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娇妻——老羊爱吃鱼
时间:2017-12-24 16:02:42

  沈娇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不用,我还想着扔了呢,红旗哥哥要就拿去吧!”
  马红旗也不客气地拿起了蛇皮,阿爷的二胡皮子不大好了,拿回去给换上。
  送走了马红旗兄妹俩,沈娇便开始炖蛇羹了,现在开始炖,等爷爷下工了正好能喝上热乎乎的蛇羹,既营养又能解乏。
  太阳正当空时,沈家兴一脸疲乏地回来了,他一人回来的,顾尘和赵四他们去了食堂,这几天口粮还没发,大家伙都在食堂里吃饭。
  “爷爷累不累?我替您捶背吧!”沈娇心疼地说着。
  沈家兴打起精神笑了笑:“不累,和扫大街差不多,爷爷一点都不累。”
  沈娇没有戳穿他的谎言,而是找出了针,在火里烫了烫,替沈家兴挑起了血泡,沈家兴的虎口和手心处处都是光亮的血泡。
  才只干了一上午就磨了这么多血泡,可想而知农场里的活有多么劳累了!
  滚烫的泪水滴到了沈家兴的手上,淌进到被挑破的血泡里,刺刺地疼,沈家兴也顾不上手了,揽着沈娇安慰她:“娇娇别哭,活真不累,爷爷就是以前活干少了,等再干几天爷爷就能习惯了,别担心,啊!”
  沈娇点了点头,擦拭了泪水,她现在也帮不上爷爷什么忙,可不能再让爷爷担心了。
  “爷爷,您闻到香味了没?”沈娇故意问道。
  沈家兴用力吸了一鼻子,浓郁的肉香味令他全身的疲乏都散了好些,惊讶问道:“娇娇炖肉了?”
  沈娇先是点了点头,再又摇了摇头,走到灶台边掀起锅盖让沈家兴看,这时的蛇羹已经成奶白色了,在锅里滚成了一朵白菊花,香味更是浓了几分。
  “蛇羹?娇娇哪来的蛇?”沈家兴更吃惊了。
  “我拿一包水果糖同别人换的。”沈娇得意地晃着小脑袋,一脸求表扬。
  “娇娇真厉害!”沈家兴不吝表扬,冲沈娇竖起了大拇指。
  “沈叔,你的中饭我替您打回来了。”顾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快进来吧,让赵四和文良也一道进来。”沈家兴喊道。
  上午干活要不是他们三位照顾他这把老骨头,他还真捱不下来呢!
  原来上午是挖土方,四人供应一辆马车,他们和马喜喜一组,这家伙干活特别快,别人拉一趟他能拉三趟,这样他们四人就非常吃力了,要不是有赵四他们三人承担了大部分的劳力,他哪能跟得上!
  “沈叔您难不成又要请我们吃肉包子?”
  顾尘笑嘻嘻地推门而入,一个上午的劳作,这位海市的富家公子已经彻底沦为了劳动人民,脸上的疲乏并不比沈家兴少多少,不过他胜在年轻,尚能撑得住。
  “肉包子没有,肉羹倒是有,快坐下来一道喝汤吧!”沈家兴笑道。
  沈娇这头已经将蛇羹盛了四碗捧了过来,奶白热腾的肉羹让众人眼前一亮,精神顿时振奋了起来,顾尘惊道:“这看起来像是鱼汤,沈叔您不会连鱼都带了吧?不会不会,要真带了鱼,一个礼拜下来早臭了。”
  沈娇笑嘻嘻道:“是蛇羹,我上午拿一斤糖同这里的小孩换的。”
  顾尘冲沈娇比了个大拇指,不客气地喝了起来,一口热汤喝下去,舒服得他忍不住哼哼,劳作的疲乏也减轻了许多。
  老羊爱吃鱼说
  写到这里,老羊就想起了小时候同伙伴上山玩的情景了,野山楂,野苹果,糯米饭,野草莓等,吃得舌头都成了黑色,还有掏鸟蛋,掏到一窝鸟蛋就拿回来煮蛋花汤吃,话说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环保意识呢,还有烤蚂蚱和田鼠,不过这些老羊从来没吃过,也就是男孩子烤熟了尝尝鲜,然后就扔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因为女主前世也不过只是十五岁的年龄,社会经验并不丰富,而且她对于那个时代并不了解,所以她在处理一些事情时可能不会太完美,会做错一些事,也会意气用事,我们要给女主成长的时间,让她慢慢地成熟起来!
 
 
第39章 039雪中送炭
  几人呼噜呼噜地喝着汤,鲜美滚烫的肉羹滑嫩无比,就连粗糙的窝头也变得美味起来了,大家额前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子的乏累也轻了许多。
  顾尘他们都没说感谢这类的矫情话,可心里却都决定以后干活时一定要尽可能地多照顾沈家兴一些,让他能够轻松一些。
  这条蛇有近三斤重,沈娇炖了满满一大锅,他们几人都还喝不完,赵四突然出声道:“把吴老伯也叫来吧!”
