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生香——莫风流
时间:2017-12-25 15:27:04

 
    沈湛闷闷的笑了起来,看着她欢喜的不得了,“婉婉要怎么弄死我。”说着,手还摸了摸她的脚。
 
    “啊!”苏婉如踢了他一脚,“我要被你气死了,我要气死了。”她说着,纯粹发泄情绪,又是拳头乱打。
 
    沈湛抓着她的手,“婉婉乖,别气,别气!”给她顺着后背,纤细玲珑,隔着衣服顺着都觉得舒服,某人眼底含笑,道:“说正事,这水确实有问题,你要是不信一会儿放个老鼠进去,你就知道。”
 
    苏婉如不相信他,“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说着,摸了摸她手上拴着的红色手环,她的手护在胸口,顺着去看,一截雪白的玉颈纤细精巧在视线里,沈湛周身跟火烧似的,连发梢都是滚烫的。
 
    苏婉如将信将疑,又想起什么来,瞪着他道:“那你不能在门外说一声,我听到了就知道了啊,你进来就是故意的。”
 
    “我怕来不及。”沈湛道:“一会儿你去看看,下巴卸了,人活着的。”
 
    苏婉如没再说话,推着他道:“你让我下来。”
 
    “再说会儿话,卢成还没审完,不着急。”好久没这样抱着她了,有的人盼着念着好些日子了。
 
    苏婉如怒道:“我和流氓没话说。”
 
    “乖。”沈湛亲了亲了她,“主要是我太担心你了,一急就出乱子你要理解我。”
 
    “合着耍流氓你还有理了。”苏婉如怒道。
 
    沈湛笑眯眯的摇头,“我没理。都是我的错。”
 
    门外,段震和刘长文松了口气退了下去,孔顺义站在院子里,问道:“苏姑姑没事吧,我怎么听到了尖叫声,要不要进去看看。”
 
    “没事。”刘长文赶人,“厨房那边盯紧了,入口的东西,绝不能让任何人碰。”
 
    水里的毒就是那两个杂役放的,这件事没什么疑问之处,但是,可怕就可怕在,这两个人的身份上,他们真是这里的杂役,驿丞说这两人在这里待了四年多了。
 
    两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杂役,居然是死士,但凡深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这两个杂役,还有什么人也是对方的人。
 
    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耐,要知道赵之昂的大周建国也不过才三年,这些死士却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年了。
 
    晚上,大家吃过饭,苏婉如去看过那两个人,被捆在柱子上,两个人依旧是一副做粗活的样子,很朴实,她凝眉,道:“我先前还特意打量过,没想到还是没有识破。”
 
    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能想得到,这两个在驿站老实待了四年的人,居然是死士。
 
    “识不破是因为他们早已当自己是杂役,这样的人,别人又怎么看得出不寻常。”沈湛说完,卢成上来,回道:“两个人什么都不肯说,这样审应该没有用,爷,要不要用刑。”
 
    “用吧,”沈湛道:“先卸左腿。”
 
    他话落,那两个人眸中露出骇然之色,沈湛带着苏婉如出来,他道:“今晚应该还会有人来,晚上”
 
    “不用。”苏婉如打断他的话,“我会去找段叔,有他守着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拂袖走了。
 
    又想找借口占她便宜,门儿都没有。
 
    沈湛摸了摸胡子,紧追了几步,“他在我也不放心。”
 
    “你够了啊。我要睡觉了,你要敢跟着来,我”苏婉如想了想,居然拿他没办法,你说道理,他跟你耍无赖,简直是无理可说,“我就再不理你了。”
 
    沈湛看着她回房里,自己却没走,端了两把椅子来,坐在门口打盹儿,苏婉如开了门缝看了他一眼,就听他道:“我在呢,你去歇着吧。”
 
    “随你。”苏婉如去睡觉,睡的特别沉。
 
    一早起来众人收拾了一番,接着赶路,一整天都没什么事,晚上歇在驿站也安稳过了一夜,苏婉如觉得有些蹊跷,和沈湛道:“是不是临近燕京,对方不敢有动作了?”
 
    “应该不是。”沈湛道:“他们不动,应该是做了别的安排,等你我回京就知道了。”
 
    苏婉如颔首,隔了一日一行人过了通州往京城赶,还没进城就见审刑院的杜大人过来,拱手道:“侯爷,圣上知道您带了朱大人和户中尉回来,特意命下官来接您,将人先带去审刑院,等明日开堂审问。”
 
    “此乃重刑犯。”沈湛道:“就不劳审刑院,我会直接送去刑部。”
 
    杜大人像是料到了,接着道:“侯爷,下官是奉圣上口谕,还请侯爷行个方便,否则,下官不好向圣上交代。”
 
    “这是你的事。”沈湛扫了对方一眼,道:“若杜大人心中不满,可一并将责任推在我身上。至于人犯,我既负责抓了人,就要送佛送到西。”
 
    话落,骑马直接进了城门。
 
    苏婉如跟在后面,看着这位杜大人,心头冷笑,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人还没进燕京呢,就赶着出来迎。
 
    难怪沈湛说回来后必然要费一番心神。
 
    现在看来,恐怕就不是费一番心神这么简单了
 
    ------题外话------
 
    有件很囧的事,需要解释。当初写完大纲定人物名字的时候,努尔哈赤我定的名字是“科尔哈努”,定完了我就在脑子里记住了“努尔哈赤”这个名字,想当然很仔细毫无疑问的用了。于是直到昨天我还觉得和这个名字特别顺口,还特别好记。
 
    但是,昨天在群里,二爷说起努尔哈赤,说起皇太极,我就懵了。难怪这名字这么顺口,好记!
 
