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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醒来,等她睁眼看到外面的时候,发现天色已晚。
而身边三个孩子也已经醒了,正掰着自己的脚趾头在玩耍。
阿楚看了下周围,没发现宋临辞或者唐言桦在跟前,她想着,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这就把她弄到了家里,不管不顾了吗?
转头又看了一下床上三个孩子,都醒着,离不来,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这会儿正好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以为是宋临辞,便推开了门。
没想到来者之人并不是宋临辞,而是临王府内的一个奴婢。
这人瞧着面生,走到阿楚跟前,微微施礼,轻声说道,“夫人,奴婢是香园的林小姐跟前的丫头,林小姐说想来拜访一下夫人,差使奴婢前来问一下。”
阿楚看着眼前奴婢,想来这丫头口中说的林小姐,应该就是宋临辞的后宅女人。
想到他后宅之中养着其她女人,阿楚心中微痛,感觉有些酸涩,心里不痛快,却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瞧着那丫头立在跟前,她摆摆手极为不情愿的说,“不用来,拜访我作何?我并不是这临王府的夫人,麻烦以后你叫我一声阿楚姑娘即可,别喊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听着真别扭。”
安阿楚说完,看着那丫头犹豫不决,踟躇不走。
随即又说,“你回去直接告诉你家主子,我并非宋临辞身边的女人,让她不要多心,我这才刚来没有一天的时间,就要与我为敌,这也太没有耐性了。”
她是性子直爽,直接说了出来,嘴上是这样说没错,可心里却有些小不舒服,
对于宋临辞后宅养的女人,阿楚多少没有好感。她这才刚来一天,就有女人过来给她来个下马威,怎么,还想欺负人啊。
阿楚心中着实不爽,三言两语把丫鬟给赶了出去,随即关上门。
看着床上的三个儿子,左右想了下,到底选择来到临王府是对还是错?她现在有点困惑,不太确定了。
等了一会儿,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左右,听到有人推门直接进来。
她不确定是谁,随即走了出去,没想到这次来的竟然是宋临辞,见他面色带笑,大步流星轻快走动而来,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之事。
阿楚瞧着他轻声问,“瞧你喜形于色,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好的事情。”
宋临辞看着她道,“找到了阿楚,又多了三个儿子,这岂不是人生最大喜事。”
阿楚心里不爽,却见宋临辞如此开心,她直接把刚才那香园,来的丫头这件事,给宋临辞说了出来。
不曾想,宋临辞眼神狠厉,语气淡漠的说道,“不用管她不过是一个被人塞进来的女人罢了,一旦有了时间,我肯定会处理她。” 阿楚绝对不承认自己吃醋了,只是语气颇为不爽的说,:
“你竟然后后宅之中有了女人了,还要接我过来作何?我已经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即使现在住在一起,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听宋临辞所说之话,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在一起。
这才是第一天刚来临王府,就见他后宅里的女人想来她跟前立威显势,她心里怎么可能会爽。
阿楚心想,若是自己真的是宋临辞的妻子,他们一年多没简单,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住,不去碰别的女人?男人劣根,见好看女人就想纳入怀中,哼,她看的清楚。
阿楚的心中已经认定宋临辞肯定碰过其他女人,现在很多富贵人家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不管是谁送来的女人,养在后宅之中,嘴上说着嫡妻为重,身体却极为不老实的去碰其他女人。
再者说了,他竟然能把女人养在自己的宅院之中,肯定是有所企图,并非他口中所说的清白关系。
阿楚方才温和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看着宋临辞直视不怯的说,“不管怎样,你既然有了其他女人,那还是,请王爷与阿楚保持距离。
现在我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三个孩子的爹爹,若是真的不是的话,你只是单纯的瞧上我的容貌,那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阿楚,我会立刻带着孩子回到小小窑村。”
闻言,宋临辞立刻抓着他的手,恼火却又紧张的说,“我是怎样的人你能不知道吗?阿楚你竟然这样想我?”
阿楚同样犟着,“我如何想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暂且不管我到底是否,是你的妻子,孩子是否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现在只对你说这一点,如果你真的想要留我下来,那你身边,不能有任何女人。”
听到她的霸道条款,宋临辞这才转怒为笑。
轻声说道,“原来你想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早就答应过你,是你自己不记得了,我可是一直谨记在心。”
只等宋临辞说完,看着阿楚深情却又无奈的说,“阿楚你还能想起,之前关于我们俩人之间,那些美好回忆吗?我真怕你会把我们之间的誓言全给忘记了。”
宋临辞说话的表情相当深情,而且严谨自律,看他神情不是在说谎。
如此说来,那倒是,她的问题?难道问题出现在她身上?
