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谋——南墨离
时间:2017-12-29 15:42:09

 
    墨曜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来,“这也归功于李云飞的无能,若不是他太过自负,我们的计划也不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还是王爷筹划得当。”夜止想到李云飞那副蠢不自知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一切照计划进行即可,切莫自大妄为,想想那李云飞,便知我们大意不得。”话锋一转,墨曜敛了笑容,面色又恢复了肃然。
 
    “是,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交代好他们,定会小心行事。”夜止面容整肃,颔首应是。
 
    “好,”墨曜点点头,“咱们且静观其变,让他们自己先折腾去,等他们折腾不动了,再坐收渔翁之利才好!”
 
    “王爷英明,属下明白了。”
 
    四月初十,天气甚清,抬眼望去,漫天不见一点流云,只有明艳艳地日光晃着人眼。
 
    时届早朝,众臣参拜过后,见祈阳帝面露喜色,皆费心揣度,何事能让祈阳帝如此高兴?
 
    未待他们猜测太久,祈阳帝就自己说了。
 
    只是这消息太过震动,甫一说出,朝野俱惊,不过霎时工夫,便议论纷纷起来。
 
    祈阳帝起初还笑眯眯地看着群臣争论不休,但不消一会儿,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怎么,诸位爱卿是觉得朕的这项举措,不好?”祈阳帝眼角微微眯起,口气也不若刚才快慰。
 
    昭德殿内瞬间静了下来,大家都闭紧了嘴巴,不肯先出声表达自己的意见。
 
    谁都看得出来,祈阳帝不高兴了,自然也不想做那出头之鸟,惹祈阳帝不痛快。
 
    祈阳帝见自己一问,朝臣们“”又都做起了哑巴,心中更是不喜,冷哼一声,视线逡巡一圈,突然指着墨曜问道:“墨曜,你说说,你是什么想法。”
 
    墨曜一愣,面上有一瞬间的惊慌,不过随即便掩饰过去了。
 
    但架不住群臣的眼睛都亮啊,大家都看到了他那个有些慌乱的表情,便更是不肯轻易开口了,皆怕说得不对,被祈阳帝责罚。
 
    一时间,有真心为墨曜忧心的,也有那等着看好戏的,只都静待不发,看墨曜如何回话。
 
    只见墨曜整了整神色,出列向祈阳帝行了一礼,朗声道:“皇兄知道臣弟于政事上一向不大精通,若是臣弟哪里说得不对,还望皇兄宽宥,不要责罚臣弟。”
 
    大家一听这话,都有些想要发笑。
 
    这还真是端瑾王爷能说出来的话,明明闲散不理政事,却还说得一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是让人颇感无奈。
 
    不过他这话,有一个人却是喜欢听的。
 
    只见祈阳帝听了墨曜这话非但不恼,反而大笑起来,“好,你只管说就是,说得对与不对,朕都不怪你!”
 
    众臣心下了然,祈阳帝身为君主,自然不会喜欢自己的兄弟太过关心朝政之事,端瑾王爷越是表现得对政事不通,祈阳帝只怕越是满意吧。
 
    墨曜得了祈阳帝的保证,果然毫无顾忌,侃侃而谈起来。
 
    “臣弟以为,皇兄正值春秋鼎盛之时,又一向励精图治,如今祈国在您的治理下国力昌盛,正是发展经济的大好时机,所谓国富才民强,祈国陆路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若是再能开通海运,必将迎来更加繁荣的景象,大祈的壮大,岂不指日可待!故臣弟十分赞同皇兄此举。”
 
 第五百一十五章:皇子协理,揣测圣心
 
    墨曜的话刚说完,朝野上下,瞬时静寂无声。
 
    片刻后,忽闻祈阳帝大笑一声,连连点头赞道:“好,好,好!此话甚合朕之心意,说得好!”
 
