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侍候过晋王很多次,她可能比他自己还了解的他的种种反应。正常的他应该不会是这样, 哪怕他素来很急,他也不会是这样……
“本王中了药,很难受……”
感觉到小奶娘能疏解自己的痛苦,晋王也不想让她惊慌失措大喊大叫, 于是便狡黠地如此说道。
“你让本王待一会儿, 待一会儿就好了……”
可问题是这是能待一会儿就好的?
黑暗中, 瑶娘脸红似滴血。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推不开, 也不敢叫人……不, 她也叫不了,她的舌头还被轻压着, 只能含糊地说话……
他中了药?中了什么药?会变成这样,应该是什么淫药吧?是谁对他下药,难道是胡侧妃?
可他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偏来找了自己。
瑶娘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不解。
似乎感觉到她的恐惧, 晋王安抚似的抚了抚她的舌尖儿,却被其中温暖、柔嫩的触觉所吸引,忍不住又在里面搅了两下。
那个小东西左躲右闪,他紧追不舍,一旦追上, 便按在指下狠狠地蹂躏一番。有什么东西越来越多,明明应该恶心的,晋王却是想吃……
他想吃,想吃掉,通通都吃掉。
他把人翻了过来,就见她霞飞双颊,一双杏眼湿润柔亮,形状姣好的樱桃小嘴儿中衔着他的手指,有透明色的东西不受控制从她嘴角淌了下来……
他一口衔了过去,恶狠狠地舔吸着,感觉心里的火儿终于下来了一些。
晋王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在边城军营里,一群大老粗聚在一块儿,什么荤段子没说过,什么荤腔没听过,旁人忌惮他身份及威严,不敢和他谈论这种话题,但他却不止一次听过……
知道女人家的小嘴儿是可以让男人快乐的地方,那是一个极乐之境,他自是撵着使劲吸。
果然好吃,又香又甜,若是再多一些就更好了。
瑶娘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被吸没了,整个人都迷糊了,心神恍惚。
有点羞,有点害怕,可更多的却是渴望。各种酸甜苦辣的滋味与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她解不掉的毒……
她头脑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可上辈子的一些情形却走马观花地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看到了小宝的脸。
瑶娘如遭雷击,顿时清醒过来。
不同于之前,晋王的手脚已经开始不安分了,大掌揉得她胸口钝生生得疼。
她一把将他推开,他可能根本没有防备,竟被推开了。
朦胧的月色下,晋王俊得像似妖,长发披散,衣衫半解,胸膛裸露了出来,往下是亵裤,有个地方支棱得老高。
晋王那里有多么雄伟,再没人比瑶娘更清楚了。
她仿若被烫了也似,忙收回了视线。
“殿下,不能,不能的……”
至于不能什么,她根本说不出口。
晋王眼眸微眯的看着她,狭长的眼中波光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可他那鄙夷的气势与罕见的狂放不羁,却无不是在告诉瑶娘——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是不能的。
他的神情中隐隐含着不耐,似乎顷刻就要扑上来。
瑶娘被他看得就想躲起来,可她知道不能躲,她得想办法。
脑海中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瑶娘的脸更红,眼睛更是水润。她紧捏着手心,提心吊胆地道:“殿下说中了药,奴婢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晋王微微扬眉,集晋王府上下之力都无法解决,她竟能解决?
瑶娘看出晋王眼中的质疑,她睫羽止不住颤抖着,两只手紧握:“奴婢有办法,但请殿下别要了奴婢的身子……奴婢、奴婢还想回家,奴婢还有个幼子在家中……”说着,她又想哭了,却拼命强忍着。
晶莹的泪珠悬挂在那卷翘的睫羽上,像似沾了晨露的花瓣。晋王盯着那晨露,有一种想去舔掉的冲动。
瑶娘不敢再耽误,低着头,红着脸,将晋王推倒在床榻之上。
一道阴影飘了过来,却连天上的月儿都羞得捂了脸。
……
夜色静谧,隐隐似乎有蟋蟀鸣叫的声音。
福成缩着脖子,蹲在瑶娘房门前游廊的石台下。再没见过比他更悲催的,主子出来偷人,他也变成了见不得人的。
要知道这里可是晋王府,这阖府上下除了思懿院他不能随意进入,哪个地方不能去的。
一点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福成心里焦躁不安,恨不得拿起爪子将房门给挠破了。
怕殿下毒气攻心,又怕若是那小奶娘拧死了不答应,到时候闹将出来惹人笑话。更怕的则是连这个都解决不了,那可真就没法子了。
想到这里,福成更是焦虑。
他忍不住下了台阶,往房顶上看去。
房顶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月光投射在黑瓦上散发的淡淡银辉。福成对着房顶连嘘了两声,也不过是眨眼之间他身前就多了个黑衣人,正是暗十。
暗十一直蹲在房顶上,只是他隐藏的功夫太好,让人看不出来罢了。
“里面动静怎么样了?”
