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春已经听习惯了,对此已修练了一副铁石心肝,不就他有媳妇,别人没有吗?
至于嘚瑟成这样!
上官辰却不懂,抓抓耳朵,纳闷好奇的询问,“钟大叔,他说的软软香香的是什么呀?你告诉我呗,我也去找一个!”
“你?毛还没长齐,找什么找!”钟春鄙夷的朝他裤裆扫了一眼,哼了声,也转身拖着小船往自家走。
“什么毛没长齐,难道是头发?可是他为什么往我下面看……”上官辰自言自语,瞅着自己的下面,忽然明白钟春说的毛是什么。
“呀!”他一把丢了兔子,双手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警惕的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四周,“钟大叔忒坏,我要告诉天赐,哼!”
上官辰抱起兔子,拔腿就往钟家跑。
钟天赐正在家里熬药,在廊檐下支了个小灶,用小石头垒砌,添上小木柴,上面架着药罐,正冒着浓浓的白雾。
上官辰赶在钟春之前进屋,正要问什么,抬眼瞧见坐在窗边的南宫霄,又冲过去跟他打招呼。
“嗳,你怎么样了?腿还疼吗?我抓了小兔子,送你一个!”
上官辰脸上的笑容,像春日的太阳,暖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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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深吻
南宫霄灰败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接过他递过来的白兔,抱在怀里,“谢谢!”
“南宫大哥,我不会养兔子,也不晓得它们吃啥,要不都给你养吧!”上官辰干脆把另一只兔子也塞他手里。
好,很好,他解脱了,抱这一路,手都酸了。
“这……”南宫霄脸色有点黑,看着另一只灰兔,在自己腿上蹦跶。
钟天赐推开上官辰,挤过来,从他手里抱走了灰兔,“南宫大哥身子不好,怎么能同时照顾两只兔子,这一只放了,留下那只白的,给南宫大哥解闷!”
“天赐说的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是个废人。”南宫霄的唇色很苍白,脸上虽然挂着笑,可是自己身上的痛,也只有自己知道。
阴冷的下雪天,他身子已疼的麻木,疼的脱了力。
“那好吧!”上官辰一脸的纠结。
沐家门前,当沐青箫走到自家门口时,发现不远处的轿子,以及躲在那烤火的轿夫,满是笑意的脸,立刻沉下。
那几人也见到沐青箫,急忙从藏身之地跑了出来,跪在沐青箫面前。
“见,见过少主!”
“谁叫你们来的?”沐青箫的语气冷硬如刀。
四人被吓的身子一抖,偷摸着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说实话。
沐青箫忽然笑了,“很好,看来你们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给爷等着!”
他心里惦记着媳妇,哪有功夫跟他们算账。
推开院门,屋子里很安静。
沐青箫将手里的鱼,搁进厨房,站在厅堂门口,脱了沾雪的外衣,拍打掉身上的碎雪花。
还是没动静,不对啊!
他先推了东屋的门,关的不严,一推门便开了。
只见屋里的三个女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歪倒。
一股浓重烟味,呛的很。
沐青箫只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也没要救她们的意思,只替她们开了门,好赖算是仁至义尽。
眼下哄媳妇才是最重要的,万一晚上又不带他睡觉,岂不糟糕?
推了一下,没动。
完了,门又从里面插上了。
这点小麻烦,怎么能难倒沐宗主。
一个门栓而已,两下就能撬开。
巧儿本来是靠在炕头,可是看着看着,身子太乏,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沐青箫蹑手蹑脚的走近,就看见他家小媳妇,闭着眼,身上压着一本书,此刻正睡的香甜。
屋里很暖,她睡的很沉,杏眸闭着,嘴巴微微张开,吐出芳香的气息。
沐青箫悄悄凑了上去,双手支在她的身侧,慢慢俯下头,轻啄她翘着的唇。
巧儿的唇瓣,软的像是化进他心里,芳香的气息,像蜜,而他正是辛勤采蜜的小蜜蜂。
这是沐青箫脑子里,很龌龊的想法。
巧儿是被他啄醒的,感觉唇上不对劲,呼吸也困难,她从睡梦中睁开眼。
入眼的是一棵黑乎乎的大脑袋,可把她吓了一跳,“唔!”
她撑着双手,要把他推开。
“别动!”沐青箫嘴上说着不动,可他的手却没闲着。
一手压着巧儿的后脑,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个缠绵深吻差点没把巧儿吻到断气。
总算将她口中的甜美席卷一空,沐青箫才将她放开,喘着粗气,抱着她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
☆、第99章 吃醋了
“媳妇,总这样看得到,吃不着,会憋出问题来的!”这个问题,简直都成了沐青箫的口头禅。
巧儿被他吻的脑袋发晕,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的心跳,过了好一会,脑子才清醒一些,猛的想起百里茵兰的事。
憋足了劲,一把推开他,脸朝着里,又躺回了被窝,“你青梅竹马找来了,还不快去见见!”
