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末——咸干花生
时间:2017-12-04 16:06:58

  何玄白沉吟了半晌,说道,“可是整个村子,沈家村只是下辖的一个小地方,估计代表不了什么。如果其他寨都同意,我们的反对意见起不了作用。”
  “那我们这里保持原貌就可以了。”何学说道,“我们这里是市里有名的花木中心,这里的鲜花更是全市闻名,可以抓住这点做文章。”
  不过虽如此说,何学自己心里也不乐观。
  毕竟土地卖出去或者租出去,每年什么也不干就能拿分红,谁会不愿意?
  现在种花拿钱,还得辛苦自己种呢。
  何亭亭虽然想围观这件事,但机票早就定好了,她第二天就和何玄白、何玄青、何玄连一起搭乘飞机北上。
  何学一行人本也该离开去厦口的,但是为了投票这件事,他专门打电话回去请假,多留了几天。
  何亭亭四人到达京城时,是下午三点多,飞机停下来,可以看到外面正飘着小雪。
  何亭亭和何玄连从窗口见了飘飘扬扬的小雪都很兴奋,当场就要往外跑。
  何玄白和何玄青早知道会这样,眼疾手快,一手拉一个,让穿上厚外套才准出去。他们作为粤省孩子,第一年到京城上学看到下雪,也曾激动过,更是见过其他同学大呼小叫跑到雪地打滚,赚足了北方同学不带恶意的嘲笑。
  何亭亭和何玄连乖乖穿上专门买的貂皮大衣,这才跟着何玄白和何玄青下飞机,一出来就伸手去接飘落下来的小雪。
  刘君酌来接机,他穿了一件长款大衣,在人群里显得异常的器宇轩昂。
  “亭亭,大哥、二哥、三哥——”刘君酌一一跟众人打过招呼,发亮的眼睛黏在何亭亭身上就不动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和何亭亭多日不见了,心里想得不行。
  何亭亭见了刘君酌也很高兴,“君酌哥——”她是想走过去的,可是何玄白也在,便没好意思造次,只拿眼睛不住地看刘君酌。
  何玄白看着这个准妹夫的候选人,暗地点点头,伸手揽住何亭亭,“走,先吃饭……”
  何玄连和何玄青相视一眼,都忍俊不禁地对痴汉一样的刘君酌笑。
  刘君酌忙追上去,站在何亭亭身边,跟何玄白和何亭亭并排行,口中不忘道,“大哥,我已经选好吃饭的酒店了,我带你们去。我还开了车来,挤一挤能坐得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出手指,悄悄地去勾何亭亭的手指。
  何亭亭看他一眼,扭头笑了,却没甩开他的手指,而是由他勾着自己的小指。
  何玄白眼角余光瞥了一下两人挤在一起的衣袖,并没说什么。
  吃完饭,一行人去刘君酌和何亭亭合开的旅馆定好房,又叮嘱了好些话,这才回自己的宿舍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何玄青此时读硕士,还没到开学,是打算和何亭亭一行人四周去玩的,所以就留了下来。
  刘君酌跟着待旅馆里,压根不想回家,还是何玄青撵人了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哀怨地看向何亭亭,“亭亭,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我们要去四伯公家里拜年,估计下午才回来,你下午再来吧。”何玄青说道。
  刘君酌听了,更加哀怨了,用控诉的目光盯着何玄青直看。他来这么久了,都还没和何亭亭单独相处过,现在又要被赶走,多命苦啊,更命苦的是,明天早上还不能见面!
  何亭亭见了他的目光,心中柔软,不由得道,“二哥,不如让我去送君酌哥?”
