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顶着一张花猫似的脸,泣不成声,“姐姐。。若是师娘不喜欢你,你会放弃吗?”
我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反问道,“水依一个是你爱的人,一个是爱你的人,你会选择哪一个?”她茫然的摇头表示不懂,我继续说道,“你爱的人他也许不会爱你,所以你一定会是辛苦的,爱你的人你或许不爱他,可是你一定会是幸福的,因为他会在乎你的感受,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而那个不爱你的人,他不会在乎你的感受,所以无论你怎么委曲求全,怎么难受,他一点也不会在意”
她哭的鼻尖发红,揉着发红的眼睛,后知后觉道,“姐姐,你的意思是说他不爱我对吗”
我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水依对于感情的事情就是一个爱情白痴,就连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段暮霭为什么要和她和离的态度,而她却还不知道,其实这也不怪她,怪就怪那个段暮霭,当初说好不后悔不会让水依失望的,现在发现了水依的真面目就要和他和离,这种男人简直是。。算了,说到底也都怪我,就不应该让水依这么错下去。
我安抚了水依好半天,又和她说了一大推的道理告诉她女人应该有自己的目标,不能被男人左右,天下间又不是只有段暮霭他一个男人了,现在男女比例这么失调,水依长得又标志害怕找不到好男人,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水依稳定了情绪没有在哭,我想着她应该也听进去了多少,可谁知道一到了晚上,兰儿过来禀报说段暮霭拜访。
好,来的非常的是时候啊,我正想找他算账他就送上门了。
☆、捉奸
我牵着水依的手准备去和段暮霭正面交锋,一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他,只见他一身玄色的锦服。黑发高束,浑身散发着王者的冷峻,他目光从容不迫的盯着我,甚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情绪,我突然有些畏惧他这股子的霸气,将水依护在身后,“段暮霭,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答应我的,不会让我妹妹受一点委屈的,你看你做的好事”
我以为他会抓住我们欺骗他水依真实面容的事情来反问我,可是没有,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淡淡一笑,看着我,对着我身后的水依说道,“过来”
我又以为我给水依做了那么多的辅导工作,安慰了她那么久,她是站在我这边的,竟不想他这么一说,水依就挣脱我的手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边,睁着红彤彤的眼睛,委屈道,“夫君。。我。。”
段暮霭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水依一眼,还是一直看着我,最后转身带着水依。。离开了?!就这么走了?!我。。我心里酝酿了那么多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他们就这么走了?!而且,我总感觉段暮霭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我很是不舒服,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应该不会吧,水依和我坦白了说她并没有和他透露我才是真正的素素。可是,他的眼神里明明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他到底是因为不喜欢水依才要和她和离的?还是他已经知道了我才是素素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所以才要和水依和离的?!
不行,好烧脑啊,感觉脑子真的快要不够用了!!还有,水依这个叛徒,就这么和他走了,我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抵不过他段暮霭的两个字。
我想不透这件事决定晚上聂靖衍回来之后在和他好好商议,可他宫里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我等到后半夜实在是撑不住睡意了,便睡去了,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我问过兰儿聂靖衍有没有回来,她说聂靖衍从昨晚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好吧,看来他确实挺忙的,接着又是过了好几天聂靖衍也没有回来,他就算忙也不至于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吧,他都不用睡觉?不用吃饭的吗?我打算去宫里找聂靖衍,但是听兰儿说他最近几日确实很忙,因为南蛮的皇子和公主来了京城。
“他们来京城干嘛?!”我问道。
“听说是为了议和的事,我国与南蛮打了十几年的战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前,他们突然提出要与皇上议和,皇上为了招待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宫中设宴。”
还有这事?罢了,只要没有战争终究是一件好事。我换好衣服,束好头发,转身要走出房间,兰儿慌的一把拉着我,“夫人,你就这么出门?”
我点头,“有什么不对劲吗?”她上下打量着我的服饰,“夫人,那你为什么要穿男装啊?!”这很奇怪吗?!我又不是没穿过,我打开手中的扇子,风度翩翩的在手摇了摇,“你以为我让你帮我准备男装,让你帮我束发,只是一时心起,穿穿而已?”
兰儿猛点头很是赞同的话,“难道不是吗?”
