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谋——南墨离
时间:2017-12-29 15:42:09

 
    思及此,上官隐双眸微微眯起,先看了杜若一眼,又转过头去再看了墨曜一眼。
 
    杜若被上官隐这满含深意的一眼盯得忙正经了起来,也不敢再随意笑着打趣了,瞬间坐直了身子,一副正经其事的模样。
 
    上官隐给了她个“待会儿再好生拷问你的”眼神,便先转向墨曜,对他道:“既然王爷这样说了,青染也将这事告诉您了,我自是不敢有隐瞒的,这药现在确实在我手上,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与杜若潜心研究如何将这药的副作用降到最低,为的自然也是青染的安危,其实这药杜若制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能想到的差不多都想了,只是我这些日子研究下来又发现,若是这里面能添一样东西,倒是可以更加万无一失。”
 
    墨曜一听这话当下双眸便亮了,“哦,是什么,先生快说说,但凡本王有的,必随先生取用,便是本王没有的,定也想尽一切办法寻来给先生!”(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滴血茯苓,暗夜取之(加更)
 
    上官隐听了墨曜的追问随即答道:“这东西对王爷来说,说难不难,说简单又不简单。”
 
    “是什么,先生只管说就是了!”墨曜听上官隐这般说更急得不行。
 
    “王爷可曾听过滴血茯苓?”
 
    墨曜一听这个就愣住了,滴血茯苓,怪不得上官隐会说这东西对他来说说难也难,说简单又不简单,原来他是要这样东西。
 
    看来上官隐会这样说,应该是也知道那个传说了……
 
    还真让他说着了,自己还真就知道这滴血茯苓,不仅认识,他还知道这东西如今在什么地方,可那地方对他来说也是不容易进的,这……
 
    “王爷看来是听过这滴血茯苓了,若我猜的没错,王爷还知道这东西在什么地方,对么?”上官隐一看墨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研究杜若制出的这药,翻来覆去地看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今日突然见了端瑾王爷,心中的念头一下子就打开了,突然就想起了到底是差着什么东西。
 
    杜若见他二人说着说着竟一来一往地打起了哑谜,心中实在着急,遂道:“你们俩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有哪位好心替我解解惑啊?我都快被你们说糊涂了,这滴血茯苓又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隐听见她发问,遂转过头来小声与她解释道:“这滴血茯苓相传是天上的一种仙草,但其实就是极其难以得见的一种茯苓而已,只不过这花生长的地方有着严苛的要求,据说只会生长在灵气充足的地下,你不是对这些向来有所研究,怎么却没听过滴血茯苓呢?”
 
    杜若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兴致正浓呢,突然听见上官隐后边这句,当下便忍不住冲他皱了下秀鼻,反驳道:“我才不像你,正经事不做,专打听这些奇闻异志,我这正经的医书都看不过来呢。”
 
    上官隐见她这样也不恼,反而觉得她天真可爱,让人想要发笑,但想到端瑾王爷还在对面坐着,不可失礼,遂忙敛下即将扯起的嘴角,点了点头,道:“对,你说的是,都是我不务正业,多听了这些坊间传闻。”
 
    杜若见他这么痛快应承了自己明显有些胡搅蛮缠的玩笑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上官隐含笑道,“先说正事要紧。”
 
    说着,又转向墨曜问他道:“王爷可能寻来这滴血茯苓么?若是实在为难,还是不要勉强了。”
 
    墨曜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片刻后方抬起头来对上官隐说:“小王只有一句话想问先生,先生既然能说出这滴血茯苓,便应知道此物难取,先生可否能给小王个准话,这东西加进那药里面,当真可保万无一失么?”
 
    上官隐没有犹豫,当下便答了墨曜的话,“我只能说,有九成的把握。”
 
    “好,”墨曜似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郑重地点了点头,对上官隐道,“那小王便信先生一回,先生且容小王几日,小王必定将这滴血茯苓给先生送过来!”
 
