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皇瞬间被逼上了绝路,蹙眉看向身边的君卫玠,开口说道,“九王,觉得太子澜可以冒这个险吗?”
君卫玠开口说道,“岐山痢疾的事本尊会出手解决,太子澜作为东宫太子,首要职责是守护好帝都”
“九王”太子澜听后,眉头微微蹙起,什么他的首要职责是守护好帝都?说到底就是个借口,他其实是不希望他去这岐山的吧。
“好了,就按九王说的,太子澜,岐山百姓的事,你不必担忧”天盛皇听后,蹙眉看向桌子上的红衣男子,“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在岐山痢疾还没有根除,你们都不许冒险前去,百姓,朕会派太医院的人去救治”为了不让太子澜冒险,如今之计,就是谁的请求他都不答应,包括凤柒。
“皇上,你刚才可是对着所有人承诺出口允许我去岐山的,难不成你想反悔?”凤九歌不淡定了,蹙眉看向上方的黄袍男子,脸色微冷。
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你,照去”清冷的声音落下,天盛皇瞬间看向一旁椅塌上的开口的君卫玠,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凤天毅看向轮椅上的人,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很显然他这次真的是怒了,低声冷道,“凤柒,你难道是被打糊涂了吗,岐山的痢疾有多致命,你不知道吗”老眼中满是担忧。
眉头微挑,凤九歌听到凤天毅的话后心中突然猛的一抽,一股悲伤之气从她心口传来,隐下心头涌上来的悲伤情绪,“爹不是也知道秦域妖兽纵行?”明知有虎,他不也偏偏要向虎山行吗?
见他哑口无言,凤九歌开口说道,“多谢九王,皇上,不知道凤柒何时可以动身离开帝都?”最好越快越好,她巴不得早点离开这帝都。
凤天毅听后,猛的灌下烈酒,心中却少不了担忧身边轮椅上不听话的人果然是他的孩子,这脾性都和他一样,哎,也罢,但愿她不会后悔。
“明日午时,本尊会准时派人去凤府接你”
什么?听了君卫玠的话,凤九歌眉头微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话什么意思?
天盛皇眉头微蹙,看向君卫玠说道,“九王,这么说你也要去岐山?”
眸子微动,君卫玠看向凤柒震惊的眸子唇角微微勾起,“痢疾一事,本尊自会代替宇文皇族给百姓一个交代”
宇文澜听后眸子微眯,刚才他还不许他去岐山,原来是打算亲自去,可为何不是阻止凤柒,而是他呢?
“看来岐山一事朕可以放宽心了,今夜天色已晚,夜宴就到此为止吧”气的老脸一僵,天盛皇看了一眼即墨间邪说道,“即墨太子,朕已安排了上好的宫殿,太子若不嫌弃就在宫中住下”
即墨间邪听后,眸子里精光一闪,开口说道,“本座就多有打扰了”
天盛皇回过神对着君卫玠说道,“朕还有事和众大臣商讨,九王,这剩下的事宜便交于你了”话落,眼睛看向下方一众大臣,大臣们纷纷从坐位起身,跟着他离开。
“恭送父皇/皇上,母后/皇后”太子澜和谈陵璟几人看着随着他们离开的大臣,礼貌性的开口。
凤柒抬眼看了一眼,只见凤天毅离开时望过来一道深邃的目光,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凤九歌眉头微微蹙起。
“啧啧,凤柒,你刚才的一招耍的真是漂亮”宇文逸赞叹不已,豪放不羁的挑眉意味深长的看向即墨间邪笑道,“我还以为这玄机术有什么够独特的地方呢”
一旁不曾说话的凤千羽听后鼻尖传出一声不屑声,“凤柒,你不是没有灵基吗?”
“来的路上你不就已经证实过了吗”听到凤千羽的话,凤九歌立马恢复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伸手拿过一旁的酒杯,胎记在夜色下隐的有些黑沉。
脸上满是怒火,凤千羽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只听对面的谈陵璟开口说道,“凤公子作为一个书生,又是如何能解开这玄机术的”
即墨间听后斜靠在椅子上,衣服顺着肩膀滑落在双臂之上,邪魅不已,眸子微微眯起,看向君卫玠说道,“本座更相信是有人不按常理出牌,泄露了这玄机秘术”
上方椅塌之上,君卫玠薄唇微勾,清冷的目光和即墨间邪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凤九歌见此,立马冲着即墨间邪说道,“一个破盒子而已,即墨太子是输不起吗?”
“呵呵”即墨间邪冷笑一声,低声说道,“本座从不知道什么是输”
面具下的蓝眸有些深邃,君卫玠开口说道,“但愿贵国的玄机术能和你一样,能如此自信”
话落,宇文逸扑哧一声笑出声,看着即墨间邪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见识见识暮夜国其他的玄机术”
☆、059 暴怒,割舌
后方四姐妹看着即墨间邪的背影,立马激动的张口说道,“太子~奴家也想和太子去暮夜国”
“你们当真觉得本座不敢割了你们的舌头”眸子微眯,若不是他们还在,凤柒想,即墨间邪早就将这四姐妹弄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太子~”血盆大口的女人委屈的冲着他抛了个媚眼,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漆黑的夜色下,响起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啊~,啊~”女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疼的满是冷汗,口中顿时鲜血淋漓,在她的脚边,半个舌尖上正插着一块锋利的刀片。
吓!
