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写纸条叫那边弄辆生车开过去,把人这么一抢,往字条写的地点运过去,他们娘俩换车回家,稳稳当当五百块钱到手。
她不傻,没奢望事后还能收到剩余一半尾款。
那些人是要杀人的,事后不紧着逃跑,还会讲信用地特意绕回来给她送钱?别傻了!
要真回来了,那才是催命钱呢。
不过她也不怕,她早定好了,要跟儿子去乡下的老妹子那里住两天,一时半会的别想逮着他们。
云相思听完事情经过,暗暗点头。
这老太太也不算笨得彻底,如果真的天时地利人和配合的话,说不定她还真把这事儿给做成了,赚五百块钱外快存着给儿子娶媳妇。
可惜的是,他们遇见的是她,还有魏安然他们。
云相思扫一眼后视镜,隐约能瞧见一个黑点。
魏安然他们跟踪能力很强,不会跟得太紧,以防备打草惊蛇。
不过刚才已经有两辆车呼啸着超到前头去了。
云相思扫过一眼,对林晨鄙视的手势。那副纨绔公子哥的德行,看得她牙痒痒的。
栓子娘俩当然没有发现这些破绽,聊了这一路,情绪也都安稳下来。
云相思心里冷笑。这是真正把她当成死人看了啊,说话半点不防着她。凭这份狠心,这娘俩是死有余辜!
云相思垂下睫毛,安静坐着。
一会儿要保证这狼心狗肺的母子二人,意外地得到该有的惩罚才行。也是为了节省警力,省略审判程序,节省监狱空间。
三观并不算很正的黑暗世界掌权者默默想着,决定了将她往死路送的俩恶人的结局。
“慢点开,要到了吧?先在外头绕一圈,小心没大错。”
车子拐过弯,路过一个报废的石灰窑,老太太紧张地坐直,手里的小刀又指向云相思的脖子。
“不准动!否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听见没!”
云相思配合着激灵一下子,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心里默默翻着白眼,凭这钝得像是没开刃的几厘米小刀,还想给她放血?太天真了!
“别,别杀我。饶命,啊。”
云相思懒得跟俩业余选手周旋,抖着嗓子求饶一声,软绵绵地昏倒过去。
“吓昏了,真没用!倒是省了我们的事。看这穿得花里胡哨的,我还以为是个狠角色,跟了野男人,又卷了人家家底跑了,人家这才不依不饶地追杀门。呸,妖里妖气的,一看不是好东西。”
老太太大松口气,推了“昏倒”的云相思两把,见她软得像个不倒翁似的,撇撇嘴又咒骂两句。
内分泌失调的刻薄老寡妇!
云相思暗暗咒骂,一动不动地躺靠着椅背。
她经过宫如玉的精心指点,专程过好几天极其重要的扮演尸体的课程,扮个昏迷不过是小菜一碟。
而且她身穿得那么厚,跟安全气囊似的,任凭怎么摇晃都不会轻易磕碰受伤,演起来更得心应手了。
“妈,行不行啊?我这腿肚子都快转筋了,差不多咱跑吧。”
栓子紧张得打起嗝,手心里全都是汗,两手力气大得快把方向盘给拔出来了,两条腿僵着,像不是自己个儿的零件。
☆、第527章 被掳
第527章 被掳
第527章 被掳
老太太没好气地骂,气也明显不足。
“呸!出息!还想赚一万块呢,这点胆子?行了,停这吧,赶紧下车跑,啥都别管,别回头乱看,记着没!”
“别唠叨了,赶紧跑!”
栓子打开车门跳下地,腿软得踉跄一下,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也不管后排坐着的老娘跑不跑得动,只顾着朝着他们藏车的方向跑。
他倒是牢牢记着老娘的嘱咐,绝不回头,不左右张望,只是跑得太过专心,连老娘都不看顾一眼,显得格外凉薄自私。
云相思缓缓移动身体,往外头偷看一眼,冷冷一哂,很快往座位底下一缩,双手一抖,两柄飞刀入手,进入战斗状态。
这里的地形易守难攻,十分险恶,被拖进去失去主动权,成为人家刀俎的一盘鱼肉。
她果断改变计划,强攻进去,抓活口,逼问其余同伙。
嗖嗖两声急锐风声响过,正撒丫子往旁边跑的老太太跟栓子先后倒地,背心插着两柄明晃晃的飞刀。
只是准头不够,劲头儿也还差点,俩人并未立时毙命,闷哼一声,血流如注,在地痛苦地挣扎着。
“想拿老子的钱,也不瞧瞧老子是干哪行的,只有进财的份,怎么可能给人送财!”
