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皇上对他们有所忌惮,那么一切都晚了,到最后一定会成为自己最担心的结果,成为那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就是看了一眼,而饺子她无法理解自家小姐说的自己的目的。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丫鬟,无法理解自家小姐所想的想法,她直至现在明明这里的人都是他们所带来的,又有什么不可信任的呢?但是这些道理阿娇却无法告诉她,也没有办法将这些说的明确。
只能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真的有些累了,不必再过来。”说着俯下身趴在了桌子上。饺子一阵心疼,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打开门走了出去,如今天已经漆黑自家小姐还趴在这桌上,怎么劝也不听。
她知道自家小姐担心主子的安全,但又能怎样呢?“主子,主子,你快回来吧。”包子站在门口,靠着门框,只听见饺子出来之后就朝这边走了出来,委屈的叫了一声包子,包子连忙直起身。
“怎么回事?”饺子摇了摇头,“小姐因为担心主子,但是我看她仿佛身体也有些不好,但是却不让我去宣太医。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包子看着饺子的眼睛,最终一言不发扭头离去,饺子看着包子这一系列的动作有些无奈。
但是这高冷的包子,又能拿她怎么办?只能以多早,都怪我,说的人都怪我,可是你们也不想想办法,我能又有什么办法呢?说着便负气离去,包子连忙走回了房间,坐在这梳妆旁看着桌上素白的纸墨笔砚,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拿起了它。
笔墨久久未曾下笔,那墨水滴在纸上,染了整张纸,晕染出一个怪异的形状,包子有些无奈的将那只垃圾团成团扔在地下。
还是写下了自己想说的话,可惜他不知她所写的每一封信,都被她所牵挂的那个男人整整齐齐的放在这御书房的桌上,天天只是观摩只是抚摸,只是去体会那一笔一笔的深情,却从未看到里面的只字半语。
“皇上,天黑了,您看您是否就寝?”旁边的太监看见,皇上一惊坐在这里闭目养神很久,“今日可还在,丽妃那里歇下,还是,”太监小心的问着,时不时的抬起眼去看一眼龙坐之上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皇上挥了挥手,“今日就不必了,哪也不必去,你下去吧。”那太监有些犹豫,“可是太后今日刚派人来说,好像是……”
可惜还没等他说完,只见那皇上直接将桌子上的奏折扔下来,大声的吼道:“到底我是皇上还是她是皇上,你们这些太监不要以为我不知你们那背底下做出的事情,真不说不代表可以纵容,自己掂量掂量给我滚出去!”说着便暴怒地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挥洒在地上。
太监一看连忙一俯身不敢再说话,便惊恐地向外面推去,独留着皇上一人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上。
'皇上看见如今已空无一人,他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一样,长舒了一口气,靠在这龙座之上,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可惜这些话他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也没有办法去抒发这样的情绪。
他支撑在这朝堂之上,有着他不可控制的地方,在这后宫之中更有着他所忌惮的太后,四大家。
“到底何时我才可以将这些阻挠你我之间的人通通除去,让我成为这天下之主,可惜我总有令我不舒服的人,而你我之间又隔着那千山万水。”
说着他又再次伸手抚摸着桌上的信件,可惜还未碰到便感觉自己眼前发出嗖的一声声音,有人跪在了他的面前,小声的说道:“皇上。”
“什么事?”皇上瞬间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自己派出去跟踪霍家的暗卫,“皇霍辄已经上山去三天,可是至今未归。”
“至今未归?”皇上咬着这几个字眼,缓缓地捏了捏自己修长的指头,“这是何意,是不愿归还是不能归。”
那暗卫头低得更低“属下不知属下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山,可惜却跟丢了。”
