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濡咬牙切齿的转身推动身后的巨石,这里四处都埋着地雷,她不敢随便移动脚步,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倒是梁以沫长身玉立的一派娴雅。
不公平!
梁小濡管不了那么多了,弯着腰撅着屁股,好不容易将石头弄到了身前,她又开始用全力将它朝梁以沫推去,小脸都憋得青紫了。
到了梁以沫能够搭上手的范围,男人提了提裤管,也俯下身子准备接手,两人都弯着腰头碰头,彼此对望一眼,又是一愣!
梁以沫的瞳仁里猝然多了两把火苗,越烧越烈。
梁小濡很奇怪他的那种热辣眼神,一低头,赶紧捂住胸口:“梁以沫!你变态!”
梁以沫不情愿的收了视线,幽幽道:“以后别穿这么低领的了,容易走光!”
梁小濡语塞。
梁以沫轻松的拿起石头放在自己脚边,然后神色一肃:“成败在此一举了。”
梁小濡看了看那块石头,了然。
用匕首别住地雷的引擎,再用石头代替自身的重量压住它,也许能够脱身。
“干吧,梁以沫!”
她坚定的朝梁以沫挥了挥拳头。
梁以沫鼻尖微微沁着汗珠缓缓将石头朝匕首上压去,又同时一毫米一毫米的移开自己的脚,一边做一边沉声确认:“如果这次侥幸不死!你要做我的女人,别忘了!”
梁小濡紧张的点点头,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她哪敢说半个不字?
“知道了知道了,只要咱们好好活着,我做你女人,陪你吃饭,陪你散步,陪你睡觉!”
哄孩子似的。
石头已经将脚代替了大半,重心开始转移,地雷会不会被触发就在这最后一刻了。
梁以沫一手控制石头,一手扶着军刺,却将目光都放在了梁小濡脸上,那表情绝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非常郑重。
“你是我的女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
“嗯!”
梁小濡点头,石头全部压在军刺上,将军刺下的地雷压得死死的,梁以沫也抽回了自己的脚。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等待那可怕的轰鸣声。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林中小鸟儿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婉转的曲子,随风飘散在绿叶间。。。
滴哩哩。。。滴哩哩。。。
随处都是跳动的生命,在太阳的光辉中,肆意蓬勃的生长着。
“梁以沫,地雷没爆炸,我们成功了!”
头埋在男人胸前,小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衫,梁小濡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生死关头她没有哭,劫后余生却让她泪如雨下。。。
刚才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她突然厌弃了那种坚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是觉得很委屈很想哭,拼命将眼泪蹭在了梁以沫的胸襟上。
“是的梁小濡,我们不会死了,可以天天抱着睡觉了。”
头顶,男人传来一阵低低的闷笑,那只温暖的大手轻抚她的后背,带着安全和力量。
“呵呵。。。”
梁小濡被他逗笑了,差点美出泡泡来。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下了山好好去吃个火锅,没意识到男人的小算盘。
“梁小濡,别哭了,你知道眼泪混着鸟屎味儿,我这衬衫可是洗都洗不干净了。。。”
鸟屎?
梁小濡连忙抬起头,拼命的蹭了蹭左脸。
“我已经擦干净了呀。。。”
“余威犹在。”
“你!讨厌!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吗?我要你陪我。。。”
他竟然又想起了这个梗儿!
梁小濡勾着他的头就用小脸去蹭他的脸颊,只有大家一起都沾了鸟屎,这件事才会成为永久的秘密。
梁以沫突然安静下来,双手捉住她的两手,目光逼人。
“那晚的男人是我。”
正文 058舍得打我吗?
梁小濡睫毛闪了闪,没反应过来:“什么啊?”
“夜不眠的那夜,那个男人是我!”梁以沫直直的看着她。
“怎么可能!不是找了夜不眠的顶级牛郎吗?你不是很嫌弃我在生我的气吗?”
声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恐慌,梁小濡努力的微笑着,她不敢也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因为她真的不想去恨梁以沫!
“我后悔了,所以把那牛郎赶走了!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碰你一根指头?”
梁以沫说得很笃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是你。。。不是你。。。”
梁小濡身子一僵,面如雪色,笑容一寸一寸的消失!
她是该哭吗?还是该笑?
将她里里外外折腾个遍的男人竟然是梁以沫,这段时间每每都梦到那双谷热的大手,勾魂的吻,那个男人毁了她所有的骄傲和信念,也切断了她对简言最后一点等待。。。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却又从来没有忘却的男人,她最憎恨的男人,竟然是梁以沫?
两只小手猛的从大掌里挣脱出来,却又无措的举在空中,最后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脸,近乎呜咽着:“梁以沫,我不想恨你,但是。。。”
“不能原谅我是吗?没关系,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梁小濡,无论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曾经是我的女人现在是我的女人,将来也会是我的女人这个事实!你的这辈子,我要定了!”
梁以沫怕她抓花了自己的脸,又重新固定住她的手,强迫她必须直面自己!
梁小濡目光很闪躲,不敢看他的眼睛,她都还没准备好呢,就成了他的女人?
那夜,她仅仅来得及看到一个雪白的背影,而他,却将她里里外外蚕食了个遍,就算是救她脱离天堂的苦海,也不用那么“敬业”吧?摆明是在玩弄她!
“你怎么可以?梁以沫!你禽兽!乘人之危!”
她怒吼,像个愤怒的小公鸡一样,两只小手打鼓一样捶在梁以沫胸前。
梁以沫闷哼,不躲不避的任她发泄:“梁小濡,你力气好大,真下死手啊?”
“打的就是你!谁叫你欺负我!”她可不会怜香惜玉的。
“我也没办法,你当时那个样子,冲到包厢直接坐到我身上,明明就是想把我生吞活剥似的,难道真要我把你交到别人手里才满意吗?”
