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医香——筱安宁
时间:2017-12-02 17:47:14

  “蔓儿,有啥就说呗,咱俩有啥话是不能说的。”香玉嘻嘻笑道。
  洛蔓儿看了眼香玉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替她愁,“唉,你这丫头咋不愁呢?以前你见天地皱着眉头,连我都觉得难受。现在倒好,都不知道啥是愁了。”
  香玉摸摸她眉心间的皱纹,笑道:“再皱成小老太婆了,说吧,咋了?”
  洛蔓儿叹气道:“唉,香玉,谭猎户的这两个朋友看上去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啊。”
  “嗯,是啊,怎么了?”香玉不明所以地点头道。
  “哎呀,我在替你愁呀。你这妮子咋就不多为自个儿想想呢!”洛蔓儿使劲捏了捏她的胳膊,一副恨铁不成钢道:“你一个孤女又不知道爹娘在哪,自个儿做点生意容易吗?那个姓秦的还想让你的那个啥商标叫‘谭香记’,这咋行啊,这是你香玉一个人的。”
  香玉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小妮子咋想这么多呢?别瞎想了,没事的,谭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你,再这样想下去,当心长不高。你看你现在就没我高了!”
  洛蔓儿撇撇嘴,上下仔细看了看她,确实比自个儿高了,便低声道:“家里事多,我爹娘又……,还有那个恶伯娘,实在是,不操心不行啊。哪像你,整天没心没肺的,吃得一好可不就开始长个了吗?”
  香玉笑道:“我咋听着这话有些酸呢,要不,我跟洛婶子商量商量给你找个婆家算了。”
  “香玉!”洛蔓儿顿时脸红红,嗔道:“说你呢,你倒是说起我来了。”
  “好好好!你说,你说。”香玉连忙改口,“只是,谭香记这个名挺好,我迟早是要嫁给谭大哥的呀,叫这个真不错。”
  洛蔓儿深吸一口气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呀,赶紧跟谭猎户挑个日子成亲吧。你不知道村里的多嘴婆娘们都把你传成啥了,那叫一个没脸没皮。要是让她们知道谭猎户还有两个富贵公子作朋友,那还不得疯了呀,说不定还会想办法拆散你们,把自个儿闺女嫁过去。你可千万别不信,这种事儿不是没人做过。”
  香玉收起脸上的笑,突然抱了一下洛蔓儿,“谢谢你,蔓儿,你对我真好。”
  洛蔓儿一下子僵住,自从有了自己的房间后,她再也没被人这样抱过,哪怕是亲娘也没有。
  “我,你,别这样,叫人看到多不好。”保守的洛蔓儿一下子脸红了,吱吱唔唔地话都说不成溜。
  香玉笑着放过了她,说道:“蔓儿,我知道你为我好。谭大哥真的跟别人不一样,这些我都懂。只是,我现在才十三呀,也不知道有没有到十四,到底哪天生日也不记得了。等明年吧,明年我们就可以成亲了,到时蔓儿也要找个好人家呢,说说看,喜欢哪样的?”
  要香玉的连消带打中,洛蔓儿收起了心中的担心,羞羞答答地进了村,看到人多了起来,香玉这才转身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她也思索洛蔓儿说的话,这些想想也有些担心。并不是担心嘴里的长舌妇们,是担心香雪。
  这几天老香家很平静,也不知道香雪有没有钓到卢家大少爷,若是得手的话,真为卢敬贤担心。
  娶妻要娶贤,而娶妻不当是要毁三代的呀!
  想着想着就皱起了眉头,香玉就这么回到了谭家,要不要继续住在这里呢,是个问题。
  一入内院,秦烈率先叫了起来,“喂,我说香玉姑娘,你怎么去那么久,看看这天,什么时辰了?你想把我这财神爷饿死吗?”
  香玉斜着眼瞪了他一下,“我说财神爷,你出门都不带个丫鬟伺候的?我可不是你的厨娘。”
  “……。”秦烈一时无语,冷眼看着小邓子。
  年掌柜吃过午饭就走了,他可不像这两吃货那么没脸没皮。
  小邓子很有眼力劲地说:“三爷,小的,小的这就去厨房帮忙。”
  香玉也笑着进了东屋,阿福跟谭墨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看到东屋里都是人,香玉暗暗叹了一口气,今晚还得蒸明天吃的馒头呢,这人多了做饭也是个大事。
  将不相干之人全都请出东屋,香玉只留下了谭墨,两人一个烧火,一个炒菜,别提有多温馨了。
  “谭大哥,一会你写个字呗。”香玉知道谭墨的字好,便想着让他写“谭香记”,自己再做加工。
  谭墨也知道了以“谭香记”作商标,对于香玉的同意他同样很开心,不是因为钱财什么的,而是因为有谭有香,觉得跟香玉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他现在跟香玉的相处,像恋人又像亲人,只要香玉不说成亲,他是不会勉强的。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圈起来的地也都没打理好,还有房子也没建好,不急,真不急!