    原来是某个愚蠢没文化的作者,用了历史人物的名字。
 
    嗯,这个同名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愚蠢的错误,要改已经来不及了,但我必须解释一下。
 
    ps,我明明记得今天要说两件事,但此时此刻我怎么也想不起第二件事是什么。算了,我再想想,想起来再说!
 
    么么哒!
 
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154 文武
 
    沈湛去了刑部,苏婉如不用去,两人在娴贞女学门口分开,她则去了女学。
 
    已经散学了,学堂里洒扫收拾的婆子见她过来,高兴的迎了过来,道:“姑姑总算回来了,您不在,大家都没什么精神了。”
 
    “那完了,大家这么想我,我什么好吃的玩的都没有带回来。”苏婉如笑着道:“怕是明天又是一阵不饶我。”
 
    婆子也跟着笑,“只要您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好。”又道:“您是在这里歇脚吗,那我去给您泡茶来。”
 
    “去吧,我在这里坐会儿。”苏婉如进了自己办公的房间,刚坐下来门口就进来一人,她看着顿时笑了起来,道:“你还没有回去啊。”
 
    “知道你今天要来,特意在这里等你的。”赵衍在她对面坐下来,左右打量着她,道:“黑了一些,一直在外面赶路吗。”
 
    苏婉如点了点头,“骑马的。是不是又黑又红了?”
 
    “没有。和旁人比起来阿瑾还是很好看的。”赵衍打量着她,目光唉她面上游移着,她摸了摸脸,道:“怎么了?我脸上很脏吗。”
 
    赵衍摇头,“好些日子没有见你,所以仔细看看你。”
 
    苏婉如哈哈笑了,接了婆子泡来的茶,给赵衍也倒了一杯,两人坐着喝了半盅茶,过了一会儿赵衍道:“听说在德州遇见山匪了?可有受伤。”
 
    什么叫遇见山匪了,苏婉如疑惑的道:“燕京都说是遇到山匪了?”
 
    “看来还有别的内情了。”赵衍微微松了口气,点点头,不疾不徐的道:“京中说你和镇南侯在德州城外遇到被山匪煽动的流民,你们早了抢劫,镇南侯还动手打伤了三人。当夜德州禁军户甲收到消息,说有一股山匪在德州城外的无名山,他连夜带人去围剿,去山匪以及那股爆民搏斗半夜,最后将人逼近山中放了火,才消停了此事。”
 
    这些人真是厉害,宛如编故事一般,有头有尾,有缘由,苏婉如道:“那镇南侯抓户甲,全是因为误会喽?没有人说,那群暴民是镇南侯指使的吧?”
 
    “那倒没有。”赵衍淡淡的道:“但镇南侯滥杀无辜的事却传遍了朝堂,如今弹劾他泯灭人性,杀害同僚的帖子,堆了约莫有半尺高。御史台近日很是繁忙。”
 
    “就没有人问过,镇南侯为什么要杀禁军,而是所有人一边倒的说镇南侯吗。”苏婉如不可思议。
 
    赵衍摇头,回道:“那也不是,约莫有一半人是信其中另有蹊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镇南侯被冤枉了吗?”
 
    “看来,事情远比想的还要复杂。”苏婉如将所见所遇和赵衍说了一遍,怒道:“不单这两百人,延平府出来那么多的流民,不知道顺利回原籍的又有多少。”
 
    赵衍凝眉,脸色也是极沉,“你们亲眼所见?”
 
    苏婉如颔首没有说话。
 
    赵衍起身,负手在房中走了两个来回,停下来看着她,“若事情当真如此,那么决不能姑息,不管对方是何等势力,又牵扯到什么人,定要查个清清楚楚。还那些死去的,无辜的百姓一个公道。”
 
    这是苏婉如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衍,以前的他就算是生气,面上的表情还依旧是温和的,可此刻他面色极冷,和平日判若两人,“我们有证据和证人,此事定能查个清清楚楚,还延平的百姓一个公道。”
 
    赵衍重新坐下来,端茶喝了一口,又看着苏婉如,“抱歉,方才太过激动了。”他将剩下的茶都喝了,气息就已经平稳了下来,“早朝时,父皇要将此事转去审刑院。若镇南侯执意送去刑部,怕是不容易。”
 
    送去了,刑部的人也不敢接。
 
    “刑部不敢不接吧。”苏婉如道:“犯人到了他们的门口,若他们置之不理,决意不受理的话,出了事,他们也要负责。这事最好的办法,是逼刑部去宫中递书,主动要接手此案。”
 
    “你说的没有。但看镇南侯怎么做了。”赵衍微微颔首。
 
    看沈湛怎么样才能让刑部的人抵着皇命接手这件事案子,而审刑院那边定然也会有很大的压力,刑部能不能受得住,也难确定。
 
    “我去见一见镇南侯。”赵衍起身,看着苏婉如,道:“你不用担心,相信镇南侯能处理好。”
 
    苏婉如喊了他一声,“王爷,此事和你并无关系。我觉得你还是要参与的好。朝中的人盘根错节,你若插手,对你会很不利。”
 
    赵衍毕竟是皇子,就算将来去封地,可也依旧要活在众人的视线里,若得罪了那些文官集团,对他终归不好。
 
    而沈湛却又不同,他是好是坏,是黑是白和文官到底隔着一条河,只要不出像这次的事情,文官两边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无妨。”赵衍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有的事我可以置之不理,但有的事,却不能装作不知道。”
 
    苏婉如送他出门,叮嘱道:“那你和镇南侯商量一下吧,免得你们二人力不是朝一处使的。”
 
    “好。”赵衍颔首,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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