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是被子(穿越)——夜子莘
时间:2017-11-04 21:21:18

    朱雀应声过去帮邵瑢梳头,邵珩则是和邵瑾二人坐在一旁的莲花椅上吃茶。见邵瑾把玩着那支珠钗发呆,邵珩问道:“在想什么?”
    邵瑾道:“阿姐,你说大姐姐的珠钗为何会跟你的这般相似?”
    邵珩不是什么聪明人,她方才也觉得奇怪,想了想却不曾想到什么来。她并不愿意花精力想这些有的没的,摇摇头:“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邵瑾望了望姐姐,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道:“也不知道祖母要同母亲聊多久,都想回家了。”她不喜欢勾心斗角,姐姐性子单纯,也从不会主动把人往坏处想,所以她并不想把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姐姐。
    这长浚伯府她们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这内宅里的争斗又与她们姐妹什么干系?今日这事邵珊明显是冲着邵瑚来的,她犯不着替那个任性刁蛮又头脑简单的二姐姐辩解什么。
    左右她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也便好了。
    邵珩闻此不由捏捏她的脸蛋儿:“才多大功夫你就想回家了?不过说起来,这地方确实不如自己家里好。”
    想到方才安和堂里众人虚假的面孔,她就对这个长浚伯府喜欢不起来。还是自己家好,爹娘相亲相爱,他们兄弟姐妹也和和睦睦的,她可以简简单单,什么都不用多想。
    * * * 珊澜院 * * *
    邵珊坐在八仙桌旁边的黄梨木鸢尾花纹三弯腿小凳上,手里随意把玩着那把珠钗,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姑娘,这三姑娘的珠钗因何到了二姑娘的头上,这件事二姑娘势必要向奴婢问个明白的,奴婢该怎么与她交代呢?”说话的是邵瑚的贴身婢女白霜,邵珊惯于笼络人心,这白霜说是邵瑚的丫头,却对邵珊更忠心些。
    今日这事原本就是邵珊一手促成的,她早早让人暗中做了同邵瑢一模一样的珠钗赠予邵瑚,又让白霜夜里趁邵瑚不注意将那珠钗掉了包,今日白霜又怂恿她去邵瑢的司沁院里找茬,这才有了今日这样的一出戏。
    这邵瑚头脑简单,她原本没想费心思的去对付她,奈何老祖宗宠她,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有朝一日嫁给舜王做王妃,她决不能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默了一会儿,她幽幽起唇:“你只说昨日回去后便发现珠钗不见了,但又怕她责罚,因而才未敢说,谁曾想今日又见那珠钗好端端在首饰盒里放着。或许,是浔阳郡主帮四姑娘出的主意,为的便是今日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糗。待会儿我再去看看她,帮你说两句好话,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
    白霜应声下去了,茯苓端了盘红豆沙进来搁在八仙桌上:“今日二姑娘出了丑,老夫人定是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提她,如此一来,少不得多为姑娘美言几句。姑娘才情满长安,和舜王殿下当是最般配的一对儿。”
    邵珊闻言也笑了,舜王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若她成了舜王妃,什么长安城第一贵女邵珩,什么长安城第一姝女乔笙,都要被她踩在脚下。
    * * * * * * * * * * * * * *
    回丞相府的马车上,邵珩倚在长公主的怀里撒娇:“娘,祖母今儿跟你说什么呢,竟然说了这么久?”
    “能说什么,想让我帮着珊姐儿和舜王牵线呗。”长公主说着,宠溺的点了点她的脑袋,
    “我自己的闺女还在发愁呢,谁有功夫管她的闲事儿。何况那邵珊……”她自幼长在宫里,什么样的勾心斗角没见过,邵珊的那点儿伎俩当真以为她瞧不出来?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她不仅不会把她说给舜王,还要让舜王多多远离她才是。
    想到这些,长公主不由望了望自己的两个女儿,心下感叹,她的女儿都被她宠的太单纯,也幸好不同长浚伯府那一家子人住一起,否则,还不让人欺负了去?