  何玄青觉得压力有点大,他是个高个子,即使在京城也算得上高个子,可是在比自己更高的刘君酌面前,就有点不够看了。不过此刻让他觉得压力大的,不是因为刘君酌的身高,而是因为刘君酌的视线——如此高大的少年竟然有这样委屈的眼神,太让人发毛了。
  所以听了何亭亭的提议,他略一犹豫就同意了,“那送他下楼就赶紧上来,不许久留。”
  “好。”何亭亭高兴地应道,旋即抬起眼睛去看刘君酌。
  果不出所料,刘君酌马上变得喜笑颜开,神采飞扬。
  何玄连在旁做威严状,“天色不早了,快去快回,明天还要早起呢……”
 
 
第325章 南洋华侨
  “二哥三哥你们放心……”刘君酌说完,马上看向何亭亭,“亭亭,我们走——”一边说一边去拿他和何亭亭的大衣。
  “穿好大衣再出去——”何玄青看着猴急的刘君酌,有些后悔答应让妹妹送他了。
  刘君酌虽然急,但还是乖乖答应,伸手把何亭亭的大衣递给何亭亭,自己也快速穿上大衣。
  何亭亭接过大衣穿上,跟着刘君酌出去了。
  出了房间,离开了何玄青和何玄连的视线,刘君酌马上握住了何亭亭的手,“亭亭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我就在你眼前,你还需要想吗?”何亭亭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她,便岔开话题,笑吟吟地说道。
  刘君酌见四下没有人,忙伸手一把抱住何亭亭,埋头在她秀发上直蹭蹭,“还是想,好想好想……想和你粘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你如果变成个小精灵就好了,我就天天把你放在我的口袋里带着,去到哪里都和你在一起……”
  何亭亭一边笑,一边伸手出来回抱住刘君酌,热着脸喟叹一声,“我也想你了……”
  从来没有像思念他这样思念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忍不住会想到他,想他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想他此刻在做什么……
  “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刘君酌搂紧了何亭亭,他时刻在想她,刻骨思念,每一刻都想跑去机场,马上坐飞机去见她。
  这时何玄青不爽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啊……”何亭亭大羞,一把推开刘君酌,烧着连回头看何玄青,一跺脚,“二哥你太坏了!”
  刘君酌也不爽地回头看向何玄青,哀怨道,“二哥,你有空就去谈恋爱。”别老棒打鸳鸯,太招人恨了!
  “臭小子——”何玄青被气得笑了,“亭亭——”
  刘君酌似乎知道何玄青打算说什么,忙一把牵住何亭亭的手往楼梯下跑,“亭亭,我们快走,二哥要发火了……”
  原本正害羞的何亭亭被刘君酌拉着跑,想起何玄青的表情,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二哥你别生气啊,我买宵夜回来给你吃……”
  两人顺着消防电梯跑下了一层楼,便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手牵着手慢慢地踩着台阶往下。
  他们住的是五楼,所以即使走得再慢,很快也到了一楼。
  刘君酌舍不得和何亭亭分开,便牵着何亭亭的手,“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何亭亭也舍不得分开,便点点头。
  出了旅馆,何亭亭看到在夜色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惊喜道,“又下雪了呢。”
  此时虽然是夜晚,但是旅馆所处的地段还算繁华,四周有霓虹灯及路灯,所以看得见飘洒砸空中的雪花。
  “我们在酒店内说说话吧,外面下雪虽然不冷,但是吹来的风还是很冷的。”刘君酌提议。
  何亭亭抬眸看向刘君酌,“我想出去走走,和你在雪花里走路,或者小跑——”
  刘君酌听了,心中发软,打量了一下何亭亭,见她身穿貂皮大衣,料想不会冷,便点点头,“那我们出去……”
  和刘君酌手牵着手走进雪花里,何亭亭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去接飘落下来的雪花,感觉手心凉沁沁的,便笑道,“我抓住雪花啦……”
  她在四季仙居玩过雪,四季仙居内景色好,特别唯美,可是她还是觉得,四季仙居里的雪,到底不如眼前这寂寂寒夜里的一场有味道。
  “我也抓住你了……”刘君酌握紧何亭亭的手,凝视着她在夜里显得更瑰丽的脸,笑着说道。
  这里虽然是首都,但远没有香江的繁华,昨天夜里他开着汽车穿梭在下雪的街头上,觉得有种冷寂的凄清感。可是此刻心爱的人在身边,他忽然觉得今晚的飘雪浪漫无端。就是那在暗夜里显得凄凉的街灯,也带上了温暖的光华。
  何亭亭抬头望向雪花中的刘君酌,忽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便飞快挣脱他的手,笑着向前跑去,“你再抓一次——”
  刘君酌愣了一下,伸手摸摸自己的薄唇,感觉上面的灼热还没有退去。
