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穿越)——南岛樱桃
时间:2017-10-02 17:28:31

  胤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说:“把你的手放下。”
  当众出了这样的丑,董鄂格格已经气到口不择言:“别以为靠这张脸勾引了九阿哥你就能胡作非为,今儿你不赔礼道歉我和你没完!咱们走着瞧!”
  胤禟眼也没眨,抬手就掰上她食指,好悬没给她掰断过去。
  “让你别指着我,听不懂是不是?”
  看董鄂格格疼得跳脚,胤禟牵出手帕慢慢擦,将手心都擦干净了才浑不在意说:“有招你随便使,当我会怕?至于这幅画,贴出去让京城百姓看过自有公论,见过你刻薄丑态的也不止一两个人……还有你方才说我靠这张脸勾引了九阿哥?原来你们董鄂家这么看待人家堂堂皇子,也不知道让皇上让宜妃娘娘听见是什么感受。”
  站在最远端的四福晋五福晋表情也快绷不住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提督府的格格这么与众不同。
  都不用走近了去欣赏画作,从那段争执就能猜出内容,五福晋冲贴身丫鬟吩咐了一句,让她留下来给主家递个话,说到了就自个儿回府去,之后两位福晋转身就进了宫。
  乌喇那拉氏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他塔喇氏去给宜妃回禀情况。
  她起先是想避重就轻的糊弄两句,后头那段冲突却逼得她打消了本来的计划,他塔喇氏深呼吸好几下才迈过门槛踏进翊坤宫,进去之后她还在老老实实请安,宜妃就摆手道:“你看出点什么来了?”
  他塔喇氏尽量客观的描述了全过程,看宜妃没啥反应,又补了一句:“宁楚克格格的性子同九弟有些相像。”
  “……结论是混世魔王想娶搅事精做福晋?”宜妃揉揉太阳穴,感觉头都要炸了。她是不怎么看得上他塔喇氏,可也没想过给老九找那么个极端的,两个事儿逼凑一起日子要怎么过?他俩不得排着队出去得罪人?
  谁说的来着?
  性格相像的人凑一块反而处不好,一急一徐才能弥补包容。
  放老九身上这条咋就不灵了?
  宜妃没同他塔喇氏说什么好坏,只道知了,让她有话一并讲来,没说的就退下。
  他塔喇氏抿唇,跟着就要退下,宜妃想起来又叮嘱了一句,让她多把心思放在胤祺身上,趁早开花结果。说起传宗接代的事他塔喇氏腰板都挺不直,她讷讷的应下,跟着退出殿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人走远了。
  后头这半天宜妃都是头疼过去的,只要想到胤禟对提督府格格的执着,她真没辙。
  总觉得老九中毒很深,任你说什么他都能自顾自往好的方面想,哪怕宁楚克格格在庄亲王府将董鄂氏揍成猪头脸,他也能拍手叫好,然后感慨一句我喜欢的姑娘啊就是这么真诚坦率不做作……
  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还能劝得回来吗?
  宜妃怎么想都感觉希望渺茫,这一下午她都在犯愁,当晚也没睡好,第二天的早膳只用了半碗粥,点心碰也没碰。虽然感觉做啥都晚了,还是得努力一把,宜妃对宁楚克没啥偏见,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凑一起等同于灾难。
  “王嬷嬷,你使个人去阿哥所,等老九下了学让他过来一趟。”
  吩咐下去之后,宜妃在榻上补了会儿觉,估摸着老九该过来了,她一直在打腹稿,绞尽脑汁琢磨怎么规劝儿子。
  结果呢?
  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又过了好一阵子,小太监抹着汗回来了。
  “回娘娘话,九阿哥没回阿哥所,下学之后就去乾清宫了。”
  听得这话宜妃都坐直了很多:“他自个儿去的?”
