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穿越)——腿毛略粗
时间:2017-11-21 16:06:35

  宋问简直要疯了。
  她还以为传说中的高手,可以通过她的姿势和背影,探查一切。
  而且那语气,那语气分明就是下令!
  丁有铭颤声道:“先,先生,您杀人了?”
  “想太多。”宋问道,“丫当我是什么人?”
  那铁爪究竟射到了哪里宋问也没看清楚,毕竟天色太黑了。
  但从众人以某点为圆心齐齐退开一步的举动来看,它完美落在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并没有伤到人。
  宋问初初也是被吓得不轻,心脏猛得用力一跳,眼前有一瞬都是黑的。
  好在心理素质过硬,迅速反应过来。
  从丁有铭的肩上下来,叮嘱道:“蒙住脸!其他的都别管!”
  三人收了装备,开始跑路。
  跑路这种事情宋问与林唯衍那是驾轻就熟。丁有铭则两腿发软,跟不大上。
  他已经跑了一晚上,刚又被踩了许久。此刻真的有些疲惫。
  宋问回头催促道:“快快快!他们要来了!”
  县衙里的人已听见骚动追了出来。
  丁有铭伸出手,虚脱道:“先生,侠盗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侠盗不也是贼吗?贼就是这样的。”宋问道,“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在躲避人群,狼狈的抱头鼠窜。不然你还指望鲜花掌声相迎吗?想的话当官去啊!”
  丁有铭闭嘴了。
  宋问回头一看。
  嘿,小子还真挺犟的。
  林唯衍问:“往哪边跑?”
  宋问当机立断:“去三殿下那里!”
  林唯衍看着她,真诚问道:“三殿下拆过你家祖坟了?”
  宋问没脸没皮道:“暂时还不知道我家祖坟在哪里,但也指不定呢?”
  这样美好的晚上,就是需要偶遇啊!
  衙门里留守的几位差役,动作和声响都很大,未几便吸引了一众街使。
  两厢一核对,分开寻人。
  宋问隐隐能听见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心道有些糟糕。
  丁有铭彻底不行了,瘫软到地上,废道:“先生,我休息一下。大不了去金吾卫那里喝杯茶。”
  宋问回来拖他:“一杯茶一条命,喝不起。咱还是再忍忍。”
  林唯衍停下,摸向自己的长棍:“打架。”
  宋问又急着拦道:“先先先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林唯衍将手放到耳朵后面,点头道:“嗯,快到了。”
  宋问:“……”
  心累。
 
 
第47章 书院拿人
  都是之前那一箭,简直射在了她的心头。
  宋问望了眼街口, 皱眉道:“必须想办法, 废了他们的马。”
  林唯衍挥舞着长棍, 兴致勃勃道:“我来。”
  宋问:“你还是别来了。别把人打伤。你背着他跑,快一点, 见巷拐巷!”
  丁有铭魂归天外般的一声:“啊??”
  三人继续在街边狂驰。
  后方举着火把追来, 终于看见了三道黑影。就见对方仓惶的蹿进巷口。
  将士夹紧马腹, 扬鞭喊道:“追!前方何人,速速站住!”
  一众人抵达巷口, 发现通道狭窄,马匹不便入内。
  为首将士翻身下来,将马匹留给同伴,追上前去。
  就在巷口尽头处,一身着宽袍儒衣的学子,喊道:“喂!你们等等我!”
  而后足尖轻蹬,直接飞上墙头。
  翻越过去,重新消失在夜色里。
  众人惊道:“好俊的轻功!”
  将士疑道:“那是云深书院的衣服?”
  另一人:“莫非是云深书院的学子?”
  “莫管他是谁人, 是何来意。小觑我禁卫军不成?”将士喝道, “你速去通知其他人, 其余人接着追!”
  一阵嘈杂过后,数人散去。
  巷口蒙着黑布的竹笼, 忽然一阵轻颤。
  宋问训道:“别动!保持安静!”
  丁有铭缩成一团,泪目道:“先生,您胆子也太大了!”
