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但能做衣裳了,还能做绣花鞋了,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或许这就叫入乡随俗吧。在现代时,师父也说过自己的手巧,果然!
这边香玉自娱自乐,堂屋洛东海一家正在开会,洛蔓儿一脸地气愤,“爹,你咋能这样,香玉帮了咱们多少,不能让她回老香家,那家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吴氏也道:“当家的,香玉这孩子苦啊,咱不能这么做。要是没有她我每个月还不得痛得死去活来呀。”
洛东海皱着眉头,叹道:“唉,我哪能不知道老香家人不地道呢。可人家林书说的也在理儿,香玉再怎么说也是老香家的闺女,都上了祖谱了。咱不能叫人戳脊梁骨,说咱拐了人家的闺女有啥意图呢,别忘了,咱没儿子,要是被人说老牛吃嫩草啥的,可不得丢死人了。唉!”
说完后,洛东海显得特别颓废。
“当家的,这……,唉!”吴氏也沉默了,没儿子是他们家的软肋。这会儿觉得为香玉的名声着想也不能让她住下去了。
“你们,哼!”洛蔓儿听懂了他们话中的意思,却无法反驳,只好拿了给香玉留出来的饭回了自己的屋。
这些话香玉都听到了,谁让小灰狼喝多了灵泉水想尿尿呢,她在院子的一角听到了。
“唉,孤女就是这么无助!”香玉下定决心明日一早就走。
☆、第54章 打着打着有喜了
第54章 打着打着有喜了
洛蔓儿回到闺房,看到香玉抱着一只小灰狗发呆,心里便特不是滋味,上前拉起她的手,皱眉道:“香玉,你听我说,我是不愿意你走的。可是……,呜呜,村里的长舌妇真是可恨,一定是老驴婆子说的,我爹娘每次路过他们家被她看到总是阴阳怪调地骂,气死我了!”
香玉微微一笑,用手摸了摸她皱起的额头,打趣道:“再皱就成小老太婆了,当心嫁不出去。你气啥呀气,我都没气!”
“香玉,你都听到了?”洛蔓儿觉得极不好意思,小脸立即红了,“真是丢死人了,我爹娘他们……,唉!”
香玉将她拉到身边,小姐倆靠在一起,说道:“蔓儿,没事。其实我就这么住在这里也不好,叔跟婶子是规矩人,他们说的也对。要是被人编排这些的话不但他们没脸,连我的名声都没了。姑娘家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名声了。”
“呜呜!香玉你好可怜。”洛蔓儿趴在她肩膀上哭了,“要不,香玉你就嫁给谭猎户吧,这几次他来时,我都有好好端详他,觉得他不像村里人传得那样,对你是真的好。”
“蔓儿,这,我还小呢。哪有这么小就嫁人的。”香玉立即哭笑不得,也很无奈。
古代的女子啊,还真是难做。怪不得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说,若是三者都没有,就等着被流言蜚语淹死吧!
洛蔓儿却道:“不小了,人家十四五都生娃了呢。谭猎户真的不错,就是眼睛有些吓人,但对你好就成了。可不能再回老香家,那家的人都不是个好的。”
香玉很是感动,点头道:“好,不回,死也不回老香家。我现在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若是他们做得太过了,我也不介意让全村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他们不敢逼我的,别忘了,香林书可是要考科举的,名声不好的人怎能为官呢。”
洛蔓儿眼睛一亮,“香玉手里可有他们的把柄?”
香玉静静地点头,“所以呀,蔓儿别难过。谢谢你们让我住了这么久,我身子比以前好多了。明日起我就搬走,再说也没啥东西。我想,我会在镇上住些日子,等安定下来再跟你说。”
“嗯嗯,好!艾绒我还是会让我爹做的,那一两银子就暂时不还你了,我还想跟着香玉一起赚大钱呢。”洛蔓儿笑道,她这才觉得好过一些。
“自然是要继续做的,你现在就做清艾好了,这个好做。等卖出去了,我分你一份子。”香玉笑道。
洛蔓儿连连点头应下,二人这才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小灰的身上。
“香玉,这真是你捡来的,以后要养它吗?”
“是啊,捡来的。小灰可厉害了,以后就让它来保护我了。”香玉认真地说。
那小灰狼好像听懂了的样子,在她怀里拱呀拱。
小姐倆立即咯咯笑了起来,香玉也已原谅了他们,谁没个逆鳞呢?洛蔓儿一家的逆鳞就是没儿子,所以一家人想得总是比别人多。
次日一大早,香玉只跟洛蔓儿道了别,背上自己的小背篓,放着还没睡醒的小灰狼。
香玉将手中的针线笸箩放到洛蔓儿手里,说道:“蔓儿,这个送给你。”
这个笸箩加里面的各色花线,洛蔓儿羡慕好久了,不好意思地说:“香玉,这,我……。”
“拿着吧,若是过意不去,就给我做双鞋。屋里还有不少花布呢。”香玉笑道。
“嗯。”
洛蔓儿端着针线笸箩送她到门外,两人依依不舍。
“回吧。”香玉转身离开。
因为此时天还不算大亮,香玉没看清后面的有人,便一头撞到了那人身上。
只听“哎呀!”一声大叫,香玉吓得连连后退,“谁!”
