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太监,用得着你这么难过吗”黑衣人头目从马上跳跃下来,讽刺的说道。
我吸着鼻子,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滞怒的看着他,横眉冷眼道,“不过一个聂靖衍,也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仇,但是他害我的夫君跳崖,那他就是和我有仇。
“你究竟喜欢他什么”他伸手着我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扭头挣脱他的触碰,轻蔑道,“你永远不会知道”说完,我转头纵身跳入悬崖,身上的纱巾被风吹向了悬崖之上。
聂靖衍,我来了!!你生我陪你,你死,我亦跟随着你,死其实一点也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你!!
“许蔚——”黑衣人头目想伸手阻止她跳崖,可却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坠入悬崖,抓到的却只是她飘上来的纱巾。
怎么会这样!!!
“王爷”黑衣人伸手拦住差点要掉入悬崖的段暮霭惊呼道。
段暮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悬崖下面,心中象火一样在心中燃烧,难道他一个堂堂的王爷还比不上一个太监!!
等到撤兵回府的时候,段暮霭也没有从这件事里惶过神来,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见许蔚跳崖的那一刻他心口很疼很难受,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是想杀了聂靖衍,但是他不想许蔚死,他也没有想到许蔚会跳崖,就连他自己奇怪,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看到,许蔚和聂靖衍在一起的画面,会那么的讨厌听到许蔚对聂靖衍说的那些情深意切的话,会那么的想要分开他们。
“王爷,你回来了”水依端着碗刚熬好的汤,走向段暮霭,盛起一勺的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喂到他的嘴边。
“不用了”段暮霭没有任何兴致推手拒绝,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他起身往书房走去,到了书房后,从怀里拿出刚才的那条纱巾。
哼!!她就算是死,他也要掘地三尺的把她的尸体找出来,他就是要让他们死都不能在一起。
入夜时,水依坐在房间的床上怎么也想不通,总觉得段暮霭今天一定有什么心事,就连晚饭时间,他也在书房里一直没出来,对于这段感情她一向很珍惜很小心的对待,生怕出一点差错,这时丫鬟进来问是否需要灭灯就寝,水依挥了挥手让她退了下去,起身往书房走去。
等到她来到书房的欲要推门时,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
“王爷,属下已派人去搜了”
“嗯,若找到他们的尸首,务必要第一时间告诉本王”段暮霭说的尸首是什么意思?水依好奇的贴着门仔细听清楚。
“皇宫里再多安排些人手,万一有什么动静了,万不可轻举妄动。。。”段暮霭说着眼神无意间撇了向门边,在看到门外的身影,立马停了要说下去的话,他给了夜景一个眼色,夜景心领神会的看向门外,随后说道,“属下告退”
水依听到里面的人要出来心下一慌,掉头就跑走了,段暮霭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就看见水依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默默地等着他。
同样的一张脸,却给他截然不同的感觉,在许蔚面前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易怒,易喜,易悠,而在“素素”的面前,心神却觉得异常的安静,毫无任何波澜,“素素,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水依脸上藏不住看见他的欣喜,上前拉着他的手,像个陷入热恋中的女子一样,“因为我在等你呀夫君”
段暮霭忍不住伸手摸着她的脸,看着她的脸心里却是想着另一个人,这样的眼神许蔚也曾有过,充满着喜悦和幸福,可是当时站在她面前的人却不是自己,而是聂靖衍,想到这里他原本温和笑意的脸上猛的一变,移开手,“天色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水依不明白他态度忽然的转变,也不能说是突然,应该说是,自从他们成亲之后他的态度就变了很多,之前他总会时刻跟着自己,可现在却总是找不到他的身影,水依心里一阵委屈,嘟嘴不满道,“夫君,我不能伺候你就寝吗”
他们成亲都快半个月了,可笑的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同房,她想不通,又不好意思明着说出口。
段暮霭眉心一皱,一阵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眼中神光淡淡,“本王还有一些事没有想明白”
“什么事不明白,说不定我也可以帮你想想的,夫君”
段暮霭无奈摇头苦笑,就是关于你的事,所以才没有想明白,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当初对“素素”那种肯定的感觉,为什么在见过许蔚之后就荡然无存了,他想不明白,他就算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在面对许蔚的时候,他的心,会跳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所以他才会特别在意,她的事情,会特别讨厌,看到聂靖衍和她在一起的画面,难道曾经喜欢上“素素”的感觉会是错的吗?
