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宠我就宠我——初尘
时间:2017-11-07 20:24:13

    叶传宗:“月儿无碍,只是小皇子有些危险,母后不必担忧,医师已经去开药了,或许小皇子命大也不会有碍。”
    温太后脸上隐现怒气的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肖尚宫:“这高台乃是你全程监督布置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阶梯怎会在最后几阶掉落?”
    肖惠琳早已吓得满脸苍白,只哆索道:“太后、陛下!奴婢以性命保证!这高台建好之后确是好的,奴婢下午时还带宫女上去摆放祭品,一切都是安然无恙!奴婢从未对皇后有加害之心,这件事与奴婢无关啊!求太后和陛下为奴婢做主!还奴婢一个清白!”
    叶传宗强压怒火:“好,那朕就给你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在你摆放祭品完毕以后及皇后登上高台之前,这中间还有谁上过高台?又是谁最后一个登上的高台?你给朕把这些人都找出来!”
    不一会儿,叶传宗的面前便站了两名工匠和两名宫女,肖惠琳:“这两名宫女是最后登上高台摆放祭品的,这两名工匠是最后负责检查高台、确保安全的。”
    叶传宗:“你们上去的时候这高台最后几阶台阶可有异样?”
    两名宫女争先恐后的说道:“并……并无异样。”
    两名工匠:“奴才也都检查过了,且台阶是重点检查的,都很牢固,不可能发生踩上去就碎裂掉落的事……”
    叶传宗怒道:“那你们两个给朕说说,皇后是怎么掉下去的?”
    一名黑瘦的工匠弱弱的说了声:“陛……陛下,发生了这件事,奴才这才想起来傍晚时发生过的一件意外……”
    叶传宗:“什么意外?快说!”
    黑瘦工匠:“就是……就是奴才在检查完了下来之后,大壮着急上茅房先走了,奴才便一个人去高台底下收拾一些剩余的木条和工具之类的东西,打算清理一下离开,这个时候已近傍晚,天色有些昏暗,奴才从高台底下阶梯的缝隙中好象看见有一个人影一晃往高台上登了上去,奴才好奇了下会是谁这个时候又上去了,便绕出来往上看了一眼,却又未看到人,便以为是天色发暗看花了眼,随后就拿了工具离开,奴才怀疑是……是真有人上去,并且做了手脚……”
    叶传宗朝旁边那名微胖的工匠看了一眼:“你是大壮?他说的可当真?”
    大壮点了点头:“是,我先走了一步上茅房,是钱三收拾的工具,奴才并没有看到钱三所说的人影,那人影肯定是在我走之后才上去的。”
    叶传宗:“钱三,你看清那人影的高矮胖瘦了吗?”
    钱三:“应该是名又高又瘦的男子!身子很轻便!”
    叶传宗看向肖惠琳:“尚仪房有几个又高又瘦的男工匠?”
    肖惠琳想了下,很快就答复道:“一共有三个,石守开,艾有为,严振!”
    叶传宗:“朕记得是只有拿着尚仪房单独发放的令牌才允许接近高台的,可对?”
    肖惠琳:“是,为了保证安全,就算是未参与此事项的其他尚仪房工匠也不允许进入,这三个人现在应该都在尚仪房的寝室。””
    叶传宗:“钱三,你去把这三个人喊来。”
    很快,这三个人就被传了过来,叶传宗冷冷的盯着这三个人:“是谁在傍晚的时候私自登上过高台,主动招供免死!”
    三人皆大惊否认,叶传宗:“凶手就在你们三人之中,不承认……朕就把你们三人一起砍了!”
    三人又齐声大喊冤枉,叶传宗:“傍晚的时候你们三人可在一起?”
    石守开:“下工后是开饭时间,奴才和艾有为在尚仪房的伙房吃饭。”
    叶传宗:“严振,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严振眼光闪烁:“我……我也在吃饭。”
    艾有为突然一拍腿:“你胡说!我想起来了,你说你肚子不舒服要去茅房拉肚子,我却看到你院外跑了出去,可是尚仪房的院里就有茅房,当时我还跟石守开嘟囔了句,说你小子舍近求远,放着院里的茅房不用,非要用外边的,这事肯定是你做的对不对?”
    严振大惊,扑通一声伏在地上朝叶传宗磕了个头:“陛下!奴才确实是去茅房了啊,因为外边的茅房比院里的干净,所以奴才才去的外边,请陛下为奴才做主!”
    叶传宗:“你刚才不是说也在吃饭吗?怎么又去了茅房?”
