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以后——淡蓝墨绿
时间:2017-11-01 16:17:44

  “咳咳,阿沅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宁王的话将卫明哲看着车窗外的目光拉回,也好奇地看向卫明沅。
  卫明沅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对宁王府十分好奇罢了。”
  “你等下不就看得到了?用得着这么咋咋呼呼的吗?”卫明哲果然是个猪队友,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卫明沅朝他狠狠一瞪,“二哥,我这不是咋咋呼呼,这是兴奋,兴奋。”
  “兴奋那不就是咋咋呼呼吗?”卫明哲不懂。
  卫明沅:……
  宁王看着吃瘪的卫明沅笑而不语。
  马车很快就到了宁王府门前,宁一早已派人回来传了话,因而等他们到时,便有一位年约五十的管家相迎。
  “古德全,这是府上的大总管,统管府上的内务,宁一则负责宁王府对外的事务。”宁王亲自为卫明沅介绍古德全,可见此人在王爷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这样的想法也同时存在于古德全的心上,他晓得眼前这位是王府未来的女主子,却不曾想王爷是这般放在心上,因而不敢表露出一点轻慢。
  “小的向卫六姑娘问安。”古德全恭敬地行礼问安。
  见此,卫明沅也点头致意,“古总管一看便是稳妥之人,无怪乎王爷可以当个甩手掌柜,逍遥快活。”
  宁王笑了,“知人善用,也是一项大本领。”
  “王爷说得是。”卫明沅眼睛弯了弯,接了他的话。
  见此,古德安再次肯定了自家王爷与未来王妃感情好的事实。
  他安排下去把王爷的车驾照顾妥当,便随伺在宁王和卫明沅、卫明哲身旁,尽职地为卫家兄妹介绍王府内的一草一木,一庭一院。
  卫明沅看了会景,很快便察觉到了宁王府上阳盛阴衰的事情。
  触目所及,她只看到了伺候的太监和年老的嬷嬷,稍微年轻一些的奴婢都见不着。这就有些奇怪了。
  她疑惑了一路,直到进了宁王起居的主院也没见着一个年轻的丫头。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宁王却并不急着解释,而是让人上了一些点心和茶水,待她歇够了,才缓缓开口道,
  “本王好歹是一个王爷,那起子心大的婢子便把心思挖到我身上来了,太过功利的眼睛,实在令人生厌,最后府上的婢女,遣散的,处置的,自己逃跑的,到如今一个不剩了。”
  当然,还有旁的原因,他当时被丫头爬床,却连一脚把她踢下床都办不到,只能唤来宁一,他不喜欢这样的无力,仿佛砧板上待割的肉,一个弱质女流都能强上他,叫他如何忍受得了?只是这样的屈辱他并不想让卫明沅知道。
  卫明沅眨巴了两下眼睛,对他这么坦荡荡地说起丫头爬床的事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后却浮想联翩。总觉得因为一个丫头爬床而把府上所有婢子都遣散有些说不过去,难不成是在遮掩什么秘密?例如,他不行。
  “那你的清白还在吗?”她纯属好奇地发问,丝毫没有意识到身为女子问这样的问题有多出格。
  看着卫明哲眼睛像抽筋一样给她打眼色,她却浑然不觉,宁王很不厚道地笑了,“比白纸还白。”
  比白纸还白?不是说古代男子大多很早就有通房丫头给性启蒙的么?难不成是真的不行?卫明沅忍不住怀疑。
  算了,就算他真不行,有空间灵泉在,保准让他重现雄风!
  宁王看她纠结后又释然的神色,很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头在想些什么,她方才似乎朝他那处偷瞄了一下?莫不是在想些不正经的事?
  他倒是可以,只是,她还是太小了,怎么会有女子到了十五岁还未成人呢?他暗自估摸着现在卫明沅的身高,嘀咕着或许她还能长高。
  “你还太小了,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他感叹。
  小?她哪里小了?卫明沅自己思想不纯洁,明明人家再正经不过的话,都会想歪,继而思想发散到外太空去,想着,宁王难不成喜欢大的,那她是不是还要补一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沅沅:大的还是小的?
  大宁宁眉头一皱,目光如电:大的!
  小沅沅逼视他:决定好了?
  大宁宁:决定好了!
  小沅沅眼睛一眯,正欲做手脚,被他一把按住,手一提:三个六,大!
  大宁宁壁咚着小沅沅,一低头便看见大大的桃子,邪魅一笑:果然很大!