    “自然,那我便等着王爷的好消息了。”上官隐亦郑重其事地应下了墨曜的话。
 
    该问的话也问了,该得的消息也得到了,墨曜便不再停留,当下便与上官隐和杜若道了辞,带着夜止离开了上官隐的医馆。
 
    一直到回了王府,进了墨曜书房,夜止方才敢问:“王爷,您真要去那里取滴血茯苓么?”
 
    墨曜目光沉沉,片刻后重重地点了头,“你该知道她对本王的重要性,这是事关她性命的大事,别说去那地方,便是刀山火海也去得,况且那地方比刀山火海可差的远了,对本王来说也没那么不容易去,本王心意已定,你不必再劝,好好去打点了,好随本王去那地方吧。”
 
    而这边上官隐的医馆中,自墨曜和夜止走后,杜若也在拉着上官隐问同一件事。
 
    “上官隐你快跟我说说,到底这滴血茯苓得去什么地方取啊?怎么你跟王爷的脸色都特别凝重似的?难道是那地方太过危险了?那还是算了吧,若是真为了取个药而危及了性命,实在不划算啊,咱们这药便是不加那滴血茯苓不是也可以用么?只是会让青染难受些,我了解她的性子,若是王爷为了替她取药出了什么事,她只怕难以安心。”
 
    上官隐摇摇头,“危及性命倒是不至于,不过危险是肯定有一些的,我方才之所以跟王爷说了这事,多少也是存了试探他的心思的,没想到他会那般不假思索地应承下来,如此看来,他对青染的情意想来应是真的,我也放心了。”
 
    杜若这才反应过来,当下拽着上官隐的袖口直道:“原来你是在试探王爷的心意!怪不得呢,我说你怎么会故意为难他!”
 
    “也不全然只是试探他的情意,”上官隐又摇了摇头,“我虽是为了试探王爷才说起这滴血茯苓,但是这药的作用我确实是没有乱说,若是王爷真能取来这滴血茯苓,那么你制出的这个药,给青染用了确实是万无一失的。”
 
    杜若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口里喃喃地说道:“这样啊,那就只能期望王爷真能将这滴血茯苓带回来了。”
 
    “希望吧。”上官隐听见杜若这话,也点头附言了。
 
    是日晚,子时过后,天色彻底黑沉下来,华京城内一片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已经陷入了沉睡,就连柴犬都不再吠叫,趴在窝里静静安眠。
 
    端瑾王府的后院墙上却突然闪过几道人影,在浓黑的夜色里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分辨是否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飘过,亦或是自己一时眼花看见的乱象?
 
    这几道人影正是墨曜、夜止还有夜戈余几个身手反应均属上佳的暗卫,他们皆身穿夜行装,面覆黑巾,一路疾行,施展上乘轻功疾步奔走在这黑夜里。
 
    此时此地若是有人定可以看到,他们个个身形快如鬼魅一般,顷刻间便奔出老远,向着京郊的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皇家陵园,母子往事
 
    子时三刻,墨曜等人方到了京郊的皇家陵园外围。
 
    皇陵入口处有士兵昼夜把守,来往还有挑着灯笼巡查的禁卫军,几个时辰便换一班人马,就是为了防止有那胆大包天的宵小之徒胆敢到皇陵里面犯上作乱,打扰了大祁皇室列祖列宗们的英灵。
 
    墨曜与夜止夜戈等属下隐在树丛里,借着微弱的月光同属下们打了个手势,大家意会了他的意思,均点头互相示意。
 
    只见片刻后,在巡查的禁卫军即将换班的一个间隙,几道人影倏忽一闪,带起了一阵夜风,顷刻间便又恢复了平静。
 
    墨曜他们进到皇陵里面并未停下,而是一路直接去了静贵妃的陵寝。
 
    待到了入口处,夜止和夜戈便出手将陵寝入口处把守的两名守卫敲晕了。
 
    墨曜走到入口处,对属下们说:“你们留在这等本王,本王自己进去。”
 
    夜戈一听这话当即便要反驳,被夜止拽了一下才又闭上了嘴巴,这一会儿的功夫耽误下来,墨曜已经弯腰进了陵寝的入口,眼见着便进了陵寝里面。
 
    夜戈见墨曜独自进去了对夜止急道:“怎么能让王爷独自进去呢,倘或里面有什么危险,你我万死难辞其咎!”
 
