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坐在了自己妹妹面前,想着老婆之前对他说的那番话,确实是该面对面和妹妹好好谈一谈这个话题了。
“你读医,是想爸。”
“他果然和你说了,是吧。”乔钰皱紧眉头,不高兴某人泄漏自己的秘密,亏她当时还很信任他。
“乔钰,哥我很高兴,因为原来你早长大了,同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原来自己妹妹这么能想,自己却一直不知道。以后你想怎么做,只要不是做不对的事情,哥不会再阻止你,只会支持你。”
乔钰感动地听着,大哥这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话,让她想着肯定是李薇薇影响到了自己大哥。她的大哥是变温柔了。
变温柔的乔大爷明知道生病的人不是自己老婆,还是寄了药给太太。
收到快递通知的时候,李薇薇心头暖暖的一阵风吹过。唐淑琴一病,陪她出行的变成回来的小助理。小助理中午才到,于是李薇薇一个人前往国家大剧院继续排练节目。
李康君陪着她走到门口说:“没有陪你,爸陪你去一趟可以吗?”
想到父亲留下就是想陪她,总不能一直强硬拒绝。李薇薇答应了。刚好佰草集派来的公车从昨晚出的问题今天都没有修好。父女俩决定坐出租车去。
打电话等出租车来的时候,听说了消息的齐婉欣齐婉莹走了出来,说是要一起去。
李康君转头就说:“不是说昨天晚上被雨淋了,不太舒服吗?还要跟着到外面吹风?”
这话是昨天齐婉欣故意做样子阻拦李树达用的。没想李树达转头和李康君说了,李康君惦记住了。
齐婉莹看着妹妹。齐婉欣回头瞪着自己姐姐,这主意还不是你示意的。齐婉莹对老公说:“我没有说过这话。而且,我和你留在这里,本来就是想看薇薇练得怎样了。”
结果李康君又说:“你孕妇,在家呆着吧。要是去到那里有个闪失,薇薇怎么负责你。”
一句话,似乎直接揭露了某人的想法。
齐婉莹脸上像是闪过一抹苍白,道:“我这个当妈的,怎么需要她负责。”
“你会怎么想最好。但是开口说话能否这么想,你先和某人商量完再说吧。”李康君淡淡地说。说真,昨晚上后来李树达和他描述这一切时,李康君真是很生气的,气到昨晚上干脆都不回自己老婆的房间。主意是不是自己老婆出的不好说,但是,老婆不出来阻止自己妹妹说这些话,明摆着又是帮凶。
再怎样,人家生病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感觉是坏心人。李康君真不想这样想自己老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屡屡反思。
李薇薇趁出租车来等着的时候,是进了唐淑琴的房间道别。
唐淑琴听说小助理会中午赶回来,心里稍微安定些,同时对李薇薇说:“我应该过两天能好。这个药好。”
这个药好,一方面开药方的李树达有技术水平不错,另一方面说明郑甘菊帮的是大忙了。因为连李树达一开始都没有把握李康君能从医院里带出这个特效进口抗生素来。
唐淑琴也清楚是怎么回事,道:“欠了人情。”
“别这样说。我哥不计较这些的,他本身就是医生。”李薇薇道。
唐淑琴冲她挤个眼:“我知道,他们是看着谁的面子上帮忙的。”唐淑琴不傻,很清楚要不是她是李薇薇的经纪人,鬼才会出面救她。
李薇薇严肃着表情说道:“我都说了,他们想到救人,什么其它念头都不会有。”
