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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万马奔腾……
点开我的余额……一个惨淡的八晋江币飘在那里……八晋江币……
也是凄凉至极……
在此奉劝大家,保护好自己的账号和密码……
比如我就从未想到作者号也能被盗号……
跪了。大家引以为戒。
☆、亲吻
天光明净, 万里无云。
“夫人。”
陆挽双在楼玉笙面前坐下。
楼玉笙绞着手,忐忑道:“陆大夫这两天都不来,我夜里都睡不安稳。怎么,可查出什么来了么?”
陆挽双道:“我仔细分析后,依然认为是毒。”
楼玉笙道:“此毒何解?”
陆挽双摇头:“我无解。”
“……”楼玉笙半张着嘴,愣了片刻, 苦笑道, “竟……又是如此么?”她喃喃着, 有些失神, “也是……这么多回了……我也是早有准备了的。”
公子绝在一边皱眉道:“陆大夫就不能再多检查检查了么?光凭几滴血,便判断是无解的毒药,这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陆挽双又摇了摇头:“我说无解, 是我暂时没有能力解开。世上能人异士众多,想必会有医术比我更高妙之人。”
楼玉笙长叹一声, 将脸埋进双手之中。
公子绝在她身边低声安抚着什么。
“是我无能, 抱歉了。”陆挽双垂眼, 轻声道。她自己也不好受, 行医多年,也不是没碰上过疑难杂症,偏偏这个让人最摸不着头脑。
便在此时, 门口有人敲门:“公子。”
公子绝不悦地低声:“是谁在这种时候打扰。我分明吩咐过了他们,不要来拿琐事烦我。”
楼玉笙道:“你去吧。既然你是吩咐过了的,他们若是没有要事,也不敢这个时候来找你。”
“那你……”
“我不妨事的。你去吧, 莫为我耽误了大事,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她柔声说。
公子绝只好起身:“那我先走了。”
陆挽双也起身:“那我也告……”
“陆大夫。”楼玉笙忽然按住她的手,“我近来夜里容易做噩梦惊悸而醒,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陆挽双道:“你体质不错,做噩梦是难免的事,只要不多思多虑,睡前喝点养神的汤水即可。”
楼玉笙轻轻道:“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她转向公子绝,一双碧目中光影流转,“让陆大夫再给我把下脉吧?我还是想求个安心。”
公子绝看了看楼玉笙,又看了看陆挽双。
“没事的,我们两个女子在这儿,能出什么事。”
公子绝便淡淡一笑:“那就劳烦陆大夫再多留片刻吧。”
陆挽双便也只好应下:“行。”
待公子绝离开,楼玉笙便伸出手来,撩起手腕的袖子:“陆大夫请。”
陆挽双搭脉片刻,道:“脉象正常,所以我说夫人实在是多心了。我看夫人平时一定想得太多,所以夜里才会做噩梦。我待会写几味安神的方子,到时候让人抓了药熬便是。还有,夫人平时有空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多看些有趣的人事转移了注意力,就不会去想那些烦恼事了,心情也自然就会好起来。”
楼玉笙轻轻一笑:“我哪有那个机会呢。”
陆挽双闻言一顿,略带困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楼玉笙没有再说下去。
想到这是人家的私事,也许只是一时感慨了一句,她也没有多问。
楼玉笙见陆挽双又开始收拾东西,便道:“陆大夫且再坐会儿吧,左右我夫君还没回来,也没人陪我说话。”
陆挽双无奈,便道:“夫人想聊什么?”
“我听说陆大夫是药王谷出身?”