    邵珩揉揉被长公主点过的脑袋:“我有什么好愁的?才十四岁,不急,不急。”说着,脑袋继续歪在长公主肩上撒娇。
    长公主无奈的点点她:“都不会跟你妹妹学学,看阿瑾坐在那里多乖,你这么大个丫头了还如此黏人。”
    邵珩看了看自己那一上马车便捧着书卷看个不停的妹妹,摇摇头:“阿瑾就是跟书亲,恨不能钻进书堆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貌似都盼着女主掉马,我这么勤快,想必过不了多久就掉马了~( ̄▽ ̄~)~
  
 第30章
    下午的时候, 邵珩午憩了一会儿便倚在矮榻上看《子虚赋》,丝毫没有要出门的打算。
    朱雀端了水晶丸进来,不免有些纳闷儿:“郡主不是和湛公子约好了, 下午的时候要同他一起学下棋的吗?舜王还将翡翠棋子赠给了你, 莫非郡主又不感兴趣了?”
    邵珩闻此, 顿时面露难色。不是她不想学下棋,实在是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湛大哥才好。
    之前她很不解为何自己面对佟湛时心思矛盾,既想亲近他又想疏远他。现在, 她总算是明白了。上一世乔第暗暗思慕过他,如今重来一世,她错把自己当成了乔第,所以才以为自己是倾慕佟湛的。
    可如今一切都想起来了,她只把佟湛当兄长, 再想起自己曾经那矛盾复杂的心思,实在有些没脸见他。
    这边正想着, 却听雪鸢欣喜的声音传来:“湛公子来了!”
    佟湛上前来,在邵珩对面的矮榻上坐下来:“我在韶竹堂等你去学棋, 久候不至, 我便亲自过来了。”
    邵珩有些窘迫的挠了挠耳朵:“……我今天身子不太舒服, 所以才没有去找你。”
    佟湛闻此面露关切:“莫不是生病了?”说着抬手就要去碰她的额头。
    邵珩不由一慌, 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没,没事,只是今日去了长浚伯府给祖母请安,如今觉得有些疲累。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佟湛看了看她, 倒也没说什么,只道:“既然没事了,咱们现在开始吧,你着人把棋子拿过来。”
    邵珩只好应了声,吩咐朱雀将舜王给自己的那副翡翠棋子拿出来,搁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上。
    佟湛教的很认真,起初邵珩还觉得有些别扭,后来慢慢的就放松了下来。左右她之前怎么想的湛大哥并不知情,今后她还像以前一样把他当哥哥看待也就是了。
    两个人足足对弈了两个时辰,佟湛才收了棋盘:“今日便到这里吧,我教你的策略和思路自己再想想清楚,明天咱们继续。”
    邵珩点了点头:“谢谢湛大哥。”她目光清明,神色坦然。
    佟湛看着她,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
    邵珩顿时有些纳闷儿:“湛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你早些休息吧。”佟湛如从前一样,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邵珩没有躲开,只笑着点头:“那湛大哥也早些休息。”
    佟湛走出蒲凝院,脑海中不由浮现邵安的话:“若我遇到心仪之人,考个功名又算什么?倒是你,为了浔阳做这点牺牲你都办不到吗?若果真如此,那你也的确配不上她!”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暗自握了握拳头,向着自己的韶竹堂而去。
    .
    “不行!”佟嬷嬷听到儿子的话面色一变,眼神都跟着凌厉了几分,“今年的秋闱你不能参加!”
    “为什么?”佟湛心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却有着满腹的疑惑不得解答,“娘到底为什么不许我参加科举,又为何不肯我入朝为官?”
    “不许就是不许,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佟嬷嬷厉声呵斥他,看着倔强跪在自己跟前的儿子,她的眼眶不由的红了。
    抬手擦了擦眼角,她上前两步捧上儿子的脸颊,语气也渐渐柔和了些:“湛儿,咱们母子如今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长公主和丞相也一直对你很好,等什么时候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咱们就在别处置备一处院子,娶了媳妇儿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佟湛袖中的双拳紧握,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果,儿子想娶的人是浔阳呢?”
    佟嬷嬷面容一僵,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方才说什么?”
    “娘,孩儿想娶浔阳为妻,只有考上功名才配得上她啊!”
    “住口!”佟嬷嬷斥责道,“浔阳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丞相和长公主虽然对你欣赏有加,你也不能妄想浔阳郡主,不说旁的,就说她一直是太皇太后心里的皇后人选,你也不得对她有丝毫非分之想!”
    佟湛看着这个生养自己二十年的母亲,突然之间觉得陌生了许多:“娘,我爹……到底是谁?”