  作者君捂眼睛@_@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第35章 鹿血
  赵氏对女儿从王府回来以后, 迷上啃猪脚有些费解,但相比于女儿突然的爱好,她更担心宁王。府上居然一个婢女都没有,她和卫明沅一样, 不禁怀疑宁王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把丫头都遣散了, 为了掩饰这个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女儿又该如何是好?要是王爷真的活不过二十, 女儿又没有子嗣傍身, 也不能改嫁, 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这一刻,赵氏有些后悔了,不该在还没弄清楚宁王的情况下就让女儿和王爷交往的。
  夜里,她辗转反侧, 卫清朗被她吵得睡不着,只能哄她把心事说出来,待听得她的怀疑以后,也不禁皱了眉头,这种事, 虽然只是怀疑,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的,那这宁王府,女儿是真的嫁不得啊!
  看着赵氏忧心忡忡, 夜不能寐,卫清朗只好宽慰她,“这还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做不得准,但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明日我去探探宁王的口风,看是虚惊一场还是真有其事,再行定夺。”
  六神无主的赵氏只好点点头,躺回了床上。
  过了一会,正想着明日该如何开口问宁王这事的卫清朗忽而耳朵一疼,睁眼便见自家夫人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打算怎么探他的口风?是不是要去那等不干不净的地方?”
  卫清朗一听便知夫人想岔了,连忙讨饶,“夫人,你就算不相信为夫对你日月可鉴的真心,也该相信我不会害咱们女儿啊,岳父拉着未来女婿上青楼,你觉得我要真做了,女儿还会认我这个爹吗?”
  赵氏想想也是,看他揉着耳朵,这才讪讪地赔不是,卫清朗睡不着,干脆拉了自家夫人,先向她证明自个雄风不减,与她恩爱如初。
  次日,卫清朗邀了宁王书房一同喝茶,迟迟不放人去后院与卫明沅见面,反而一而再地在宁王跟前提到谁谁谁家的孙儿多可爱,他也想要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宁王不明所以,迟疑着问道,“伯父想要小孙子,小孙女了?可是阿沅还太小,这事急不来的。”
  卫清朗见他没扯到点上,于是瞪了他一眼,“我还不是为你急?你老实告诉我,这事你有没有一个章程?”
  宁王以为他说的是他恐怕活不过二十的事,未来岳父替他着急,他有些感动,可这事,又哪里是有章程就能有的?别说卫明沅的葵水还未至,就算她成人了,他们情投意合,那也要看上天的安排啊!
  当然,这话不能这么和未来岳父说,他略一沉吟,便道,“伯父放心,此事我一定以阿沅的身子为先,不会叫阿沅受委屈的。”
  还是没说到点上,卫清朗有些着急上火,不得不更为直接地探询,“那你有那方面的需要又该如何解决?我听说你府上以前有爬床的丫头?”
  未来岳父原来是怕他在阿沅未成人之前胡来,宁王以为自己明白,于是坚定地把自个的立场表示出来,“伯父请放心,本王从前不会碰那些女子,以后也不会碰,这辈子只会有阿沅一个。”
  虽然无意中得了他又一个承诺,卫清朗对他到底行还是不行仍旧没有底,于是使出了最后一招,给他倒了一杯鹿血,非常猥琐地邀请他,“好!来,这是我的珍藏,你也补补。”
  宁王无奈,未来岳父邀他一起喝鹿血怎么看怎么诡异,他嘴角一抽,问道,“伯父是否有话要问,不妨直说,冉之定当知无不言。”
  卫清朗倒是想直接问宁王,你那方面到底行还是不行,可这么一来,岂不是暴露了他怀疑他不行吗?这样的怀疑无论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屈辱,卫清朗情愿猥琐地邀他一起喝鹿血,也不敢当着他的面问这样的问题。
  “没有,就是想给你补补身子,我问过祁院正,他说你喝些鹿血没问题,喝吧,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可别浪费了。”同样的,卫清朗也不敢悄咪咪地问祁院正宁王行还是不行的问题,怕自己怀疑女婿不行的事传到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只好这么迂回地试探。
  宁王无奈,只好在卫清朗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把鹿血喝了下去。
  再之后,卫清朗扯东扯西,就是不让他离开。废话,宁王要是走了,他还怎么以观后效啊!再者,宁王要是这时候去了闺女那,闺女岂不是很危险?他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啊!
