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生香——莫风流
时间:2017-12-25 15:27:04

 
    他的副将应是,拿着军令正要离开,赵胥从外面进来,副将忙拱手行礼,赵胥扫过他一眼,问道:“做什么去?”
 
    副将吞吞吐吐回头看着周巢。
 
    “殿下。”周巢回道:“末将让他带人回甘肃,努尔哈赤在那边。”
 
    赵胥很不高兴,这么大的事,周巢居然自己在帐内就决定了,想都没有想过来请示他的意见,“我已下令,从山西调兵了,这里的兵你不要动,先一鼓作气将这一万人灭了,断了努尔哈赤的臂膀,再全力去开平卫,杀了努尔哈赤。”
 
    “来不及了。”周巢回道:“而且,若是将山西的兵调过来,他们再在那边出现怎么办。这次开平卫听说是两万兵马,按照努尔哈赤的实力,他现在手里至少有兵十二万之众多。”
 
    也就是说,努尔哈赤一定还有别的安排和打算。
 
    赵胥这样调兵,不亚于拆东墙补西墙,一来一去路上耽误的时间不说,那个窟窿会永远都存在。
 
    “到底你是主帅,还是我?”赵胥道:“你这是打算抗命不遵?”
 
    副将看着周巢,周巢和他打了眼色,副将应是回来将兵符还了退了出去。
 
    赵胥心情舒坦了很多。
 
    “将军。”副将去而复返,“成外击鼓了。”
 
    对方拖拖拉拉打了这么多天,还是头一次主动求战,周巢道:“应该是知道开平卫的事,所以他们等不及了。”
 
    “开城。”周巢道:“迎战!”
 
    副将应是,周巢和赵胥抱了抱拳,大步出了营帐。
 
    赵胥站在门口,眼底划过冷笑赵峻不敢来,是因为怕过大过功,可他不怕,此番就算是输了,父皇也不会怪责他,反而他会清楚的认识到一个问题。
 
    他不当用,父亲教,无可厚非。
 
    当用,父亲高兴,更无可厚非。
 
    所以,这一场不是赌局,战事输赢,他都是胜利的一方。
 
    外面,战鼓雷动,喊杀声四起,出门上了城墙,静静看着他要感谢肖翰卿,若非拜他所赐,他怎么能有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安静的去想自己的未来,对未来做好规划。
 
    至于开平卫,努尔哈赤不会那么快的,等摆平了这里,他门就会赶过去,堵截他们。
 
    “怎么回事。”忽然,他看到原本赶过来的裘戎的兵忽然转向走了,他指着远方,“怎么回事,裘戎要干什么,他不知道这样会让他们逃走吗。”
 
    “不知道。”他的属下回道:“属下去问问。”
 
    赵胥怒着来回的走着,气怒的道:“这个裘戎,到底想干什么。”他说着,对城楼底下喊道:“周巢,你派人去问清楚,告诉他,我才是这里的竹主帅,他若不从军令,我立刻就将他砍了。”
 
    周巢凝眉,显露出不满,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派人去了,过了一会儿去打探的人回来,和赵胥回禀道:“裘将军说他回去了,这里就交给周将军。”
 
    周巢微怔,赵胥忽然冷笑一声,道“看来,我是指挥不了他。”说着微顿,道:“来人,将裘戎抓住,所有人原地待命,等圣上裁夺处置!”
 
    “殿下。”周巢拦住赵胥,“你不能如此,裘副将定然是知道了开平卫的事,他这么做没有错啊。”
 
    赵胥看着他,“若人人都和他这样随着心意做事,那么皇命还要不要遵守,军令是不是就成了儿戏?”
 
    “可开平卫怎么办。”周巢道:“不能不管啊。”
 
    赵胥摆手打断周巢的话,派人去追裘戎,可去追的人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等再派人去时,裘戎和他所带的两万人已经没有踪影了。
 
    赵胥气了个倒仰,写奏疏会京弹劾裘戎以及沈湛!
 