  沈家兴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其他人也都没听明白,好不容易弄来的肉,咋还要多弄一个人过来吃肉呢?
  赵四深遂的眼睛看着沈家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几个字:“吴老伯在这里呆不长的。”
  沈家兴眼睛一亮,他明白赵四的意思了,看那吴老哥的精气神,想来在部队里的官职不会太低,他听说部队现在派系争斗闹得很厉害,赢了的自然是风光无比,输了的就下放到偏远山区了。
  自古以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现在是西风暂时取胜,可谁又知道东风会不会反攻再次压倒西风呢!
  赵四既然敢这样说,说明他肯定知道一些内幕,那么现在他在吴老哥落难时交好于他,这份交情可是杠杠的啦!
  患难之交才是真感情呢!
  再者就算赵四说的不对,也没啥,吴老哥比他年纪还要大,就算是照顾照顾也应当啦!
  沈娇一看沈家兴的神情变化就知道爷爷同意了,便起身道:“我去叫吴爷爷。”
  说完她便小跑着去了集体宿舍,宿舍里大家伙都在喝咸菜汤吃窝头,两个窝头一碗咸菜汤就是他们的中餐,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大口大口地啃着窝头,再喝口咸菜汤,一个上午繁重的劳作,他们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了。
  尽管窝头依然划嗓子,可却再没人敢嫌弃了!
  肚子饿了吃嘛嘛香!
  这句话果然是万年真理,所以那些胃口不好的人,只要拉去农场干一天活,保管不会再矫情地嚷嚷吃饭不香了!
  吴老伯也坐在炕沿啃着窝头,他那挺得笔直的背终于佝了,斜靠着墙壁,不时反手捶捶背,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许乔啃了两口窝头就哭了:“我要写信,我要上诉平反,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凭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受罪?呜,我在家连衣服都是佣人洗的,哪里干得了这种体力活?这是要我的命呀,我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海市!”
  他的哭声勾起了其他人的伤心,大家的眼里都带了点泪花,火车上就已经悲观绝望的周老伯长叹了口气:“小许你还是有希望回海市的,不像我一把年纪了,怕是要死在这里喽,朱老弟,等我死了后就把我烧了,再把我的骨灰带给我儿女,洒在黄浦江上,我生不能回家乡,死了也一定要回去啊!”
  周老伯悲怆的话让所有人都黯然泪下,房间里处处弥漫着绝望,吴老伯拍了拍周老伯的肩膀,安慰道:“不能这样想,一定要对未来抱着信心,往好处多想想!”
  与他们同一炕是另一位比沈家兴年纪小点的朱老伯,他和周老伯是老相识,都是在淮海路开店的掌柜,周掌柜是开酒坊的,周家的老酒(黄酒)在海市很有名,挣了不少钱,也造成了他现在的灾难。
  朱掌柜则是开布店的,生意做得还挺大,不大也不能被弄到这达儿了!
  朱掌柜拍了拍老伙计的背,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捱到春天来的那一天呢!
  沈娇见不得这些,总会让她想起前世的爷爷,也是这样的绝望!
  “吴爷爷,我爷爷有事找您!”冲吴老伯叫道。
  大家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沈娇,都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将眼泪擦干净了,低头继续吃已经冷掉的午餐。
  吴老伯面露讶然,不明白沈家兴这会找他作啥子,不过他也没多问,端起窝头和咸菜汤就起身了,营业部主任面带猜疑,故意问道:“娇娇,你爷爷找吴爷爷作啥呢?”
  沈娇睁着大眼睛懵懂地摇头:“不知道!”
  营业部主任还想再问,可是小丫头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跑得贼快。
  路上吴老伯和蔼地问沈娇:“娇娇,你爷爷找我有啥事?”
  沈娇笑眯眯地露出一颗小黑洞:“吴爷爷您到我家就知道了。”
  吴老伯一看小丫头还故弄玄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手托了饭盆和窝头,一手牵着沈娇,朝着沈家走去。
  沈家赵四喝完了一碗蛇羹,沉声道:“等安顿下来后,我就上山去打猎,肉不会少的。”
  大家眼睛一亮,顾尘嚷道:“赵哥,我和你一道,你教我怎么打猎吧!”
  “好!”赵四言简意赅。
  钱文良脸涨红了,期期艾艾道:“赵兄弟也教教我吧?”
  这白吃白喝的可真是要羞死他了!
  赵四瞅了他一眼,淡然道:“想去就跟着,不过你的主要任务是教娇娇学习。”
  沈家兴拍了拍脑门,对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现在这学校也不开课,娇娇上学的事儿可不能耽误了!
  “小赵说得对,我家娇娇还得麻烦文良你费心呢!”
  钱文良十分激动,他总算是能够尽一份力了,开心地点头道:“沈叔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教导娇娇!”