  “不知怎样的字为好?”谭墨问道。
  “不如多写几样吧,到时我再略作加工,就把这作为商标,然后让秦三爷拿去衙门备案,可好?”
  “好!”谭墨一口应下。
  因着有两个外人在这里住下,今天的晚餐便再度丰盛了起来,主食是软软的葱花饼,外加几道大家都喜欢的菜。
  辣子鸡丁,蘑菇炒肉,还做了条糖醋鱼,这是香玉第一次将空间里出产的鱼拿出来招待客人。剩下的就是几样素菜了,还破天荒地做了凉拌菜,试试大家的看法。
  凉拌菜是变了的凉拌三丝,有绿豆芽,黄瓜丝,胡萝卜丝。除了黄瓜丝外都过了水,外加切碎的青椒,加上花生酱,麻油,加盐醋跟酱油简单的地拌拌就成。
  要说黄瓜跟胡萝卜的得来可不容易,这两样在古代都不常见,何况是这个时期,是香玉跟卢氏种子店的掌柜磨了许久才得了几粒种子。但她有空间,几粒种子也能种出一片来,到目前为止,才刚刚结果。
  汤用了在空间里同样泛滥的番茄,经典的番茄蛋汤,式样不多,但量多,足够他们这些人吃的了。
  堂屋里点了两支白蜡,屋里还是很亮堂的。
  菜一上桌,秦烈便嚷着饿死了,但看到桌上的菜,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有好几样菜他都没见过。
  指着那碗番茄蛋汤道:“这是什么?”
  “番茄呀,哦,也叫西红柿,很好吃的。”香玉笑道。
  这么一说秦烈便知道是什么了,说道:“那不是看的吗?”
  此时,阿福接话道:“那番椒也是看的,吃起来更好吃。”
  “义父说得是,其实这几样都是从西洋传过来的,我们都当成花来种了。却都是能吃的,以后咱们老百姓的菜桌上的菜也会慢慢多起来。”谭墨笑道。
  “说得好。”秦烈双手一拍后,“小邓子,把这些记下来,这可是大事。香玉,以后再发现这类可吃的食材,多留些种子,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高价收购。”
  香玉笑了,重重地点头,“好,我保证给你最好的种子。”
  这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以后再教人晒干菜,将来冬天也不至于天天吃白菜萝卜了。
  吃饭的时候只有秦烈在说话,吃过黄瓜道:“嗯,这个也是,要种子。还有这胡萝卜,虽然不怎么好吃,但也是极好的一道菜。还有这辣椒种子,想来有不少人是喜辣的,我大哥就喜欢吃,但先前那些辣都不算辣呀。”
  一桌人只笑不语,各自吃菜。
  香玉没想到看似总是没个正形,却有一颗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心,对他的改观再次变了,保证道:“这个好办,过些日子我就给你弄种子。不过,我种出的菜你可得给个高价,我这十几亩刚种下呢。”
  “那是自然。连商标也包在我身上了,快则数日慢则半月,保证办到。”秦烈拍着胸脯道。
  从这开始,他二人再也没说香玉的坏话,更不会说女子不得上桌之类的,香玉就一直跟他们同桌吃饭,因为美食的魅力已经超过一切。
  次日,秦烈跟齐震终于要回镇上了。
  临行前,秦烈道:“香玉,可否将这辣椒和草莓一道给我,最好是挂了果的,到时回京可以让父亲和母……亲也尝尝鲜。”
  “好,这有何难,等你把商标的事办好了,我保证把这事弄得妥妥的。”香玉笑道。
  迎着早上的朝霞,香玉看上去更加清新靓丽了,这一笑让谭墨看得眼睛都直了。语气生硬地对秦烈说:“放心吧,香玉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再过两天我们就去南山。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保证手到擒来。
  秦烈也被香玉这一笑惊住了,昨天还看这丫头是个普通的村姑,可为何过了一晚就像是变了个样似的。
  这是他的观念变了,观念一变,看人的初衷变有了不同,人就是情绪动物,一时一个样。
  “好,我等着成为天下首富的那一天。”说着在小邓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这次再也没把齐震丢下,二人同乘一辆车。
  齐震上车后,打开车门,轻声道:“你们二人快点成亲吧,这样安全一些。”
 
  ☆、第82章 不妙感觉
 
  第82章 不妙感觉 
  香玉跟谭墨面面相觑,为啥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
  这个话题太过敏感,谭墨咳嗽一声道:“此事我自有主张,还不快走?家里没饭吃了。 ”
  “呵呵!说说而已,小墨别生气,香玉也不要生气啊。”齐震立即打了个哈哈,吩咐小邓子赶车。
  秦烈一直没说话,待马车开动起来后,小声道:“小齐,你这话是何意?小墨的决定可不是普通人能改变的,你看不出他有多喜欢香玉吗?不过,香玉这丫头确实与众不同,不像个柴火妞呀。”
  “唉!难呀。”齐震叹道,“以他的身份,你觉得京中的人知道后能那么愉快地让小墨娶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吗?”