    裘戎会这么做,他查明了,就是因为他收到了申扎的信。
 
    周巢无言以对,半夜带人出城迎敌。镇南侯一定是对他特别失望,否则这一次他不可能只给裘戎来信,而不给他来。
 
    他要速战速决。
 
    奏疏到京城那天,赵之昂刚收到开平卫大捷的消息赵之昂站在御书房中一扫心中的晦气,哈哈大笑,道:“还是沈湛得用啊。”
 
    甘肃没兵,沈湛早就写信给山西那边,关口破灭的那天,沈湛带兵赶到。
 
    打了两天两夜,努尔哈赤重新退到关外。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赵胥那边怎么这么慢,这么多人打了快一个月了吧,还在对方粮草稀缺的情况下。”赵之昂扫了赵胥的奏疏,没有接着看。
 
    开平卫中,裘戎带兵赶到,沈湛立刻和山西总兵道:“此番劳烦你,还请你速速赶回去,切勿在路上耽误时间。”又道:“等他日取了努尔哈赤的首级,我沈湛给你请功。”
 
    有沈湛这话,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立刻带兵撤走了。
 
    “八哥。”裘戎道:“得亏我跑的快,半道上赵胥居然还派人去抓我。”
 
    沈湛道:“不用管他。不过一万人,我看他是打算将对方围困到饿死为止了。”
 
    “四万对一万,四殿下不知怎么想的。”裘戎道。
 
    沈湛摆手,让人上了肉菜和米饭,和裘戎对面而坐,卢成买了酒回来,又送了一封信,沈湛喝了一口酒,就拆开了信,看着就笑了起来。
 
    “是苏姑娘写来的?”裘戎问道。
 
    沈湛睨了他一眼,“什么姑娘,她现在是你八嫂,”说着一顿,看着卢成道:“牛肉干和衣服呢,都拿进来。”
 
    “还没到。”卢成咳嗽一声,回道:“送信的人说牛肉干要明天。”
 
    沈湛嗯了一声,又将信多看了一遍,美滋滋的喝着酒,裘戎道:“八哥,有喜事吗?是不是嫂子有了?”
 
    “哪有这么快。”沈湛摆手,“晚点生也好,免得我不在她身边。”又道:“她也没说什么事,只讲了家里的事而已。”
 
    只讲家里的事您就这么开心啊。
 
    “吃好了没有。”沈湛站起来,脱了外袍子,“走,带你上城门,会会那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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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192 一线
 
    北风猎猎,虽过了年但却没有半点温暖的迹象,在这里至少要等到三月末积雪才会融化。
 
    沈湛喝了就,穿着一件中衣,一脚踏在城墙上,支着胳膊看着城外的驻兵。
 
    说是密密麻麻也不至于,因为这里只有两万人,在沈湛眼里不算多,但也不能小觑,刚刚交手过努尔哈赤的厉害,他见识到了。
 
    “骂他!”沈湛指了指下面,他身边的一个小将就嘿嘿一笑,道:“好,那属下就开嗓子了啊。”
 
    这位小将拳脚一般,能力一般,但他有个特点,那就是会骂人,各式各样的骂,从不重复。
 
    “龟孙子唉!”小将冲着楼下吆喝,“窝在这里作甚,跟老子打啊,难不成蹲在地上刨坑啊。”
 
    上面的人一阵大笑,小将骂的更带劲儿。
 
    裘戎问道:“他现身了吗。”
 
    “没有。”沈湛道:“打了两日,他一个面都没敢露,但我肯定交手的第二天,他定然在这里。排兵布阵和策略上,和前一日截然不同。”
 
    裘戎点头,“他可能是听说您到了这里,所以特意赶了过来。”又道:“八哥,您说他这样排线打法,虽分散了我们的兵力,但他自己的兵力也分散了啊,这样有什么好处。”
 
    “他不是分散兵力。他是分散大周的主帅。”沈湛沉声道:“如今得用的人不多,你我在这里,周巢被他一万人吊着,他若再攻两处,我们便就没有将用了。”
 
    当年赵之昂会亲自上阵,还有长兴侯朱一攀,以及德庆侯,但是现在德庆侯腿脚不行,长兴侯又大周无将可用,已是事实。
 
    “也是。”裘戎点头,看着下面,“您打算试试他会不会在这里?”
 