    夜止轻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跟着,我问你,这陵寝中安睡的是何人?”
 
    “是静贵妃娘娘啊!”夜戈并未多加思索当即便答道。
 
    “那静贵妃娘娘与王爷是何关系?”夜止又问。
 
    “娘娘是王爷的母妃啊,这你也要问我,难道你会不知么?再说这又跟王爷自己进去有什么关系?”夜戈一时间实在没能理解夜止的意思。
 
    夜止听得直想叹气,暗道这个呆子,明明遇见别的事情都冷静自持得厉害,可一遇上王爷和红袖的事就转不过弯来了……
 
    思及此,夜止只好认命地解释道:“我怎会不知静贵妃娘娘是王爷的母妃呢?可正因如此,我才拦着不让你跟过去的,你想想,王爷今儿来这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取那滴血茯苓,这滴血茯苓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在这里,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你既知道这些,就该知道王爷不让我们跟着,定是有话要单独对娘娘说,我知道你担心王爷安全,我也担心,不过娘娘这陵寝里面的每一处机关暗道王爷都知之甚清,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夜戈听了夜止的解释,方才也反应过来了,是了,他刚才一时情急,也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让王爷单独下去会不安全,倒是忽略了王爷为何不让他们跟着。
 
    夜止说得对,王爷不让人跟着,想必定是有话要对静贵妃娘娘说,却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滴血茯苓当年还是王爷亲自种在娘娘墓前,如今要取走,怕是要好生对娘娘说解释的。
 
    唉,当年娘娘生下王爷不久便撒手人寰,可生恩难忘,王爷对娘娘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先不说夜止夜戈等人在外面如何揣度墨曜心意,再说墨曜自己入了陵寝以后,便片刻不停,一路绕过机关暗道,径直到了静贵妃的主墓室。
 
    主墓室很大,四周墙壁上皆绘着精美的壁画,正中央高阶石台上放着一大大的棺椁,里面安葬的正是静贵妃娘娘,也就是墨曜的母妃。
 
    墨曜从未见过自己母妃的真容,只见过她的画像,他对她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他人所诉,但他心中总有个奇怪的念头,觉得她与他之间是亲近的,这种感情与旁人都有所不同。
 
    他想,这也许就是母子血缘的羁绊吧……
 
    他听说她生前爱花,后来自己就也慢慢地成了爱花之人,世人都道他爱花成痴,却不知他为何而爱......
 
    那年西域来朝贡的时候,带来了一种名为滴血茯苓花的花种,传说若是能将此花种活,便可与阴阳相隔之人建立起神交,所有人都知那西域使臣不过是在夸大其词,只有他信了那使臣的话,事后找到他问了这花要如何种才能种活,那使臣知道他身份贵重,不敢敷衍,仔仔细细地与他说了种滴血茯苓要注意的事项。
 
    当晚,他便央求先皇将花种赐给了他,先皇也没当一回事,当即便让宫人将花种取来给了他。
 
    那一年,他十一岁整,许是年少无畏,又许是惦念自己的生身母妃,生了执念,他得了那花种的当晚便带着两个小太监偷溜出了皇宫,跑到京郊皇陵去了。
 
    也不知是他运气太好还是怎么,竟一路安然无恙地躲过了所有看守皇陵的卫兵,进了静贵妃的陵寝,在静贵妃的棺椁前亲手种下了滴血茯苓的花种。
 
    第二日,先皇知道这事之后便发了怒,说他太过胆大妄为,要惩治他,太后和长公主还有祁阳帝纷纷求情,求先皇怜惜他一片思母之情,饶过他这一次,先皇这才怒气渐消,也确实是怜惜他,才改为罚他禁足思过。
 
    他被禁了足,便无法照着那西域使臣的话再去照看那滴血茯苓的花种了,如此恹恹地过了几日,到底是孩子心性,每日又有太后娘娘、长公主和祁阳帝的陪伴,他便也渐渐忘了这事。
 
    等到再想起这事,已是一月过后了,他满心懊恼,求了太后娘娘允他前去看一眼,无论结果如何,也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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