他居然真的割了她的舌头!
一旁的三个女人见后,立马吓的抱在了一起,看着地上的舌头,脸色有些惨白,看向即墨间邪的脸上满是后怕,全都闭紧了嘴巴,生怕即墨间邪下一个会拿她们开刀。
不得不说他出手速度极快,快到凤九歌都没有看的特别清楚,好像只是眨眼之间。
看着地上半个舌头上的刀片,凤九歌眉头微微蹙起,以他的身手,若想杀她,恐怕她也只能任由即墨间邪宰割。
君卫玠薄唇微动,看向站起身的红衣男子,摸向手中玉扳指,思虑渐深,“看来本尊的礼物,不合太子心意啊”
即墨间邪冷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君卫玠说道,“虽然今夜你们解了玄机术,但本座必不会就此收手,君卫玠,本座期待你的还手”
肆意的冷哼声回荡在夜色下,即墨间邪深深的看了一眼凤九歌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下,宇文澜知道即墨间邪的打算,却也对他完全束手无策。
“九王~”三个女子在即墨间邪离开后,吓的跪倒在地,看着
君卫玠在即墨间邪离开后,蓝眸看向下方轮椅上的凤九歌微微思量起来。
在座的只剩下九王君卫玠,谈陵璟,和他们几人,凤千羽低眸看了凤九歌一眼,转眼看向了谈陵璟。
宇文逸撇了一旁的宇文澜,低头揉了揉鼻子,太子澜举杯喝了口酒,看向凤柒说道,“听说凤公子从兽场回来时性格大变,现在看来传言倒是真的”
他们怀疑到了什么吗?低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抬眸正对上君卫玠狐疑的目光,侧眸望向对面的宇文澜,宇文澜双目正无比犀利的看向她,那目光似要穿透凤九歌的肌肤直达心底。
红唇微动,胎记下的眸子里有些疏远,“兽场回来的这几日,我一直在将军府中养伤,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谈不上什么大变,至于玄机术,唬人的玩意,太子不会真的相信会死人吧?”
君卫玠听后,唇畔边得笑容宛然,如仙般高雅清冷,似在他身后升起腾腾云雾,让他整个人如仙似魔,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说道,“唬人?确实是在唬人”
看着君卫玠唇角的笑容,凤九歌脸色微冷,这个伪君子,还不是他把她逼上了绝境?拿性命威胁她,要是今夜不解开这破盒子,她的小命还不玩玩了?
“现如今的凤公子,就连本宫都不得不另眼相看了”在双腿皆残的条件下,还要求去岐山,他还真是不怕死。
“太子说的哪里话,凤柒倒希望能够诸位一样,可以不用坐着这轮椅”话落,看了一眼他们,在他们看来眸子里多了一丝失落,低下头,凤九歌脸上哪来的失落,反而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君卫玠面具下的瞳孔里闪过蓝色光芒,四下顿时一片寂静,宇文澜看着对面的白衣女子开口问道,“千羽,三月后的灵基武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最近遇到了一些瓶颈,今日本想在御风行买下妖丹助我修炼,却没想到被即墨间邪钻了空子,想来近几日是要亲自去趟黑域海了”凤千羽说的很是平淡,虽然今天没有买下妖丹,但不代表她就没有办法了,黑域海是妖兽的地盘,她就不信到了那还不能助她成功升阶。
“也好,本宫近日也想去趟黑域海,不如就一起结伴而行吧”
“去黑域海怎么能少得了我呢?”一旁的宇文逸听后咧嘴笑出声,看来太子澜这是要对凤千羽主动出击了。
宇文澜听到宇文逸的话,眉头微微蹙起,却并没有反对。
凤千羽似乎知道了什么,抬眸看向谈陵璟说道,“表哥,你不是想要头妖兽当坐骑吗?不如也和千羽一起去黑域海吧”
扬了扬眉,他什么时候和她说过需要坐骑了?,理了理衣袍,谈陵璟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眼身旁的太子澜,开口说道,“就听表妹的”
待他话落,一旁的太子澜没有丝毫表情,只要能远离皇宫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他不在乎有多少人去这黑域海。
凤千羽见他们不反对,眸子里闪过一丝满足的笑意,站起身弯腰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又再次看向上方的白衣男子,红唇微动,“九王,千羽就先行告退了”
君卫玠神情有些冷漠,凤千羽见此看向轮椅上的凤九歌说道,“时辰不早了,七弟,我们走吧”
凤九歌看了女子一眼,放下手中酒杯,只见桌子上的酒水大半都入了腹,在这微风浮动的夜里有些昏昏沉沉,忍不住腹诽,才这么点酒这身体就承受不住了,真是病秧子,看来她得赶紧恢复身体才好,点了点头推着轮椅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君卫玠收回了眼神。
归沐走上前看了一眼君卫玠,低声说道,“王,今夜是否要回九王府?”