对郑甘菊唐淑琴真心没有亲自接触过,不好说。见李薇薇表情如此认真,她更不会说不是的话,收住嘴巴,说起另一件事:“我包里早上我起来后,倒翻过了,不见钥匙。抽屉我够不着,你翻翻看有没有。”
要不是手上挂着吊牌,退烧了的唐淑琴早到处跑了。因为她从昨晚找不到钥匙开始,总觉得这个事情特别蹊跷。作为一个资深经纪人,她第一次发生这种钥匙忘带出门的事情。要知道,她每次出门都是必然把全部行当检查好才出发的,这已经是养成了类似强迫症的习惯。
李薇薇听她这样说着也早感觉有些不对,站起身,到她说的平常放东西的抽屉,整个抽屉拉出来找,柜子里找,什么东西都有,偏偏没有了那把门钥匙。接下来在唐淑琴房间里找了一遍,照样没有找到最重要的东西。
停下,李薇薇不找了,沉思着:“恐怕是永远找不到了。”
“被人拿了是吗?”唐淑琴低声说。不是找不找到钥匙的问题,而是这件事必须重视起来是否是有人拿的,可以想见有人想做什么。
“是被人拿了。”李薇薇再次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很有可能是谁拿的。因为别墅里只有这几个人住。她和唐淑琴没拿,小助理不在,李康君肯定没有拿,只剩下那两个人了。
“可惜没有监控录像。”唐淑琴惋惜地说。住进来的时候,由于李薇薇身份特殊,别墅里的摄像头佰草集公司都给予了停用,免得拍到李薇薇的隐私。不过唐淑琴纳闷着:“他们拿走钥匙一回事,可是,拿走钥匙能刁难到我们只是进不了门。这个就很稀奇了。”
稀奇在于要不是有像昨晚那样的大雨可能危及到她们的性命,钥匙不在总能找到人回来开门,拿走钥匙没有意思。除非,有人早预计到昨晚上有一场大雨。
要说这样能预计大雨会下来的人,真有这样的人。谁和谁本来就勾结在一起弄了这场事出来,李薇薇心里都有数了。
“唐姐,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李薇薇吩咐。
唐淑琴点着头。
李薇薇离开后,齐婉莹听见他们父女俩离开的声音,才叫来齐婉欣,说:“你赶紧去把那把钥匙处理了。”
172.为了百分之百的胜利
李康君陪女儿来到国家大剧院,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的李康君,深深地感慨着:“好。”
一个好字,却是令李薇薇感到纳闷。
李康君接着说:“没有来过。以前可能路过只是在外面看过,很惭愧。”
“爸,你喜欢艺术?”李薇薇只记得父亲好像不像和大伯李康朔那样喜欢听明星唱歌,对音乐似乎兴趣不大。
李康君对此承认:“我听歌只听过你和另一个人的。”
“另一个人是谁?”李薇薇问。
李康君道:“这个人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
一个连谁都不知道的人,却听过对方唱歌。李薇薇更觉奇怪了。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有两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正是戴墨镜的郑甘菊和老王。
郑甘菊和李康君李薇薇父女俩对视着。
李康君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望着望着,手心里莫名其妙地抓紧着,掌心里冒出了一层汗。
郑甘菊冲他们父女微微含头,向前走去。老王直接向他们父女走过来,关心地询问着:“病人好些了没有?”