  “说是让御前伺候的公公请去的。”
  宜妃:……
  这混账,又惹事了。
  这话要是让人在乾清宫的宁楚克听见,笃定要伸一把冤,她这几日都很安分,她招谁惹谁了?刚上完早课就让胤禟他爹找去,宁楚克也很懵逼。
  康熙找她过去的目的同宜妃是完全一致的。
  把时间往前推一点,胤禟与董鄂格格一番争执,后者甚至没同主家打招呼,直接拂袖而去。这时才有人想起她们在庄亲王府,赶紧说好听的打圆场,并且刻意遗忘了那幅画的事,也不再去催促学士府的格格,还为了忘记先前的不愉快,移步去了莲池那边。
  后来,那幅画就被主家的奴才收走了,就放在福晋的正院。
  晚些时候庄亲王过去,本来是想问他福晋九侄子相中的宁楚克格格咋样,他福晋努了努嘴,让他自个儿瞧去。
  庄亲王没明白这是啥意思,问她瞧啥啊。
  他福晋太阳穴突突的,指着雕花圆桌上那幅画没好气道:“那就是宁楚克格格的画作,王爷看过就知道。”
  照庄亲王的想法,闺阁少女能画出啥啊?也就是花花鸟鸟,那能看出品性?
  心里这么嘀咕,他还是跟过去瞅了一眼,这下险些把眼珠子给跌爆,只感觉耳边一声长鸣,那声音快把他头振晕了:“这真是宁楚克格格亲笔所画?”
  “我亲眼见她提的笔,还能有假?”
  “画的谁啊?这么尖酸刻薄面目可憎。”
  “……那是董鄂家的。”
  庄亲王博果铎是硕塞的长子,硕塞同先皇是兄弟,等于说庄亲王是康熙的堂兄,比康熙稍长几岁。
  康熙同辈的堂兄堂弟真的不少,庄亲王尤其不同,他这把年纪了膝下没个儿子,王府后继无人想想也挺心酸。因为这点,康熙对他格外关照,堂兄弟之间感情挺好。
  听说老九心里有人,又听说福晋准备请贵女们过府来玩,庄亲王就特别提了一句,让她别忘了提督府那头。
  福晋果真把人请到了,可眼下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没请她。
  “我估摸着事情还有变数,皇上和宜妃娘娘恐怕不会喜欢这样的九福晋。”
  博果铎没附和她,又品鉴了一番,然后才说:“你就别操那个心了。”
  他福晋撇嘴:“我也没想操心,只是这画咋处理呢?”
  博果铎小心翼翼将画卷起来,“事情交给老爷我,福晋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番谈话过后,第二日,博果铎起了个大早,收拾规整然后神清气爽进宫去了,他带着胤禟的画作去求见了皇上,一进殿就神秘兮兮凑到御案前:“皇上您猜我今儿个给您带什么来?”
  康熙看他一眼,不接茬。
  博果铎自个儿就把那画拿了出来,他随手往御案上一搁,不停冲康熙使眼色。
  康熙朝梁九功看去,同时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梁九功心领神会,将卷着的白纸展开。
  然后就是“扑哧”一声,康熙一个没忍住就把茶给喷了,得亏博果铎抢救及时,才没毁掉胤禟这幅经典画作。
  康熙八岁登基,在位已经三十多年,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此时他也顾不得了,一面接过边上递来的手帕擦拭喷出来的茶汤,一面拧着眉心问:“这什么东西?”
  博果铎笑道:“昨个儿我福晋不是请贵女们过府玩,九侄子他心上人也到了,这就是他心上人留下的墨宝。”
  ……
  听他这么一说,康熙快不认识墨宝这俩字儿了。
  “你说这是崇礼他闺女画的?画的谁?”
  “您还看不出来?这就是前次在胡同口冲突的场景,掀开轿帘看出来的正是董鄂格格。”
  康熙真想捂住胸口说一句:这是想吓唬谁呢?
  “她咋想起来画这个?”
