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羡:“我还没见过你妈。”
肖骜:“你嫁我。”
负羡:“她会不会不喜欢我?”
肖骜:“你嫁我。”
负羡:“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肖骜:“你嫁我。”
负羡:“好,吧。”
肖骜激动的把负羡打横抱起,转好几圈,“以后!你负羡!就是我肖骜一个人的!”
冬芽、小三子,以及一群猴儿孩子,全哭了。
他们的师父啊,就这么被拐跑了,难以自抑的悲伤逆流成河。
肖骜把负羡放下来,捧起她的脸,“你亲我。”
负羡皱眉,别开脸,“不要。”
肖骜笑,“那我亲你了。”
“你这……”
负羡剩下的话全被肖骜吞进嘴巴里,他灵巧的舌很快攻城掠岭,占据高地。
饭桌上的人本来已经从傻眼中恢复过来,肖骜这举动,又叫他们懵了。
现在秀恩爱都这么秀了?这也太过分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吻罢,肖骜用拇指指腹擦擦她嘴角津液,在她鼻尖轻轻落下一吻,“肖太太?”
负羡微微垂首,对这个称呼有一种本能的羞赧。
高峤抗议了,“六哥!你过分了!这里全是单身狗!”
肖骜瞥过去,“你单身狗你还有理了?”
高峤一口血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回到饭桌上,肖骜电话响了,他妈打来的。
肖骜接通,摁了免提。
“喂。”
“儿砸!你要给我娶一儿媳妇了?”
负羡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紧张起来。
师父要罚跪时,都没这么紧张。
只听肖骜淡淡道:“是这样。”
“是谁?我认识吗?长什么样啊?”
“你上网,搜负羡。”
那头没动静了,在大家都以为她去搜时,她惊叫起来。
肖骜把手机拿远,锁着双眉,口吻有埋怨,“妈。”
“儿砸!你太出息了!
这丫头长太好看了!
我昨天还跟我那牌友们说呢,谁能娶到这姑娘,那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没想到你就给我拿下来了!
争气!我又有的吹了!
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把丫头带回来,给我稀罕稀罕,要不我给你们订机票吧?
你们就住家里,我等会儿把咱们家祖传的东西都翻出来……
你说,小姑娘能喜欢这老东西吗?
要不咱们买钻石?我给你挑哈!
对了,我上回跟苏富比五千多万拍一对耳环你放哪儿了?
给丫头她会不会嫌弃啊?
你这一点征兆都没有,弄得这么紧张,我得好好想想,咱们家还有什么好东西……
哎呀,都太旧了,姑娘怎么会喜欢唐宋元明清的东西呢?
这样吧,你们去看,喜欢什么,我给买!
还有啊……”
肖骜烦,给她挂了。
高峤听到心在哭泣,“六哥……干妈的唐宋元明清,我不嫌老,真的……”
封疆光是听着,就觉得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也不嫌老!”
小三子听懂了,碰碰冬芽肩膀,“好,有,钱。”
冬芽睨他一眼,“少见多怪,肯定很有钱啊,毕竟是首富。”
肖骜握起负羡的手,把她漂往九霄云外的思绪拉回来,“紧张了?”
负羡摇头,“我只是忘了,你很有钱。”
高峤有话说:“我六哥在这方面还真挺低调的,不过被我干妈知道可能就低调不了了……”
肖骜也挺无奈,“我妈,比较热情。”
负羡比较担心,“那我这样冷淡,会伤她心吗?”
肖骜笑,“不会,她觉不出来。”
负羡:“嗯。那你,找个时间带我回家吧。”
“好。”
高峤又拿起筷子,“吃饭吧!吃饭吧!都凉了!”
众人刚吃没两口,中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负羡第一个察觉,放下筷子,轻盈翻过去,身子贴紧墙面,等待‘猎物’。
头一回看见负羡身手的高峤、封疆迎来第N次傻眼。
待‘猎物’冒出个头,负羡左掌击出去,右手把人拽出来,膝盖抵在其腹部。
“是我!是我!负羡姐姐!是我!”
