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四海八荒皆亲戚——南山悠然
时间:2017-12-14 15:42:43

 
    杨青月第三次捏了捏她的手,“我懂你的意思。”
 
    江雪寒不满的抽回自己的手,不满的看着他, 心说:我不过捏了你一次, 你竟然捏我三次。
 
    杨青月失去了软软嫩嫩的小白手,有些怅然若失。
 
    江雪寒也不管他,大开嘲讽:“你懂?且看我下回让你亲身懂一懂。”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他目光看向江雪寒,江雪寒只觉得他眼神黑黝,带着深邃,“只是这是我的心魔,我要亲手终结他。”
 
    他懒洋洋的靠在床背上, “从当年得知殷雨逃脱以后,我就已经开始谋划,时至今日,殷雨伏诛,我方真正从过去解脱出来。”
 
    年幼时那枚阴雨针,那些被人追杀的噩梦,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从未里去,纵然他以极大的毅力对抗阴雨针的作用,甚至能于梦中学习,于梦中周游,但是这都不能消除他的心魔。
 
    “唯有我亲自动手,过去种种才能烟消雨散。”杨青月说这话的时候,深沉的不似寻常。
 
    “你……”江雪寒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面前的这个杨青月,深沉的好似一汪看不到底的泉水。
 
    杨青月敛眉低头,轻轻一笑,吹散了方才那些阴沉,“往事俱如烟云,过去种种也都烟消云散。”
 
    江雪寒沉默不语。
 
    过去的他只将风光霁月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那时的他固然有些腹黑,也多是阳谋。如今的他却将光背后的影也展现了给她看,在那里是无尽的黑暗。
 
    杨青月转头看他,也不言语,但是她知道,他实在等待她的回答,回答什么,回答他于不言之中提出的一个问题:你是否能接受这样的我?
 
    他不是她曾经认为的那个杨青月,他为了解除阴雨针的心魔,不惜隐忍数年引出当年的幕后黑手将其灭杀,可见其性格。
 
    只是江雪寒也清楚,殷雨的死亡带走了杨青月最深的心魔,即使光的背后依旧有暗的存在,但是那暗也不是深沉若无底之渊。
 
    她的松动杨青月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向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伸手把她带入怀中,问她:“原谅我了吗?”
 
    江雪寒猝不及防,扑了他满怀,可是他抱得紧,她也只得无奈的从了~
 
    “你说呢?”江雪寒仰头看他,没给肯定答复。
 
    杨青月见她语笑盈盈,不见丝毫不悦,认为她是原谅的了,就放下心来。
 
    然而事实证明,他真是放心的太早了。
 
    第二天一早,江雪寒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封信。这封信的发现者也不是他,而是杨漪澜。
 
    杨青月展阅了信件以后,有些错愕,杨漪澜催促的问他:“师妹怎么说?”
 
    “她说去唐门为我寻药,让我不要担心,不要跟随,怕我涉险。”杨青月回答。
 
    杨漪澜“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不过是崴了个脚,要寻什么药?况且要说治病,我们万花才是最厉害,她往唐门去做什么,我猜啊,她就是玩儿罢。”
 
    杨青月:……姐姐即使你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可以吗?
 
    当然杨青月也有应对杨漪澜的办法,“我听说姐夫要来了。”
 
    这回轮到杨漪澜大惊失色,“他如何来了?”
 
    杨青月笑得风轻云淡,“好似是听说了长歌门的内乱,千里迢迢赶过来的。”
 
    杨漪澜也顾不上调笑弟弟,在这种时候,自然还是哄好自家亲亲夫君最重要的,所以她如杨青月所愿的走了,并且走的十分迅速,彷佛一阵风一般,眨眼就不见了,唯留下杨青月一个人在房中。
 
    “你啊……”他的语气中分明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纵容。
 
    与此同时,我们为爱奔走求药的女主角--江雪寒童鞋,正站在唐家堡的地盘上。
 
    要说她是来求药的,别说杨青月不信,就连江雪寒自己都不信。
 
    她心里很清楚,她来唐家堡,一是为了对杨青月小惩大诫,二则是好奇唐家堡所连接的世界是哪个。她有预感,这个世界一定很有趣,所以她压根没在唐家堡久留,急匆匆的就进入了唐家堡所联结的世界当中。
 
    所谓在家靠(男)朋友,出外靠亲戚,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行走,自然免不了要拜访当地亲戚,恳求对方照顾一二。
 
    好吧,她知道上面这话实在太假,凭她的实力,一个吊打十个三流不是问题,所以她拜访亲戚,乃是再次得了系统的提示。
 
    她发现系统很势力,出名的亲戚他就会提示去拜访,不出名的他就装死,当然逍遥子例外,估计当时是破天掌控系统,没给系统发言机会。
 
    江雪寒一边腹诽系统,一边也没耽误走路。
 
    根据系统提示,她如今要寻的这位亲戚是她官方母亲凌悠然的表哥,据说姓戚。
 
    江雪寒想了想,发现自己记得的唯一一个姓戚的人,就是顾惜朝相爱相杀的好基友戚少商,所以她一路都在想,她这位表舅莫非是戚少商的父亲?
 
    不过见了这位亲戚,江雪寒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她对于戚少商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依稀记得戚少商出身簪缨世家,他的父亲就算不是一个正气十足的人,起码也不要这么邪气满满吧?
 
