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生香——莫风流
时间:2017-12-25 15:27:04

 
    齐大人气的指着她半天说不出来话,叶大人拉住她,道:“周大人,不要管外面的事,你速速开刑审问,定罪后我等好去给圣上回话。”
 
    呜呜咽咽的,哭声越来越大,周大人指着外面,烦躁的道:“这声音,怎么审”
 
    “是苏氏煽动民心,聚众闹事。”齐大人道:“聚众闹事者当抓起头目,其余人遣散,若依旧冥王不灵者,可当街斩杀!”
 
    他声音很大喝问出去,外面立刻就有人回道:“当官者欺压百姓,不辨忠奸,当罢黜官职,回家种地!”
 
    这对的,外面一阵哄堂大笑。
 
    齐大人气的直抖。
 
    “我们是女子,无权无势。但无权无势也不能白白受你们欺压。”外面有人喊道:“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只哭,哭的是自己的眼泪,表的是自己的伤心,你们凭什么管,你们管不着。”
 
    还真是,人来了什么都没说,就只哭,也没干涉审案啊。
 
    “这这怎么办。”周大人看着赵衍,赵衍笑了笑看着苏婉如,道:“阿瑾怎么说?”
 
    苏婉如回道:“民女要伸冤,民女要告御状,民女要见圣上!”
 
    “圣上岂是你能见就见的。”齐大人冷笑道和赵衍拱了拱手,道:“王爷,这可是后宋的余孽,您若是帮她入宫,如若有事,这责任和后果,不敢设想啊。”
 
    镇南侯府中,卢氏昨晚睡的迟早上又起的太早,所以吃过早饭后她觉得疲乏,又上床躺了一会儿,听到声音陆静秋端着茶进来,低声道:“舒服,顺天府开堂了。”
 
    “嗯。用刑了吗。”卢氏道。
 
    苏婉如不会承认,可又有证据,所以,不承认也没有用。
 
    “还没有。”陆静秋回道:“顺天府外许多女人在哭,现在基本上全城的人都跑那边去看了,还惊动了宫里,圣上还派人来过问了。”
 
    卢氏不解,“什么女人在哭?”又道:“也对,她是秀坊姑姑,一个应锦就有四百人了吧,这一哭动静还真够大的。”
 
    “不止她们。”陆静秋道:“还有街上许多小贩,还有她所有的学生,还有还有很多百姓。”
 
    卢氏蹙眉,“百姓哭什么?”不过一个绣娘,还真以为能受万人敬仰了。
 
    “有的是家里的女儿在学堂,有的人则是女人在绣坊,还有的还有的则是亲戚或是邻居家的女儿在学堂或是绣坊。”
 
    京城就是这样,你说大,用走的将京城都一遍少说也得七八天,可你说小也很小,街上随便扯三个不认识的人,攀交来攀交去,定有两个能攀上亲戚。
 
    “呵!”卢氏冷笑一声,“这么说全京城的女人都要去哭了。”
 
    陆静秋没说话。
 
    “这又什么。”卢氏道:“难道她是不是苏婉如,就凭这些蠢货哭一哭就行了?”
 
    陆静秋觉得有道理。
 
    “老夫人。”门外小厮过来,回道:“动静闹的太大,顺天府没办法再审,所以宫里来人,将苏氏带宫里去了,圣上要亲自审问。”
 
    卢氏一点都不意外,颔首道:“她煽动这么多人闹事,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进宫或在顺天府,有什么区别呢。
 
    “我在院子里走走。”卢氏抬头看天,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心情也很舒坦,她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回房洗漱换了衣服,青柳已经带着人将午膳摆上,卢氏用过午膳,写了一会儿字,便又去午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申正。
 
    “说是养老,还真是养老了。”卢氏扶着陆静秋的手起来,“怎么样,定罪了没有。”
 
    陆静秋摇了摇头,回道:“还没有消息出来。”又道:“师父,会不会有变?”
 
    “变不变的,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只是给那些大人们制造一个时机,这时机不是苏婉如死,就是他们死。”卢氏道:“你想,他们会不会像疯狗一样,死咬住苏婉如不放呢。”
 
    陆静秋点头,道:“会!”
 
    荆州贪墨案牵扯的人要远远比她们想的多,这些京官随着荆州的官员离京城越来越近中,惴惴不安所以,她们伸手帮了一把,将荆州来的人都灭口了。
 
    又适当的将后宋余孽推出来。
 
    看,不但将恶人灭口了,还将凶手找到了,而且还是后宋公主
 
    这事,这人,这方式,卢氏觉得连她都很满意,何况那些京官呢。
 
    他们要不抓紧了机会,咬住了苏婉如将她当成替罪羊,把荆州贪墨案结了,他们就是傻子!
 
    所以,这苏婉如到底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其实没有人关心啊。
 
    那些人关心的,只有她是不是凶手,赵之昂信不信。
 
    能不能很好掩盖的住自己贪墨的痕迹。
 
    “看,这多有趣。”卢氏道:“众生百态啊有的人一位苏婉如是冤枉,所以替她喊冤。有的人心存愧疚却不求自保,而硬着头皮去诬陷,有的人义正言辞的,咬定她就是后宋公主,就是凶手,但在午夜梦回,又会噩梦连连。”
 
    “这些人,都是些自作聪明的人,都不如她聪明啊。你看她都坦荡,在京城来去自如,还能煽动这么多人。真是得民心啊。”
 
    可这又怎么样呢。
 
    假的就是假,早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老夫人!”小厮匆匆跑进来,道:“宫里有消息出来了。”
 
    卢氏颔首,问道:“定的哪日斩首?”
 