“笨丫头,我穿男装当然是为了方便啦,你要不要跟着爷一起出去找找乐子”我用扇子柄轻挑着她的下巴,调戏道,其实我就是闲来没事想出去玩玩,换上男装也是为了方便而已,古代女子的服饰拖地不说,穿起来又麻烦,还要化妆,还要编发,不像男子的服饰既方便又安全,束个发就好了,这就好比你穿惯了裙子想要穿裤子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兰儿被我调戏的红了脸,推手娇嗔,“夫人,你。。”我打断她的话,“哎,出门可不能叫我夫人了,要叫。。公子”说着我摇着扇子大大咧咧的出了房间,兰儿笑的无奈紧步跟上我。
在逍遥谷村待久了看惯了朴素的村民,和简谱单一的生活,再回到京城这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的人群,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我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川流不息的人群,转头对身边又深陷在饰品摊前无法自拔的兰儿说,“我怎么感觉今天人特别多?”兰儿一心一意的挑选着饰品,随意撇了一眼人群,说道,“许是因为南蛮来国议和之事,大家都为此高兴吧”
所以这是举国同庆的意思咯?!
“兰儿,你选好了没?”一个女人怎么会对饰品有着这么执着的喜欢,我都看她选了半天了,她也没从一块羊脂玉佩和一块翡翠玉佩中做多决定。兰儿皱着眉头,对手上的玉佩实在是选不出一个,向我投来求救的眼光,“选羊脂玉佩吧,这块更适合你疑云哥哥”
兰儿娇羞的一笑,也没有狡辩,掏出钱给商家,把玉佩珍贵的放在手里捏来捏去,我不禁八婆的凑近她,“我说,你和你疑云哥哥进展的怎么样了?到了几垒了?”
兰儿反问,“什么几垒?”
差点忘记了,她不是现代人,我搂着她的肩膀,压低了嗓子为她科普何为几垒的意思,“这一垒就是,牵手,二垒就是接吻,三垒就是行云水之欢那是,也称全垒打”
兰儿惊疑讶异,捂着嘴巴,整个脸都红了个通透,“夫。。公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又一次成功的逗到了她,我笑的一脸得意,随后她站在原地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说道,“那我们应该全垒打了”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再回头看她,她已是一脸的淡定看着手中的玉佩痴痴的笑,我靠!!原来兰儿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她简直比我这个现代女还要洒脱。
我缓过一口气,同她说,“那就趁热的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吧”兰儿连连摇头,我诧异她的反应,难道她不想和疑云成亲?没理由啊,这丫头这么喜欢他,难道是疑云不肯,那我就宰了他这个薄情寡义的人。
“我们已经成亲了,你看,我梳着的是妇人的发鬓”她指了指自己头上盘起的黑发,还真的是。。我怎么知道这是妇人的发鬓,她以前总是换着各种花样的发型,而我平日里也不喜欢太复杂的发鬓,大部分都是简单的弄下然后放下来,不过他们什么时候成亲的,我还没有喝到他们的喜酒呢,“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啊”
“就是一个月前呢,我们以为你们再也回不来了就成亲了”
什么?!等一下!!什么叫做我们回不来了,你们就成亲?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啊!!不行,感觉我要把天聊死了,我立马转移视线,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群人,而那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最俊美的男子,不就是我几日不见忙于公事的美相公吗?只见他随着一群人一同进入对面的一家酒楼,随后在看不到身影了。
“公子,你也去哪里啊”兰儿快步跟在我身后不解的说,待我走在那家酒楼的门前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酒楼为什么要叫——春满搂?一个酒楼你叫什么名字不好,你为什么一定要□□呢?还有这门内几个穿着颜色靓丽服饰的女子,一个个化着浓妆,不停地扭捏着身子摇着手里的丝帕,矫揉做作的喊着,“来呀,来呀,”
突然一种强烈的预感提醒着我这里绝不是什么正当的酒楼,按照我多年看电视剧和小说的经验告诉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青楼!!
Mmp的聂靖衍居然给我来青楼,他忙到连家都没有时间回,居然有时间来青楼,来青楼!!!我抬脚就要进去,兰儿再一次拉住了我,“公子。。这里不能进啊”我灵机一动转头对她说,“我刚才看到聂靖衍和你疑云哥哥进来了。。”
我话还没完,兰儿就提着裙子先行我一步怒气冲冲的进了酒楼,哈哈哈!!咳咳,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我跟着兰儿一路走了进去,这时迎面而来一个浓妆的老妇女,笑的一脸的粉都要掉了,“哎呀,公子,第一次来吧。。”听她这口气应该是老鸨子没错了,我对她微微颔首,“刚才那群人是去的哪间雅间”
那老鸨疑惑的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满脸堆笑道,“公子可是和他们一起的?”