    是的,这位姓戚的表舅,给江雪寒的第一印象就是邪气,虽然他容貌不俗,但这并不能掩盖他邪魅的气质。
 
    “你是悠然的女儿?”戚玉溪,也就是江雪寒的表舅懒散的问道。
 
    江雪寒点头。
 
    “那正好。”戚玉溪转头对着身后吩咐,“阿梅,把吹雪给我抱过来?”
 
    吹雪?江雪寒被这个给名字惊了一下。
 
    戚玉溪抬眸,“怎么,这个名字有问题?”
 
    “不是。我就是觉得很有缘分。”江雪寒搪塞了一个理由。
 
    “是吗?”戚玉溪似笑非笑。
 
    江雪寒淡定的回答,“是的。”
 
    恰在此时,名为阿梅的男仆就带着吹雪出来了。
 
    吹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豆丁,别看他年龄不大,但是却很稳重,也不让阿梅抱着,只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步伐沉稳,一点都不似寻常的孩子。”
 
    江雪寒奇怪的问道,“表舅,这是表弟吗?”
 
    戚玉溪微微颔首,“西门吹雪,你表弟。”
 
    江雪寒僵了一下,“不应当是戚吹雪吗?”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这一天来得太早,她根本没有准备。
 
    “随母姓。”戚玉溪言简意赅。
 
    江雪寒于是问道,“表舅母姓西门?”
 
    戚玉溪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随我母亲姓。”
 
    江雪寒诧异,“表舅母也同意?”
 
    “那是什么?”戚玉溪眼皮子都不抬,“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东西。”
 
    江雪寒:……算你强。
 
    她干脆蹲下来看西门吹雪版小豆丁。
 
    西门吹雪的剑神风采,从年幼时期就体现的淋漓尽致,与其父戚玉溪的懒懒散散相比,他显得格外严肃,一直绷着一张脸,背后背着一把剑。
 
    江雪寒摸了摸西门吹雪的头发,和蔼的说道:“表弟你好,我是你的表姐哦。”
 
    她语气很像诱哄小孩子的大灰狼,引得戚玉溪嗤嗤一笑。
 
    江雪寒也不在意,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抿了抿嘴,叫了一声,“表姐。”
 
    江雪寒喜笑颜开,“阿雪真乖!”然后忍不住手痒又摸了摸西门吹雪的头发。
 
    西门吹雪的头发本来是梳的一丝不苟的,被江雪寒这一摸,整个发型都乱掉了,戚玉溪见了更是极其恶劣的笑个不停,西门吹雪的嘴也抿的更紧了。
 
    江雪寒忍无可忍,“表舅,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
 
    同是表舅,人家逍遥子就给人一种高大上的敬畏感,这位呢,懒懒散散,性格恶劣带着些许邪气,当真是让人敬仰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很久以后,江雪寒问杨青月:“你当初为什么把玉容留在身边?”
 
    杨青月说:“殷雨为人狡猾,数年下来定然留下不少后手。殷玉容是他唯一的女儿,把她放在我身边,是监视也是牵制。”
 
    江雪寒斜眼看他:“哦,那你有没有趁机享受美人恩!”
 
    杨青月失笑,“你放心罢,我的眼光没有那么差。我将她拘在身边,只是为了监视和牵制,并不太理睬她,不过她似乎脑子有点问题,总以为我是她的所有物,这一点我也无可奈何。”
 
    江雪寒满意的点头,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到一件事:“既然是装失忆,当然为何假做不认识我?”
 
    杨青月笑得风轻云淡,“逗你玩!”
 
第65章 那只多灾多难的小凤凰(二)
 
    戚玉溪任性的拒绝, “不行。”
 
    江雪寒有心再跟他辩一轮, 却被西门吹雪拦住了。
 
    西门吹雪拉了拉江雪寒衣摆,喊道:“表姐……”
 
    江雪寒一下就把戚玉溪抛到九霄云外了,她温和的询问:“怎么了, 阿雪?”
 
    西门吹雪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你习剑吗?”
 
    江雪寒摇头, “不习。”
 
    西门吹雪有些失望。
 
    江雪寒却道,“我虽不习剑,但也略知一二。”
 
    西门吹雪皱起眉头, “你不诚。”
 
    江雪寒还未发言, 戚玉溪已经先来冷嘲热讽了,“跟那臭老头学的一身坏毛病。”
 
    西门吹雪很不悦,“我是与祖母学的。”
 
    戚玉溪梗了一下,又说:“你祖母可没有你那么多臭毛病。”
 
    西门吹雪并不服气,“祖母习剑以诚,一生追求剑道巅峰;祖父用剑如臂指使, 迅如闪电。”
 
    “是是是, 你祖父厉害,杀个人还非得穿白衣戴面具,一身的臭毛病。”戚玉溪似乎对自己的父亲极不满意。
 
    阿梅咳了两声,提醒戚玉溪,好歹是你亲爹,别过分了。
 
    戚玉溪却一点都不在意,“我又没有说错他。”
 
    西门吹雪觉得他太无理取闹了, 于是果断放弃跟他争辩,转而对着江雪寒谆谆教诲,“诚心正意,方是剑之精义。”
 
    江雪寒“哈哈”一笑,“你一个小孩子,倒有挺多道理。”
 
    西门吹雪不赞同她的看法,“我虽小,却立志习剑。”
 
    江雪寒摇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说着她便取出了腰间玉笛,随意的比划,剑气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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