    严振:“奴才一开始确实是在吃饭,刚吃了两口便觉得要拉肚子,这才去了茅房的!”
    叶传宗不耐烦的冲身边的韩子兴道:“去查一下金玉殿各门守卫,看看傍晚时是谁在当值,有没有人放一个叫严振的尚仪房工匠进来。”
    严振的心里咯噔一声,只祈祷那两名守在金兰殿东门的守卫能够守口如瓶,片刻后,韩子兴便跑了过来,称几个门的守卫都说没有看到有叫严振的工匠出入,严振这才舒了口气。
    叶传宗心里冷哼一声,看来这幕后的高手能量不小,竟然把宫门的守卫都买通了,叶传宗狠狠的盯着严振:“严振,你可知欺君罔上和谋害皇后是什么罪?”
    严振:“诛、诛九族。”
    叶传宗:“你家里可有父母兄弟?”
    严振:“有……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有老父老母……”
    叶传宗:“你可知九族是指哪些人?”
    严振:“大、大概知道,就是所有沾亲带故的都、都算。”
    叶传宗:“知道就好,朕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供出指示你的人是谁,可饶你不死,二是被朕顺藤摸瓜的查出来诛你九族,你觉得哪个划算?”
    严振大惊:“陛下!奴才冤枉!您可不能无凭无据的就认定是奴才所为,奴才真的没有要害,也真的没有换过那两块木板!”
    叶传宗:“哦?换木板?你是将原来那两块厚实的木板换成了两块薄片对不对?”
    严振的脸刷的一下便白了:“不不不,是、是奴才脑子不清口不择言说错了话——”
    叶传宗抬起手‘啪’的一掌抽到了严振的脸上:“狗奴才,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韩子兴,把刚才从高台下捡到的那两块碎裂的木板拿过来给他看!”
    韩子兴从一个侍卫手里将碎成了几块,但却依然可以大致拼起来形成一个完整形状的两块木板拿过来放到了叶传宗的面前,叶传宗拿起一块薄薄的碎片:“能把木板削的如此轻薄、光滑,颜色和花纹还要和其他木板保持一致,手艺不错啊!”
    此时肖惠琳也终于看出来这凶手竟然是严振,于是便说道:“陛下,奴婢可以证明,这两块木板就是出身严振的手艺,削切木板构件正是他的长项。”
    叶传宗:“刚才那两条路依然有效,赶快选吧,朕的耐心有限。”
    严振终于浑身如筛糠般抖了起来,却不经意的抬起头朝叶传宗身后的赵美妍看了一眼,赵美妍十分厌恶的把眼神躲了开来,严振:“奴才选第一条路!交待奴才——”
    严振刚打算接着说,却见一直坐在叶传宗身后的赵美妍突然疯了一般自椅子上起身扑了过来,嘴里还大声的喝诉道:“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谋害皇后!看本宫……”
    赵美妍突然的爆发不仅把叶传宗惊了一下,也把跪在地上的严振吓得猛的一哆索,叶传宗以为赵美妍只是过来骂几句在自己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对皇后的关心和维护,没想到下一秒赵美妍居然直接冲到了站在一边的一名侍卫面前,伸手就把侍卫的腰刀抽了出来,那侍卫也没想到一个妃子居然会过来抽自己的腰刀,一个没拦住便被赵美妍拿在了手里,却也只敢惊呼了一声,并不敢上手就去抢夺。
 第一百六十八章竟敢当朕的面截杀犯人!
    见赵美妍朝着自己奔了过来,严振终于知道赵美妍是要做什么了,也不顾正跪在叶传宗的面前,站起身就要往一旁跑,叶传宗刚想站起身去夺赵美妍手里的刀,赵美妍却发了疯一般的双手举着沉重的腰刀往严振的身上不管不顾的砍了过来,严振此时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或许是跪得太久腿已然麻了,却是干着急跑不动道,刚一回头喊了声:“指示我的就是——”
    这句话刚说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叶传宗还是慢了一步,当手握在赵美妍的腕子上之时,那把刀已然砍到了严振的脖子上,又腥又热的鲜血马上便疾射而出,喷了赵美妍一身一脸,就连站在赵美妍身后的叶传宗肩膀上也被溅到了一些。
    叶传宗一把夺过赵美妍手里的腰刀,抬脚狠狠的往赵美妍的腰上踹了上去,赵美妍一声尖叫就被踹倒在地,叶传宗又接连往赵美妍的身上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喝骂道:“贱人!竟敢当朕的面截杀犯人!说!是不是你指示严振在高台上做的手脚谋害皇后?”
