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他一定是我的。”白羽将着手中的酒壶顺利捏变了形。一旁的瘦子难得严肃了几分,“三弟祝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瘦子想要暗中帮助白羽,他早已经打听到了一手好消息,白羽不嫌弃他们的出身,收留他们,让她们有了一个家,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她们都愿意跟随着。
即使身上有太多骂名,几个人恐怕也懒得嫌弃,毕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必又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只要是混得一口饭吃,日子过的滋润,谁又会在意谁,管着他人如何。
他们不过是无人理会的流浪者,吃尽了苦头,也不招人待见。
白羽起身打算离开,瘦子拦住了白羽的步伐。“这是要去哪里?”
白羽拿开了瘦子的手,“京城。”此处离着京城还有一段距离,瘦子知晓白羽的意思,意欲阻拦,可是白羽目光中露出了肯定,让瘦子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他收回了手,瞧着白羽。
“,让我等一同跟随吧。”虽然不是集体的事情,不过是个人的感情利益,白羽不想让他们也扯上关系,但是他们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他们不能让白羽冒险。
“我的能力,瘦子你应该是知晓的。”白羽冷冷说道,他的能力,足够对付一百人有余,单单是以一敌百罢了,瘦子叹息。“我等这几日,听从你的吩咐,并未下山。”
“那贺英死了。”白羽淡淡说了一句,恐怕瘦子她们还并不知晓,瘦子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事情,“贺英?就是那个在京城里有一定地位的贺英?”瘦子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也听得别人口中所言这个贺英。
那倒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瘦子也并不知晓他们前几日拦截的正是贺英的东西。“我把他杀了。”
白羽说道,仿佛再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瘦子手中的刀落了下来,差一点砸中了他的脚趾,他微微沉思。
“我们山匪杀个人算什么,若是真的有事,我瘦子贱命一条,大不了替您顶了去。”看样子,瘦子是心意已决。
白羽微微拍了拍瘦子的肩膀,一个转身,飞身出去了,瘦子正要追过去,被人拦住了。“你?”瘦子疑惑。“要做自己的事情我们拦不住。”她自然是想要去拦着的。
可是那个女子在白羽心目中啊地位怕是她在努力也不能比拟的,她见过那个女子,被很多人喜欢的女子,天生生的一股子傲气,令人难以抵挡的气质。
听闻此女子特别聪明,一个人想出的计谋就保护了整个四大家族,并且将着明帝推上了台。
她虽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些从小道而来的消息真实可信。
她对那个女子也隐隐有了一些钦佩,不过仅仅是钦佩罢了,她也是喜欢白羽的,不必那个人少。
“唉,你!”瘦子叹息,她的心思,这里啊每个人都懂,偏偏白羽不懂。
“也是浪费了你的心思。”他沉沉叹息,女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左右不过是这些事情。
“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好一句付出一切,只可惜白羽并不知晓。
外面的天色慢慢沉了下去,白羽感到京城的时候,天色都已经给了,附近的客栈也都早早地关了门,白羽却像是并不在意一般,四处游荡。
“请问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门前的小二迎了上来,白羽也就随声附和了一句,“随意。”他无所谓,在哪里呆着,都可以。
白羽扔了一锭银子,那店小二脸上带下笑意,连忙给白羽准备了房间,登记了一番,便上了楼。
“饭菜给您端上来如何?”店小二问道,像是招待财神爷的目光,白羽心中略有不悦,却也没有多言,他知晓,此刻自己,还需要谨慎行事。
“恩。”他微微点头,便随同店小二上了屋中,住进了店里。
沈阿娇和霍辄夜里仍然是睡在了一起,只不过两个人像是没有任何交际一样,躺在一起,毫无半分感情。
过了良久,沈阿娇忽然动了起来,霍辄疑惑,“怎么了?”他不明所以。
“睡得不踏实。”沈阿娇只是随意回复了一句,她确实睡得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四周有什么在晃动一样,霍辄抚上了沈阿娇的双目,“一定是你想多了,没有事情的,早些睡吧。”
霍辄只以为沈阿娇有些多心了,沈阿娇不安地睁开双眼,并没有看见什么,才慢慢睡了下去。
夜里,总有声音在沈阿娇耳边徘徊,惹得沈阿娇睡的不舒心。
皇宫里,此刻还是灯火通明,那明帝今日仍然在改写公文,刻苦的很,李文琴这几日,一直陪同着一些嫔妃在花园里赏花,唯独沈阿娇同着霍辄大婚那日,一起去了。
夜里,李文琴没有像往日一样,早早睡了下去,而是来到了明帝的御书房,瞧瞧走到明帝身旁。“需要特殊服务吗?”她随口问了一句,话语有些微微发甜。
明帝收住了目光,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不曾想,竟然真的是李文琴。
“你今日还不休息,来这里干什么?”明帝比较反感女子来到这种地方,李文琴也没有在意明帝的神情变化,颇为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随着性子有些想你了,并没有什么不妥。”
大抵是因为她是李文华,李家一族唯一的小姐,明帝碍于这个身份,过分宠溺于她,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明帝只觉得李文琴近日越来越放肆了,见得李文琴让宫女带来了一个荷包。“这里是安神香,有安神的作用。”
李文琴缝制了好几日,手都被扎破了,才缝制的,里面的香料也是她特意调制的,很是希望明帝可以喜欢。