那个曾经在火车,大喇喇把云相思吃剩下的半个苹果啃得只剩下一根果把子的男孩子走出来,恶狠狠地补两脚,飞刀没柄而入,又被他利索地拔出来,那一对鬼祟母子立时断气。
他很有经验地避开喷涌的鲜血,轻便的灵巧当时跳火车还利索。
他在死尸身蹭蹭刀刃的血渍,迅速地往火车这边跑。
云相思敏锐地察觉到周围还有三道不同方向的窥视感,高度紧张的情形下,她神经紧绷,耳力像是提升了一个台阶,神的第六感都似乎好使了许多。
她仿佛听见金毛跟大毛分头带人往窑洞顶,以及不远处的果树林里头搭建的草棚突袭而去。
剩余的最后一处石灰窑洞,自然不会有人放过。
云相思放松地挥手,飞刀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往急冲过来准备灭口的男孩刺去。
头回生二回熟,云相思这次手很稳,连呼吸都没错乱半点,整个人冷静得有些过分,仿佛她扔出去的飞刀只是对着靶子练习,而不是要取走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她到底还是那个淡漠冷酷的暗黑世界王者,云相思垂眼,左手飞刀甩出,撞击轻轻划过男孩喉咙的前一把飞刀,两柄飞刀发出一声悦耳的嗡鸣,旋转着倒飞回来。
术业有专攻,她专注练她的这三板斧,并不贪多寻求花式,因而也将这简单枯燥的飞刀技巧联系得纯属无,如臂使指。
“下车,隐蔽。”
魏安然沉沉下令,脚步不停,迅速冲着黑暗幽深的窑洞口冲锋。
“留活口!”
云相思赶紧嘱咐一句,抓紧滚下车。
她明白魏安然的担忧,若是罪犯手里有枪,哪怕枪法不准,打不急速跑动的人,但是打停着的卡车却容易许多。
万一打油箱,引起爆炸,那可麻烦了。
云相思并不想赌这样的可能性。
他们现在占有压倒性的优势,没必要冒险。
她费力地迈动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儿,恨不得坐下来先扒下棉裤再跑。
子弹声呼啸着,撞击到石壁发出锐利的声响。
另外两边传来狼狗的疯狂吠叫,也有枪声响起。
云相思提着心,头皮发麻,努力朝着栓子娘俩奔着的小树林跑去。
那里有他们藏着的车,还有数目隐蔽,她会很安全,还能接应一下魏安然他们。
云相思没有回头开货车,她刚才已经查看过油表,里头的油早见底了!
这车是扒手们找来送给栓子娘俩的,油箱肯定被暗动了手脚!他们没打算叫那俩傻货活着回去!亏那俩货生前还做着火取栗的美梦。
云相思闪过念头,也两三秒的事儿。
她跑得浑身出汗,紧紧攥着手里赖以保命的飞刀,倒不出工夫脱掉碍事的棉衣。
魏安然很快会回来找她,她只要坚持过这几分钟的时间,保护好自己……
云相思猛地抬头,听着头顶轰隆隆靠近的直升机,举手挡在头顶,被那螺旋桨带起的烈风吹得摇摇晃晃。
她腰一紧,随即身一空,整个人被绳子牢牢困住,眨眼间像只风筝一样被拉走!
“魏安然!”
撕心裂肺的叫喊被狂风吹散,她手一松,丢下一只飞刀,另一只使出吃奶的劲儿往正迅速靠近的直升机全力抛出!
铛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同样很快被吹落风,下一秒她被拉进机舱,脖子后头一疼,她这次货真价实地昏倒过去。
魏安然胸口浮起熟悉的心悸,神智一个恍惚,大睁着的双眼只看见一枚子弹呼啸着飞来。
“老魏,闪开!”
杨靖之冲着窑洞深处射了一梭子子弹,嘶吼了一声。
他在另一头跟魏安然互相配合掩护前进,这是他们熟悉到骨子里头的战术,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
可偏偏魏安然这时候不知道犯什么傻,居然傻愣愣地站着原地不动,那不是等着给人当靶子打吗?
魏安然全身血液像是被冻住,整个身体直觉地往后硬生生地躺倒,使出一个标准地铁板桥,险而又险地避过这发要命的子弹。
“啊!”
一声痛叫从背后洞口处传来,清清楚楚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魏安然脑子一片空白,呼吸都顿住了!
他小腿用力一撑,身体同时弹跳反转,疯了似的往洞口冲!
思思!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几米远的距离不过两三个纵跃冲了回去,可在魏安然感觉,却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
他恐惧地瞳孔收缩,纵跃在半空的同时,身体不可思议地扭转,几枪连发,打出枪膛里头剩余的子弹。
接下来应该换弹夹,可他完全顾不,硬生生地从惯性动作伸出手臂,扑向地面蜷缩的一团身影。
洞口的强光刺眼,魏安然眼一片白茫茫,屏着气喊了一声:“思思?”
木清音说
晚先更这些,明天白天再更几章。
亲们别太熬夜,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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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惨烈战果
第528章 惨烈战果
第528章 惨烈战果
“小心!”
一声娇呼近在耳畔,地的身影使出全力将他撞到一旁,避开后头直射过来的子弹。
“啊!”
她动作过猛牵动伤口,忍不住发生一声痛苦的呻吟。
“于风晚?”
