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贵婶大嗓子吼了一声,“赵贤媳妇说的对,钱氏你也别鸡蛋里挑骨头。”
赵大郎理智快要奔溃,痒难以忍受,他都想把头撞柱子。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道歉,你要我干啥干啥,我二话不说。”
孙谨没有听见一般,对着后面的人说:“大家注意点,先一个一个来。”
赵大郎总算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的耐心不好所以这是对他的惩罚。
“二叔救救我,我真的好难受,我快要死了……”
孙谨翻了翻白眼还真的不怕丢人,不是叫娘叫二叔,难怪还没有亲事。
谁都没有说啥,赵大郎明白了,如果今天他不道歉会被痒死,他皮一块块都被挠破了,再这样下去不行。
“贱……二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钱氏瞪眼,看着她,“是不是你捣的鬼?”
孙谨的不说话在她眼里成了默认,钱氏爆发了。
“老二你看清楚,她不是啥好人,表面看着无害,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你看看要不是你自己亲眼看见还不知道她要把大郎咋办,他可是你大哥唯一的儿子。”
“大嫂你要是哭回家去,这里高高兴兴别触我眉头,还有赵大郎,你自己身痒别乱污蔑人,向生是啥样的人我很清楚,他不给你看自然有他道理,你们也别在这里待着,免得耽误大家时间。”
钱氏懵了,没想到告一状不成还被骂了一顿,虽然没有骂脏话但是是反着来说她。
赵大郎急了,他真的怕了,痒起来根本承受不了。
他跑过去讨好的看着四弟,“孙老四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他根本不需要听四弟的话去求向生,“向先生你救救我,我真的很难受,快要死了一般。”
“哦,这样啊,可是我现在很不想动,你要是那么想死去死。”
“……”
四弟搂着向生,道:“向叔他刚刚让我很不舒服,咱们不要原谅他好不好?”
“听你的,你说要咋办咋办。”
赵大郎知道求错了人,连忙向四弟求救。
“孙老四你别跟我一般计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四弟也是有脾气的,第一次被虎子道歉他还很害怕,最近老跟在二姐身边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你大声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欺负人了,要是这样我原谅你!”
“……”
向生眉毛一挑,危险的看着他,“咋的你还不愿意?你最好快点,我耐心不好。”
四弟搂着她脖子小声的说:“跟我二姐一样,她也喜欢说她耐心不好!”
向生:“……”
“你这鬼头,站在哪边,我这还不是为你出去,你别忘了细节被蛇咬了,要不我们抓些千脚虫放他身?”
赵大郎吓得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也不敢犹豫,急忙打断两人对话。
“别别别,我这道歉。”
两人脑袋同时看过来,赵大郎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这里人好多,他真的要道歉么?
可是不道歉不行啊!
“那个……大家安静一下……”
四弟叫道:“你大点声,大家都没有听到,这可不算。”
向生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这个小包子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心眼也坏的很。
这边钱氏看着,踮着脚脑袋张望,神色焦急,也不知道向生会咋为难他。
等钱氏熬不住跑过去,大家也都看过去,一时间安静下来,都看着赵大郎。
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发堵。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带他出去摸鱼去了。”
“向叔我更喜欢抓虫子。”
大家听不懂这话,赵大郎却很明白,这是威胁他!
“我……我错了,不该欺负别人。”
大家笑起来,指着赵大郎大骂。
“瞧她那怂样,还好没把女儿嫁给他。”
“哎哟喂你看看钱氏,欺负人多了报应在她儿子身。”
“哈哈哈居然向个小娃子道歉,真丢人。”
赵大郎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人,钱氏气的快炸了,过来一把扯住他。
“大郎你干啥呢,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你别管我,我真的好痒,歉我也道过了,帮我看看,真的太受不了?”