  “听说董鄂格格与册子上那几个同声共气,她们联合起来想从这位身上找回场子,而这位完全继承到哈尔哈和崇礼的气性,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家让她弹个琴唱个曲儿,她当场作画,还拉了学士府的格格让对方配词,闹得真是相当大。董鄂格格指着她鼻尖要说法,伸出来那根手指险些都给折了……”博果铎将听来的全说了,这个过程中康熙没插半句嘴,听完就让博果铎滚蛋。人走就行,画留下。
  博果铎其实也没想干啥,就是压不住心里那股冲动,想找个人分享,找来找去找到康熙。
  谁让画上这个是康熙早先给胤禟挑的福晋,而画画的是胤禟的心上人。
  这是怎样一笔烂账!
  博果铎说尽兴了,摇头晃脑出宫去,他走后,康熙又把丢一旁的画作展开,仔细看过,心道老九和提督府这位还挺登对。他俩一个字儿写得好,一个画的人像简直直击灵魂,这两人配一起还真是书画双绝啊。真该庆幸崇礼他闺女没同胤禟合作出什么花名册,否则那才是八旗贵女的灾难,康熙只是想一想,就感觉承受不住,再多想一会儿没病都能吓出病来。
  康熙这个心情,真的复杂,他让梁九功找个人去传胤禟来。
  皇帝要见人,那自然不敢耽搁,没多会儿,宁楚克就到了,她一过来就让那画糊了满脸,拿起来看过,忍不住就吹了个口哨。
  “哟!这不是董鄂格格?画得真像!”
  他一句话搞得康熙忘了词,憋了会儿才问说:“你认识?”
  “皇阿玛您说笑呢?儿子我要是不认识能搞出那花名册来?”
  都这会儿了他还有脸得意,康熙气得肝疼,又问:“你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宁楚克仔细一回味:“还真看不出来,皇阿玛您直说吧,这谁的大作?”
  “你心上人的。”
  宁楚克:……
  好像出现幻听了,等等,“您说啥?”
  “我说这是你心上人提督府那位宁楚克格格亲笔画的,就当着董鄂氏的面。”
  宁楚克赶紧来了个西子捧心,哎哟我的娘,我的小心肝哦:“皇阿玛您接着说啊,别停这儿!她咋样了?挨没挨揍?算了您不说我也知道,就董鄂家那么低的素质,一定是动手了。就说脸伤着没?可揍回去了?”
  她简直心痛到窒息,都忍不住要掉眼泪了。
  “咋没让我在旁边呢!我要是在……我揍不死她!”
  康熙差点给她搞懵,半晌才丢了条手帕过去:“堂堂皇子像什么话,赶紧擦擦。”
  宁楚克还没缓过劲来,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擦!我心痛!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啊!她咋下得去手呢?她还能不是嫉妒?”
  康熙:……
  不懂你们这些戏精。
  “谁告诉你她挨揍了?伤人的才是她,她险些将董鄂格格一双手折了!”
  宁楚克这才缓过劲来,拍拍胸口说:“那还好,没事就好。”
  康熙气得胸口疼:“老九你说说,你咋想的?她这性子还能做皇子福晋?”
  虽然感觉胤禟快把她人设玩崩了,宁楚克还是没放弃,她在努力抢救:“这性子咋了?这么坦率洒脱,多珍贵的品格!”
  “朕懒得听你扯,你考虑考虑换个福晋人选。”
  “我不!我只中意宁楚克,换了谁都不行!”
  康熙扶额:“你前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告诉朕董鄂格格也还凑合。”
  “我前次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董鄂格格!她还伙同其他人针对宁楚克,她能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楚克:我前次也没想到你儿子那么能耐,他把本格格毁成啥样了?不拽住他还能嫁给谁呢?
第36章 震惊
  饶是见多识广, 康熙依然懂不起这个儿子,听他多说一句都感觉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咋生出这么不靠谱的?