  宋问:“这叫灯下黑。”
  丁有铭小声道:“那能走了不?”
  “不能。等人来接。”宋问不屑道, “就你和我,想走哪儿去?县衙的牢狱,还是金吾卫的刑讯室。”
  丁有铭悻悻道:“哦。”
  林唯衍折了一圈回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丁有铭哪吃过这苦,四肢僵硬,遍体发寒。持续的紧张与长久的奔跑,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侠盗……真的是这样的?
  狼狈都先不说,惨,惨极了。
  多来几次,他怕自己时日无多。
  侠?侠在哪里?
  林唯衍掀开竹笼上的黑衣,将丁有铭背到背上。
  三人往唐毅府中赶去。
  宋问看着丁有铭的背影,觉着有些沧桑。
  她一点都没得到自己性别应有的待遇。
  果然阳刚是靠对比的。
  所幸这边离王府已经不远。
  林唯衍带着丁有铭翻过围墙,又跳下来,带着宋问上去。
  二人成功瘫软在唐毅家中的后院。
  林唯衍站直道:“三殿下。”
  宋问摆摆手:“不要打扰他。我们自便。”
  林唯衍琢磨片刻:“原来自便是这么个意思?”
  宋问缓出两口气,坐正,抬起头。
  深夜失眠的唐毅,正提灯站在他们面前。一脸阴晴不定。
  宋问:“……”
  唐毅:“……”
  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宋问能从唐毅的眼神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毕竟任谁在半夜,看见三个黑影,簌簌跟叶子般从眼前掉落,心情都是很难以描述的。
  宋问抬手,热情道:“嗨?”
  唐毅:“……”
  宋问道:“是的没错,你现在在做梦。这个梦,是不是特别美好?”
  唐毅:“……”
  “在梦中,请给予你远道而来的朋友一点关怀。”宋问道,“先请我们落座,好吗?”
  唐毅:“……”
  没有动手,已经是他最后的尊重。
  闻乐正从拱门下走出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公子!”闻乐喊道,“来喝点甜汤!”
  然后他一抬头……张大了嘴。
  宋问忙喝止他:“别喊!我是你们公子请来的朋友!”
  唐毅依旧沉默。
  闻乐看他一眼,顿时明白。
  “方才外面吵吵闹闹的,感情就是在抓你们?”闻乐道,“公子,快将他们赶出去,这指不定犯了什么事儿,要赖您呢!”
  “别胡说,我是来献礼的。”宋问从腰间摸出扇子道,“偶得一扇,惊为天人。觉得只有殿下才能配得上它,所以来赠与殿下。”
  唐毅:“……”
  宋问道:“看,你们殿下多开心!”
  闻乐跳脚道:“我呸!”
  唐毅指着她,说出了今晚第一个字:“你……”
  “我?”宋问弯腰道,“我叫宋问!”
  唐毅深吸一口气,怒斥道:“你究竟是谁?什么身份?意欲何为?!”
  这个问题,宋问已经听他问过许多遍了。
  奈何他就是不死心。
  “我们可以坐下来平静的聊一聊。”宋问望向旁边的甜汤,舔舔嘴唇道:“尤其是我现在非常渴。”
  唐毅颇感无奈。也是好脾气,知道僵持在此并无用处。
  于是数人转到了后院的凉亭处。
  宋问给丁有铭做了个介绍,便开始四处胡扯。
  唐毅听得怒火中烧,端起茶杯就想砸她脸上去。
  宋问观他神色,请求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借口!”
  唐毅骂道:“你给我闭嘴!”
  宋问无辜耸肩。
  唐毅气啊,可是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真将人丢出去。
  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恶人的。
  闻乐听到工部,便弯下身问道:“你会修东西吗?我们府中恰好有几样家具坏了。”
  唐毅不悦拍桌:“闻乐!”
  宋问:“一点王府有钱的气质都没有!”
  唐毅:“……”
  丁有铭愣了愣,纠正道:“工部不是修家具的!”