陆挽双点头:“正是。”
“那药王谷的学徒,平时学的东西和外面普通学徒学的有什么不同呢?”楼玉笙抱歉地笑笑,“我不常出门,有些好奇这些。这是机密吗?是机密的话陆大夫就当做没听见吧。”
陆挽双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却说不出来,只道:“也不是什么机密。药王谷教授的内容也都是外面人都懂的医理,只不过可能要求更严格些,而且提供的药草实验也多一些罢了。”顿了顿,“这些年药王谷的弟子学的东西倒是又多了一门,就是辨毒解毒,这毒并不是寻常的那些毒草之类的毒,而是有人精心调配出的毒药,谷中弟子应当要尽力学会处理这些毒。”
楼玉笙恍然:“难怪。我看过好几个大夫,有些说不出我脸上是什么东西,有些倒说是中毒。加上你,一共有三个药王谷的大夫看过了。只是都解不出。”
陆挽双不由露出惭愧神色:“方才那位公子在,我不好意思多说。但现在我坦诚地告诉夫人,我是我们那几届弟子中最擅解毒的一个,我都觉得棘手万分的毒,怕是夫人……”她停住。
楼玉笙闻言怔了怔,随即叹道:“天意如此……吗……”复又道,“既然陆大夫最擅解毒,那想来对大部分毒也是会解的?我听闻……江湖上有一位毒药大家,姓庄,是个女子,陆大夫对她的毒了解么?”
陆挽双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连药王谷学的东西都不知道,却知道庄槿?
但她还是耐心回答:“实不相瞒,庄槿也是从药王谷出来的。只不过是被逐出师门。”
楼玉笙吃了一惊:“这我倒是不知道!”
“她整日沉迷制毒,不思治病,谷主等长老认为她有悖医德,将她逐了出去。后来她以毒成名,药王谷将她视为耻辱,所以才专门开了解毒课。”陆挽双道,“不谦虚地说一句,庄槿的毒,但凡是曾在江湖上出现次数超过三次的,我都有一定的把握去解。”
楼玉笙捏着手里的帕子,道:“倘若……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呢?或是,只出现过一次呢?”
陆挽双微微拧眉:“那我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去了解。”
楼玉笙道:“这是为何?”
“次数若是不多,就没有足够的比较。我未必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楼玉笙试探着问:“那岂不是她今后每次出新药,都得过了许久陆大夫才能解出?”
“解毒自然是要花一段时间的,只有熟悉了毒性,才能最快速地解出来,这个急不得。”陆挽双道,“不过现在不会有这个担忧了。”
“为何?”
“因为庄槿,已经死了。不会再有新毒了。”
楼玉笙愕然。
陆挽双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楼玉笙也看着陆挽双。
两人相视沉默许久,半晌,楼玉笙轻声道:“陆大夫有没有想过,我脸上这毒,就是庄槿下的呢?”
陆挽双双手交握,唇角绷紧。
楼玉笙苦笑道:“陆大夫一定觉得,我是个虚伪之人,弯弯绕绕说了这么多,都不肯把事实和盘托出。”
陆挽双沉声道:“敢问夫人,可是早知脸上怪状是有人下毒?甚至是……庄槿下毒?”
楼玉笙轻轻颤了一下,道:“我原先只是猜测罢了,一直得不到证实……后来有个人不断刺探我的口风,我就隐隐觉得怪异……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我便知道,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夫人究竟是何身份?”
能让庄槿动手下毒,还是从未用过的新毒,这位女子必然非同凡响。
楼玉笙摇了摇头,道:“我什么身份也不是。与其问我的身份,你倒不如问一问……他的身份。”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
“他?”陆挽双的心越跳越急,“那位公子……是谁?”
“他便是——公子绝。”
一声清风掠过,吹起窗框边轻薄的窗纱。
陆挽双冷汗顿出。
她行医济世,多行走于民间,不愿过分插手江湖纷争。但纵然如此,她也是听闻过若愚阁与公子绝的名头的。
真是不敢置信……那个心狠手辣、作风强硬的公子绝,竟就是这几日她面前温文尔雅、对爱妻深情款款的翩翩君子?
“你们……究竟是不是夫妻?”她忍不住问道。
楼玉笙道:“他说是……那就是吧。”
陆挽双如坐针毡,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她匆匆起身:“我待会就给你开个安神方子,其他的事不再多管。今日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陆大夫!”楼玉笙抓住她的手,离席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我。”
陆挽双提着药箱,抿紧了唇。
“他和庄槿有合作,他有钱,能满足庄槿的任何材料需求,而庄槿也会帮他炼药。这是我偷偷打听出来的。”楼玉笙眼中含泪,“我与庄槿素昧平生,如今成了这幅模样,只可能是他指使的庄槿!”