“跟丢了。”皇上发出一声,直接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下,走到这二位的旁边猛地俯下身,抓起了他的下巴,“要你有何用?你说说,难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自己去领罚。”说着便冷酷的直接将他挥倒在地。
背着手看着这窗外的月色,今日这月倒是残的可怕。“属下知错了,只见这暗卫一低头便再次消失不见。明帝看着这月亮。
“只希望你们都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我亲自动手。将我这仅有的仁慈给磨灭,虽然我仁慈但我仍然是一个皇上,如果当我真的作出决定的时候,便是金口玉言。”
太后宫中那烟雾寥寥,整个宫殿之中,都充满着一股佛家的馨香味。“今日可有什么趣事,让哀家来听听。”
贤太后打量着自己新进得佛珠,粒粒饱满圆润的让自己爱不释手,旁边为她捶肩捏肩的侍女,小声的说道:“太后,今日之趋势可是大了,听说今日皇上,在这朝廷之上,他下定旨意之后,都无人敢去触碰龙颜。”
“奥,这倒是稀罕之事,是何人竟然让我们皇上大怒,要知道他那性格可是温润的很。”听的那个侍女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太后别了她一眼,手中转动的珠子,“说吧,有啥就说在我的面前还想瞒着我。”
那侍女连忙一俯身,“听说是因为今天早晨,早朝的时候有人举报了去剿匪的霍大将军霍辄。”
“霍辄?他们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是,是说他们在那边太得民心了,获得了百姓的赞赏,他们都说这霍辄和沈阿娇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是他们的救赎者。所以当这件事情听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才会大怒,觉得自己威严受到了挑衅。”
“威严受到了挑衅?这皇恩浩荡,没有皇恩哪儿来的他们。说来也真是可笑。”
贤太后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将着手中的佛珠放在了桌子上,直起身:“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允许不要打扰我为民祈福。”那下人们纷纷娇语答是,福礼下去。
“出来吧,来我这儿又所为何事。”只见太后轻声的喊了一句,那屏风之后先是出一个人影,便有人从这屏风之后传了出来,这人对太后一行里虚伪的说道:“拜见太后。”太后连眼色都没有给他看,只是微微的挥了挥手,“有什么事就说,今日来我这里拜访倒也是稀客。”
那男子爽朗一笑,“只是来询问一下太后意见,今日听说这皇上大怒,不知太后可有见教。”太后这时才抬起眼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男人,“哦今日之壮举是何人所干,难不成是你?”
“臣不才,正是臣这折子也是臣写的,臣只是不想让皇上蒙蔽在这其中,白白让别人得了这些名声。要知道民心所向……”
“罢了,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只见太后一拍桌子,怒目以对。那男人看见太后家怒了连忙行了一礼,脸上挂着极其虚伪的笑容,“
太后我这不是说给您听吗?咱们可是最亲的关系?现在我也是为了皇室着想,你说那霍辄本身便在民间声望极其高,如今又去剿匪捕获了一些这偏远地区的民心,还有他那一位夫人听说也是擅长捕获民心的好手。
近期可是做足了那善良夫人的本态,不知何人竟将他们传的惊为天人。说他们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你说说这皇上能不气吗?这完全是在触及皇恩。”
太后听他如此一说挑了挑眉:“怎么照你说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办?”这男子向前两步大走,“我说应该就这四大家好好的打压一番,尤其是霍家他们这局势已经延续很久了。
难道太后您不想所有权利掌握一人之手,让天下百姓高呼其身吗?到时谁敢反抗您!唯一能制衡皇上的便是您啊!您是皇上最亲的人是龙子的母亲。”
“严雪倩,我看你太放肆了,这些天是谁助长了你的野心,让你在哀家的面前诳语。
严雪倩不紧不慢地跪下对她胡说的,这些诳语可不是诳语,我可是真心实意为您着想,要知道虽然您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可惜您还是受着这四大家的制衡,要知道这样的局面已经很久了。