    听话听音儿,众臣一见祈阳帝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眼睛都毒着呢,霎时间,只听满朝恭贺赞同之声,络绎不绝。
 
    无论他们寻常背后代表着哪一方势力,此时此刻,大家的口径倒是出奇一致,俱都应和了墨曜之言,齐声高颂祈阳帝此举乃国之大幸。
 
    祈阳帝得了百官齐齐赞颂,自然高兴,冲墨曜投去个“做得好”的眼神,才又转过来面向群臣。
 
    “重开海运这事,朕已思虑良久,朕近日夜读先祖手札,感慨良多,先祖在时,就曾畅想过海陆齐发之盛况,如今朕有此举,也算是圆了先祖之宏愿,诸位爱卿觉得,朕所言可在理?”
 
    “陛下圣明!”群臣齐声参拜,朗声高呼。
 
    祈阳帝满意地点点头,“不过海运重开乃举国大事,朕想问问,诸位爱卿认为,谁能担纲‘先锋官’这一重任呢?”
 
    昭德殿内又静了下来,不少官员低垂着头,小心地拿眼去瞧站在前面的那几位。
 
    那里站着的,分别是左相右相,端瑾王爷,还有几位皇子。
 
    现如今祈国朝堂呈现三分之势,但实际上却远不是三足鼎立之形势。
 
    其中以左相为首的,是少数清贵之臣,有实权的实在不多。
 
    而勉强归到端瑾王爷和几位皇子这一派的,大抵属于中立人士,一向无甚意见。
 
    至于以右相为首的,基本上都是贪利之辈居多,可偏偏,他这一派之中,重臣倒是占了不少,且许多还实权在握。
 
    因而这朝堂虽说看似分出了三派,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说话权利最大的,还是右相等人。
 
    官场上有句老话,说得是朝臣们时常都长着同一条舌头,这话倒也不假。
 
    且看看如今祈国朝堂上的氛围,便知道此言是真。
 
    那离着龙阶最近的几位重臣不开口,下面站着的一群人便都敛眉低目,只管露出个青黑色的官帽给祈阳帝看,谁也不瞎说话。
 
    如此看来,可不就是都长着,跟他们所“效忠”的“大人”们同一条舌头么!
 
    这情况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祈阳帝焉能看不清楚?
 
    每每这时,他心中也是极不痛快的。
 
    他不是不知道李家势大,对文武百官有着极其深重的影响,可谁让这情况都是他一手造就的呢,当年若不是......
 
    罢了罢了,陈年旧事,再提无益,他现在反应过来还不算晚,他倒是不信了,李家再有能耐,还敢越过他去不成?
 
    他正值盛年,现在开始整肃朝堂,李家再是能为,也不足畏惧!
 
    打定了主意,祈阳帝倒是不生气了。
 
    他冷眼看着文武百官,心道你们不发表意见也好,反正这件事他心中早有了决断,如今没人来胡乱出主意,岂不更合他心意?
 
    思及此,祈阳帝扯着唇角笑弯了眉眼,“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主意,那朕自己给自己出个主意吧,墨曜,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了,不许镇日净待在京郊侍花弄草了,你身为皇族子弟,朕的手足至亲,也该替朕分分忧了!”
 
    话音刚落,便见右相陡然抬起头来,面带疑惑地看向祈阳帝。
 
    祈阳帝目光一扫,正与右相对个正着,右相忙又低下头去,敛了眉目。
 
    他怎么觉得,皇上这像是早就打算好了一样?若真是如此,那端瑾王爷可也是知情的?
 
    难道说,他刚才一切反映不过是在他们面前做戏的?
 
    右相越想越不解,眉头皱得紧紧地,转头又看了端瑾王爷一眼。
 
    便见墨曜那脸皱的比他那张老脸还紧巴呢!
 
    此时的墨曜,正苦着一张脸对祈阳帝说:“皇兄这不是为难臣弟么...”
 
    他这个反应,右相又有些糊涂?
 