我将扇子挡在面前,盖住鼻子,挡去她身上散发出来刺鼻的香粉味,“我要他们隔壁的那一间”
老鸨子掩着嘴笑,一脸谄媚,“可以,可以,不过。。”她两眼发光表明意图,兰儿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拿出银子放在她手上,“动作快点”
老鸨子拿到了银子办事也就快了很多,立马带着我们上了楼,一路上到处可以看得见各色浓妆的女子衣着暴露,坐在餐桌前和客人陪酒,说着各种淫词艳语那真是羞得我这个现代人,都听不下去,真想一个电话打给警察叔叔把他们全都举报了,把他们一窝端了。
等到了最楼上的雅间,老鸨子推开门,一股浓浓的熏香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真不明白这些青楼里为什么要用这么浓的味道,难道嫌自己身上的味道还不够熏人?还是他们认为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味道?
兰儿打发走了老鸨子,环视里面格局,又看了看隔壁间紧闭的门,愤然道,“夫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挥挥手示意她莫要慌张,我走进雅间内耳朵贴着墙,妈的,一个青楼隔间做的好挺好,什么也听不到,我又四下看了走廊附近,确定没有人后蹲在门边想看里面的情形,见什么也看不到后,在手指上吐了吐唾沫,抠破门上的纸糊,还好是纸糊的,要是玻璃,我就算搓破了手指也没有用。
“夫人。怎么样了,疑云有在里面吗?”兰儿蹲在我身后焦急的问,我转头手捂着她的嘴,轻声说,“你去帮我把风,我再看看,快去”
兰儿听话的跑去把风,我在转头看里面的时候,发现这个小洞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个人而已,那个人的穿扮不像是本地人,留着一头的迪克牛仔的似的发型,头上还戴着滑稽的菠萝样式的帽子?这个人是谁啊?!妈的,怎么偏偏看到了他,忽然,他开口说道,“父王总说你们中土之地人才辈出,学识渊博,这次特意派我前来向你们多多学习,不曾想到父王也有说大话的时候高估了你们,不过这么一副简单的留客珠都没有一个能够解开的人”这时我才看清他手上把玩着东西,是一串极其复杂由很多铁圈环环相扣在一条铁线上,距离太远我完全看不清楚,只觉得是一坨的铁环,留客珠?这是什么东西?!
“恕臣斗胆直言,这留客珠在民间早就流传了这么一句谚言,“解不开的岐中易,摘不下的留客珠”,解开它虽不易但是也是可以解开的,可是。。”
“只是皇子用着解开这留客珠的办法也是当今最复杂的方法了,若是像皇子说的那般,要比你的办法在减少一步。。确实是。。”
“怎么?本皇子就是因为解不开这留客珠,所以才来请教你们这些聪明人士的,想不到都这么几日了你们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开这留客珠,甚至比本皇子解开的还要慢”他说的冷嘲热讽,哪里像是过来求教的?我看他是过来找茬的还差不多,原来这个留着一头“迪克牛仔”发型的人就是南蛮的皇子啊,长得还真的有够不堪入目的。
里面又有人说话了,“皇子,这留客珠比那孔明锁都要难上几分,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能够完全解开的”
“哼,你们还真是会说话,不会就是不会,还硬要找这么多的借口”
靠!!!你大爷的,你会你自己怎么不解开啊,竟在这里说风凉话,说的你好像比他们聪明多少似的,不过这留客珠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是一坨的铁环?!
他又说道,“如若你们谁能用十步就解开这留客珠,那本皇子就和你们皇上议和,以后再无战争,若解不开,那么你们皇上就得答应本皇子的要求,献给我们两座池城,还有黄金万辆”
隔着门我都能听到里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他这皇子分明是怎么打着议和的名义来敲诈,真想推门进去把他说的那个什么留客珠砸到他脸上。
“皇子要这些要求,莫不是因为南蛮国库亏空,兵微将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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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客珠
“皇子要这些要求,莫不是因为南蛮国库亏空,兵微将寡”
能够这么毫无畏惧大胆发言的除了聂靖衍外还有谁?果然还是我家相公够有魄力。
皇子拍着桌子,顿时怒发冲冠指着左边的方向,怒声喝道,“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本皇子说话。。”
聂靖衍冷声打断他的话,“不知皇子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勿谓言之不预也”
我靠!!我相公好霸气啊,意思表明了是在告诫这个皇子,既然他敢说这样的话,那么要事就不要后悔。连我都懂得一句话,可这个皇子却一脸的懵逼,哎。。就他这样的智商也敢出来露脸,啧啧啧,我国几千年的文言文文化,都能活活把他虐死。
皇子气的憋红了脸,接着又听到里面是一阵刺耳的拔刀声,不会这样就要打起来了吧?!
“砰——”我想也不想的就推门走了进去,这才看清屋里的人,一边是那个皇子,他身后的几个随从拔刀怒视着对面,而聂靖衍这边还有几个同坐的人,他们身后的侍卫也拔刀毫不退让的怒瞪对面,当门被突然打开的那一刻,两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门边,盯着我这个闯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