不管巧儿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这话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吃醋,而且醋意还挺大。
沐青箫俊朗的脸,堆满了笑,“什么青梅竹马,哪来的青梅竹马?爷只有你一个媳妇,连洞房都没入,哪有空搞什么青梅竹马!”
他脱了鞋袜,挤进被子里,自己身上凉,也没敢把巧儿搂的太紧。
“听你这意思,入了洞房,就该想起青梅竹马了,是吗?”
女人家不讲理的时候,那是真不跟你讲理,说啥都不对,都得惹来一通埋怨。
但沐青箫可不是寻常人,人家不按套路来。
“当然不是,入了之后,当然得天天洞房,”感觉自己的身子暖了些,他的大手便伸了过去,抱着巧儿的腰,将人圈在怀里。
巧儿被他抱着的动弹不得,知道挣扎无果,索性也不挣扎了。
反正她也不讨厌,窝在他怀里的感觉。
沐青箫闭上眼,忽然想像到另一个画面。
譬如……
巧儿坐在炕上,一脸温柔的掀开衣服,哺喂幼儿。
那是他的媳妇,他的娃儿。
呵!有妻有子,才不负此生。
“为什么外面没动静了,你的青梅竹马呢?”巧姑娘也是说顺嘴了,竟然张口就来,还改不了了。
“哦,她们昏了,估计是门窗关的太严,被烟熏坏了,”沐青箫自动忽略最后的称呼。
“什么?她们三个全都昏了?你咋不早说,”巧儿推开他,顾不得许多,匆忙滑下炕。
“你紧张什么,反正又死不了,”沐青箫一手支着脑袋,盯着巧儿穿衣的模样。
“废话!万一闹出人命,房子还怎么住,晦气死了!”
得!这夫妻二人,还真是门当户对,死就死了,可千万别死在家里。
要说沐青箫,那是真不在乎凤娘跟百里茵兰的死活,两个欠收拾的女人,居然还敢跑他家来。
什么意思?
见不得他好过,偏要来添乱是吧?
巧儿跑到东屋门口时,底子最好的凤娘已经慢慢醒过来。
看着身边昏迷的百里茵兰跟珠儿,再一抬头,看见孙巧儿站在那,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孙巧儿要害她。
“你!你好歹毒的心思,居然要让我们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我要告诉青箫,让他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凤娘按着胸口,指着巧儿破口大骂。
在她的骂声中,百里茵兰跟珠儿也慢慢醒过来。
只是头晕的厉害,胸闷恶心。
听到凤娘的咒骂,百里茵兰本能的认定是孙巧儿害她,几乎不需要多加考虑,一眼认定是巧儿要害死她。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百里茵兰说话喘不上气,这句话说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巧儿一脸的懵,“怎么是我要害你们?烧炭也不晓得把门窗开一条缝,要是再晚点开门,你们三人的小命,就得交给阎王爷了!”
☆、第100章 快弄走她们
凤娘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站起来,“呸!我才不信,烧炭我能不懂吗?分明就是你要害我们,贱人!”
凤娘有点神经了,双目赤红的看着巧儿的脸,越看越嫉恨。
尤其是当她看到西屋的炕,只要一想到孙巧儿跟沐青箫睡在一起,嫉妒的情绪,能把她给淹了。
“让她们滚!”沐青箫一脸寒霜的出现在巧儿身后,目光冷鸷,毫无半分温度。
“青箫!”
“表哥!”
凤娘跟百里茵兰同时喊他,这俩人也是同样的心虚。
为啥?
呵呵!刚才说那么大声,根本没想过,万一真被沐青箫听见会是怎样。
凤娘缩着脖子,叫嚣的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百里茵半想要起身,可是腿软,起到一半又跌了回去,泫然欲泣的看着沐青箫,“我,我好难受。”
沐青箫不耐,圈抱着巧儿走到厅堂门口,冲外面高声喊道:“人都死哪去了,都给爷滚进来!”
话音刚落,落在小院里的人,却不是外面的轿夫,也不是钟春。
而是衣着与杜岩相似的青衣男子,看着年纪,比杜岩他们大一些。
“参见宗主!”四人排成一排,在沐青箫面前跪下行礼。
“把她们弄走,有多远丢多远,别让爷再看见她们!”
“是!”