    还未及深思,便听祈阳帝笑着骂道:“大胆,怎么跟朕说话呢,让你去你就去,为国效力不许回嘴。”
 
    祈阳帝这样说,墨曜只得苦哈哈地应了。
 
    众臣便听祈阳帝又道:“诸位爱卿都知道,朕这个幼弟,于朝政上一向疏懒,可是他这报国的心思也是不差的,朕将这海运一应事宜都交给他,诸位爱卿可要全力协助他才是。”
 
    圣心已定,况且祈阳帝指派的这个人又得罪不得,众臣如何还敢反驳,只得好言应了,又都去恭喜墨曜。
 
    恭贺的话说了几句,便听祈阳帝突然又道:“墨曜毕竟不常参理政事,朕怕他突然接了这么大个担子忙不过来,这样吧,朕再指派几个副手于他。”
 
    说罢也不待众人反应,就指着几位皇子道:“初儿,霄儿,凛儿,你们三人年岁也都到了,该去历练一番了,便跟着你们王叔,好好地办这个差事吧。”
 
    此话一出,满朝皆京。
 
    三位皇子惊愣过后,都齐声应下了祈阳帝的指派。
 
    百官们则思索不停,皇上此举,莫不是在替几位皇子铺路?难道说,皇上终于动了立储的念头了!
 
    此念一起,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去瞧看起三位皇子来。
 
    祈阳帝子嗣不厚,现如今三位皇子都已及冠,但是却都不曾有正经的封号,外面的府邸挂着的门匾上都是按着出生次序篆刻的,所以大家都在揣度祈阳帝的心思。
 
    三位皇子中,按说出身最好的应属四皇子墨霄,可是先皇后之事一出,四皇子母族那边逐渐衰落,他自己为人又不知变通,时常冷着张脸,不与众臣深交,因而本是炙手可热的皇储人选,却顿时变得地位尴尬起来。
 
    而出身最不好的,要属二皇子墨霄,他生母微贱,不得祈阳帝喜欢,本应是此生与皇位无缘了,可偏偏他讨得了威后喜欢,后来勉强算是养在威后膝下,威后无子,李家如今势力滔天,权倾朝野,虽未明确表示过要支持他,但他也因此有了几分争权夺利的筹码。
 
    最后,就是出身尚可的大皇子墨初了,按说如今二皇子出身低,四皇子地位尴尬,大皇子应该是储君最有利的人选,可偏偏,这大皇子比之其他两位皇子,实在平庸!对,就是平庸,他样样都尚可,可样样没有出挑的地方,母族又没多少势力,所以大家也都不敢轻易将宝押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年,祈阳帝一直未曾立储,大家猜来猜去的,皆不敢随意决定。
 
    可是今日祈阳帝突然让三位皇子协助端瑾王爷处理海运大事,朝臣们的心思不免又都活泛了起来。
 
    大家忍不住猜想,祈阳帝这样安排,莫不是要准备立储了?这件事只是个契机,用来考验三位皇子的?
 
 第五百一十六章:临行眼色,另类劝解
 
    百官们揣度祈阳帝圣意,三位皇子也是各有心思,一时之间,昭德殿内又静了下来。
 
    祈阳帝也不管众人是何心思,大手一挥,又安排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协理海运一事,便叫退朝。
 
    随着许芝年那一道略带尖利的“退朝”声响起,众臣方如梦初醒,齐齐叩拜,三呼万岁,恭送祈阳帝离开。
 
    好一会儿,大家才三五成群地互相拥着出了昭德殿的殿门,直至出了宫门,方才与自己交好的同僚耳语起来。
 
    挥退了一干想要深谈的近臣,右相径自去了自家轿子旁。
 
    待坐定后,他忽然抬头向墨凛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墨凛笑着颔首后,右相才命轿夫放下轿帘,打道回府去了。
 
    墨凛眼神不变,笑意如初,转身也上了自家轿子,趁乱走了。
 
    等嘁嘁喳喳地官员们回过神来,便见事件中心的几位正主儿,都已经离开,大家也只得暗恼一声,纷纷离开。
 
    墨曜回了王府,换了常服,交代了管家一句概不见客,便从偏门出了王府,转道去慕秋白那边了。
 
    慕秋白事先得了暗卫的传信,知道墨曜要来,便早早地到后院门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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