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肥妻大作战——木清音
时间:2017-10-03 16:42:17

  魏老四识得几个大字,接过来看看,脸色沉得像水。
  “不像话。”他慢吞吞地下了评语,把这断绝关系一般的纸又递回来。“他们不管,我这个大爷不能不管你。你信得过我不?”
  魏安然痛快地从兜里掏钱。
  “大爷,您也没个亲人,我也孤零零的一个,以后您是我亲大爷,我给您养老送终。这次您想躲懒都不成。您给我管着家,侄子结婚,您费心操办,我听您吩咐。”
  魏安然把鼓鼓的钱夹双手递过去,坦诚地看着魏老四。
  魏老四唬了一跳,往后直起身子紧贴着西墙。
  “你这是干啥。给你办婚事还能要你的钱?大爷能给你办好!”
  一边说着,魏老四还一边瞪着魏安然,使劲对他使眼色,叫他注意在场的未来媳妇。
  这样高难度的复杂表情叫他做起来,别提多难为了。
  云相思噗嗤一声笑出来,也不装壁花了,熟练地撒娇耍赖。
  “大爷,我可提前认亲了啊。您是魏安然的亲大爷,那也是我的亲大爷。这辈子估计您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亲近的晚辈媳妇了,你也是我唯一的婆家人,想娶我,我得跟您好好说道说道拿拿乔。我云相思,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娶进门的。”
  她扒拉着手指,一脸的颐指气使。
  “这婚礼嘛,因为是军婚,想离不容易啊,所以我估计我这辈子也这么一回了。”
  魏安然手指一弹,兜里被周兰英塞得半满的瓜子弹出一颗,正正地砸她脑门。
  “哎哟!大爷你侄子打我!你得给我做主,快骂他!”
  云相思作势捂住额头,告状告得那叫一个顺溜。
  魏老四看着俩孩子做张做致地跟他胡闹,干涸的心里也慢慢滋生出一股时隔多年的柔软滋味。
  “不许动手,看脑门都红了,一会儿回去见到你老丈人,你怎么交代。”
  魏老四面对娇娇软软的侄媳妇,明显刚强的侄子更加无措,想都不想地先教训更为亲近的自家子侄再说。
  不过他到底更护着答应要给他养老,想赖他,跟他相依为命的侄子。
  他训完魏安然,扭头放缓了语气,小心翼翼地又劝娇气又漂亮的侄媳妇。
  “那个,红豆啊,马要结婚办喜事了,可不兴把离不离的丧气话挂在嘴边,不吉利。那个,大爷没有别的意思,大爷知道你是好姑娘。”
  云相思见不得他笨拙的做小伏低的模样,很轻易地把对老实巴交的云海老爹的感情移情到他身。
  她乖巧地认错。“我知道了大爷。”
  魏老四大松口气,伸手在裤子擦擦汗湿的手心。跟侄媳妇说话,当年打鬼子还累。
  云相思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看看沉着脸的魏安然,赶紧想着法的哄。
  “大爷,您快把钱接过来,我想要个终身难忘的婚礼,您跟魏安然赶紧商量着办。”
  ☆、第515章 他们跑不了
  第515章 他们跑不了 
  第515章 他们跑不了
  有云相思插科打诨,撒娇耍赖,再加魏安然不时敲个边鼓,责任感超级重的魏老四最终还是犹豫着收下钱。 
  不过他还是当面把钱点清,甚至打算写张纸条,留作证据,被魏安然严正拒绝了。
  “大爷,我这还没结婚呢,钱当然得交到长辈手里,您该怎么花怎么花,反正是我结婚,也没花到别人身。等结婚之后,我的钱全交给媳妇了,您只能跟我一样,每月从她那里领生活费了。”
  魏安然说得十分严肃,一点没嫌丢人。
  云相思丢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赞许眼神,也摆出慈禧太后的款。
  “说得对。大爷,您过过掌管财政大权的瘾,也没几天了。以后可没这机会了。哪,你们俩这次好好表现啊,我要是满意了,以后给你们多发点生活费,嘻嘻。”
  魏安然忍不住又朝她扔颗瓜子,这次倒是不敢真正砸她。
  “当着长辈面,胡说八道什么。”
  “大爷你看!当着长辈的面他敢打我,你说我还敢不敢嫁给他了?”
  云相思状告得更快,一脸委屈地往西边挪挪,远离魏安然。
  魏老四被俩孩子吵得头疼,不想跟他们掰扯这断不清的家务事。
  “你们俩啊,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这要是生了娃,可怎么带。”
  云相思嘴甜地赶紧接住话头,顺杆儿爬。
  “这不是有长辈给我们操心嘛。孩子有姥姥姥爷疼着,还有爷爷疼着,还怕管不好他?您说对不对?您得给我们看孩子去。”
  魏老四想着软软可爱的孩子,嫩着嗓子喊他爷爷,干硬的心田猝不及防地迎来一场甘霖,顿时湿软得一塌糊涂。
  “好,好,你们要是不嫌弃,我给你们带孩子。别看我这腿不利索,身板还硬朗着,能看着小孙孙娶媳妇生重孙。”
  “嗯呐!咱们魏家少说也要来个四世同堂,好好保养着,往五世同堂努力!”