  他看着跑在前方,不时回头冲自己笑的何亭亭,缓缓笑了起来,迈着大长腿开始奔跑,“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抓住你……”紧紧的抓住,一辈子不放手。
  何亭亭最后是在一株长了新芽的树下被刘君酌抓住的,她温暖的脸蛋被寒风吹红了,明眸因为笑意水润光泽,整个人像在严寒中的梅花。
  刘君酌搂住她,伸手拂去她发上的雪花,望着她殷殷看着自己的明眸,终于忍不住吻了上去。
  他灼热的唇首先落在她挂着雪花的翘睫毛上,轻轻将雪花吻掉,然后向下,吻过小巧挺翘的俏鼻,最后落在红艳艳的朱唇上,深深地吻着,和她唇齿相依。
  小雪飘飘扬扬,逐渐下大了,漫天的雪花像南方春天飘飞的花瓣,充盈了整片天地。
  吻了很久,刘君酌缓缓松开何亭亭,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我这一辈子都会紧紧地抓住你,绝不放手。”
  何亭亭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将发红地脸蛋埋进他怀里。
  刘君酌抱住何亭亭,下巴蹭着何亭亭的秀发,舍不得放开。
  雪越下越大了了,刘君酌依依不舍地放开何亭亭,又帮她拍去落在秀发和肩头上的雪花,闻了闻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走,我们回去,在旅馆里坐着说话。”
  “可是我喜欢在雪地里说话,咱们再走走……”何亭亭舍不得离开这雪花飘飞的美景。
  刘君酌没法,只得帮何亭亭把帽子戴上,自己又站到风吹来的方向帮她挡风,这才牵着她的手缓步走着,“我们走慢一点,等会儿雪再下大一点,就得回去了。”
  何亭亭点头,“嗯。”
  和他手牵着手走在雪地里,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又走了一段,刘君酌见雪下得大了,怎么也不愿意往前走了,拉着何亭亭拐弯往回走。
  何亭亭看着地上的积雪,牵着刘君酌的手往里面走了一点,“这些雪是干净的,没被踩过,我们走这里……”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靴子踢了踢地上的积雪。
  这一踢,地上细碎的积雪像盐一样被掀翻起来,满地晶莹。
  何亭亭高兴起来,“好好玩……君酌哥,你也来踢啊……”
  她一边踢着雪花,一边笑,清脆而愉快的笑声在寒夜中传出很远,让偶尔骑自行车经过的人忍不住看过来,继而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
  刘君酌见了,也觉得有趣,便上前跟着何亭亭一起踢。
  两人一路踢着积雪一路笑,慢慢地把浑身的寒气都踢走了,身上热乎乎的。
  何亭亭看着飘雪的夜晚,街灯昏暗,别有一番滋味,便看向刘君酌,“君酌哥,我累了……”
  “我背你——”刘君酌眸光一亮,当即在何亭亭身前弯下腰来。
  何亭亭喜哄哄地跃上刘君酌宽阔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因身上穿得多,这样背着并不舒服,可是两人却觉得异常甜蜜。
  “以后我们一起出门旅游,你走累了,我就这样背你,背一辈子。”刘君酌背着何亭亭走在雪花中,喜滋滋地说道。
  何亭亭靠在刘君酌的肩膀上,看着角度和平时不一样的街景,伸出手来接落下来的雪花,笑道,“那你老了背不动了怎么办?”
  “真的背不动了,我们就买拐杖,一起搀扶着走。”刘君酌笑着说道。
  两人虽然走得慢,但并不是多远的路,所以很快回到旅馆楼下。
  何亭亭从刘君酌背上下来,看着刘君酌,舍不得说出分别的话。
  刘君酌握住何亭亭的手,也是不肯走。
  何亭亭看看飘着雪花的天空,大眼睛一转,笑道,“不如你背着我再走一遭?”
  “好,我们走远点。”刘君酌欣然同意。
  之后刘君酌背着何亭亭,走了两遍,每次都在刚才第一次走时接吻的地方停下来接吻。
  第三次往回走时,有人推着一个大炉子往回走,炉子里传出异常甜美的香味。这种香味比起和诗的香水,多了点世俗的甜意和食欲。
  何亭亭抽抽鼻子,“君酌哥,你闻到香味了吗?”
  “是烤地瓜,我们吃烤地瓜去。”刘君酌也闻到香味了,当下背着何亭亭向着那个推大炉子的大爷走去,“大爷,来两个大地瓜……”
  “好嘞——”大爷没想到夜深了还有生意,听见之后笑眯眯地应了,手脚麻利地将烤好的地瓜装进袋子里,递给走来的两人。
  何亭亭从刘君酌背上下来,接过袋子,探头去看那个大炉子,“老爷爷,这番薯怎么烤得这么香啊?”
  “小姑娘是南方人吧?你们南方的地瓜小,没我们北方的香,我们北方该冷的冷,该热的热,阳光猛烈……”老大爷笑呵呵地说开了。
  何亭亭反驳,“我们南方虽然常年不冷,但是阳光可比北方猛烈多了。我们一年里只有两个季节,其中夏天有九个月,天天大太阳,阳光比这里可猛烈多了,你去了,保准受不住。”
  “哈哈,你们那确实热,一年到头都是大太阳也是真的,但是夏天台风多,雨下得特别大。不过也比不上南洋,我在那待了十多年,可比你们南方还热……”
  何亭亭吃惊,“老爷爷你去过南洋?怎么回来啦?”
  刘君酌见这一老一小还聊开了,便好笑地把钱递给老人家,笑眯眯地听着两人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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