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一直在哭闹着,似乎被打狠了,女子的哭闹声一直再耳边响起,没有断过,沈阿娇心疼,连忙上前夺了那棍子,险些被打伤了,霍辄有些恼意,瞧着那男子,神情有些不善,男子似乎被吓到了一样,面色有些不悦。
“来我这里做什么?”男子身上一股子酒味,可见是一个酒鬼,单单是看着他这般的行为,也让沈阿娇有些愤怒。
沈阿娇将着棍子扔在了他的身上,他连忙躲开了,差一点被砸到。
沈阿娇微微有些怒意,冷哼了一声,她确实不应该理会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只不过,家事变成了这个样子沈阿娇不得不理会了,她怕自己再不怎么样,就完了。
看的那个女子身上新伤旧伤一大把,很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却又被男子打趴了,浑身无力的模样。
女子的下体留着血,有些衣冠不整,此时,沈阿娇也顾及不到其他,她将着霍辄的长袍一把解了下来,盖在了女子的身上,原本二十三个女子中,只有死了十五个,两个出嫁的还算是幸运,还有四个傻了的,有一个死活不肯见人,唯一剩下的问他,就只有着一个人了。
“你这是做什么?”沈阿娇厉声问了一句,那个人险些是被吓着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情,一脸不屑地瞧着沈阿娇和霍辄,鼻子里发出不屑的模样。
沈阿娇抱着那个女子,而那男子被霍八三两下子给制服了。
那个男子还依旧骂骂嚷嚷的模样,霍辄有些听不下去了扫了一眼霍八,霍八立刻明了,打了那个男子一锤,这个世间就没有拳头解决不了的事情,霍辄从来都不是心善的人。
他的心善只会给那些真正善心的人,而不是这种十恶不赦,让人看着就有一些恶心的人,让沈阿娇和霍辄只会感到满满的不屑。
“你们是!”那个男子被打了一拳,酒也算是醒了大半,正要发作,看见霍辄和沈阿娇的脸的时候才吓了一跳。
他没有看错的话,的的确确是沈阿娇和霍辄,那男子连忙恢复了一副势利眼的模样,哈着腰,捂着臃肿的脸,同着先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我腹中的孩子。”那女子低声沉吟,心头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挠着她的心口,沈阿娇瞧了霍辄一眼,霍辄立刻把那女子抱了起来。
而老妇人趴在那里,一件无措,沈阿娇思前想后,决定由着自己搀扶老夫人,“后果是什么样的,你自己想吧。”这女子是三个月前的事情,瞧着流血的腹部,应该有三个月了。
然而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我知道这是那些恶心的骨血,我也恨,不过,孩子是无辜的,请你们救救她。”那个女子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心口有些艰难。
沈阿娇连忙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沈阿娇说道,霍辄的白色长袍被鲜血染红,沈阿娇怕是自己再晚来一点,估计是一尸两命。
“你们怎么不离开?”沈阿娇蹙了蹙眉头,有些无奈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然而犹豫不决,才是害了自己,那老妇人连连叹息。
老妇人讲述了经过,她每一天,总是在想着办法,如何保护了孩子,不让孩子受到伤害,那其中的感觉无法说明。
原本她的孩子也可以嫁人的,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谁的孩子?”沈阿娇问了一句,那女子回想了一下:“是一个瘦瘦高高,眉清目秀的人,她说的。”
那女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听得老妇人解释的。沈阿娇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沈阿娇有些意外。
沈阿娇这一日,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数不胜数,每一次,她想要张口说的什么,却发现有些无力。
沈阿娇只觉得这一日的教育比得上过往的种种,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感受那么深处,十几家有十几家的苦恼。
经历了相同的事情之后,因为命运的不同而走了不同的道路,若是沈阿娇,又该如何。
她没有办法身临其境,对于她而言,那是太过于残酷的事情,沈阿娇连想着,都觉得有几分窒息。
在医馆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沈阿娇和霍辄连着霍八午饭都没有吃。
她们忙活的没有时间,几个人在那里等候着,这是霍家的医馆,最近的一处。
“怎么样了?”霍辄走上前去问道,那个老妇人由着霍八连忙搀扶着走过去,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看样子,她很爱自己的女儿。
医馆里的大夫见得霍辄,连忙摇头:“差一点就完了,如今,母子平安,不过,若再不好调养身子,很容易滑胎。”
“救人是我们的职责,不过我建议,这个孩子最好不要。”那医馆里的大夫知晓里面的女子,毕竟都是附近的。
他当然也知晓这个孩子是谁的,他才说的这番话。“这是为什么?”那老妇人摸索着,连忙握住大夫的手,就要跪下去。
“求求您了,我的女儿不能没有这个孩子。”那老夫人低沉叹息,她不过是一个垂垂之年的老妇,老来得子。
最希望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可以安好,她的丈夫原本对他们是极好的,若不是发生了这些事情。
恐怕是因为女儿不肯把孩子打掉,那男人喝醉酒一下子失了控,他平日里,没有喝酒的时候都是好的,对待老妇人也是极好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大抵就是如此。那老妇人也不能怎么办。
“这是为何?”霍辄询问了一句,沈阿娇也不是特明白,几个人都看着大夫,大夫叹息:“这一胎如何不静养,怕是难以度过,毕竟是头胎,又遭受过自己毒打,若不是她意志坚强,身子还算是硬朗。”
大夫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说的就是那女子身子不适合怀孕,若是留着那个孩子,恐怕连母亲的性命也保不住。
在外人眼里,这又是何苦呢,不过,沈阿娇觉得,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她们有时候表现的特别坚强。