暗十面无表情道:“我没揭瓦。”
“为什么不揭呢?”
福成压着嗓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来回踱了几步。
暗十没有理他。
“你应该揭瓦瞧瞧的,这样殿下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也能提前知道。”福成絮絮叨叨。
暗十才不会上这个老乌龟的当,他当然揭瓦了,还瞧到里面的动静了。可他绝不会说,因为面前这老货若真是好奇起来,他可不是对手,让殿下知道自己透露他的私事,指不定怎么收拾他。
于是暗十的脸更加漠然,高冷得像块冰。
可福成是谁?他可不蠢,他了解暗十的性格,他作为贴身保护晋王的暗卫,不可能会放任晋王不管。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里面是不是成了?”
暗十打算离开。
“你快说呀,是不是?”
刚转身就被福成拽住了,“你不说今儿就别指望走。”
暗十好烦。想想里面的情形,都那样了,应该算是成了吧,遂点点头,
福成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笑。
哟,没想到那小奶娘倒有这种好福气,这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他家殿下终于有个能下嘴的人了。
天刚麻麻亮,只有些许微弱的光透过窗扇照射进屋里来。
屋中还是昏暗一片。
床榻上,晋王半靠在床头,俊目微阖,手一下又一下抚着掌下的长发。瑶娘半俯在他身边,俏目紧闭,像似睡着了。
突然,她伸手推了推晋王,不过人没起,还是趴伏在那里,声音像似从嗓子眼里的挤出来也似。
“殿下,您该走了,让人看见该不好了。”
晋王没有说话。
瑶娘满心气馁,恨不得将他立刻装起来扔出去。
她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在自找罪受,她只想着不能让晋王要了自己的身子,却根本忘记了晋王的精悍度。她累了整整一夜,也不过仅仅两次,可她的手口这会儿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都麻木了。
“让人看见,奴婢就没法做人了,您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瑶娘忍不住坐起来道。
问题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算数?
显然瑶娘是不懂这个道理的,她还想劝服晋王让他赶紧走,可晋王却宛如餍足的大猫,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时不时舔舔爪子撸撸毛,却一点想挪窝的意思都没有。
瑶娘都快急哭了。
见她急成这样,晋王想着昨夜她那么辛苦,也不忍心继续为难她,遂坐直起身。扭头看看跪坐在那里的她,穿着檀香色中衣裤,包得严严实实,就是从纤白的玉颈那处露出一条大红色的细带,忍不住就让人想起昨晚儿上见到的美景。
她死死攥着衣襟不让他看,可她那么小的力气,哪能阻挡他,所以晋王不但看到了,也尝到了。
没有恶心作呕,反倒觉得十分美味。
身心都舒畅的晋王,面色格外平易近人,他爽快地下了榻,将外衫套在身上。
瑶娘没下来,半垂着头坐在那里。
本来按理她是该服侍晋王更衣的,可她又不是晋王的侍妾,瑶娘一直谨记着这个,所以她才壮着胆子没动。
她等着晋王自己走,哪知晋王却站在床前没挪步,眼光放在她身上,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瑶娘润了润有些干的嘴,正打算说点儿什么,突然被一个黑影罩住。屋里本就黑,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足踝上被套了个什么东西,紧接着晋王便离开了。
等她听到一阵门被关上的声音,才松懈了紧绷的身子。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足,上面被套了一条链子。
她撩起裤腿看,就见雪白纤细的足踝上环了一条赤金的链子。宽约一指,其上盘踞着一条五爪金龙。
瑶娘被吓了一跳。
她是见过这条链子的,平时就系在晋王不离身的荷囊上。那荷囊里可能装着很紧要的物事,晋王从不让人触碰,哪怕她上辈子贴身服侍他,也是不敢随意触碰的。
后来一次无意的情况下,瑶娘才知道那荷囊里装着晋王的印。
可他怎么把这条链子环在她的足上?