  过了一刻钟,饶是宁王定性再好,额角也忍不住冒汗,拳头悄悄地捏紧,可见忍得辛苦,卫清朗关切地去给他递去擦汗的帕子时瞄了一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以后,马上唤人把在府上的祁院正请来。
  宁王窘迫,“失礼了,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府了,今日,谢伯父款待。”
  “宁一!”他高声唤起了在书房外守着的宁一。
  “这……还是让祁院正看看吧,你这么出去,我实在不放心。”卫清朗这是真的怕他出事,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找人泄火。
  宁王此时想不到许多,他如今强忍着蹿往全身的热潮已是颇为困难,想不到别的,却也知今日之事不能叫别人知道了,若不然阿沅该伤心了。
  “伯父今日款待之事,传出去不妥。伯父请放心,本王必不负阿沅。”
  早知如此,卫清朗就应该直接问的,谁知道这鹿血后劲竟然这么大。无法,卫清朗只好让卫明哲跟着把宁王送回宁王府,待王爷的“病”好了再回来。
  不是他不相信宁王,而是自己做了错事,总要想办法弥补,以免酿成大错。
  这边厢卫清朗在书房里着急地踱着步,那边厢,宁王却吃尽了苦头。
  爬床的丫头清清白白,他尚且不愿她们骑在他身上,自个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更遑论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因而,卫清朗担忧他会找旁的女人泄火,在他这却不是最大的问题。
  那鹿血烧旺的可不仅仅是他的欲念,还有他双腿的痛处,此时,马车上,他没法保持坐姿,蜷缩在毯子上,咬着帕子,忍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痛楚袭来,夹着双腿,用意志力控制着不让手往下挪一寸,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马车直接驶进了王府主院,宁一一把掀开门帘,来不及和诧异的卫明哲解释,抱起宁王便往房间里冲,卫明哲跟上去,却吃了个闭门羹,随后便听到里头一阵阵闷吭,顿时心烦意乱。
  他不清楚宁王到底发生了何事,说是发病了,可当时祁院正就在府上,他却坚持回宁王府,实在不合常理。还有他爹,卫明哲没有错过他一瞬间懊恼的神色,暗自思索莫不是自家爹爹做了什么害王爷发病了?
  正思索着,房门打开,宁一一脸阴沉地吩咐下去准备冰水,对着卫明哲也没了好脸色。
  卫明哲往里一看,只见一向从容的宁王此刻正汗涔涔地蜷缩在榻上,神色痛苦。
  冰水很快被抬进屋里,自始至终,宁一都没有让他踏进房门一步。待里头的动静平息,宁一请来府医看过,确定王爷只是泄了精气受了寒,其余并无大碍,这才不甘不愿地让卫明哲进去探视。
  宁王脸色苍白,却仍旧坚\挺着脊背,仿若那冬日里虽然叶子落尽,枝桠上挂满了雪,却仍旧不改挺拔的苍柏,令人敬佩。
  “病来如山倒,让卫二公子见笑了,还请回禀令尊,本王已大好,只是有些乏,让他切莫挂怀,也请莫让阿沅知道,我不希望她担心。”卫清朗今日所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事都不该让卫明沅知道。鹿血是他心甘情愿喝下去的,与人无尤,他不打算追究今日这一遭是谁的责任。
  卫明哲迟疑了下,方才发问,“王爷发病,不知与家父是否有关?”
  宁王若无其事摇了摇头,“只是恰巧在令尊的书房里发病,倒是本王失礼了。”
  卫明哲不是傻子,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要不然宁一也不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既然宁王说了与他爹无关,那最终的结果也只能真的无关,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病。
  卫清朗听了儿子将宁王府当时的情形,还有宁王说的话,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宁王隐瞒了鲛人殇同时发作的事,卫清朗便也不知自己一杯鹿血下去险些要了宁王的命,可错了就是错了,不会因为错的大小而当做没有发生。
  卫明沅听说宁王病了,二话不说便要去看他,卫清朗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宁王为女儿做到这份上,为了顾全他的面子以及不希望坏了他与闺女的感情,而把亏都吃进肚子里,他还能说什么?
  赵氏知道卫清朗的所作所为以后,更是罚他睡了好久的书房,鹿血这东西是随便能喝的?男人的欲望也是能随便激起的?怎么不事先想想宁王还未成家,有火无处泄?要是宁王没忍住,找人来泄了火,他对得起自家闺女吗?
  因着这事,赵氏这个丈母娘的心是完全偏到宁王那里去了,日后卫清朗要是和宁王有不对付的时候,也是站在宁王这边,把自家老爷抛猪脑后。
  赵氏和卫清朗闹情绪,宁王府上,卫明沅和宁王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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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置气
  宁王和卫清朗都有意隐瞒那杯鹿血的事, 只道他病了,可那天他匆匆从卫清朗书房离去的事,看见的人不少,最终她还是知道了宁王“发病”的事。
  卫明沅不是傻白甜, 她晓知剧情,也跟着祁院正学了很长时间的医术, 其中最为关注的莫过于宁王的病或者说毒。
  鲛人殇只会让中毒者不良于行, 只要自身不使劲, 或者没有外力刺激,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痛苦, 但一旦痛起来却是痛不欲生,难以忍受,且随着鲛人殇的扩散,这剧痛也会逐渐蔓延到双腿以外的地方去。
  宁王若只是稍稍使了把劲, 总不至于痛到失去仪态,匆匆赶回去,且当时祁院正也在卫家,他却没找他来看一眼,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昨天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鲛人殇不会无缘无故地发作, 肯定有缘由, 我跟着祁院正学医多时,你莫要骗我。”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宁王,虽然担忧,却执拗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宁王缄默,他不想说谎骗她,他发病是真,但诱因却不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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