逍遥村——
逍遥村的村民们聚集在山下的大堂里,大家交头接耳,纷纷讨论今天村长召集他们过来的话题。
“我觉得应该杀了他们”其中一个村民举手发言。
“不,我觉得应该要救他们”另一个村民抗议的发言道。
“我们村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他们对我们来说,太不安全了”
“就是因为你们这么凶残,所以我们村里才不会有人过来,导致我们村里的人口越来越少”
“可是我们已经改了很多了,我还不想有外人进村,我提议,吃了他们”这个村民说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不行,你真是狗不了□□,这样的话可不能在董事长面前说”村长听到要吃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的提议,也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但是一想到自己曾经立下过的誓言,立马制止了这个冲动,第一个跳起来骂道说出这个美味提议的人。
正当这时,村里说话最有权威的人过来了,大家热切的欢迎他的到来,他弯下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手上痒的厉害,在环视周围人的表情,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舔着口水,他严肃的说,“把这两个人抬到我的工作室里,我要医治他们”
“啊啊啊啊,又来了!!”村民们痛心疾首的哀嚎着。
“董事长,我们都好久没吃肉了!!!”
“那你把昨天夜宵吃的鹿腿吐出来”他撇眉吐槽道。
“啊啊啊,我想吃肉妈妈”小孩子哭着抱着母亲的大腿说,母亲无奈的摇头叹息。
他不理会村民们的哀嚎,随着抬着病人的几个村民,乐呵呵的回了工作室。
我靠!!!好疼啊,是谁在用刀刮我的肉啊,我疼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我靠!!!眼前的这位老伯,你是谁呀,我靠!!他身上穿的是白大褂对吧?!我靠!!!他手上拿着是手术刀没错吧?!我靠!!他头上稀少的毛发,这不就是我许久未见的性感的地中海发型吗?!等一下,这里怎么看着也不像医院啊!!
四壁都是木质的墙围,房间是一个圆形,除了他身上的白大褂和手术刀,还有他的发型我不陌生外,其他的器材我都不认识,而他现在背对着我正在一张病床上倒腾,在看到那张床上的人时,我的意识猛然惊醒了过来,他要对聂靖衍做什么,我随手抓着身边桌上的东西,朝他的背影扔去,“禽兽,放开他,有什么。。。有什么你别冲我来”
他身形一震,缓缓回头,疑惑的看着我,我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他脸上的胡子花白,邋遢的不像医生,倒像个刚做好爆炸实验的科学家,只不过他没有爆炸头,只有秃头,他转动着屁股上的椅子,椅子下的咕噜就随着他的动作,漂移到了我面前,他说道,“嗯,你比我预想中醒的要快很多”
“医生,我。。我会不会死啊,我感觉全身无力好疼啊”
“不会死的,年纪轻轻死什么死,不对,你叫我什么”他反应过来惊讶的抓着我的手,伤口被他一下子牵动了,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医生,医生,医生”
这个时代人管医生都叫大夫,只有我们那个时代才叫医生。
“你是。。。”他激动的眼含泪光看着我,我实在是疼的厉害,只能点头应答他,对,对,我们是同一个时代的,光是他还维持我们那个时代的穿扮就证明我的猜测不会错的。
敢情现在穿越也是一种流行,还真的不止我一个人穿越到这里。
“医生,他。。。怎么样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聂靖衍的伤势了,先把一个时代的人相逢的事情放在一边,按理来说他的身体状况比我好没理由我醒了他还没醒的。
“他的情况不太乐观啊。。”医生的职业病又犯了,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档摇着头,我现在要是能够起来,一定会按着他的头在地上狂揍,不行,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伤口疼,“医生。。我都这样了,你就别绕弯子了,我家相公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他活不了了,那我。。也不想活了”
☆、他的秘密
“他是你相公?”医生摸着花白的胡子诧异的问着我,继而转头看了聂靖衍,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你放心吧,他的情况虽然不太好,但对我老说是小菜一碟,治好他绝对没问题的”
“。。。。”我。他说话一定要这么大喘气吗!!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能够不死,其实也是老天对我们的恩惠了,听医生说还是好心的村民们发现我们带我们回来的,只不过我是挂在树上,而聂靖衍是在一河面上被捞起来的,可能是因为我们着落的点,都不是地面所以捡回来了一条命,我以为我伤的这么严重,一定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但只是喝了几天医生的药,身上的伤就没有那么疼了,这医生的医术还真是厉害,虽然他总是问我很多关于那个时代的事情,看得出来他也很想回那里。医生是我唯一一个接触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心里多少都有点像见到亲人的感觉,自然很快就和他熟络了起来。