四人掠进屋里,一人扯住一个女子的手臂,拖起便往外面走,剩下一人将她们带着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半点痕迹也不留下。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凤娘叫了几声,便被人堵了嘴。
娇弱的百里茵兰,连个惊呼都没发出来,像风中残柳似的,被人扛着带了出去。
只是片刻,沐家的小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碍眼的人都走了,沐青箫望了眼巧儿的脸色,“媳妇,她们都走了,咱晚上炖鱼好不好?”
巧儿恨恨的瞪他一眼,拍掉他爬上来的手,“不要,你自个儿炖去!”
沐青箫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好尴尬啊!
媳妇好像生气了,怎么办?
为了哄好小媳妇,沐爷撸起袖子,亲自下厨房炖鱼。
巧儿坐在里屋,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唏嘘不已。
舜安国的风气是,男子远庖厨。
饭馆酒楼内的男厨子,地位十分低下,遭人冷眼。
从前郑景之还没未出仕时,也断然不会进厨房半步,顶多站在厨房门口,对她说声辛苦了。
所以巧儿并不期望,沐青箫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饭菜来。
医书已被她看了一半,眼睛累的酸涩胀痛。
腊月寒冬,山里寂静的像是被隔绝在天地之外。
巧儿撑着头,闭着眼,靠在炕头,脑子里琢磨着刚刚记下的疑难杂症。
天黑下来时,她闻见鱼汤鲜香。
“媳妇,快来吃饭!”沐青箫洪亮的声音从厅堂传来。
巧儿还没下炕呢,里屋的门就被推开,沐青箫一身短打,袖子高高的卷着。
那张俊逸好看的脸蛋,堆满灿烂的微笑。
巧儿被他的笑脸感染,心中豁然开朗。
女子报仇,也一样十年不晚。
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除了报仇之外,她是不是还可以拥有些别的?
“来,相公抱你过去!”沐青箫是个急性子,等不得她自己走下来,弯腰将她抱起,就往外面走。
“这是在家里,你抱我做什么,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第101章 沐爷下厨
“动作慢了,鱼汤就该凉了,我炖了很久呢!”沐青箫将她放在桌边坐下,取来一只碗,揭开砂锅盖。
一股热气冒了出来,只见砂锅里奶白色的鱼汤,上面飘着青色的小葱。
沐青箫专挑鱼腹,盛到她碗里,再舀几勺鱼汤,献宝似的捧到巧儿手边。
巧儿不喜欢鱼腥,可是沐青箫熬出来的鱼汤,闻着一点腥味都没有。
在沐青箫的期盼下,她尝了口鱼汤。
好鲜,好浓郁的味道。
“怎么样?”沐青箫拖来板凳,坐在她旁边,身子又凑进了些。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巧儿身子避开他的骚扰。
沐青箫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嘴唇,上面沾了白色的鱼汤,某人要化身为狼……
巧儿眼前一片黑影压下来,还不等她抗议,一双微湿冰冷的唇,便压了上来。
将她嘴里的味道席卷一空,沐爷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很鲜,味道不错,手艺没话说。”
巧儿对他的轻薄,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听到她自卖自夸,还是无语的撇了撇嘴角。
“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巧儿扯开话题,真怕他又来轻薄一回。
沐青箫一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喝汤吃鱼,“没跟谁学,爷聪明,自学成才。”
许是跟巧儿在一起,能让他放下全部的戒备。
沐青箫情绪渐渐低了下来,“小的时候,母亲从未给我做过一顿饭,好快很严厉,严厉到近乎苛刻,在我入山门学武后,在山上也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那种时候,练出来的也不叫厨艺,后来到了无名村,阿婆收留我,她老人家很慈祥。”
说到这儿,沐青箫便没再往下说。
巧儿察觉出他情绪低沉,心软了些,顺着他的话,问道:“阿婆没有姓吗?为什么牌位上也没有名字?”
沐青箫见她搭理自己,脸上笑容重现,“阿婆是被家族遗弃的女子,她嫁过人,被冠了夫姓,族人将她赶了出来,她便没了名字,阿婆也是个可怜的人,我打算为她重新立个牌位,用你的姓好不好?”
“用我的姓?为什么?”他话题转的太快,巧儿有点跟不上,这咋又扯到改姓呢?
“我的姓不好,用你的姓,”沐青箫端过她空掉的碗,又盛了一碗鱼汤。
“那也别用孙氏,立安氏这个姓氏好不好?”巧儿脱口而出,望着牌位出神。
若是能在家里立个牌位,便可以早晚祭拜,也能了她的一桩心事。
“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
但是她很快又惊醒,安氏一族都被灭了门。
只怕整个舜安国的人,都不敢再提安姓。
沐青箫将汤碗塞回她手里,目光深不见底,“你喜欢就成,姓孙还是姓安,都听你的,明儿重新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