“好些了。”李薇薇赶紧表示感谢。回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父亲像是木头一样没有动,一双眼睛只顾着追随走远了的郑甘菊。
真的是很奇怪,不像自己平常的父亲。那一瞬间,李康君这个神情真有种被人误认为是找小三的感觉。但是,李薇薇知道不是。自己父亲不是大伯李康朔那种人。李康君望着郑甘菊这个神情与其说是在看着眼前的人,不如说是朦朦胧胧地不知道望到哪里去了看到了什么其它。
老王继续对李薇薇说:“郑小姐说了,作为一个歌手,一个艺人,保重自己身体是第一。否则,不管再怎么出色的表现,都是不合格的。”
李薇薇忐忑地吞了口唾沫,心里想,自己真想在那个人面前完美表现自己。
接下来李薇薇要一个人前往练习室,李康君只能目送女儿进去,自己一个人转身离开。
两个星期如火如荼的排练开始了。李薇薇每天累到只能是回家后倒头就睡。和乔大爷联络的方式又变成了短信。因为总是不是她忙,就是他忙,接不上线。这一刻,貌似回到了两人婚前的时候,李薇薇感叹着,结婚和没结婚差不多嘛。
应说极少夫妻能像他们这样,在婚后貌似还保持着婚前那种神秘的亲密的感觉。这大概也是他们两人各自心里怀着秘密的原因。
李薇薇是重生的秘密,不能对乔大爷说。乔大爷从事的机密工作基于保密原则,一样不能对她透露。
就这样子,到了节目第一次彩排,领导过来审查,准备经历第一次审核。
那天b组可以说是面临着最大的考验。因为这个内部审核不过,相当于连参加文化节活动的资格都没有了。不像a组,a组的剧本是早就经过审核直接可以上的了。而且,听说领导之前已经去过a组看过a组的彩排,很满意,认为那是代表了国家的精神,是国家文化的优秀传承。领导的赞许声无疑给甘声荣吃下了定心丸。
李薇薇只听说貌似她那前世前夫张子聪去到a组几乎不说话,在旁边坐着冷板凳。具体是真是假难说。
时间到了,B组演员们换完简单的着装。戏服道具组在加班加点但是未完成,舞台上因此也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道具呈现。可以说,舞台上显得有些简陋。
领导过来了,简辛和回来的顾长清亲自陪同着走进练习室门里。
看到中间几乎空空如也的舞台,领导皱了下眉头,对身旁的人说了几句。
李薇薇他们站在远处,都依稀能听见领导说的话,貌似是在问:是不是没有准备好?时间不足什么的?
因为a组那边的戏服和道具是原先订好的,所以随时都可以上。a组的戏服是古装剧,精心准备很是华丽,甚至可以形容为奢侈。据说主角身上的衣服上缀满的珍珠羽毛等装饰物都是人工一颗颗钉上去的。
相比下,b组是显得很匆促,很草率。
简辛对领导解释:“戏服都在赶制了,道具我们本来就没有预备很多,因为这不是这个剧的重点。”
对于简辛这个说法,领导感到质疑,而且提出了一些专业的疑问:“我们国家的许多国粹,一如戏曲,都有着丰富的戏服表现,可以说每个角色的戏服都是一个标志一个文化象征。这是我们国家的文化特点。你们去国际上交流,打算怎么做?想改成国外的吗?”
领导最后那句话让简辛和顾长清一愣,心里头不得不嘀咕之前恐怕有人在领导耳朵边塞了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否则领导怎么会说他们准备把剧本改成国外的了。
顾长清赶紧跟着解释:“那是绝对没有的事情。剧本你也看过了。”
“我是看过了,但是,你们说,不是舞台上表现给我看的剧本不叫做完全的剧本,我也就听了你们的话。你们毕竟是老艺术家,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和才华。可是,现在你们说的我完全没有看到。如果说单纯剧本而言,我是看不到任何中心主题是与我们国家文化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对于这点,顾长清还真不好反驳。
眼看老友被问倒在中间,简辛干脆搬了张椅子给领导坐,说:“这样的话,您先看吧。”
“简老师,你别客气,我肯定要看的。要不是你是作为总指导,我是看都不会看的。”
领导这么说,像是给简辛极大的面子,简辛和顾长清却很尴尬。很清楚,领导这话言外之意,如果今天彩排不能让领导满意,别想投机取巧认为有身份有资格就肯定能过关。
坐了下来的领导,看到了场边准备上台表演的演员,眯着眼说:“我听说你们这里面有一帮年轻人,很了不起,认为自己能超越老师。”
“青出于蓝本来就要胜于蓝。”简辛答道,完全顾不上顾长清在旁边扯拉她的袖子了,只知道某人太不像话,私底下一直说他们的坏话,她不再反驳岂不得被对方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