那人拍着大腿喊疼,上前抓住香玉的衣袖,哭嚎道:“谁?你个没人要的死妮子,撞了人还好意思说谁?哎哟,我这老腰啊,断了,断了!!”
香玉这才看清眼前是个人,长得个头不高,却是个极肥硕的妇人,脸盘超大,脑后梳着个小发髻,油光水滑的。只是脸上全上肥肉,就把五官挤到了一起。
她还真没认出是谁来,这也不怪香玉。洛香村的人都当她是个小透明,她也就当别人是个小透明,除了那几个人外,没人能进入原身的记忆。
洛蔓儿突然尖叫道:“大伯娘?你怎么来了。”
此人就是洛蔓儿的极品大伯娘,徐氏,人称徐胖花。是领村徐家沟的闺女,自小就胖,又叫徐春花,后来大家干脆就叫她胖花了。
徐胖花阴阳怪调道:“哟,兴人家小乞丐住在你们家,就不许你大伯娘来了?真是死没良心的。亏得我们一家子还养着你爷爷,真是让人寒心。”
洛蔓儿也是个牙尖嘴利的,立马反击道:“谁是小乞丐了,香玉才不是外人呢。”
“呵!不是外人啊。”徐胖花冷笑一声,“不会真像老驴婆子说的那样,你爹要为你找个小娘吧?说得也是,你娘这些年也没下个蛋,拐个年轻的小姑娘好生儿子。”
“你!”洛蔓儿气得不行,担忧地看向香玉,“香玉,你别听她瞎说,真不是!”
香玉也差点气炸了肺,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冷声道:“蔓儿大伯娘,请你说话干净点,我香玉不是小乞丐,也没被谁拐。以后再听到你这么说,我可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能把我怎样?”徐胖花叉着腰尖叫道:“你个有娘生没爹养小贱妮子还反了天了你。手脚不干不净,怪不得被老香家赶出来,要是我直接打断腿!”
“你说什么?”香玉眉头一皱,厉声道:“谁说我手脚不干净?是不是老香家?蔓儿大伯娘,说话可得凭良心。我手脚干不干净,你可以去问里正叔,他为我作的证,我现在跟老香家没半点关系!”
徐胖花的大嗓门这一吼,附近起得早的村民都听到了,纷纷赶来看热闹,人一多徐胖花更加地得瑟了。
便再度指着香玉道:“别拿里正叔说事儿,人家老香家几辈子攒的秘方都被你偷了去,连里正叔都被你骗了呀,真是个狡猾的贱妮子。
怎么?老香家没油水了,你又傍上我二弟家了。告诉你,别耍那个小心眼子,就你那个小身板,也不像个好生养的。”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徐胖花的胖脸上,香玉狠狠地喝道:“给我闭嘴!!”
她从来没这么生气过,这人的嘴怎么那么可恨呢,不打难消她心头之恨。
“哎呀,杀人啦!”徐胖花被打得眼冒金星,立即扑上前去,哇哇大叫。
香玉也气得没头绪了,只好奋力跟她厮打,好在空间灵泉改变了她的体质,抽空又打了徐胖花几巴掌。
“我让你这张嘴胡咧咧,我打不死你!!”香玉被逼极了,瞬间变成了女汉子。
而这时,本应在背篓里美美睡觉的小灰狼被吵醒了,一睁开眼便被徐胖花将香玉推倒在地,小灰狼也摔了出来。
“呜!”好疼好疼的呢,然后小灰狼看到一个胖子在欺负香玉,立即炸了毛,“嗷呜”一声扑了上去,一口咬住徐胖花的胖胳膊不放。
“哎呀,娘哎!”徐胖花是真的被咬痛了,来回抖着胳膊,可小灰就是不松口。
此时天色也已大亮,村民们渐渐都围了上来。
洛东海跟吴氏他们也出来了,洛蔓儿上前拉香玉,吴氏上前扶徐胖花,一时人仰马翻。
洛东海大声道:“住手,都住手!发生了啥事?”
香玉没事,只是手上磕破了点皮罢了,还麻麻的,那是扇徐胖花耳光所致。
“小灰,回来!!”