  “那敢情好,多谢文良了,今天的蛇羹太简陋,过段时间我去趟集市,再让娇娇行拜师礼。”沈家兴笑道。
  钱文良连连摆手,说有蛇羹吃就已是极隆重了,犯不着再破费。
  沈娇推门走了进来,嚷道:“爷爷,吴爷爷来啦!”
  沈家兴忙起身:“老哥快屋里坐,喝碗蛇羹暖身子!”
  沈娇动作极快地盛了碗热乎乎的蛇羹递给吴老伯:“吴爷爷快喝吧,喝了就不累了!”
  吴老伯感动地接过蛇羹,他想了千万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沈家兴找他来只是让他喝蛇羹的。
  锦上添花不稀奇,雪中送炭才是最难得啊!
  老羊爱吃鱼说
  注:说明一下,十年运动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结束后才平反的,也有不少人在运动开始没几年就平了反,恢复了职位。
  这里赵四之所以要让沈家兴找吴伯达,也是有原因的,后面会慢慢写来,不要急哦!
 
 
第40章 040竟是故人
  “大恩不言谢,我吴伯达就受下这份情了!”
  吴伯达没有拒绝这碗蛇羹,他明白自己现在有多需要一碗热烫的蛇羹来补充营养,他必须得撑下去,撑到看见曙光的那一天!
  沈家兴叹了口气,道:“咱们这伙人不管以前是作什么的,现在既然落难到了一处,就得互望互助才好,老哥你年纪在我们这伙人中最大,见识也最多,是咱们的主心骨,你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他一番话半是真心半是奉承,说到了吴伯达的心坎里,面上也带了几分感动,坚定道:“放心,我吴伯达当年一人对付一个连的r国鬼子都死不了,命大着呢!”
  “老哥是真英雄,我以汤代酒敬老哥!”沈家兴真心诚意地举起碗,对于抵御外敌的英雄,他沈家兴向来是敬佩的。
  其他人也都面带尊敬地举起了碗,吴伯达也不矫情,碰了下杯,喝了一大口汤,全身舒服得不行。
  沈娇以前听沈家兴说起过在r国宪兵队的遭遇,如今再听吴伯达提起r国,不禁恨恨道:“倭人最可恨了,老天爷就应该将这等野蛮人收了!”
  前世沈家有很多海上贸易,而倭寇则常在海上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沈家的商船也被倭寇抢去了不少,就连沈娇的七叔也惨死在了倭寇手中,最后尸身都没能弄回来。
  七叔是爷爷最喜爱的一个儿子,同时也是沈家最有经商能力的一位,七叔惨死的时候,沈娇还只有十岁,并不是太懂,只知道爷爷那时候很伤心,头发一夜就白了近一半。
  再之后不久爷爷就给朝廷捐了一大笔军饷,希望朝廷能够出兵消灭倭寇,只是一向决事英明的爷爷却因为丧子之痛作了这么个不明智的决定,为沈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爷爷捐出的军饷实在是太多了,多到皇帝都动心了,待倭寇消灭了之后,沈家的灾难也开始了。
  为此,爷爷在流放的岁月里无比悔痛,总是说他害了沈家一大家子人,沈娇觉得,爷爷的死除了受不住失去四叔的打击外,对于家族的愧疚也有极大的因素。
  沈娇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注意到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顾尘问道:“娇娇想什么这么入神呢?”
  “啊?”
  沈娇清醒过来,忙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就是想起以前爷爷同我说的倭人把他抓去宪兵队的事,倭人最坏了!”
  小丫头咬牙切齿一副要将r国人生吞活剥的模样,逗乐了众人,吴伯达惊道:“r国人抓家兴作什么?”
  沈家兴爽朗地笑了:“我们沈家是作药材生意发家的,手上有几个古方子,r国人也不知道是从哪打听到的,就想了个由头把我弄到宪兵队了,关了我十来天,问我要古方子,我哪能给他们?就随便写了几个方子,再使了些钱弄出来了。”
  大家伙笑了,顾尘问道:“r国人就发现不了沈叔您的方子是假的?”
  沈家兴狡黠地眨了眨眼,得意道:“你真当我是随便写的方子啊?这作假也是有讲究的,十之**得是真的,假的就那一两分,我把其中几样药换了换,再把那份量给写错几钱,r国人就是研究一百年也研究不出真假来!”
  “哈哈哈,沈叔真有您的!”顾尘冲沈家兴竖起了大拇指,佩服无比。
  吴伯达却突然问道:“家兴兄弟认识一个兴家森的人吗?”
  沈家兴愣了半晌,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期期艾艾道:“那人就是我,我把沈家兴的名字倒过来了。”
  吴伯达激动地站起身抱住沈家兴嚷道:“我可找到你了,家兴兄弟,我找你找了二十几年哪!”
  大家俱都一脸懵逼,这又是闹的哪出?
  吴伯达这头絮絮叨叨说道:“家兴兄弟你不知道,42年你捐的那几车药可算是帮我们大忙了,救活了不少兄弟啊!解放后我到处找这位叫兴家森的好心人,可却一无所获,没想到竟然就是家兴兄弟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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