“医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一直这样叫你医生,怪没有礼貌的”我问向正在给我的脚抹药的医生,医生头也没抬,一脸慈祥地笑道,“你还是叫我医生吧,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你叫什么”他反问我。
“许蔚素”我如实回答道。
“嗯,我现在去采些药,你好好休息,奇怪?!你家相公怎么还没有醒,难不成真的要死了”他习惯性地摸着花白的胡子想问题,纳闷的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聂靖衍。
我被他的话气的一阵胸口疼,真想一个拖鞋甩在他的后脑勺,可是经过这段时间得相处,我发现医生这个人,典型一个吃软不吃硬,只要你多对他赞美他就会对你很好,“医生,我相信你,一定会治好我家相公的,他一定会醒来的”果然被我这么一拍马屁,他笑的更开心,“在我手上还没有医不好的,就冲你对我的信任,我也一定要把你相公治好”
趁着医生出去采药的功夫,我挪着屁股吃力的走下床,脚上的伤已经不是很疼了,但还是不能下地走路,我趴在地上慢慢挪着前进,终于伸手碰到聂靖衍的床时,我手臂撑着力让自己坐起来。
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呼吸微弱的几乎没有,前几日伤口疼的下不了床,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一遍一遍的问医生,他的病情怎么样,现在好不容碰到他了,他却还是没有醒来。
“聂靖衍,不要睡了好不好,赶快醒来好不好,不要让我这么担心好吗,靖衍。。。”我哑着声音贴在他的胸膛上不禁哽咽道,我好没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哭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跳下悬崖的。我从口袋里拿出回魂丹将最后两颗都放在嘴里,然后俯身贴上他的唇,将药送进他的嘴里,在端起桌边的药仰头喝下,如此循环喂进他的嘴里。
又过了几天,身上的伤奇迹般的痊愈了,甚至没有留一点的伤痕,这一点就连医生也颇为惊讶,“你的身体状况比别人恢复的好太多了,还是因为我的医术越来越厉害了”我赶紧拍他马屁,无比崇拜的看着他说,“肯定是因为你的医术啦,医生你简直是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啊”
对,对,崇拜你,所以赶快把我的聂靖衍治好,不要在在那里自恋了。
我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顾聂靖衍,都快一个星期了,他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难不成他变成了植物人?呸呸呸,我在乌鸦嘴什么,一定是因为我有按时喝医生的药,所以才好的快,而聂靖衍还在昏迷中,不方便喝药,医生这个人又没有那么细心,我每天看医生给聂靖衍喂药,都能够清楚的看见,那碗药大部分都没有喂进聂靖衍的嘴里,而是全从他的嘴边流了下来,这哪里是喂药,这完全是在给他洗澡好吗!!
我低头闻了闻聂靖衍和我自己身上的衣服,巨臭!!!不行,我要洗澡,顺便把聂靖衍的也洗了。
医生倒是挺体贴的拿了两套衣服给我们,还把房间让出来让我们洗澡,一切准备好后,我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泡在浴桶里,因为聂靖衍的伤恢复的比我慢,甚至有些伤口还没有结疤,为了防止发炎,不能泡水,还真别说,连我自己都怀疑我的身体是不是有着什么特意功能了,前段时间还是满身的伤口,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全部痊愈了,而且皮肤白皙的比之前还要好,不对呀,如果我的身体真的有自愈的功能,为什么之前在宫里受的伤会好的那么慢?
等我洗好澡后,端了一盆干净的热水泡着手帕,解开了聂靖衍身上的衣服,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来气,聂靖衍的上身我是看过的,那叫一个吹弹可破,可现在呢,一条条狰狞的疤痕,刺的我眼睛疼,好在上了药有些多少结了疤,这么好的皮肤都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心疼死我了。我拧干毛巾避开那些伤疤,极其小心的擦拭着,医生说他身体的伤大多都是摔伤,分布的也比较多,看着严重但并是能够致命的,那他为什么还没有醒来?擦完了上身再碰到他的腰带时我犹豫了一下,要脱吗?!
脱!!!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他更快的好起来,脱!!!
“啊——”我大惊失色,失声尖叫,吓得蹲在了地上,聂靖衍他!!!!他居然!!!我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没用过那玩意,我也是在小黄片里看到过的吧,聂靖衍他怎么会有那个东西?!天啊,他。。他。。居然不是太监!!!
完了,这波亏了,他不是太监为什么不说?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他要是早点告诉我,说不定我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靠!!!亏了亏了!!可是,他不是太监,又怎么会进的了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