陆挽双听得遍体生寒:“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而且,他不是你的丈夫吗?”公子绝看楼玉笙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含爱意,这不可能作假,若真是对她如此狠毒,演技未免也太高超了。
“我是实在求不到人了!他把我当做金丝雀一样困在这座牢笼里,我来来回回能见到的,只有几个偶尔来打扫的婢女罢了,顶多就是他极难得会指一个女下属来陪我说说话……只有每次非出门不可时,我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陆大夫,我看过的全部大夫都是女子啊!”她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一点点鼻音,“他已经疯了!他是个疯子!而且,若非你已经确定治不好我,他也不敢把你留在这里——他一边笃定着庄槿的毒无人可解,假惺惺地带着我四处求医,一边又还是担心那一点点微末的风险,生怕我发现什么端倪。”
陆挽双惶然道:“你说这些,就不怕外面有人听到吗?”
楼玉笙摇头道:“这是我和他的独院,若非必要,不会有人进来的。”
“你……你到底想怎样?”
“陆大夫,从前我看病的时候,他一直陪在旁边,我总是找不到机会把那些大夫留下来。”楼玉笙道,“这次他终于有了急事,我才终于能够找人说上话了!陆大夫,我求求你……”
“你求我有何用!”陆挽双也急道,“并非我铁石心肠,只是你这要求简直是蚍蜉撼大树,我难道能抵挡若愚阁吗?”
楼玉笙飞快地说:“不,陆大夫,在这个江湖里,有人绝对不怕他。”
“谁?”
“沈樊成。”楼玉笙看着她,殷切道,“你听说过吗?”
陆挽双一愣,随即道:“我认识,我为他治过病。”
“那便好。陆大夫,你听我说。前几日一只信鸽飞到我这里来,说是已经抓到了一位殷姓小姐,可以用来威胁沈樊成,还说意外抓到了刀烈春——是他一个叛逃的下属,问公子绝该怎么办。”
陆挽双的眉头微微一跳。
“那纸条和信鸽都被我悄悄处理了,他根本没有收到。而且我笃定这件事最终未成,因他迟迟没有收到捷报,并且昨晚我撞见他半夜杀了个人,应当是他的下属。他从不亲自动手杀下属的,除非是气极。”楼玉笙道,“沈樊成必定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就一定对公子绝怀恨在心。他武功高强,想——”
“且慢,你既然鲜少出门又远离人群,是如何得知庄槿和公子绝的关系,又如何知道沈樊成武功高强?”
楼玉笙抿了抿唇:“我总归也要问一问的。若是对外界的事半点都不知道,我早就疯了。公子绝办事虽然避着我,但他只是不想让我接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若是主动问起,他也会跟我提一两句的——他对我确实是十分信任的。只是我从不敢问太多,生怕被发觉。而且,在与他那位女下属待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有意套过话,只是她向来寡言,问不出什么更多的罢了。”
“你想让沈樊成来救你?带你逃走?”
“不,不用带我逃走。”楼玉笙道,“他若是愿意与我里应外合制住公子绝,这若愚阁,拱手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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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绝行出内院,看见守在门口的下属,不由冷然:“有什么大事?若不紧急,昨晚的事,今天便轮到你头上。”
下属不由一栗。
昨晚的事他当然知道。
公子绝先前派出一拨人去寻沈樊成,刀烈春逃跑之后又派了一拨人去追刀烈春。结果寻沈樊成的那拨人迟迟没有动静,追刀烈春的人也是追得艰难——刀烈春的追踪术,向来是若愚阁里最上等的,岂会如此容易被旁人追上?终于在昨晚,追刀烈春的那拨其中一人带着消息回来了:刀烈春没追上,反倒是发现了寻沈樊成的那拨人的尸体,不过只有两个,另一个不知所踪。
公子绝时常动怒,但极少勃然大怒。
但是这次,简直是奇耻大辱!
禀明消息的那人猝不及防就当了活靶子,被公子绝抽剑斩杀。
思及此,下属小心翼翼道:“回公子,属下们在茂州于连州交界处发现了沈樊成一行人的踪迹,因为看样子他们并不打算进入茂州,所以属下怕禀报晚了,再追也迟,便失了先机……”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公子绝的脸色,随即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哦……?”公子绝负手而立,冷笑一声,“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便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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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殷佑微听到殷俊的话,差点昏过去。
殷俊重复道:“我们走水路,水路不用绕弯,而且还便宜些。”
走……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