  闻乐:“你们还是出去吧。”
  丁有铭:“只是恰巧我会。”
  宋问闻言忙道:“我们早就知道殿下家中有东西坏了,所以深夜拜访,以解君忧。”
  众人:“……”
  就想知道,她能有多不要脸。
  闻乐差人去将东西搬了过来。
  先是一张桌子,看木材价值不菲,不知是哪里坏了,一晃动便有声音。
  丁有铭手按上去试了试,而后摸索了一阵。
  将背部那些诡异的木条都拆了,就开始上手敲打。
  还顺手将边角以及带划痕的地方给修了一下,刻成花纹。比原先的好看不少。
  未有多久便道:“好了。”
  闻乐惊道:“这样……便好了?”
  上手去按了按,发现真的没声了。
  重要的是漂亮。
  宋问道:“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多边形。以后再加固什么东西,别打那么多杠杠。只要在角上插一根就成了。”
  闻乐还是不信道:“当真?”
  “……”宋问心痛喊道,“丁有铭学子!他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丁有铭学子:“我们先生很厉害的!”
  闻乐由衷道:“你才是真的厉害啊!”
  未耗多时,丁有铭便将府里坏掉的家具都给修好了。
  他手实在很巧,宋问甚至都没看出修补的位置在哪里。
  只要重新上个漆,恐怕都认不住那是旧的。
  闻乐对他是刮目相看。
  宋问又想起他做的那一串稀奇古怪的装备,问道:“你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不去工部?”
  丁有铭:“先生,那您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也不去工部呢?”
  “我也想的啊!”宋问道,“可是我怕死。”
  丁有铭:“……”
  丁有铭摇头道:“我就是不乐意像我父亲一样做官。”
  宋问摇摇旁边的人:“工部郎中,殿下认识吗?”
  “略有耳闻。”唐毅道,“虽然他只是工部郎中,但前几年修建的运河,还是京城许多工程,都是出自他手。只是他不大与人结交。”
  看来是个高端技术宅。
  “曾经我也觉得他挺好的,可是后来发现,我看错了他。”丁有铭道,“成日里只会与一些工具图纸打交道,家也不顾,朝堂也说不上话,却总是管我甚严。可是他做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不全都是枉然吗?又帮助的了别人什么?”
  宋问道:“你父亲好歹可以堂堂正正的说,他是工部郎中,他一生都奉献给了工部,他对得起他自己的俸禄和官帽。你呢?你能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呢?”
  丁有铭理所当然道:“深藏功与名啊,君子又不是在乎这些虚荣的。”
  唐毅心中很是不快,欲言又止。
  宋问朝他摇摇头。
  有些人,撞不到南墙,是回不了头。
  “你今晚的经历,也叫深藏功与名?那应该叫深藏罪与恶。你父亲那才是功与名。”宋问道,“何况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我们这里所有人……”
  宋问看了眼唐毅,觉得还是忌讳一些,改口道:“你那沉重的父爱,我们都求之不来。”
  丁有铭不说话了。
  夜深,众人都有些发困。
  唐毅让闻乐清了两间空房出来,给这几位不速之客休息。
  丁有铭与林唯衍睡着了。
  宋问坐在凉亭下面吹风,唐毅过来,灭了灯,也坐到她旁边。
  唐毅问道:“你们今日究竟做了什么,连金吾卫都惹上了?你为何半夜带着学生出门?”
  宋问:“他说想做一名侠盗,厉害不厉害?”
  唐毅扭头,不可置信道:“莫非你……”
  宋问点头:“我就陪他去了县衙。”
  唐毅大惊:“你疯了?”
  “放着他不管,不知道他何时会冲动,会做出些什么。”宋问道,“而且你看,过了今晚,你再问问他,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唐毅蹙眉:“那可不一定。”
  “不。”宋问道,“他还会说想。”
  唐毅:“……”
  “所以,趁他没有准备,让他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残酷嘛。”宋问抖腿,“当然,禁卫军,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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