“回”君卫玠眸子微动,优雅的抬步离开。
“恭送九皇叔/九王”太监们见他离开,朝着他的背影福了福身。
太子澜脸上闪过一丝深沉,看着白色衣角,眸子微微眯起。
☆、060 在她手中会糟蹋!
宫门口,凤九歌抬眼看向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上了马车的凤千羽,眉头微微蹙起,只见里面的女人哪有刚才的尊敬之意。
冷淡的仰起玉颈,掀起车帘一角,凤千羽冲着他说道,“七弟,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就先你一步离开了,爹也是驾着马车过来的,如若不然,你就在这候着爹吧”不容她反对,凤千羽冷冷的撂下帘子,冲着车夫冷道,“回府”
“是,二小姐”车夫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一眼,低哼一声,驾着马车迅速离开。
凤九歌看着扬长而去隐在夜里的马车,眸子微微眯起,看来凤千羽都是计划好了的,她明知道凤天毅已经暴怒,还把她往刀口上推,存心是不想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
不一会儿,只听后方传来一声马蹄的声音,看着宫门口正中央的人,马车上,归沐开口说道,“王,是凤公子”
车内,榻上的男子眸子轻掀,薄唇微微勾起,“看来是被丢下了,不管他,走”
凤九歌转过轮椅向后退开,让出了一条道,眉头微蹙,看着车前驾车的蓝衣人,凤九歌便猜到了车中之人的身份。
“九王”凤九歌冲着马车大吼出声,寂静无声的夜里除了马蹄声就只有她的这一声叫嚷,“九王可否带下凤柒?”
只可惜没有君卫玠的吩咐,他们没有人会自作主张,看着向前行驶的马车,凤九歌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该死的男人,居然视而不见,要不是她腿脚不便,她会求助他?低声咒骂出声,“伪君子”
“停下”不远处的马车内,君卫玠眉头微蹙,听到身后传来的低骂声,唇角的笑容有些危险。
“是”很显然归沐也耳尖的听到他的腹诽声,敢咒骂九王,这凤柒看来是活腻歪了。
见马车停下,凤九歌脸色微僵,该死,看来让他听见了,只见马车上,蓝袍男子潇洒的从马车上跳下,稳稳落地,抬脚向他走来,看着下方轮椅上的他冷声说道,“凤公子,王让你上车”
“不必了,我想了想九王府和将军府好像不顺路,就不麻烦九王了,呵呵”尴尬的笑出声,凤九歌向后退了退,废话,她要是上了车,岂不是羊入虎口。
“怎么,刚才凤公子的哀求,难道是本尊幻听了吗?”清幽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凤九歌顿时哑口无言,简直就是自打耳光,算了,上就上,还怕他吃了她不成。
归沐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人说道,“凤公子,请”
话落,凤九歌转过轮椅向马车走了过去,空气中有些波动,一眨眼凤柒便被两个人连人带轮椅送了上去,不,应该是扔了上去。
猛的撒住轮椅,凤九歌缓过神时便跌进了一波清冷的眸光中,君卫玠邪躺在塌间,面前一个精致的檀木桌上摆着檀香盒,里面正点着上好的龙延香,不香不腻的味道令她舒缓了紧皱的眉头。
君卫玠看着轮椅上的人,蓝眸清冷的扫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在她眼中,不知为何,让她有些感觉到似有一缕冷气压掠过。
看着车内的两人,归沐不动声色的放下了车帘,马车缓缓向官道中行驶。
就这样,两人都在注视着对方,望向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和君卫玠这么近距离的共处一室,凤九歌心底打了退堂鼓,早知道是这么低气压的情况,她宁愿现在对面坐着的是凤天毅。
手臂托着头,君卫玠优雅的闭上了眸子,凤九歌低头只好向角落中靠拢,看着盒内燃起的檀香,凤九歌能感觉到他身上传过来极淡的喘息声,抿紧了唇凤九歌眸底也染上了一丝疲倦。
“凤柒”这时,好似睡着的男子突然薄唇轻吐。
“……”四下一片安静,凤九歌反应有些缓慢,迟疑了三秒钟睁开了眸子看向塌间的男人,只见他正紧盯着她的眼睛,他不是睡了吗?凤九歌无语的撇了撇嘴。
“是谁教你的御音术”君卫玠眸子微动,好似可以窥探人的内心,在他的面前,凤九歌觉得自己就像是脱光了供他欣赏的玩物。
“什么御音术?”这男人是对她起疑心了吗?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嘴硬,君卫玠优雅的弯身躺下,长发顺着椅塌一泄而下,犹如瀑布一般,冷而不魅,勾唇笑道,“要和本尊装傻吗?”
凤九歌眸子微眯,开口笑道,“九王,谁都知道我凤柒无才无德,半个身子踏进泥土的人,哪还有什么闲情雅致玩乐器啊,更不知道什么是御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