沈阿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晓自己何时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或许是现在,或许是很久以后。
沈阿娇看着霍辄,带着几分笑意,霍辄抚摸着沈阿娇的头发,很温柔的模样。
沈阿娇对着大夫说道:“留着吧,把姑娘接到霍府去,我照顾。”其实沈阿娇是没有时间的,不过,霍府里的下人都很用心的。
沈阿娇的安排让老妇人心上一暖,“谢谢沈小姐,沈小姐真是活菩萨。”她正要磕头,却被沈阿娇制止了。
沈阿娇可受用不起,她不过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她所想的,不过是老妇人不再悲伤。
有三个生命可以存活罢了,霍辄直勾勾地看着沈阿娇,这个家伙,越来越肆意妄为了,不征求他的意见,他只想要管教她一番。
不过,触及到沈阿娇的目光,霍辄又泄气了,泛着几分挣扎地笑意不过,阿娇的事情他也是比较赞同的。
几个人将着女子带走了,依旧是现在那个样子,安顿在了霍府,其他人都已经不在府中,就连着白宸和包子也离开了。
霍八刚想进去,却发现有一个人影跟着他们,霍八心里一阵发毛,四处扫了一眼,才进去。
霍辄正在同着沈阿娇安顿她们,如今,可真是围绕着沈阿娇转圈了。
霍八走了进去,见得霍辄,连忙走了前去,靠近霍辄,说道了一番,霍辄微微皱眉,看起来,心情并不舒坦。
第三百九十一章厌烦之事
沈阿娇回来看见这霍八悄悄的凑在霍辄的耳边说着些什么?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奇怪的看着霍八,慢慢的她发现霍辄竟然连眉都皱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霍辄挥了挥手让霍八下去,扭头看着阿娇:“什么事还不是那些让人讨厌的虫子,竟然还是跟在后面!无法想象权势这东西到底是逼人死的。”
阿娇听见霍辄如此一说,脑子一转便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莫过于那位又再次派人跟踪了他们!“或许是手过遮天,这些事情在所难免,如今四大世家虽然平衡,但是还是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罢了这些事情你也不必再管,我们既然知道就应该去承受一些我们要承受的东西。”
阿娇看着霍辄站起身为他揉散了那突起的眉峰,“现在我们该完成自己所完成的事情了,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你既然没有那样的想法,也没有必要在意别人对你的揣测。”
霍辄本身是心烦的很,但是听见阿娇如此一说,他忍不住松了眉头,摸了摸阿娇的长发:“你说的对!如今我既没有那样的想法,也更没有想得到那样的权势。所以你说的这一切我都是明白的,至于他们随他们意淫去吧了。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毕竟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任何人可以去阻止。”
阿娇按照看见霍辄想通了,点了点头连忙回到桌前将这刚刚泡好的茶端到他的面前:“你别说近期饺子瞎胡闹竟然还弄出了一些好喝的花茶,你看这便是他近期所泡的。”
只见着茶水中一朵完整的鲜花在水中上下漂浮,霍辄看见这清亮的颜色,瞬间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觉得身心都通透了一般,点了点头微微扬起一抹笑容。
“没有想到近期他们搞的这些东西还真是让人神情舒爽,不得不说饺子还是有用的!”
“是!”阿娇看见霍辄如此一说,也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要是饺子听见你如此的说,他定是要伤心了。要知道他可是认为自己是咱们身边最能用的能手呢!不过现在虽然远离京城,但我却觉得这日子过得比我在那里更加的舒心。”
霍辄见阿娇如此一说,忍不住的心中一颤,虽然如今和她成亲了,但是他们之间也是极少说这一些知心的话。现在阿娇对他说这话,莫不是对自己放开了心房,霍辄听见阿娇对自己说的这一番话,忍不住的心中一动。“我与你想的一样,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也只能让你和我一起吃苦了。”
霍辄抬起手帮阿娇整了整她那已经歪掉的粘字,小心的看着阿娇的眉眼,阿娇看见霍辄着一副沉重的模样连忙摆了摆手:“你在说些什么?”
她扑哧一笑,“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这些事情我还是懂的,再说了既然在这漩涡之中,我从没有想过要自己独自脱离出来。虽然一切都已经恢复成我最开始想要看到的模样,天下大多的百姓也有着幸福的生活,这不是我们最开始所愿看到的东西吗?”
霍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如今我们为天下人做了让我们最安心的事情,并且也使我可以独立而行,虽然心地,包括那太后看我们不大爽快,可最终还不是要让我们维持这势力的平衡。”
沈阿娇点了点头看着霍辄:“你想通便好,不必因为我的一些话而产生什么内疚感,对于我来说,现在能和你在一起便是最好的事情!”说完她低下头,脸上难免浮上了两朵红云,霍辄看见是阿娇突然这一抹娇羞瞬间感觉,就在她低头那一瞬间扰乱了自己心底的一片涟漪!
他一把将阿娇拽的落在自己的怀里,缓缓地将唇印在她的额头,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怀中有个女人真好,自己这一辈子能遇见阿娇真是一件好事。
他从不想三妻四妾,只想有一个知心人伴在自己的身边,便是一辈子的幸事。而这女子正是这个人,如自己心中那一抹温柔的朱砂痣,让自己永生不会忘怀。
阿娇感觉萦绕在自己周围的全部都是浓浓男子的气息,像小猫一样,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那一直吊起的心慌慌的放下。
说到底自己其实是羡慕的,羡慕着平凡的生活。但是却无人述说,羡慕着可以自由自在的一切的生活。但如今她负重而行,没有办法去要求别人,更没有办法去要求自己。
沈家虽然现在并不如霍家,可最终所背负的东西还是要由她来继承,还有皇上那边更是让他们有所顾及,要知道虽然尚未增至四大家势力平衡。但她先太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一直想着要对付霍家,而沈家和霍家一命相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过一边船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