“我不管!你坏!”
“梁小濡,要不要我帮你回顾一下那个场景,你当着我的面脱了衣服,我还记得那是粉色蕾丝边的呢,没想到你竟然也长了撩汉的本事,到了后来,也是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我是抵挡不住迫于你的淫威,逼不得已才屈从的。。。”
梁小濡皱眉,停止了小粉拳的捶打,狐疑道:“你说的是真的?是我扑倒你的?”
梁以沫耸耸肩:“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堂堂一个总裁,竟然被女生吃豆腐了,你力气大的吓死人,吃错药后又变得不是人!就像刚才一样,我哪里挣扎得过你的?”
“真的?”
梁以沫眼神变了变,轻咳一声:“真的。”
梁小濡气呼呼的挠了挠头,难道是她的记忆混乱了?她不记得当时还有这么一段,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坏透了!
明明偷吃了她,却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这次暂时不跟你计较,等下了山再跟你划清界限!”
她依旧是愤愤的样子,却没了刚才的底气。
“好了,别闹了,就按照我们说好的,以后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睡觉!嗯?”
梁以沫朝梁小濡挑了挑眉毛,长臂一勾,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然后眯着眼睛笑了笑。
那表情梁小濡看懂了,如果她不从,怕是也不会从他手里活着逃出去。
梁以沫要做的事情,没有失败过!
她轻轻从对方怀里抽身出来,勾了一下头发清了清嗓子:“咳咳,梁总,刚才事情紧急,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你说让我做你的女人,既然现在危机已经过去了,不如我们。。。”
散了吧?
“依然有效!”
梁以沫的声音变得凉飕飕的,语气不怎么好。
梁小濡嘴皮子抽了抽暗自腹诽,心里却在思考该怎么走出这片雷区的大事情。
两人正僵立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丛林尽头突然传来了低低的呼声:“梁总?”
梁以沫轻抬眼梢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玉雷!”
梁小濡长长的出了口气,玉雷隔着两道铁网歉意的看着梁以沫:“梁总,属下办事不利,让您等到现在才找到您!”
梁以沫铁青着脸,在手下面前,他可没了那么多情绪,一副冰块儿模样。
梁小濡看不下去了,激动的朝玉雷挥手:“玉雷,太好了,快点带我们出去!”
脱困之后,梁以沫第一个要抓的人就是林舒佳,那女人鼻子比狗还灵,半天没有听到雷区有爆炸声传来,就知道大事不好,整个人静悄悄的溜出了凉城。
创世总裁办公室里,玉雷脸上都是汗涔涔的,懊恼自责:“我派了很多人手去查,但是林舒佳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翻遍了凉城大小角落,都找不到她!”
梁以沫轻轻捏着自己的鼻梁,淡淡地道:“很正常,她应该已经不在凉城了,我们的人找不到她,显然她背后有高人相助!”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林舒佳不过是个小角色,必须要把她背后的那只黑手给找出来!”
“是!”
玉雷走后,梁以沫身子全都靠在了椅子背上,目光静静的落在办公桌对面墙壁的六个显示屏上。
几个显示屏显示着不同的画面,有证券指数,国际金融频道,军事动向,凉城新闻等等,他慢慢将视线看向了播放凉城新闻的画面,遥控一按,六个小画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显示屏:
新闻里,一位衣冠楚楚的老年男子正用浑厚的声音对着话筒讲话:“要狠狠打击这种不正之风,坚决彻底的铲除类似的不良现象。。。”
“柳雄杰。。。”
梁以沫目光有些阴冷。
正文 059得给她顺顺毛儿
画面上的男子,赫然就是刚跟林舒佳肉搏大战过的老柳,被电视台请来做访问,正义正言辞的批评凉城商界的暗潮涌动,并且痛斥某些官员的贪污腐败现象。
他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后院起火了。
扔了遥控器,梁以沫按了内线,lily马上接起电话:“总裁?”
“叫梁小濡过来!”
语气颇有些不善。
那女人来真的?竟然从雷区里出来之后就真的没再鸟过他,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吧?
天堂之毒也不是他给下的,好歹他也算是舍身相救了,她竟然耿耿于怀,难道真的就是那晚的男人是个牛郎就好了吗?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暗暗不悦。
秘书办,lily已经哆嗦了:“小濡,梁总心情不太好,让你过去呢。”
公归公,私归私。
梁小濡非常拎得清的,马上爽快的点头起身就走。
安妮叫住了她:“小濡,不是我多嘴,梁总最近情绪变化特别明显,我想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听说男人也都有个生理周期,如果没有好好宣泄,会比较暴躁的,你看看行情,实在不行,就从了吧。。。”
这个没出息的,梁小濡扯了扯唇角。
非常规矩的敲门,得到允许之后入内笔挺的站好:“梁总,您找我?”
她这副公事公办不徇私情的样子让梁以沫有些不爽,指了指自己的空杯子:“倒茶。”
“是!”
梁小濡不卑不亢,赶紧端着茶杯走向里间。
梁以沫的办公室配套设施特别完善,连着一个超豪华卧室还有卫生间,并且配有简易的小厨房。
她熟门熟路的走到茶水间,按下了烧水的按键,又弯腰从茶几上拿起了茶叶桶。
梁以沫一进来就看见她的两瓣时下最流行最性感的蜜桃臀,隔着裤子,也能瞧见让人血脉贲张的线条。
梁小濡发现他也来了,马上戒备的直起身子:“梁总?”
态度恭敬,却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这副乖巧又疏离的样子,倒是叫梁以沫找不到任何借口,一时不太好下手。
梁以沫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步子越逼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