魏安然逆着光,模糊辨认着声音的主人,分神的同时,额头重重撞石灰窑墙壁的一角凸起。
他脑子嗡地一声,尖锐的疼痛引起他短暂的清醒,他眨眨眼,想努力看清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思思,视线却一片血红模糊,伤口流淌下大片血迹。
“魏安然,小心!”
于风晚看着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不顾自身安危,冒着枪林弹雨也要向她身边过来,保护她的安全,她冰冷封闭的内心被深深震颤了!
她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狠狠擦了一把许多年没有流淌的热泪,咬牙鼓起一股狠劲儿,地一滚,滚到那个虚弱又勇敢的男人身旁。
“唔。”
她背后一麻,随即传来一股灼热的剧痛,她满足地抱着他往旁边倒。
“魏安然,”她轻声呢喃。“小心啊。”
魏安然被陌生的怀抱抱住,身体顿时僵直,迟钝的神经恢复运转。他低下头,清楚地认清倒在他身边却还护着他不放的女人,是于风晚。
他顾不得思考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甩甩发胀的脑子,伸手检查她的呼吸脉搏。
很微弱,伤得很重,有危险。
魏安然咬牙放下于风晚,抹一把遮挡眉眼的鲜血,摘下于风晚手里紧攥着的手枪,打起精神,奋力往里头冲刺。
“靖之?”
“我没事。你怎么样?”
杨靖之火力被压制,占据住有力位置,与里头负隅顽抗的家伙对峙。
“掩护我!”
魏安然声音平板冷酷,手持双枪,计算着枪里的子弹,整个人如同灵猿一般,借助助跑的冲力,弹跳纵跃甬道,以着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翻腾跳跃,突击猛进。
他间或打出一发子弹,总会将隐藏在甬道尽头的密集嚣张的火力,压制得哑火一两秒。
这一两秒的空当,足够他行动了!
几次弹射之后,他离甬道尽头只剩下不到三米的距离!
他甚至能看清机关枪后头那半张阴毒疯狂的脸!
他轻轻抠动扳机,射出枪里最后一发子弹。
砰,一枚整整射扣在机关枪扳机的手指。
砰,左手不熟悉于风晚的枪,子弹稍稍打偏,射在了右手小臂。
尖利的嚎叫声充斥着整个甬道,魏安然冷冷地将手里的两支枪丢过去,一支砸他放在手榴弹拉环的手,一支砸他的脑门,惨嚎声停止,整个窑洞清净了。
想拿手榴弹威胁他们同归于尽?想得美!要不是云相思再三嘱咐捉活的,也不用这么费事了。
“绑起来!”
魏安然重重单膝落地,右手辅助撑住地面。
杨靖之冲过来,利落地将晕死过去的胖子五花大绑。
“你没事吧?”
杨靖之担忧地问,实在不能释怀魏安然这次行动的异样。
魏安然缓缓站起来,身子微微摇晃一下,他很快站稳。
魏安然甩甩晕沉发胀的脑袋,大步往外走。
“于风晚受了重伤。”
杨靖之猛地皱眉。
“她来添什么乱!”
这话是实话,但是有些重了。
而且于风晚刚才实打实地帮他挡了一发子弹。
魏安然深吸口气,压下对云相思的担忧,走到昏迷不醒的于风晚身边,蹲下来想要再查看她的伤势,结果他脑子一沉,整个人晃了一晃,沉沉倒地。
“老魏!”
魏安然抛下死沉的胖子,拔腿跑过来,看见魏安然满头的血,惊得咬紧腮帮子。
山洞里光线昏暗,并不利于检查伤口,边还有一个重伤濒危的于风晚。
杨靖之二话不说,先抱起魏安然往山洞外头冲,刚好跟宁风致林晨走了个脸对脸。
“于风晚重伤,抓了个活口,交给你们了。”
林晨大吃一惊!
“她怎么会在这里!”
宁风致关切地看一眼杨靖之手托抱着的魏安然,伸手把脉,很快放心松手。
“脉搏很稳,没大问题。”
杨靖之胡乱答应一声,跑出洞口,眯眼适应一下明亮的日光,赶紧检查魏安然的伤口。
“不是枪伤?”
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明显是钝物重击所致。
杨靖之喃喃嘀咕一声,整个人放松后,有些脱力的感觉。
有多久没尝到这样紧张忧郁的滋味了?
杨靖之单膝跪地,冲着一阵风样冲过来的战狼挥手。
“帮把手,有点脱力。”
战狼一双眼泛着绿光,从喉咙底嘶吼出狼似的声音。
“云相思在不在!她在哪?云相思!”
金毛大毛与主人心意相通,仰头呜呜狺叫,冲着昏暗的洞穴飞奔进去。
“她没在里头。怎么了?”
杨靖之脸色跟着凝重起来,右眼皮急促地抽跳着。
“完蛋!刚才老子正弄那个狡猾的娘们的时候,像是听见头顶风声不对。金毛大毛,你们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