    佟嬷嬷神色一变,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过脸去:“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娘!”
    “出去!”
    * * * * * * * * * * * *
    入了夜,邵珩沐浴过后刚打算睡觉,长公主却突然来了。
    “娘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邵珩扶着长公主直接在床榻的边缘坐下来。
    长公主拉了女儿的手叹息一声:“就是觉得许久不曾与你好好说说话了,想来陪陪你。”今日自长浚伯府里出来,她这心里便一直为女儿的终身大事操着心。
    以前她和邵敬霆是一心想多留女儿几年的,因而这婚姻大事虽说偶尔提上一提,却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过。可如今听老夫人的口气,竟是打主意在舜王的身上了,她这当娘的不免有些着急,女儿若是说亲晚了,那好人家都被人给先占了可怎么好?
    长公主方才已经和丈夫睡下了,可这心里藏着事儿,翻来覆去的,还是想来陪女儿说说话。
    “再过几日是乔国公家的老夫人六十大寿,这样的场合娘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又想着,这乔老夫人和你祖母是表姐妹,咱们不过去也不是个事儿。况且你总在家待着怕给闷坏了,到时候便陪娘走一趟吧。”长公主这般说着。
    邵珩点了点头:“好啊,我和乔第关系好,既然是去她家自是欢喜不过呢。”
    见女儿答应的爽快,长公主点了点头,默了须臾又问:“对了,你前两日去长乐宫陪伴太皇太后,可有时常碰到陛下?”
    邵珩道:“陛下仁孝,每天都会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女儿自然是见过的。”何止见过,还一起睡觉呢。
    “那……陛下待你可好?”
    “挺好的啊。”
    “舜王呢,他虽然同你差了辈分,但咱们和皇家没什么血缘,他又和陛下差不多的年纪,你们应当也合得来,他这次回来对你可还好?”
    “挺好的啊。”邵珩狐疑的看着长公主,“娘,你今晚怎么奇奇怪怪的?”
    “没什么,娘就是关心你,想知道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长公主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暗中思索着心事。
    邵珩笑着靠在她的肩上:“有太皇太后在,谁敢对女儿不好?娘你就放心吧。”
    长公主点了点头:“那便好,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长公主回了自己的萃韵堂,见邵敬霆倚在榻上看书,上前将他手里的书卷夺过来:“就知道看这些破书,儿女的终身大事半点儿不知道操心。”
    邵敬霖在床上坐起来,从后面将长公主抱在怀里:“安哥儿未满十九,宋哥儿也才不过十七岁,浔阳十四,阿瑾十岁,一个个都小着呢,急什么。”
    长公主睇他一眼:“安哥儿、宋哥儿是公子,这个年岁我自然不急,可咱们浔阳一个女儿家,若是晚了哪还会有什么好的?娶媳妇儿是到自己家来,可嫁女儿不一样,咱们浔阳将来日子好不好可不全看咱给挑的女婿好赖?”
    邵敬霆咬了咬妻子的耳垂,大拇指摩挲着她葱白如玉的手背:“那你可有了满意的?”
    长公主叹息一声:“太皇太后一心想让浔阳嫁给陛下为后,可宫里素来勾心斗角,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咱们浔阳性子单纯,只怕不合适。舜王对浔阳倒是贴心,可这舜王和宋哥儿总爱到处跑,又怕浔阳嫁过去叫我日日不得见,也不太满意。如此思来想去,还真没有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
    邵敬霆双手交叠置于头下,复又躺了下来:“说起太皇太后,他怎么就一心想让浔阳为后呢?当初的你也是如此,差一点儿就成了如今的太后娘娘了。”
    听着丈夫酸溜溜的话,长公主不由轻打了下他的胸口:“死相,如今跟我扯当年做什么,我这如今还不是为你生儿育女,做了这丞相夫人吗?”
    邵敬霆捉住妻子的拳头在唇边亲了亲:“那是你眼光好,才有了这样的好日子。”
    “美得你!”长公主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不料被他用力一扯,整个人跌在了他的身上,好一番肆意妄为、颠鸾倒凤。
    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长公主跌在丈夫的怀里,想到当年之事不由好奇:“这么多年了,你从来不曾问过我和先帝的事。”
    邵敬霆亲了亲妻子的额头,眉眼温润:“过去的事何必再追究,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今生今世都是我邵敬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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