    “不不是啊。”小厮摇着头,“圣上没定罪。不但没有定罪,还封了苏姑姑为姑姑!”
 
    卢氏脸一沉,陆静秋已经道:“什么苏姑姑为姑姑的,说清楚。”
 
    “以前,以前苏姑姑只是个称呼,现在,现在姑姑是个封号,说是享郡主仪仗呢。”
 
    陆静秋没听明白,目瞪口呆的看着卢氏。
 
    “蠢货东西!”卢氏蹭一下站起来拂开桌上的东西,叮叮当当的碎了一地,“这么多人,都弄不死一个小丫头。”
 
    陆静秋道:“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太奇怪了。”
 
    赵之昂为什么不定罪,还给她封号?
 
    卢氏正要说话,又有个小厮跑了进来,道:“老夫人,侯爷回来了!”
 
    救人吗,赶的还真是紧呢,卢氏拂袖,道:“我病了,去请侯爷回来伺疾!”
 
    小厮应是。
 
    街道上,一片恭贺之声,苏婉如坐在车里,一一回礼,道:“多谢各位,只坐了两天的牢,这一身的味,要赶回去洗洗才好”
 
    “姑姑快去吧。”众人笑着道:“记得跨火盆,去去晦气。”
 
    苏婉如应是,一路说笑气定神闲,就在这时,一人一骑徐徐从她对面对面过来,她看着一愣。
 
    是沈湛啊,几个月不见他瘦了一些,黑了一点,但满上的棱角越发的凌厉分明,单单一人悠悠走着,便就有股铁血金戈的杀伐之气。
 
    他走过目光在她面前一扫而过。
 
    苏婉如看都没看他,催着吕毅道:“回家走,我身上难闻死了。”
 
    “那是镇南侯吧,镇南侯回来了。”
 
    “镇南侯不是和苏姑姑认识的吗,为什么见到了都不打招呼的啊。”
 
    “是啊,那天晚上有人看到镇南侯牵着苏姑姑的手回家了,后来第二天侯爷就出远门了,现在回来,怎么就不说话了呢。”
 
    “说什么呀。镇南侯和苏姑姑如今的身份,怕是婚事都不能自主的。”
 
    “也对。不过两个人还真相配啊。”
 
    沈湛昂首挺胸的骑马而去,头都没回。
 
    苏婉如暗暗呸了一口,会了锦绣坊,绣坊里更热闹,大家都在等她,跨过火盆,霍掌事道:“先什么都不要问,有话明天说,让苏瑾去睡一觉!”
 
    “姑姑,你真是太懂我了。我都要困死了。”苏婉如道:“那我回去睡觉,明天我们再说话。”
 
    她说着,忙回去洗漱了一遍,关了门扑在床上。
 
    但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躺了多久,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杜舟敲了几回门她没开,二狗子就趴在门口哼哼唧唧的啃骨头
 
    就在这时,窗户上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啃什么东西,又像是刀在拨弄什么。
 
    “谁?!”苏婉如蹭的一下坐起来,不等她赶过去,窗户已经打开,有个黑影跳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苏婉如被冲的倒在了床上。
 
    那人人高马大,扑过来时带着一阵烈风,气势如虹,苏婉如根本招架不住。
 
    扑下来,那人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将脸埋在她脖子里,深吸了口气,咕咕哝哝的喊道:“媳妇儿”
 
    苏婉如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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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儿。”那人在她脖子里拱了拱,贪恋的吸着气儿,像是离开水很久的鱼,又重新回归,哼哧哼哧的,“媳妇儿。”
 
    苏婉如没说话,将他耳朵揪起来,冷笑着道:“我当是我家二狗子呢,没想到是镇南侯啊。”说着,膝盖一弓,沈湛吓了一跳护着自己侧翻过来,苏婉如就看到他还是和下午一模一样,也没有洗漱满身的风尘。
 
    “媳妇儿,你下手太狠了。”沈湛一脸哀怨,“媳妇儿,我错了。”
 
    苏婉如揪着他的耳朵不松,怒道:“闭嘴,谁你媳妇,你媳妇跟着你老娘在家里等你呢。”
 
    沈湛哼哼了两声,耳朵被扯的老长,也不敢动,一个大块头就半曲在脚踏上蹲着,黑乎乎一堆,“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听个屁!”苏婉如气的说脏话,“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沈湛也不管自己耳朵了,蹭过来搂着她的腰,抬着眼睛眨巴着,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不记得你是我不对。你别气,气坏身体怎么办。要不你使劲打我两下,出出气,气消了我们好好谈谈。”
 
    “我有许多话和你说。”沈湛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苏婉如的袖子,“婉婉!”
 
    苏婉如瞪眼,挥着拳头踢着脚,摁着沈湛没头没脸的打,“谁让你喊婉婉的,我根本不认识你。”
 
    噼里啪啦的一顿打。
 
    沈湛趴在床上,“打,打,打,出气了就行,随便打!”
 
    “不打了。”苏婉如打的手疼,怒道:“我不想和你废话。在没有你的时候,我发现我做事情做的更顺利,日子过的更自在,交友更广,简直是多姿多彩。”
 
    “所以,你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意思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爱和谁解释,就和谁解释。”苏婉如在桌边坐下来,也不看他,自己斟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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