  云相思机灵地打鸡血,果然激起魏老四满脸红光,整个人都活泛起来!
  “好!咱们魏家靠你了!安子你可不能欺负你媳妇,你要敢胡闹,打我这过不去!”
  魏老四气势汹汹,横眉立目的,将往年里打鬼子的气场释放出来,很有些威风。
  魏安然哭笑不得,脸却一本正经。
  “不会,还等着她给咱老魏家传宗接代呢。”
  云相思瞪他一眼。
  娶她为了传宗接代?他怎么不去娶头老母猪?!
  不过当着欢喜得无可无不可的长辈,她悻悻地咽下满腹意见,将这笔账重重记录在心里的小本本。
  “大爷,大过年的,您别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家呆着了,跟我们家去耍牌啊。我妈可吩咐了,叫我请您过去吃晌午饭的,是吧魏安然?”
  云相思看出来魏老四对魏安然的偏爱,赶紧示意他开口助攻。
  魏老四不等侄子开口,爽快地答应。
  “行。你不说我也得去找亲家谈正事,初六可在眼吧前儿了,我这边还什么都没准备,着急着呢。红豆你也别在炕坐着了,赶紧下来,去你家。”
  魏安然默默地解下自己的军大衣,披在魏老四肩头,坚定地拦住他想阻拦的手,一粒粒给他扣扣子。
  “大爷,以前的事儿都不算,咱爷俩从今儿开始,是亲爷俩一样处着,我不跟您客气,您也别跟我见外。”
  “我给您养老,您得跟在我身边,帮我带孩子。我是当兵的,不在家的时候多,剩下媳妇孩子在家,我也不放心,您得帮我。”
  魏安然说得并不花哨,甚至有些干巴巴硬邦邦的,却正正好对了魏老四的胃口。
  他眼眶有些湿,掩饰地抬手抓抓脑袋,蹭了蹭眼角,连声答应着。
  “哎,你放心,有大爷在,你放心。大爷是担心你出去冻着。”
  魏安然给他扣好最下头的扣子,给他扯扯肥大的大衣,灿然一笑。
  “大爷您放心,我身板壮着。全军大武第一名!要不是担心岳母不放心,我冬天根本不穿这累赘的玩意儿。”
  云相思像颗球一样蹭到炕沿,翻个白眼腹诽,又来了,这个全军大武第一名成天挂在嘴边,也不害臊。
  可魏老四吃这一套!或许当过兵的人,都有着这样一种英雄情结吧,对于全军武第一名有着真心的敬仰与信服。
  “好,好样的,大爷强!好好在部队干,干出个模样!”
  魏老四使劲拍拍侄子肩头,老怀大慰的模样。
  余光里瞅见侄媳妇像颗球一样往地下滚,吓得赶紧推侄子一把。
  魏安然一个箭步过去,将云相思抵挡回炕沿,没好气地训斥。
  “老实坐着,想穿鞋不会喊人?也不看看你现在穿成啥样,还能弯腰不。一会儿摔个脸朝地,磕到牙看你哭不哭。”
  魏安然一边训人,一边自然地弯腰拿起棉鞋往她脚套。
  云相思微红着脸,挤眉弄眼地做鬼脸,以抵消在婆家人面前支使丈夫伺候的莫名心虚。
  “帽子围脖都戴好,手套呢?”
  魏老四压根没想那么多,看着这样娇嫩的媳妇,满脑子不自觉的全是长相像侄子或者像侄媳妇的孙子跟孙女,哪还敢委屈了奶娃娃的亲妈。
  云相思受宠若惊,窘迫地笑了笑,被云相思轻易掐着腰抱到地,稳稳地站住。
  “你们先出门,我把东西放好,锁门过去。慢点走,别累着红豆。”
  魏老四不放心地嘱咐着,这一会儿工夫说的话,几乎他一年的话还多。
  魏安然拉着云相思站到外屋等他的当儿,低头凑到云相思耳边,小声议论着外头监视的人。
  “你觉得是谁?”
  云相思眼睛闪闪,微微摇头,声如蚊蚋。
  “不很确定。昨天晚应该是苏红,但是她怎么出来的,以及药哪来的,都是疑点。肯定有同伙。赵大美估计够呛能办到,还会有别人。”
  魏安然眯眼,语气冷冽。
  “嗯,放心,回去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跑不了。”
  云相思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战狼宁风致他们,倒也放心。
  “嗯,好。”
  ☆、第516章 疑点
  第516章 疑点 
  第516章 疑点
  三人锁门出来,有说有笑地出了街往云海家走。 
  云相思跟魏安然有意无意地又往村头的小山头瞅瞅,已经看不见望远镜的光点了。
  那股被监视的感觉也消失,云相思跟魏安然对视一眼,并未放松警惕。
  回到家,约着打牌的小辈都已经回来了,正等他们俩。
  不过家里头倒是多了一个意外的客人,也不算意外吧。
  “高所长过年好啊,您拜完年了?”
