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不是这样
“你听，你都承认了，我脏。”夜九阴诡妖异的眸子盛满了悲凉。
“不是这样的，夜九……”
夜九伸手捂住秦可可的唇瓣：“不用说了，秦可可，你骗了我，说什么只喜欢海神，不过是用来骗我的小把戏。”
“只是在拒绝我，让我不要对你心存妄想，在掩饰你嫌弃我脏的证据。”
秦可可抓住夜九的手腕，将夜九的手拽了下来：“夜九，不管你信是不信，我从来就没有那样想过。”
夜九闭上眼睛，回来了些理智：“小东西，那你怎么证明你没有嫌弃过我？”
秦可可伸手握住夜九的手：“你要我怎么证明？”
夜九低下脑袋，长长的睫毛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我说怎么证明，你便怎么证明么？”
秦可可没有回答，夜九一把握住秦可可的下巴，吻了上去，随后便离开：“这样证明。”
秦可可张口就要拒绝，但是看着夜九眼底深深藏起来的脆弱，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夜九好似看透了秦可可的想法一样：“怎么，愿意接受醉棠，就是不愿意要我么？”
夜九一双诡美妖瞳透出果然如此的目光，让秦可可即心疼又无奈。
秦可可有些难受，本来接受了醉棠，她就已经十分愧对自己的心了，难道在这个时候，还要加上一个夜九吗？“夜九，你一定要这么想吗？”
“小东西，那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做的决定，已经推翻了曾经的一切，为什么到了现在，我却不能上前拥抱你，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夜九喜欢的雌性，和别人在一起，将我排除在外。”夜九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会伤了小东西的心，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为自己努力一把，争取一把。
就算失败了，被踢出局了，你曾经争取过，努力过，把握不是么？
秦可可双手拽紧：“夜九，我这样花心的雌性，我能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夜九笑了：“我有说过，只让你拥有我一个雄性么？小东西，如果你因为这个拒绝我的话，那你就太虚伪了。”
秦可可闭上了眼睛：“夜九，我不拒绝你，你让好好想想。”
“好。”
秦可可找了一个特别安静的地方，在思考，既然到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应该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来遵守。
但是，如果她来到一个男尊社会，会因为世界的秩序，而选择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吗？
不，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就算是他们自愿。
难道她就应该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喜欢和宠爱吗？
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有了第一个醉棠，就会有第二个醉棠，然后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她要如何拒绝醉棠，在梦境，在隐蔽的木屋，已经接二连三的伤害了醉棠，而且那个时候，心底传来的疼痛和心疼感是那么的清晰。
她根本就无法逃避，她确实喜欢上了醉棠，所以才会在醉棠说，杀了他的那一瞬间，便再也忍不住。
345 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可现在，第二个醉棠，夜九的质问，还有他眼底深深藏起来的伤痛，还有那几天，夜九所做的一举一动，都在她脑海不停的回放。
要接受夜九吗？可是接受了夜九，那么阿羽，栾漓，流玉，都是契约过了的，这些又该怎么办？
都要接受吗？
秦可可捂着脑袋，十分头疼的坐在地上。
夜九等的急了，因为秦可可这一想，便是一天。
“小东西，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秦可可抬起脑袋，就看见夜九的身影和他背后的星光，匆匆一晃一天就过去了。
而他居然在这里想了一整天。
秦可可看着眼底淡然无比的夜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伸手拿住夜九的衣摆：“夜九，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有些东西我想要好好理一理。”
夜九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奢望过，白天那些话只不过是因为不甘心而已。
他从来就没有想要，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小东西会在意他的情绪，会对他说，“夜九，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有些东西我要好好理了理。”
当梦想实现的的时候，当你想要的东西变成现实的那一刻，心底自动涌发的惊喜，也许一辈子能体会到一次。
其实，这就够了，夜九并不贪心，伸出手指摸了摸秦可可的发丝，有些话在嘴里酝酿了很久，才吐出来：“小东西，其实你并不用在意的，或者你并不需要考虑，夜九只是因为一时激动，现在平息下来，其实一切都没有什么。”
夜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可可捂住了唇：“夜九，你不用解释，我知道，那些都是你心底想要说的话，我知道你的痛，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说的很对，既然我都愿意接受醉棠了，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么好的你呢。”
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么好的你。
这大抵是夜九这一辈子，这几十万年来，听过最动听的话，直直进了他的心底，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雌性，不在意他肮脏的过去，不在意他阴晴不定的性子，顾及着他的脾气，安抚着他的怒火，就算秦可可那一天安慰他说：