听到香玉的叫声,颇有灵气的小灰狼立即松了口,掉在地上翻了个滚就回到了香玉的怀里,呜呜叫着好不可怜。
可是徐胖花就惨了,胳膊上都要见血了,疼得她在地上打滚,咒骂声不断,“你个挨千刀的贱妮子,不得好死!吴氏啊,你这不下蛋的鸡,都快被一个贱妮子骑在头上了,你攒下的家业也都归了别人,不给你家侄子留一点。我看你们死人谁给你们披麻摔盆呀。哎呀,疼哟!”
说着一把将好心拉她起来的吴氏推倒在地,还恶狠狠地说:“我呸,你个没用的。他叔啊,你看着办吧,你大侄子去学堂没银子了,今年的束修就你来交吧,省得便宜了那小狐狸精,哎呀,娘哎!”
徐胖花又是唱又是骂,让香玉很想再给她几巴掌。
“娘!!你怎么了?”冷不丁地洛蔓儿尖叫起来。
只见吴氏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疼得直流冷汗,身下也见了血。
香玉心中咯噔一下,大叫不好。头一个上前给她把脉,“这……,婶子你别动,你这是有喜了。”
“有喜?”洛东海头一个冲了进来,“真的有喜了?”
香玉点头,“是啊,只是现在这个样……。洛叔,快抱婶子回屋,我给她施针,晚了可就麻烦大了。”
“好好!”洛东海现在满脑子都是有喜二字,抱着吴氏就往屋里走。
香玉也跟在后面急急地走,她心里自责不已,在路上就将放在空间里一套刚买来的银针取了出来。
大门外的人嗡嗡乱叫,徐胖花却是不叫了,不信道:“有喜?骗鬼呢!”
☆、第55章 远离极品
第55章 远离极品
徐胖花轻蔑地一笑,“要是能有喜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不下蛋了,公婆也不会被她气得身子不爽利。”
这话说得太毒,竟连老人身体不好也归咎于蔓儿娘不能生男娃。
洛蔓儿本来就伤心,再听到这话简直是不能忍,她也学着香玉刚才的样子扑上前去就厮打徐胖花,哭泣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要是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徐胖花前前后后都没得到好处,胳膊上被小灰咬得还疼着呢,再被洛蔓儿这一扑,差点又摔倒在地。
“去你个贱妮子!”可徐胖花人胖力气大,反手一推将洛蔓儿推倒在地,呸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娘好心来给你们提个醒,你们一个两个的还蹬鼻子上脸了。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年我家大郎的束修银子你们不交也得交,哼!”
她扭动着胖身子想离开,可眼尖地看到了地上小巧精细的针线笸箩,一把抓在手里,道:“哼,这笸箩不错,刚好给你二妮妹妹用。”
洛蔓儿被摔得不轻,看到她要拿香玉留给自己的针线笸箩,眼睛再次红了,大叫着上前抢夺,“住手,这是香玉留给我的!”
徐胖花用力跟她拉扯着,“你个死妮子怎么吃独食呢,二妮才是你亲妹妹,给妹妹点东西又咋了!”
洛蔓儿也用力地夺着,“我没有妹妹,给我放手!”
“不放!!”徐胖花觉得她一大早起来也没捞着好处,怎么也不能把到手的东西放了。
洛蔓儿看到笸箩里有把小剪刀,抓起来就松了手。
“哎呀!”
这一松手就把徐胖花闪在了地上,然后洛蔓儿红着眼睛又手拿剪刀就欲往她身上刺。
“不许抢我们的东西!!”
徐胖花看洛蔓儿像疯了似的,吓得撒腿就跑,“哎哟亲娘唉,这妮子疯子!”
但是本性使然,徐胖花在跑的时候还不忘抓了把掉在地上的绣花线,这才骂骂咧咧地逃了。
“呜呜!”洛蔓儿大哭,“我们分家了不是吗,凭啥让我们家付大郎哥的束修!”
看热闹的村民熙熙攘攘地说个不停,有说洛蔓儿不懂事,这么泼辣,将来谁敢娶。
老驴婆子却说,“这都怪香玉,要不是香玉那贱妮子,徐胖花会从大北边赶过来?”
“就是就是!”大嘴媳妇也附和着,“依我看哪,香玉就是个祸害,咱们村咋出了这么个狐狸精呢。”
“你们都消停消停吧。”三嬷嬷终于来了,大声道:“大伙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要是别人这样说你们的闺女,你们咋办?快回吧,家里没事做了?”
“哪能没事呢,见天的忙得要死!”大多数人都给三嬷嬷个面子,没办法,三嬷嬷是洛香村唯一的稳婆,在附近几个村颇有名声。
这些村媳妇们都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稳婆,谁知道下个生孩子的不是自己?除了老驴婆子,大家都走了。
三嬷嬷跟老驴婆子都是洛香村的老寡妇,独自将儿女拉扯大,可两个人见了面总是互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