不过阿楚还有一点好奇的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让怀有身孕的她流落到小窑村。
她觉着,现在自己有必要知道当年的一些真相。
“你能把当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吧。我想知道,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待之前的感情,或许可以说是宋临辞之前的诺言,她试着去回想,看能都想的起来。
对于曾经害过她的那些人,她自然不会放过。
宋临辞看着阿楚,他明白,一些事情或许说出来,对她有好处,兴许能帮她勾起记忆。
这次缓缓的把当年发生在阿楚身上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阿楚听闻之后,双眼怒瞪,愤怒重烧,原来当年她是被身边之人陷害?
她生气倒不是自己心里难受,只是替先前的那个阿楚难过,错信他人。
宋临辞见阿楚,双目赤红,愤懑不平,眼神却又带着委屈,着实心疼,他伸手抱着阿楚,揽入怀中。
温柔而轻声地说,“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为你报仇,衣晚清的手已经砍断,欧阳玲玲现在还在王府地牢之中,你若想报仇,她们二人我全部带来随你处置。”
阿楚抿嘴瞪着宋临辞,白了他一眼,“仇都被你报完了,剩下我做什么,那些不安分的人,就要一点点的惩罚,一刀子处置了,岂不是解放了她们。”
宋临辞揽住阿楚的肩头,仔细的道,“当年的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她们二人为何会争夺你的玉镯,这玉镯可是宋家嫡妻才能资格拥有的。如今,看到你能进去玉镯内那别有洞天的世界,我才知晓,原来这玉镯当真是个奇妙之物,怪不得有人一直想夺走。”
宋临辞说到玉镯空间,阿楚立刻推开他。
“对了,我还有这玉镯空间呢,若是离开了,我带着三个孩子,照样能活得有滋有味儿,何必在这里和一群女人争你。”
听到阿楚再次推开自己,宋临辞气的牙根直痒痒。
厉声对她说,“你这个女人真是不是好歹,玉镯空间若是说是你的,还不如说是我给你的,若是你能留下来,别说玉镯空间,就是整个临王府我都能给你。”
宋临辞说完,见阿楚没反应,进而说道:
“我身上还带有金库的钥匙,你难道不好奇,这偌大临王府的金库,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金银财宝?有多少的奇珍异物?”
阿楚撇嘴不屑地说道,“你临王府再多的金银财宝,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会给我的。”
宋临辞无奈轻笑,“给你,当然可以啊,但是,你要是以后听我的话,才能给你,你若是不听我的话,还想着带着我三个儿子离开,那就不一定了。
我那装满金银珠宝的小仓库,不见得给哪个女人了。”
宋临辞知道,阿楚之所以急着离开,其实是没有安全感,一是不相信他,其次就是她丢失了之前关于他们二人之间所有的记忆。
现在的宋临辞,对于阿楚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存在,这叫她如何去相信。
——
是夜,月色朦胧,银光淡淡。
阿楚在去前院与唐言桦、擎之,吃过晚饭之后,随即被宋临辞带到了,之前她们居住的地方。
瞧着宋临辞把娘亲带走,擎之气恼不休,任由唐言桦如何哄都哄不下来。
“擎之你要乖乖的,不然你娘再走,就该不要你了。”
唐言桦以为这样说,擎之会听话,没想到,听到唐言桦这样说,擎之会反抗劲儿更大。
哇哇的大哭着,挣脱了唐言桦的手要玩外走,“呜呜,我、我要去找娘亲,她不会抛弃我的,我要去找娘……啊,啊。”
唐言桦在擎之后面拉着他,擎之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哭。
迫于无奈,唐言桦轻声说,“好,我不拉着你,你慢慢的走,去你爹爹的院子里找娘亲。”
擎之这才开始愤愤的哭着,小短腿走一步回头看看唐言桦,擎之知道,这个舅舅是最疼爱自己的,有他在自己身后,倒是不害怕。
听到小孩子哭声,李赫立刻跑了过来,看到唐言桦问,“发生什么事了?”
“擎之要找我阿姐,阿姐被宋姐夫给带走了,我这不正哄着呢,偏偏他不听我话。”
李赫一听,心里却心疼擎之。
“王爷真是的,抢了人家擎之的亲娘,他可不是要哭了,要是等擎之长大,王爷还这样,我怕擎之会直接扛刀去杀王爷了。”
“李大哥你什么意思啊?”唐言桦没听到李赫说的话。
李赫笑笑说,“我的意思是,王爷和阿楚姑娘生的孩子够多了,这一两年之内,还是别要了,让擎之跟着去折腾他们一下也好。”
“没问题吗?”唐言桦问。
“没问题。”
“那好,李大哥说没问题,我就先把擎之送到姐夫房门外。”
好小子,不错。
李赫与他并肩,走道儿的时候,闲着无事,问了几句琐碎话。
“倾哥儿和小毅,他们二人什么时候回来?阿楚姑娘回来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知晓了?”