    沈湛颔首,“试试,若他不在,那么他下一个要攻打的地方,应该就是山西和辽东两处。沿线千里,我们想要支援都难。”又道:“这一仗他至少准备了半年。”
 
    小将还在骂,就看到下面的人义愤填膺,马嘶人躁的样子,因为骂的实在太难听了,现在已经骂道了第九代祖宗。
 
    “这家伙。”沈湛无奈,怒道:“你这几年是不是都跟妇人待在一起了,骂的什么玩意。”
 
    小将挠着头嘿嘿笑着,道:“爷,这些蛮子,我怕骂的太深奥,他们听不懂。”
 
    “也对。”沈湛道:“你接着骂,想怎么骂怎么骂,要是将努尔哈赤骂出来了,爷赏你个媳妇儿。”
 
    小将眼睛一亮,呸呸了两声,叉着腰朝着下面一吼,“你们这些鳖孙,当年爷爷我逛窑子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怎么就留了你们这些种,要是早知道,爷爷我当年就该将你们喷粪坑里去。”
 
    他骂着,旁边还得有人配合着嘲笑,声音顺着风过去,气的下面的人跳脚,也拉了个出来对骂!
 
    沈湛对这些人没兴趣,他只想确定努尔哈赤在不在。
 
    “实在不行,晚上属下去探一探?”裘戎低声道:“摸一摸那孙子的帐门,说不定还能在万人的军中,取他的首级。”
 
    沈湛也有这打算,低声道:“晚上我去,你派人在城门口接应。”
 
    “我去,您可不能去,要是有个意外怎么办。”裘戎摆手,道:“属下去最合适。”
 
    沈湛道:“我身手比你灵活,如果被发现了我以焰火为号,你带人来救便是。”
 
    “八哥,我怎么觉得您比以前拼了。”裘戎笑了起来,感觉又回到了过去,他很怀念当年跟着沈湛打仗的日子。
 
    那当然是比当年拼,当年他是打一打缩一缩,还不能被人发现,累的很。
 
    “我要速战速决。”沈湛拍了拍裘戎的肩膀,冷哼一声,“我可是刚成亲,媳妇还在家等我呢。”
 
    裘戎一愣哈哈笑了起来,“八哥,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成亲了。”
 
    “那是。”沈湛道:“老婆孩子热炕头。舒服着呢。”
 
    裘戎哈哈笑着和沈湛去了营帐,沈湛拿个图出来,上面是临时画的对面城外的营长图,密密麻麻的帐子谁也猜不到哪个帐子是主帅的,“通过前两日交手,此人生性狡猾也并非不怕死的,照这样看他很有住在这一片。”他在营长后方的一片区域划了一下。
 
    在前面和左右两边都危险,但也不能落在最后方,因为若有人敢来刺杀,中间和两边目标是比较显目的。
 
    沈湛说着拿了一套元兵的衣帽出来,“前两天拔下来的,试了试刚好穿。”
 
    两人商量着细节,天已经黑了下来,夜里更冷,城墙上的兵冻的扛不住,沈湛让人抬了酒上去,一个时辰轮换一岗,城外也点了火堆,几万人静悄悄的,一点嘈杂都没有。
 
    夜色渐深,白天努尔哈赤没有被骂出来,所以沈湛单枪匹马的出了城,城楼上裘戎紧紧盯着夜色里的那抹黑影,直到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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