“夜九，你不用认为自己肮脏，谁又真正干净的纤尘不染，一成不变的保持初心，永远坚守一颗赤子之心呢？其实，你很干净。”
“就算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也是从肮脏的淤泥当中长出，莲花，脏吗？”
他也没有这般动容过，但是这一刻，夜九真的动容，就为了这一句话。
“小东西，谢谢你，让我有种，做回干净的自己，那种感觉。”
秦可可深深的看了一眼夜九，“夜九，我刚才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你只需要等我三天，三天就好，三天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夜九笑了，阴诡妖魅的银色瞳孔带着满满的笑意：“小东西，不论你做什么决定，夜九都不会再勉强你。”
346 秦可可的表白
醉棠看到回来的秦可可，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可可还在想夜九的话，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才是最真的。
“可可……”
秦可可回过神，看到醉棠之后，忽然有些难过，一把抱住醉棠：“醉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醉棠任由秦可可抱着，有些闷闷的开口：“可可，你要夜九吗？”
秦可可一愣：“醉棠，对不起，我……”
醉棠捂住秦可可的唇，一双赤眸潋滟生辉，仿佛湖面上荡漾着波光：“可可，你动摇了对吗？”
秦可可无言以对，只能愣愣的看着醉棠。
“既然你答应了夜九，那其他的伴侣呢？”
秦可可抓着醉棠的手：“醉棠，如果我以后会有很多雄性，你会伤心吗？”
“可可，你真的决定了吗？”
秦可可闭上眼睛，点点脑袋：“决定了，但是我要消化消化。”
醉棠抚摸着秦可可的脸，忽然说出来一句让秦可可措不及防的话：“可可，是因为我，让你为难了吗？”
秦可可忽然愣住，时候摇头：“不是。”
“可可你不用否认，我都知道，在你接受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醉棠说着，放开了秦可可，坐在地面，望着草地出神。
长长的睫毛遮挡了醉棠眼底的思绪，秦可可抓住醉棠的发丝：“醉棠，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是喜欢你的醉棠，你不用觉得难受，不用觉得因为你带头触犯了我的底线，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或者在难过，以后我不止你一个雄性。”
“在我心里，醉棠是很特别的存在，我多次拒绝你，并不是真的我就对你狠心绝情，只是我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在你身边，只会耽误你，或许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其他的雌性也说不定！
当初，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可是知道你在我面前对我说，让我杀了你那句话的时候！
我才确定，原来，我在你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我也很感动，你宁愿死都不愿意伤害我。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对你来说优多么重要，然而，这却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我看到你伤害你自己，我的心会很疼，我喜欢你醉棠，真的很喜欢你。
以至于因为你打破了曾经所有的信誓旦旦，也因为你跨越了自己的底线。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现在这样的处境，迟早有一天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一切回来的这么快，我都没有准备好。都没有理清自己的心思，该发生的一切就来了，让我有些眩晕，被现实砸晕。
我对你们的感情，很复杂，说也说不清，对柒琊的爱，近乎膜拜，他在我心里，是神一般的存在，爱上他，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对你的心疼，自心底深处散发，你受伤的模样，和眼底的难过，都让我心疼，尽管我想忽略，但是却忽略不了。
对夜九的怜惜，带着别样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347 解释
“醉棠，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秦可可说着，便抱住了醉棠，脑袋靠在醉棠肩膀上。
醉棠一直呆呆的，被秦可可方才一席刨白的话给震惊到了，原来除去狐族的魅惑之泪，秦可可还是喜欢他的。
如果说以前的醉棠只是因为不甘心，因为契约，因为雄性对雌性都是那样，所以才会那么理所当然的对待秦可可，虽然多了温柔，耐心和喜爱。
但是对于雄性对于美丽的雌性，都是一件钟情，他做的大抵是所有雄性都会做的，可是他却得到了可可喜欢。
喜欢在这一刻变成浓烈的爱意，一发不可收拾了，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醉棠伸手紧紧抱住秦可可，好似要让她一起感受他的心跳：“可可，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
“我知道。”
阿羽听着秦可可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他，原来就算可可会接受除海神之外的雄性，那些雄性里面，也不会包括他。
阿羽笑了，“阿羽，果然，你不能有想要的任何东西，你得不到的，你看，从始至终，你想要的，有几件真正完成了。”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还有一杯敬自己。”
……
最后，醉棠离开了，秦可可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
秦可可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就看见栾漓一袭白衣站在她面前，只是静静的看着秦可可，不言不语。
秦可可坐着，栾漓站着，静静的对视着，许久，栾漓才道：“可可，你说的当真吗？”
秦可可点头，看着栾漓风华绝代身影，“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