难道你就不会心不甘情不愿吗?明明你才是最享尽荣华富贵的人,但是呢,这四大家还是平分了这些殊荣。我也是为了咱们家族着想,你想这皇上太过仁慈如果不刺激他一下,又怎会做出这打破局面的事情?如今我不过是当了一个搅局者罢了。”
“搅局者?”太后噗的一声笑出声了,她抚了抚自己因为激动,
而且伏的胸膛,淡淡的开口,“这些事你去对那皇上说,和我说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是那种摄政之人,真正的掌权者在那边而不是这里。以后这些话不必在我眼前说,也不必再来让别人看了可是不好,说着便挥了挥手。”
严雪倩看着太后赶他走的模样瞬间黑了脸,一甩袖子便冷哼离去。太后看着他这副模样也不和他计较,只是那嘴角一着一幕讽刺的微笑。
“与虎谋皮对于我来说野心这东西是有的,但是不代表我想把它分给你。虽然出于同一家族,我能容忍你一次,但是不代表你有两次的机会。至于这霍家,我早已看他不太顺眼。如今皇上已经被你挑起了这怒气,我看不久这归来之日不是封王,而是更加恐怖的天子之怒吧。”
第三百九十九章君心难测
明帝下了朝之后直接一脚踹翻了那摆放花瓶,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然后说跟真的太监和侍女低着头不敢出声。
只是看着皇上在那里发泄怒气,“好一个神女,好一个派下来拯救众生的神女,怎么在他们看来,皇上我都不算什么。只有他们才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人吗?我想来他的霍辄好,一个霍家发来的这一份心情,只是为了安抚朕的心吗?
在那边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所谓的招兵买马,真的只是一个阴谋,而不是你们霍山小骑兵造反吗?这天下倒真是你们所打下的想得到是真多。如今这民心所向,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这皇位以你们来做一做。
宣!现在就给我宣!让那些四大家的人全部都给我滚过来。直接扭过身大声的咆哮道。
“是。”太监连忙一行礼,便准备向外冲去。
“算了不必去。”突然明帝仿佛镇定了下来,他黑着一张脸,“这事今日谁也不必说,你们都给我下去,如果谁多嘴便割了这舌头,想来你们也没有别的用处。
这侍女和太监听见皇上这样一说,全部都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大喊着:“皇上饶命啊,明帝一回首如今看见这群人便觉得心烦至此。他直直的向宫内走去。
这时只听见这身后传来一句柔柔的声音,“皇上这是去往何处,又是何人?因皇上生这么大的怒气。”明帝听见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但是却暂时的抚平了自己那滔天的怒气,他扭身一看只见李得站在这光晕之处,仿佛绝美佳人,使人顿起怜爱之心。
“无事爱妃,今日怎么来了这里?”不由得明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柔情。“今日怎么想到来了这里?其实李文琴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是刚刚太后通知了自己,如今是她表现的大好机会,所以自己才来了这里。和皇上来了一场偶遇,但这话却不能这样说,李文琴只是柔柔地向前走了两步。
只是听说今日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却不知在这里碰到了皇上,正好能为皇上解解闷也是好的,不知皇上今日可有什么忧愁之时?
哦对了,是我多嘴了,后宫之人不得参政。”李妃后退了一大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睛之中满是无辜。
皇上摇了摇头上前牵住李文清的手,扶住她的肩像八角亭走去。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我和爱妃上去就好。”说着便扶着李文琴向上走去。
李文琴一边走边看着皇上说道:“可是有什么事情?近日我感觉这天越发的闷了,所以人心也更加的浮躁。”明帝抬头裸露自己明显有些杂乱的衣裳,知道是这李妃为自己烦躁的心情找的借口,也只是受了这话题是吗?
“但是爱妃也不可贪凉,要多穿一些。”说着便握住了李文琴的手,“想来第一次见李妃的时候,便觉得爱妃天真烂漫充满了可人,如今竟也越发的变得温婉。”
李文琴手一顿脸色微微一变,抬头看向明帝,“这不正是皇上所喜欢的吗?皇上所爱的就是这份柔情,爱的就是这一份知心。”明帝听见她这样一说,本来正倒着茶水的手一顿,一脸莫名的看着李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