    赵美妍一边哭喊一边喊冤:“不!不是臣妾!臣妾与皇后无冤无仇,怎会下此狠手!”
    叶传宗:“那你在关键时刻跑出来砍死严振做甚!”
    赵美妍:“臣妾……臣妾实在是为打抱不平!恨透了这个无耻小人!臣妾……臣妾是要为报仇、为出气!”
    叶传宗的脚不停的落在赵美妍的身上:“你以为朕会信?会信?会信?”
    此时赵美妍已然被叶传宗一连十几脚踹得鼻青脸肿、几欲昏厥,渐渐的也没有力气再说话辩解了,便听温太后淡淡的说了句:“宗儿,够了,你再打下去又是一条人命。”
    叶传宗气喘嘘嘘的停下动作:“母后!这贱人那奴才说到关键处动手,居心叵测!若严振口中所指之人是她又当如何?”
    温太后:“如若确实是指证妍儿为幕后指使,自然是死罪难逃,可眼下……那奴才并未说出是谁不是?万一不是,岂不是冤枉了妍儿?”
    叶传宗:“母后!”
    温太后:“好了,这件事既然凶手已死就到此为止吧,你还是去多陪陪月儿吧,刚医师说她已经醒了。”
    叶传宗狠狠的看了一眼赵美妍,转身朝金玉殿内跑了过去,来到金玉殿内,叶传宗见花辰月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对身旁那名女医师问着什么,见叶传宗过来,那名女医师赶紧施了礼闪在一旁,尚未来得及回应花辰月的问题,花辰月便又追问了声:“医师……我腹中的胎儿……有没有危险?”
    女医师看了眼叶传宗,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花辰月实情,花辰月眼女医师眼睛不对,心里更急了:“快告诉我……是不是有危险?”
    叶传宗伏轻轻握住花辰月的手:“月儿,你现在很虚弱,不要太激动,医师说了你摔下去动了胎气,需要静养才能慢慢恢复,小皇子的事你不用担心,他命大的很,不会有事的。”
    花辰月看了一眼那名低着头的女医师:“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叶传宗:“当然是真的,别多想了,一会儿药熬好了喝下去咱们就搬回永福宫。”
    这个时候,施兰扶着温太后慢慢走了进来,花辰月挣扎着要坐起身,温太后淡淡的说了声:“你现在这个状况就不要多礼了,听医师的话好好将养身子,小皇子不能有闪失。”
    听到这句话,花辰月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太后心里主要是挂念的小皇子,并不是自己,当下也只好淡淡的应了声:“谢母后关心,月儿知道。”
    温太后:“刚才外边的嫔妃们都想过来探望一下情况,哀家怕吵着你了已经替你拒绝了,也告诉她们这几天先不要去永福宫打扰,哀家乏了,先回宫休息了。”
    花辰月叶传宗:“恭送母后。”
    片刻后,医师送来了熬好的保胎药,喝完药之后叶传宗便让太监抬过来一幅软轿将花辰月转移到了永福宫,因为这次意外事件,原定的乞巧节比赛也未进行,叶传宗便也宣布七夕节活动到此结束,各宫嫔妃也只好满心唏嘘的各自回去。
    其实现在天并不太晚,大概亥时左右,已经将温太后送回永寿宫的施兰一脸担忧的快步走向了赵美妍所住的妍秀苑,赵美妍已经清洗完毕身上脸上的血迹并换了衣服,此时正呆呆的坐在床边发愣,见施兰进来突然一下扑到施兰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施兰也惊了一跳,只好扶赵美妍坐在床侧细心的安慰着:“妍儿妹妹,姐姐知道你今日受了惊吓,也受了委屈了,心里憋得慌就哭吧,姐姐不嫌你。”
    施兰这么一说,赵美妍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顾忌的了出来,看着惊恐憋屈的如同小兽一般的赵美妍,此时却是没有了往日娇纵蛮横的模样,施兰心里也隐隐有些不舒服,转而又安慰自己,大家不过是为了共同利益必然的付出而已,如果不走这一步,今天这件事将无法收拾,暗自庆幸这件事的具体操作是由赵美妍来做的。
    够了,赵美妍满心委屈的对施兰道:“兰姐姐,虽然我用这么极端的办法保全了咱们的计划,但却是让陛下从心底里更加厌恶我了,日后……妹妹该如何才能讨得陛下的欢心啊,妹妹为姐姐挡了这么大的祸事,姐姐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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