大抵是因为明帝是他夫君这个一个简单的原因,李文琴才对明帝极好的,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李文琴只觉得这些是应该的。
明帝注意到荷包的小巧玲珑,还有用心,顿了顿,他收到女子送来的东西不少,尤其是在他当了明帝以来,这各宫里贡献的东西花招百出,说到底,也不过是利用着他的骗财随意妄为。
明帝瞧着自己衣角处的一个荷包,今日经过内务府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墙上,有些瑕疵,不过,若是不注意,几乎是看不到那一抹瑕疵的。
李文琴并不知晓明帝身旁的那个荷包是谁的,只觉得手艺没有她的好,也不过是无心之举,李文琴打算将着那个荷包取下来。
明帝忽然身子一躲,阴了阴目光,“你要做什么?”他质问道。
第三百六十七章错乱的心
明帝虽然宠着李文琴,一半是因为李文琴的性子,另一半,也是因为李文琴是李家之女。
不过此时的明帝并不怎么喜欢李文琴,尚是觉得她不过是胡闹了一些,而明帝身旁自小便没有什么姐妹,楚帝的缘故,那些公主皇子彼此都不亲近。
眼里只有利益在驱动着每个人前进,或生或死都看楚帝的喜好亦或者是自己的本事。
明帝自幼不喜这些东西,认为有些事情太过于残忍了,他倒是喜欢安安静静的,不争也不抢的日子,许是那般的环境才比较适合他。
不过,这大明的皇位从他母后被冷落时,就注定了是他的,他需要承担这一切,包括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原本各自安好的生活,不知晓面前的这个小女子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找的他,说的一些是是非非。
他似乎记得,自己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她们两个人最好离得远一些为好,再近一些,怕是会引火自焚。
“皇上。”李文琴明显被皇帝刚刚那个举动有些惊着了,如同失魂落魄的小鸟一般,用着无辜地目光瞧着明帝,就是这样的目光,让明帝有些招架不住。
“送给我的?”明帝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亦是认为自己方才有些过于激动了,“原来是荷包。”明帝笑了笑,神情并不自然。
“臣妾方才给您要戴上之际,已经说了。”李文琴显得有些无辜,还有好多话恰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呜呜咽咽半刻,挑了挑唇,算是带起一抹看似好看的笑意,“既然皇上忙,那臣妾就不打扰了。”
李文琴快去起身,连着明帝手中拿着的荷包也未取走,就仓惶离开了,离开之际,目光还是忍不住流连在明帝身上。
她从沈姐姐刚开始来找她商讨这件事情之际,就知晓明帝心中的那个人不是她,她不过是四大家族和明帝之间为了权衡纽带的一刻牺牲品。
李文琴并不觉得,可以换的四大家族的平安,她一个人的幸福谈何重要。
她也不知晓自己从何时对明帝开始有些在意,许是明帝对着一个女子的画像有些痴迷,而那个女子身份卑微。
许是那次花园之中,她不相信崴了脚,而明帝替着她穿上了鞋子,目光中流连的温柔,明帝虽不善言辞,不过谈吐间依旧是一副帝王气息。
又许是上一次,庆宴中,这个男子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微笑,因为她是他的妃子,她是名正言顺在她身边。
这让一直处于懵懵懂懂时期,原本单纯,心无杂念的李文琴有了一丝丝期待,在自己幼小的内心之中,李文琴并不大,若是同着明帝相比,也并不小,只是刚刚出阁,年纪不宜嫁娶。
她个笨蛋,原本说好的不放在心上,怎么会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李文琴不明白。
那个人说好就好,说冷淡就冷淡,就是那样的性子,才吊着她的胃口,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让她沉陷。
那是一种不同于哥哥李文华,李文言之间的一种感情,让李文琴难以自拔。“娘娘,您哭了。”她的丫鬟在一旁瞧着,有些为难,自家娘娘从来没有这般难受过,再大的委屈到了娘娘这里也都不是个事情了。
“我没有事情。”李文琴擦了擦眼泪。“娘娘,有委屈同着奴婢说,奴婢是一直会陪在娘娘身边的人。”那奴婢拍了拍李文琴,很是贴心。
李文琴大哭起来,大抵时压抑了很久。
“他个滚蛋,虽说是政治联姻,虽说不应该存在感情但是我对他这么好,他起码也关心一下我。”李文琴难过的时候,也忘记了称呼。
夜色里,丫鬟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披风盖在了李文琴的后背上,“皇后不比李府,公子在奴婢来的时候,便同奴婢说了,奴婢是要照顾好小姐的。”
丫鬟随意地说着,讲着很早以前的事情,她希望看见那个开开心心地娘娘。
而明帝在御书房,那刘公公一直陪伴着,“皇上,该休息了。”刘公公瞧着明帝这几日的劳累,瞧着也是心疼,这万一是太后娘娘来了,恐怕更心疼。
“朕方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明帝想起方才那个画面,那李文琴委屈和惶恐的模样,还一直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想想或许真的是自己过分了,也难说。
手中握着的荷包散发着熟悉的龙延香,是自己一直喜欢的味道,她到也是贴心了,只可惜这个贴心似乎不能用在他身上。
刘公公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其实娘娘她一直都是挺好的。”
刘公公看在眼里,这件事情也不能单单凭着他在这里头说了。明帝微微点头,想起贺英那件事情,“沈阿娇和霍辄查的怎么样了?”刘公公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只听她们分析了,调查了一番,那杯子里没有毒液的残留。”
明帝忽然一怔,“给贺英追悼个封号,他也算是一国功臣。”明帝微微叹息。
贺英对于明帝来说,算是臣也算是敌,贺英的死于他而言,还真是一件不好说的事情。
“皇上,您想要做什么?”刘公公问道。“咱们静观便好,不用去理会那些。”明帝淡淡说了一句,又继续整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