己月儿入宫。
  否则如今月儿人在宫中,又得到陛下愧疚,太子也必定会扶持,那可不是如鱼得水?
  都是这个嫉后,嫉妒成性,见不得比她美貌的女子。
  贺兰月不知怎么,已经不觉得没入宫是一种遗憾了,反而脑海里浮起了一道俊雅无比的身影,
  可她想得更多的还是王珠,等到了兖州,就放出风声,说王珠是个灾星与祸害。
  想来自家母亲不过是池鱼之殃,就已然是被褫夺诰命,谁还敢与皇后亲近?
  贺兰月恶狠狠的想,若是太子被废,那才是极好的事情了。
  江风轻拂,王珠看了一会儿景致,却回到船舱之中。
  说来也是可笑,前世自己几番起起落落,说来说去,到底并没有离开京城。虽然忧心母后的病情,王珠却不觉升起了一丝颇为异样的感觉。
  坐了一阵子船,王珠隐隐觉得胸口发闷,方才避避江风。
  房中香炉不知道焚烧的是什么香料,让王珠精神为之一振,连胸口的烦闷也淡了不少了。
  她微微觉得奇怪,自己喜爱这苏合香,清润醒脑,原本没几个人知晓的。
  含黛怯生生说道:“九公主,那叶家小姐,送了东西过来,只说能一路过来,也是有缘。”
  王珠和这位叶家小姐并不熟悉,沉吟之间,也让那叶家的人进来。
  若非叶家暗中襄助,裴谢两家也绝不会连成一气。
  然而虽然如此,王珠却绝不会将自己厌恶摆在了明面上。
  一名娇艳的丫鬟进来,娇滴滴的说道:“奴婢牡丹,见过九公主。奉我家小姐之命,送件小物件儿过来。”
  一颗明珠静悄悄的躺在匣中,柔润生辉,出手却也有一股子凉意涌来。如今夜色已深,王珠面前珠子居然莹然生光辉。
  这样子的珍宝,纵然是寻遍大夏皇宫,恐怕也是找不到第二颗这般珠子。
  王珠轻轻叹了口气:“素味平生,得到这般的东西,可是受之有愧。”
  牡丹却含笑说道:“皇后是大夏国母,公主是皇族之女,身份尊贵,哪里能怠慢一二?任是如何珍贵的东西,公主也是受得起的。”
  牡丹一句句言语说得无比的恭顺,可是她脑袋轻轻垂着,眼底却不觉有些轻蔑。
  王珠口中推拒,可那不过是说说而已。
  这样子的珍宝,纵然是王珠也是心痒难耐吧。
  不过是端起那等架子,随意拒绝几句,可那心里必定早就是升起那无限的贪婪了吧?
  什么大夏公主,那也不过是如此。
  果然耳边却听到王珠柔和的嗓音:“既然是如此,我就将这枚珠子给收起来。此番情意,我自然记在心上。”
  牡丹闻言,方才缓缓一笑,冉冉的退出去,身影有若一道红云。
  女人果真是天生喜爱珠宝的,就连含黛这等本分性子的女子也是瞧得是目瞪口呆。
  “叶小姐如此重礼,必定是想要跟公主你交好。”
  含黛眸子一亮,只觉得这也是一桩好事。
  叶家本来就是财雄势大,能结交一番也是有好处的。
  王珠却不置可否。
  临窗而望,天空一轮明月十分皎洁,散发缕缕清辉。
  她手指轻轻捏着这枚珠子,这珠子离灯火远一些,却也是越发的皎洁生辉,连窗台都透出几许华彩。
  这可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宝,若有这颗珠子,连灯都不必点了。
  可是王珠眼底却不见半点喜悦之色,反而透出了几许幽深的味道。
  如今船只停播靠岸,暂且休息,王珠却不觉凝视月华。
  叶家小婢返回叶家商船,直接去见叶灵溪。
  灯火之下,却也是越发衬托叶灵溪一张脸颊柔美得不可思议。
  牡丹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九公主已然是收下了那颗辟尘珠。她虽然是大夏公主,可见识有限,大夏宫中何尝有这般珍宝,又怎么会不收呢?只是——”
  叶灵犀唇角含笑,甜甜的说道:“只是什么?”
  “那王珠不过是个大夏公主,虽然自命尊贵,在咱们叶家眼里,其实也不算什么。小姐,你为什么待她那么好呢?”
  叶灵犀淡淡的说道:“我待她好吗?为何我却不觉得呢?”
  她原本意欲入睡,如今松松的散开了发丝。叶灵犀的手指捏住了发丝,看着自己镜中容颜。
  想到夏侯夕对着王珠的行礼,想到别在陈后发间的发钗。夏侯夕瞧中的居然是王珠这个大夏九公主?以自己的绝色容貌,叶家女儿的身份,居然比不过一个王珠?
  区区一枚珠子,就能让王珠放松警惕,以为自己要跟她交好,再慢慢的将这个九公主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么这颗珠子也是不算如何。
  她唇角微微含笑,可牡丹瞧在了眼里,却忽而不觉心生寒意。
  不敢再多言,牡丹也是匆匆退下去。
  夜色幽润,忽而就有那一曲笛声幽幽传来,打断了叶灵犀的心绪。
  她顿时推开窗户,却并未见到什么。
  可饶是如此,叶灵犀却也是不由得觉得心绪不灵。
  王珠也听到了笛声,不觉轻轻推开窗户。
  也不知道是否错觉,总觉得山崖上似乎有人窥测自己。
  一片乌云散开,皎洁的月光正好撒遍了大地,更照亮了山崖上的那道人影。
  那人背后是明月与乌云,月色轻撒在他的身上,手中却拿着一枚碧绿色的笛子,翠得娇艳欲滴。
  王珠轻皱秀眉,那种危险的地方,为何居然会有人在?