  云相思礼貌地问好,在魏安然的帮助下脱掉外套,轻松地舒口气。
  “过年好过年好。”高建春和气地回应,打量一眼眼生的魏老四。
  云江山机灵地介绍。
  “魏大爷,这是咱们镇派出所的高所长。这是魏国平,魏安然得管他喊大爷。大爷过年好啊。”
  云相思跟魏安然对视一眼,这才记住魏老四的大名,也是国字辈的,魏国平。
  “过年好过年好。那个,闲话不多说,你们家里客不少,我也赶着回家吃晌午饭,咱们长话短说吧。”
  魏安然询问地看一眼云相思。
  “去你屋?”
  云相思大方地答应。
  “去我屋说吧。”
  高建春客随主便,跟了过去。
  因为几个孩子说好要打牌,周兰英已经把西屋收拾出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堆在墙边,拿鲜艳的单子搭着。炕被收拾得清爽平坦,能坐下一圈人玩牌。
  云相思当仁不让地了炕里头,拿过小被子搭着腿,身后还靠着软绵绵的靠枕,别提多自在。
  魏安然跟高建春相对坐在炕沿,单刀直入地说起正事。
  “死者身份已经确定,苏红,你们熟悉吧?”
  魏安然没有半点回避地点头。
  “精神病院那边确认过了?”
  高建春审视着他过于镇定的神态,语气十分平静。
  “一大早接到那边电话,说是走失了一位病人,两边一对,死者身份确定了。”
  魏安然点头,追问。“病人是如何单枪匹马地跑出来的?哪来的凶器,还有两条狗的药,药物来源搞清楚没有。”
  高建春听他问的都在点子,也端正态度,正视他的身份。
  “据医院那边说,三十晚七点左右,大家正在准备晚餐,死者母亲赵大美突然身体不适,发疯地打滚大叫。值班人员赶紧将其送回病房急救,闹腾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借助镇定药物,才勉强令其平静下来。”
  高建春停顿片刻,还在寻思着想不通的疑点。
  “之后值班人员继续准备晚餐,八点半给病人送饭时,可以确定,病人一个不少,全都安静地呆在病房里。一切都很正常。”
  “晚十点准时熄灯,因为年三十晚的缘故,值班人员减少,所以在晚餐里加入少许安定成分的药物,有助于全体病人安静入眠。”
  “如同预期,值班人员度过一个平静轻松的夜晚,一觉到天亮。等到早被闹钟叫醒,按部班地起床准备早餐的时候,这才发现少了一位病人。”
  高建春叙述得很仔细,半点没有隐瞒。
  “据医院方面说,当地派出所的同志勘验过现场,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房门没有被撬痕迹,门锁也都十分完好。看门的狼狗看着也很正常,前一天晚并未有人听见异常的狗叫。”
  魏安然安静听着,这时才插句嘴。
  “或许所有人连同狗都睡了个不正常的好觉。有人里应外合地打开门,接走了苏红,并将其送到这边来行凶。”
  高建春皱眉,很快松开。
  “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佐证。”
  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其实心里想的跟魏安然却是不谋而合。
  他办案也讲究证据,但从来不是按部班地从现有的证据入手,顺藤摸瓜地寻找真凶。
  他的想法更大胆,更天马行空,总会设想出尽可能多的可能性,然后一一去排除。
  这样的思路或者说办案风格,虽然是卓有成效的,叫他破获了几起大案,但是这种非主流的办案手法依旧叫人饱受诟病,轻易被人打压排挤下来,功劳没有,人也被下放到小小的镇派出所,管着鸡毛蒜皮的小事。
  现实给他了生动的一课,哪怕他骨子里再要强,也学会了表面的圆滑,说着叫人拿不住把柄的话,拐着弯地办自己的案子。
  带他的师傅欣慰地拍着他的肩头,肯定他的转变,告诉他现在的路子走对了,保持下去,他会在神探的路走得更远。
  魏安然看了对面笑面虎一样的基层派出所长一眼,对他倒没有任何主观的好恶。
  不过看在他大年三十加年初一的,还在勤勤恳恳做好本职工作的份儿,魏安然对这位高所长还是很包容支持的。
  “看起来,你们公安方面并没有更进一步的线索。我明白了。我的战友马会过来,介入这案件。你尽管查你的,咱们两边互相通气,合作一把,今早将罪犯缉拿归案。”
  高建春听着这样高傲的语气,并未觉得反感受冒犯。他回去已经详细调了相关当事人的档案,这位年纪轻轻的魏连长,哦不,现在已经是魏营长了,可是他们镇官衔最高的一位了。有这样的傲气不为。
  更何况还有同样不简单的云相思,这位可是通了天的人物,今天凌晨他接到了省公安厅厅长公子的电话,详细询问了案情,稍后更有帝都过来的长途电话,也是为了这位年轻姑娘而来。
  高建春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早已经将毛躁锐气磨掉大半,面对这样的特权人士,也不再有那种愤青的心态。
  他只要认真办案,做好本职工作,谁能说他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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