  他在三人当中总是想得最多的一个,平时话不多,但考虑事情最是周全。一旦决定后下起手来也是最快最狠的那一个,也是心眼最多的那个。
  秦烈顿时眯起了丹凤眼,一下子就切入了问题的中心点,“来历不明?香玉吗,什么意思?”
  齐震微微笑了,“都说三爷只爱吃喝玩乐,可谁知三爷的心睿智着呢。”
  “什么话啊,快快道来!”秦烈怒道:“睿智?睿智的话会被逼到这个地方来避难,这话不要再讲。”
  “呵呵!”齐震再次笑道:“没听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说,你就这么甘心?想想你的外祖父,他已过六旬可还在外疆不能回京呢。这后面怎么发展,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秦烈想起这个外祖父就心痛,为了母亲他跟舅舅在边疆一呆就是十几年,一年跟家人也见不了几面。
  “此事休要再提,眼下是赚银子,懂吗?银子!”秦烈需要银子,需要很多银子,他不能让年过六旬的祖父还在为军饷愁得掉头发。
  秦烈越想越气,最终竟然把自己气得大骂起来,“京中那群蛀虫,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只说人话不办人事,当真是该杀!”
  齐震默默地笑了,这才对嘛,这才是他认识的三爷,慢慢来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赚银子好说,盯紧香玉就是了,这丫头的鬼点子多得是。”
  “哦,你还没说香玉为何来历不明。差点被你绕晕了,还不快道来?”秦烈拿扇子重重地敲了齐震一下。
  齐震道:“香玉这姑娘不是洛香村的人,但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为什么会为到洛香村……。”
  随之,齐震便将打听到的香玉的事情一股恼的全说了出来。
  秦烈深吸一口气道:“原来香玉的身世如此可怜,怪不得能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说不定也是京中某家走失的大家闺秀。”
  齐震泼冷水道:“这天下大了,怎知她就是京中人?就算她是京中人也指不定是哪个犯了重罪的官员之女,那可就是重罪之身了,你说谭墨知道后会怎么办?官府又该如何?”
  秦烈深深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道:“不,不可能是犯官之女,近五年来没有京中官员抄家被贬。”
  “但愿!只是有些事总归是要面对的,若是外人横插一脚的话,你觉得香玉还会如此心怡小墨吗?别说你没看出来香玉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齐震接着道。
  秦烈叹息,“你这人怎么总是泼人冷水?他们两人多般配啊。都是你那两天一直在我耳边说他俩怎样怎样不配,让我先入为主的以为香玉真不好,进门就闹了个没脸。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相信香玉能理解。”
  “正常?”齐震冷笑,“普通人若许是正常的,可用在他们二人身上就很不正常。不信咱们打个赌?”
  秦烈丹凤眼一翻,“鬼才跟你打赌!你能不能消停点,我这生意还没上手呢。”
  齐震幽幽道:“是啊,怎么也得让香玉有了傍身的银子后再来吧。”
  “呵,就你心眼多。”
  ……
  洛香村的风景在飞快后退,马车内二人有说有笑,完全想不到他们谈的话题是怎么让二人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省得将来难过。
  可当事人真的会难过吗?
  香玉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去,懵懂地问:“谭大哥,小齐大夫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小齐就是爱多想。咱们也该种花生了。”谭墨有些心虚地说道。
  “嗯,是啊,今儿还是很忙的呢。”香玉没听到他的心虚,风风火火地进内院,她得将用灵泉水泡过的花生米捞出来。
  谭墨却是将齐震的话记在了心上,一种不妙的感觉骤然升起,他得多做些准备才是。
  在帮香玉一起捞花生米时问道:“香玉,你的生辰八字是?”
  香玉实在是记不起原身到底几日生人,便说了前世自己的生日,“谭大哥就当作是农历六月初二吧,应该是天才蒙蒙亮的时候。”
  “好!记下了。”谭墨笑了,有了这个他就好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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