瑶娘虽见识不多,但也知道这五爪金龙可不是随意乱用的。按大乾朝的规矩,五爪金龙只有皇帝和亲王可用。
晋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她服侍得好,才赏她,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可就算想赏她,这种东西也不该是冒然赏人的啊。
瑶娘试着去解金链,也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怎么,竟然解不开。她又尝试性地拽了一下,这链子也不知是什么质地竟硬如铁石,根本拽不动。
于是,她只能无奈地看着这条在昏暗下显得格外耀眼的链子,久久缓不过来神儿。
第31章
听到吱呀一声响, 靠坐在游廊石台下的福成, 猛地一下惊醒过来。
可能是蜷久了, 他竟腿脚有些不灵便,起来时差点摔了一跤。还是晋王伸手搀了他一把,才站稳住。
“殿下。”福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晋王点点头,悄无声息地带着他顺着昨儿晚上进来的路,离开了小跨院。
看着自家殿下饱满的精神气儿和舒展的眉宇, 福成就知道昨儿苏奶娘肯定侍候得好,不然殿下也不会是这副样子。
福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好奴才, 肯定是要善体上意的, 遂问道:“殿下,可是要把苏奶娘从小跨院里挪出来?”毕竟这侍候爹的可跟侍候女儿的, 不能混淆成一团。
听到这话, 晋王迟疑了一下,半晌才道:“先不了。”
晋王的反应让福成有些吃惊,难道说殿下打算光吃不负责?他用那种十分诧异地目光直个劲儿盯着晋王的背影看,直到把晋王给看毛了。
难得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掉,晋王想起小奶娘昨晚儿委曲求全侍候他的样子。
瑶娘的委屈求全让晋王十分不能理解, 为了让他不要她的身子,她宁愿辛苦地用别的办法侍候他,也不愿他沾了她的身子。
她在守节?难道是为她那个死男人守身如玉?
一想到这些, 晋王的心情就更差了,也因此待福成更没好脸色。
不过他惯是一张冷脸,福成心思又不在这处, 倒也没发现端倪。主仆二人趁着晨光微熹的天色,一路悄无声息地回到朝晖堂。
晋王走后,瑶娘坐在床榻上发了会儿呆,便起来了。
她把床上的被褥全部换了下来,瞅着外面天色能看见了,便悄悄端着换下的东西去水井旁洗。
后罩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会儿天色还早,大家都还没起。
瑶娘从井里打了水,将拆下的被面泡进去,另还有两件昨儿被晋王拽去擦身的她的亵衣裤。直到这些东西全部泡进水里,她鼻端那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才终于淡了些。
明明没人,她却羞得面红耳赤,把那些沾了脏污的地方浸水使劲搓,又涂上皂角搓。正洗着,有人起来了。
是王婆子和赵婆子。
小厨房里的人每日起得最早,因为早饭是要提早做好的,这样一来等会儿起来的其他下人才有早饭可吃。
见这时候瑶娘蹲在井旁洗衣裳,两人都十分吃惊。
“苏奶娘,怎么这么早?”
早是其一,关键瑶娘盆中洗的东西瞎子都不会漏掉,自然让人觉得诧异。哪个会大清早天刚麻麻亮,跑起来洗被褥的。
瑶娘红着脸,一时找不到借口。
搁在对方眼里却变成欲言又止,都是妇人家,每个月都有那么不方便的几日,偶尔弄脏了被褥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大家都明白。
赵婆子失笑着道:“你也真是,什么时候不能洗,偏偏选着这么早的时候。”
王婆子在一旁插嘴道:“你这样用冷水洗不净,等灶烧了,我给你舀些热水。”
两人把厨房门打开,很快就在里头忙活上了。不一会儿,香草和香香也起来了,两人见瑶娘这么早洗被褥也表示了一番诧异。
瑶娘觉得自己不该这时候起来洗被褥,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顶着大家好奇诧异的目光,蹲在那里继续洗。香草几个小丫头还说要帮她来着,都被她拒绝了。
可能别人不知道,可她只要一想到让别人洗那种东西,她就有一种钻地的感觉。
好不容易洗完,赵婆子还出来帮她拧干了水。这东西太大,光瑶娘一个人却是没办法的。
“这天气好,半上午就干了。”
瑶娘对赵婆子道过谢,这才回了房。
而此时也到了大家惯常起的时候,小跨院里渐渐热闹起来。
整个上午瑶娘都是魂不守舍的,直到香草来找她。
因为香草找瑶娘是有事说,瑶娘便和玉翠说了声,带着她去了自己房里。
“苏奶娘,您想办的事我都帮您打听了,我有个小姐妹的哥哥在咱府里车马处当马夫。他每两个月就要回趟家,回红原县要经过林云县,帮你往回捎带东西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瑶娘有些惊喜:“谢谢你了,香草。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别人?”
香草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算不得什么麻烦,不过是随手帮个忙罢了。再说了,您可是小郡主的奶娘,就凭这出去随便说一声,也多得是人办这趟事。”
香草不以为然,瑶娘却有些不能习惯。
因为她上辈子也曾想往家里捎东西,却根本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这归咎于她对府里的情况不熟,也是她在府里人缘不好,人人避她如蛇蝎,自然没人愿意跟她打交道。还是后来她做了晋王的妾,王妃又愿意给她脸,下面巴结的下人才多了些。
没想到这辈子她仅仅是小郡主的奶娘,就有这么多人抢着给她办事,不得不让瑶娘感叹真是世事无常。
感叹的同时,瑶娘也感觉到其中的差异之处在哪儿。终归究底还是因为她上辈子立身不正,哪怕因为自己得宠,下人们再怎么巴结她,实则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就是靠狐媚子手段上位。对她是鄙视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