负羡适才发现,来人是朴贞恩。
朴贞恩把巨大登山包解下来,先大喘几口气。
“门口有狗,我怕它咬我,就绕了远。”
“你怎么来了?”话是高峤问的,他认出她是谁了。
朴贞恩说:“我看到新闻了,负羡姐姐只身犯险,破获一起大型走私案件。”
负羡命冬芽再添把椅子。
朴贞恩倒也不客气,坐下来就是一通侃,把她对负羡的钦佩和近来发生的事,都说给她。
“负羡姐姐!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
肖骜不允许,“不可以。”
“我保证!我不会给负羡姐姐惹麻烦的!好吗好吗?”
想的美!肖骜绝不允许,“不好。”
“我又没跟你说话!我在问负羡姐姐!”
问负羡啊?负羡说:“我不喜欢被人跟着。”
朴贞恩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高峤看着一桌美食,差点没哭出来,“到底还能不能吃上这顿饭了?”
封疆跟他一个顾虑,“这可能是我史上最费劲的一顿饭了。”
……
一阵风来,吹散磨房的麦香,吹来一场雨,吹得每个人都心潮澎湃的为这万物着迷。
顽强在石头缝里,钻出嫩芽。
有人浇了水,那嫩芽就开出一朵花。
……
很远很远的极昼之地,一条宽敞的大马路上,傅伽的车没油了。
一道引擎声过,一辆摩托停在他车前,骑车的是西娅,她摘下头盔,把头发朝后拢,冲着那开车的人明媚一笑,“需要帮忙吗?”
傅伽手肘杵在车窗上,手阖拳,抵着太阳穴,似笑非笑,“我不太知道,我需不需要。”
“没关系。时间尚早,你可以慢慢想。”她眉梢处尽是阳光。
51.番外
忙了半个月,豪门媳妇儿的程序才走完。
负羡瘫倒在床上, 累的已经直不起腰, 在无生山那些年, 练功到断手断腿都没这么累过。
肖骜走进来, 床上软下一块, 他的手随即环住她,“辛苦了。”
负羡在他怀里靠靠, “我, 还算拿得出手吗?”
肖骜觉得她是在讨夸,可她口吻又那样诚恳,“特别拿得出手, 你没见那些人眼都直了吗?要不因为都我妈熟人, 我一定找个最过分的挖掉眼, 杀鸡儆猴。”
负羡轻笑,“什么毛病。”
肖骜撩开她头发,在她美颈上亲亲, “谁也不能对我媳妇儿想入非非的毛病。”
负羡本来想维持自己一贯的态度完成这场仪式, 但毕竟是嫁给肖骜, 还是要给他妈妈面子, 倒不是担心未来婆媳关系不好,主要是不想让他妈妈有一种娶了个冷脸山大王的感觉。
肖骜想起一事, “对了, 那什么, 我妈说明天去上香, 说你要是有空,就一起去。”
负羡悠悠吁出一口气,“好。”
肖骜心疼的拉开她裙子拉链,“媳妇儿辛苦了。”
负羡攥住他的手,扭头看他,“干什么?”
肖骜笑,亲一口她的嘴唇,“我最近又学了一个新的姿势,咱们试试。”
负羡掰了他的手,“睡觉!”
“嘶——”肖骜捂着手,一脸委屈,“媳妇儿……”
负羡真的累,可也心疼肖骜,手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印上一吻,“等明天我回来。”
肖骜眼一亮,“回来就可以了?”
负羡没答,起身去洗澡了。
肖骜搓搓手,巴巴等着明天到来,可惜,天不遂人愿,明天还没到,他妈失踪了。
高峤个干儿子大金豆子噼啪掉个没完,肖骜烦,“哭哭哭,我妈还没死呢!”
前段时间赶回来参加婚礼的傅伽切入主题,“最后一次见阿姨的谁?什么时候?在哪儿?”
管家占成一排,依次说:“我最后一次见夫人是晚饭过后,她说要……”
肖骜看过去,“要什么?”
管家有些难以启齿,“她说要给您的避孕套,戳几个洞……”
一直倚在旋梯的负羡听到这话也未曾流露出什么羞赧之色,淡然的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肖骜目光在她身上荡过一圈,又收回来,问管家,“那她得逞了吗?”
说实话,他还挺想跟负羡生个小宝宝的,偏偏负羡老觉得自己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他知道,是他姨、她师父悲惨遭遇让她对有孩子的人生产生抵触心理,她怕她稍微一个言行举止,就伤害了小宝宝脆弱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