“我已经传书信给他们了,若是不差的话,下个月就能回来了。倾哥儿目前在洛阳城,而小毅我还不知道,不过,我给了武馆小心,只等他们有效益的踪影,会立刻把消息告诉他的。”
还是唐言桦想的周到。
……
而这时被宋临辞带到居住所的阿楚,眼神拘谨的看着那张超大的木床,宋临辞已经让下人准备了温热的水,连着木桶一块儿抬到了里屋。
瞧见阿楚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轻松而带着暧昧情愫地说,“我们现在沐浴,之后再休息。”
阿楚侧目看着他,脸色绯红地问,“我们?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一起洗澡?”
闻言,宋临辞一本正经的说,“这有什么问题吗?之前我们经常这样一起洗澡,彼此坦诚相见,不定这些沐浴之后,更能加深你对我的印象。”
阿楚摇摇头,“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无耻下流,耍流氓。我之前再是你妻子,但现在没有记忆,你就不能对我为所欲为。”
“我想对你为所欲为,阿楚,你之前是我妻子,现在依旧是我妻子,等你来了,容颜不再年轻的时候,依旧是我妻子。”
“好,想睡我可以,但你必须把王府内所有的女眷赶出去。”
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来威胁他,这样会让男人觉着没自尊,会说,我的事情凭你个女人也想插手?
阿楚正是不想和宋临辞同房睡觉,所以才故意在宋临辞面前不讨喜,最好是他能不要自己了,再给她一些钱,她会给他要一处宅子,最好再给一辆马车,这样她就能带着三个孩子,自由自在的在城里生活。
之前挣得那小一百两银子,她可还收着的,就怕宋临辞有天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媳妇,真的会把他和孩子们赶走。
阿楚等着宋临辞来嫌弃她,没想到他非但没甩袖而走,还直接抱着她连人带衣服的扔到木桶里面。
宋临辞站在木桶外,大刺刺的开始脱衣服。
阿楚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随即赶紧用双手物质眼睛,却遮挡不住宋临辞强壮喷张的好身材,真的好棒……
也就在宋临辞脱掉了上衣,在水中的阿楚,也悄悄的拔了自己的外衫。
他们到底是情爱之后的男人,未尝情滋味的时候,倒是不觉着念想,一旦尝过之后,白日里可还好,尤其是深夜,独自一人的时候……,绮想非非,各种不害臊、不要脸的姿势。
当然,这是针对于宋临辞来说的,阿楚……她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怎么有那时间去想,天天能睡个完整的觉就不错了。
宋临辞拔了衣衫,正欲抬腿进去,却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他顿了一下,本不想答应,奈何那人还在敲。
“谁在外面?”
“是擎之来找娘亲的。”软软的小包子腔调,宋临辞觉着,他想发火。
木桶内的阿楚感觉羞涩,刚才她只是看着宋临辞身材的时候,竟然起了各种想象,想象之中,宋临辞在对她怎样、怎样的,她又是如何娇喘承欢的。
这下子,直接被擎之奶声奶气的一句话,给拉回到现实中。
“擎之在找我,你快去把他抱进来,我洗好就出去。”她躲在木桶水下,轻声说。
“你想让其他男人看到你的身体?想都别想。”他冷哼。
“那你想如何?”
“你继续洗,我去送擎之离开。”
见他又重新穿上衣服,阿楚闷声笑了起来。
宋临辞开门,瞧见门外就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不见府内其他人。
真是奇怪了。
“擎之,谁送你来的?爹爹送你回去睡觉。”
“不要。”擎之一下子抱住了宋临辞的脖子,歪头闹着不走,还没等宋临辞再说,擎之抓着他道,“你要是送我回去,我就坐在门口大哭。”
“你、谁告诉你的这损招?”
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怎么可能想出这个房子。
擎之掰着手指头,说了句,“是二舅舅。”
唐言桦就这样被出卖了。
……
这一夜的结果是,擎之小胖包子整个的缠住了阿楚,小手抱着她的胳膊,脑袋枕着她的胸口,双腿还踹着宋临辞,他就睡在宋临辞和阿楚中间。
不过阿楚倒是欢喜的很,有了擎之在中间,她自然不用担心,半夜之中,宋临辞对她伸出魔爪。
她轻声哦哦轻吟,唱着一些宋临辞听不懂的歌谣,渐渐的把擎之给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