  对比看看, 老五与他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老五就很正常, 怎么到他这儿就成这样了?
  康熙忍不住说了句心里话, 真懂不起这段辣眼睛的感情。
  宁楚克也回了,说不用懂, 只要支持就行。
  “这是儿子今生最大的请求,皇阿玛您别听外头妖言惑众, 信我就对了!宁楚克真是最适合的九福晋人选, 我俩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提着灯笼也找不出更登对的。”
  听得这话,康熙更抗拒了。
  心想多大的仇啊这么侮辱登对这个词儿……
  殊不知宁楚克也伸手捂着心肝呢,鬼扯这么一大通她真的良心痛, 说句实在话,再也没有比九阿哥胤禟更坑的对象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胤禟那么瞎搞一通,他不愁娶不来福晋,宁楚克反倒担心自己嫁不出去!
  成亲这档子事, 对她吸引力没多大,就怕尚好一闺女砸手里,回头额娘就要哭瞎。
  再者说,她不为自己考虑, 也不能把族里的堂姐堂妹全拖累了,拿大房的萨伊堪来说,从小就爱抢她东西,是挺讨厌的,可又没有深仇大恨,纵使拖累对方嫁不出去了,并不会有任何爽感。哪怕讨人嫌堂姐妹也是姐妹,关上门说两句没啥,处不来少见面也成,没得想坏招互相伤害出门还捅自家人一刀的。
  想着想着宁楚克就走了神,康熙见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不想再费口舌,直接撵人。
  左右老九也就是从光头阿哥做到闲散王爷,他爱娶谁娶谁。康熙这会儿想起太子的好了,瞧瞧胤礽多听话,从不唱反调,让干啥就干啥,让娶谁就娶谁,这才是做儿子的。
  老九神烦,老八还不如老九呢!让他管管那泼妇从来只会敷衍,没见动过真格,大老爷们让个婆娘骑在头上屙屎撒尿,丢死人了。
  这头康熙一边嫌弃儿子没眼光,一边庆幸他当着庄亲王的面没评价什么。
  没评价就好,没评价他还能跟着装瞎。
  而宁楚克,刚从乾清宫出来就被小太监截去了翊坤宫,宜妃一见她就追问说咋回事,怎么又让皇上找去了,这是犯了什么过?看她挺着急,宁楚克端了茶碗递去:“额娘您先喝一口,缓缓再听我说。儿子近来再安分也没有,去乾清宫是为您未来儿媳的事。”
  宜妃刚揭开碗盖,正准备喝,听得这话又顺手将茶碗放到一旁。
  “赶紧的说重点。”
  “宁楚克在庄亲王府给董鄂格格画了幅小像,那画让人呈到皇阿玛跟前去了。”
  说到这儿,她一拍脑门,站起来就吆喝钱方,钱方连滚带爬进来屋里,“爷有什么吩咐?”
  “你再跑一趟乾清宫,把那画讨回来,裱了搁我书房里。”
  钱方还懵着,宁楚克又道:“还杵这儿干啥,赶紧去啊。那怎么说也是爷未来福晋的墨宝,是该给爷珍藏着,搁皇阿玛那头算什么事?”
  “不是……主子您心疼心疼奴才。”
  宁楚克斜瞟他一眼。
  钱方只差没抱着她的腿抹眼泪了:“奴才咋开得了口呢?”
  “那有啥开不了口?你照原话还能说疵了?皇阿玛英明神武能不懂这点事?能和你个狗奴才计较?”
  伺候这么久,钱方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气性?他是一行血泪往心里流,同时步履沉重的往外走,那宛若赴刑场的悲壮场景都将宜妃镇住了,等回过神来她抬起手揉揉太阳穴:“远了不说,这段时间你安分点,也就这两个月,你皇阿玛准备广封皇子,听说已经在起草圣旨,礼部尚书哈尔哈也是频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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