“你这样说我不干了,搞得好像我威胁你一样,不行不行,以后别人会说我坏话,你还是请别人。”
赵大郎傻眼了,他都舔着脸道歉去了,他居然不认账。
“只有你能帮我。”
向生心里乐开了花,朝着孙谨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可是不小心撞赵贤那张冰块脸,原本高兴的脸一下子跨下来,也不敢放肆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你跟大家说清楚不是我逼你的我马让你不痒,唉,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要是毁容划不来。”
“是我的错,不管向先生的错,你们大家别乱污蔑人。”
有人大叫。
“赵大郎不错啊你还知道都是自己的错。”
“是,欺负别人总是要还的。”
“我想看看你以后还欺负不欺负人。”
“真丢人,榕村怎么有赵大郎这个败类。”
有人失望也有人高兴。
向生掏出一个小瓶子,“这个吃两颗,哎呦别抓了,看的我心慌。”
赵大郎急急忙忙吃了两颗,果然如他所说,一点也不痒了。
钱氏还想再说啥看见赵大郎跑了,也跟着过去,生怕他出事。
孙谨看着两人,打趣道:“没看出来你俩还有相声天赋。”
四弟虎头虎脑的问:“啥是相声?”
孙谨失笑,不经意看见严氏拿着袋子往外走轻飘飘说了一句。
“有些人啊都不知道说啥好,到处占便宜不说还当着大家面耍鬼点子都把人当傻子糊弄啊,你们以后也注意点别被人钻了空子。”
严氏一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灰溜溜的遁了。
正文 偷偷摸摸
偷偷摸摸
跟邓掌柜说好了,豆子也收够了,大家第二天开始忙碌起来,因为要做豆干,自然少不了砍柴。
赵贤跟向生两个劳动力去山里砍柴,孙谨跟刘氏在家里忙活。
刘氏看着她把一块块豆腐切成片往炕熏,心疼的不行。
“好好的白豆腐咋黑了,二妹是不是弄错了,要不算了,咱们不做豆干了?”
孙谨还没说话三妹抢先一步回答:“娘你当初看见把豆子磨了也心疼,说一颗颗变成了白白的水,看见豆腐渣说把豆子变成了没用的东西,现在咋又说豆干不呢,我相信二姐,豆干一定是好东西。”
刘氏老脸一红:“你这孩子,我说了一句你还说了一堆,我只是这样说说,看着心疼罢了,又不是说不做,二妹脑袋咱们灵活,我总不能信我自己的。”
孙谨被他们逗笑了,手里加了几根柴禾,手下更加用力,挤出很多豆浆水。
“三妹你去舀点水去,窝里水不多了,那口灶也要热水。”孙谨道。
三妹应了一声拿着桶去舀水,她麻利的装满了一桶税额,准备提着进去,看见外面有个人要偷偷摸摸。
她放下桶跑出去,到了门口只看见匆匆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是谁。
她摇了摇头,疑惑的回去了,把水提到灶边,往里加水。
“你看着点别裹到锅黑了,把衣服弄脏了。”刘氏提醒。
三妹往后退了退,把一桶水都放进锅里。
“我刚刚舀水看见一个人影在外面偷偷摸摸,二姐你说她是不是想偷东西?”
“那你看见的人是谁?”
“没有,我只看见背影。”
孙谨道:“咱们留个心,大家都知道咱们家收豆子却没有人知道干啥用的,加每过几天伙计来收,保不准被人惦记了,反正注意点。”
“对,二妹你看看要不要把院子加把锁?”
“嗯,我到时候跟赵贤说说。”
一连几天每个人都忙的不行,晚都是随便吃了点洗洗睡觉,终于赶出来三白多斤豆腐,只等着烤干了。
她泡在草药里,听着外面赵贤淋冷水,这几天她太累,着了床倒头睡,好几次他抱她都被她躲了过去。
这些天他跟向生也挺累的,一天砍那么多柴,想着要不要给他点奖励。
孙谨还是低估了他,哪里用得着她给,赵贤提着一桶热水在外面敲门。
“水冷了,我给你加点水。”
孙谨靠在桶,听见他这么说也觉得冷了,应了一声。
他提着热水往桶里倒,孙谨觉得热起来,他手里还没停。
她看过去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他一双眼睛火热的盯着她。
孙谨低头一看,娘啊,身光溜溜的露出来,难怪他盯着看。
“水好热你别倒多了。”
赵贤回过神来,停下,手往桶里试了试温度。
“很热”
“要不要我帮你试试。”
孙谨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啥意思,看着他脱衣服。
“你……干嘛?”
“帮你冰水。”
他跨脚进来,把衣服放在一旁,孙谨不小心触碰到,因为他刚刚冲过冷水澡的缘故,还有些冰凉。
明明是他想她洗澡还说的冠冕堂皇。
两个头对坐着,孙谨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人这样看着,说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她败下阵来,低下头,小声嘀咕:“这是药草,你有没有体寒,进来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