  只不过月色下那人衣衫轻盈的飞舞,风姿美妙,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好看。
  惊鸿一瞥,王珠纵然是心事重重,却也是不觉为之吸引。
  王珠的眸子被月光一映,也似泛起了柔润的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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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惨遭掌掴
  半月之后,兖州城外,贺兰母女的车队已到。
  贺兰月轻撩车帘,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她也是略略疲惫。
  陈娇轻轻转着自己那手指套儿,自己这次平白没了诰命身份,老爷必定不喜。家里那几房原本压得死死的狐媚子则必定是会做反。她轻整衣衫,只恐自己仪容不够周全。此番境遇必定要推到皇后身上——
  至于那九公主,也不过是灾星一个。
  此次皇后被迁出宫,还可巧送到兖州,岂非落到了自己地头。
  贺兰月轻扯面纱,露出一张姣好面孔。
  她不觉嗤笑:“九公主好生可笑,都已经被赶出宫,还如此招摇,端着她那公主架子!到了兖州,哪里还能似从前那般张扬。皇后出宫,母亲您被褫夺诰命,不都是因为这个灾星?”
  等王珠到了兖州,她要王珠成为众矢之的。
  陈娇示意女儿不可人前妄言,心里却早就开始盘算,如何先造声势,让陈后处境尴尬。
  贺兰家早命人将母女二人接回去。
  方才踏入贺兰府,就见贺兰知容色阴沉。
  贺兰月顿时娇声说道:“女儿见过父亲。”
  贺兰知虽然纳了妾室,膝下也不缺儿女,可是最喜欢的一直都是贺兰月这个嫡出的女儿。
  贺兰月容颜可人,又会撒娇弄痴,自然更得贺兰知喜爱一些。
  如今贺兰月方才回来,只盼能博得父亲欢心。
  然而贺兰知却不似寻常那般慈和样子,容色顿时添了阴沉。
  贺兰月方才在他跟前行礼,他就蓦然伸手,狠狠一巴掌就抽过去!
  这一巴掌可是没曾手下留情,贺兰月脸颊也是高高肿起!
  贺兰月哪里能想到父亲居然会如此,愕然之余却又甚是错愕。
  好端端的,怎么会如此责罚自己?
  “高家已然退亲,不要我贺兰知的女儿,此事已经是整个兖州都知晓。”
  贺兰月顿时怔住了,实则她在兖州是有一门婚事的。入宫之举,也谈不上十拿九稳,倘若不能顺利入宫,也能嫁入高家。
  “高家?娶女儿入门已经是他们高攀,父亲,高家好大的胆子。”
  贺兰月气恼,面颊上不觉泛起了怒色。
  “陛下已经命人前来宣旨,传遍整个兖州!”
  贺兰知冷笑不已:“你母亲褫夺诰命,谁不好奇为什么,不觉向钦差打听,方才知晓你为了侍候陛下,方才惹恼了陛下。此事,整个兖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娇顿时面颊泛起了丝丝热意,又一阵子不自在,怎么钦差居然是来得如此之快?
  贺兰月想到此事传遍兖州,顿时如落冰窖。
  “坊间还有闲言碎语,只说皇后好端端的为何会染病,有人猜测,莫非是你让皇后染病?”
  贺兰知一双眼更好使喷出火来,就是这个不孝女儿,让自己沦为笑柄。
  高家来退婚,他根本不好说些什么,只怕闹腾起来,自己更是面上无光。
  贺兰月更是凄然无比的说道:“女儿,女儿根本没有染病啊。”
  她死死的捉住了贺兰知的衣摆,却让贺兰知狠狠的甩开!
  贺兰知冷哼:“此事自然是谣言,可真的假的,那些寻常百姓,无知女眷莫非就懂得分辨?更不必提如今城中早有传言,说你不是染病,那就是灾星,不过去宫中一次,就居然是让皇后染病并且逐出宫去,说你是不吉利的。”
  一番话却是说得贺兰月为之失色!
  不吉之人?
  这个名号应当是落在了王珠身上的啊。
  怎么会,自己回到兖州,居然是成为那不吉的人。
  贺兰月顿时泫然欲泣,脑子里一片迷茫。
  陈娇则不觉为女儿开脱:“当初送女儿入京,老爷也是清楚的,若是月儿得宠,对老爷,甚至对陈家都颇有好处。可是却没想到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却如此小气,根本不肯接纳月儿,反而对我们羞辱一番。老爷,咱们也已然是忍下来,想不到这宫中之人却也是胡乱编排月儿。如今太子险些招惹贬,皇后也逐出宫去,以我所见,皇后来到了兖州如此相处,恐怕也要思虑一二。若以后太子招惹陛下不喜,咱们殷切太过,恐怕也是会招惹些个不好。”
  贺兰月更不觉偎依过去:“是呀父亲,我已经是处处小心,好生奉承。可当真没想到,这九公主居然是这样子张扬跋扈,记恨女儿——”
  她眼中含泪,眼底却也是不觉流转一丝恨意。
  就算自己身败名裂,可也绝对不让王珠好过。
  落地凤凰不如鸡,她要陈后和王珠在兖州备受欺辱。
  贺兰知已经是怒道了极点,再啪的一巴掌扫了过去。
  这一巴掌比方才那巴掌还要厉害些个,贺兰月摔倒在地,一张口,樱唇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陈娇是瞧得浑身发寒,却动也不敢多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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