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转悠着手里的手枪,不屑地俯视地一脸桀骜野蛮的“野人”。
回归深林的战狼,如同回到老家的野狼,一身凶悍气息压抑不住地外放,跟周围阴寒的环境融合在一起,几乎不带多少人气儿。
“先带到车里审一审,其他人提高警惕!”
魏安然发布命令,冲杨靖之几个点点头。
杨靖之几个老队员明白地回个军礼,快速散开,扫荡密林深处隐藏的不知名危险,同时也是保护营里新兵的安危。
“放心吧,交给我。”
战狼绽开一抹嗜血的笑容,跟林晨搭伴儿,拎小鸡崽子似的,将制住的歹徒提走审问去了。
魏安然四处打量一眼,回头快跑去接云相思。
事态紧急,云相思催他快点赶过来处理,生怕有人坏事,害了她拿大笔资金喂起来的特战营战士。
魏安然虽然对她的本事有信心,但是将她丢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密林,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怎么样,没伤着人吧?”
云相思很快赶,不问敌人,先问己方伤亡。
“没事,栽到战狼跟林晨俩人手里,没人受伤。”
魏安然接过她身的钢枪背包,看着她无汗的脸颊,有些不放心。
“喝水。”
他将水壶拧开递过去,看她仰头喝一口又递回来,也接过来喝一口。
“这老林子阴气够重的啊,停下来还觉得有点冷。”
云相思仰头打量遮天蔽日的密林,眯着眼判断方位。
“冷吗?”
魏安然放下背包要解外套给她,被云相思制止了。
“你别忙,是有点凉,走走好了。”
“叫你别跟来偏不听,你刚生完孩子,身体弱,在外头呆一晚,寒气入体,别落下什么病根。”
魏安然拉起她的手,快步走动起来。
“哪有那么娇气。”
云相思白他一眼,感受着他温热的掌心,微微笑起来。
“看样子我的身体终于要恢复正常了。”
魏安然一怔,过两秒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你体质的特殊性在慢慢消失?”
云相思望着他皱起的眉头,心知他在不满什么,咯咯轻笑两声。
“消失消失呗,以后我要过普通人的日子,不再流血受伤,有没有特殊的体质没什么关系吧?”
她屈指挠挠他的手心,斜着眼望他。
“还是说,你还打算要我生孩子?”
魏安然耳根微红,一把攥紧她作怪的手指,轻咳一声,放缓眉眼。
“仨孩子够养活了,生那么多干嘛。”
云相思见他回过味来,白他一眼,吃吃笑着转头观察地植被。
“那啥,抽空我去做个结扎。”
魏安然沉默片刻,突然丢出来句话。
云相思瞪大一双眼,诧异地看着他,当真没有心理准备。
“总不能回回买套子吧,费那个钱干啥,还不舒服。”
魏安然摆出理由,云相思居然无言以对。
魏安然看她难得呆住的傻样儿,心里头痒痒的,四处打量一眼,将她拉到一棵大树后头,一把摁到树干,压去是一阵啃咬。
云相思被偷袭得猝不及防,只能被迫仰头承受他的热情。
幕天席地,野外偷情,别样的刺激感隐隐作祟,俩人都有些激动,吻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细微的闷响自左右两边响起,云相思蓦然惊醒,两手飞刀射出,击落两颗空包弹。
与此同时,魏安然左右开弓,两枪射出,击两棵树旁偷袭的俩人。
被他身体堵得严实的云相思使劲探头出来看,对杨靖之取笑的眼神。
“这种时候都不专心,弟妹,你得好好教育教育老魏啊!”
杨靖之收好子弹,低头看看手臂不显眼的绿色墨点,没好气地挑拨两句。
尚钰卿从右边大树后头走出来,同样笑着不住摇头。
“还以为逮着个天赐良机,能给1号来一下子,想不到还是不行。姜还是老的辣,佩服。”
话是很正经,可从尚钰卿嘴里说出来这话,全是打趣了。
魏安然可他小七岁呢,他却打趣说魏安然老。
魏安然挡住身后面红耳赤的云相思,坦然自若地赶人。
“想偷袭也不看看时候,不地道。都小心点吧,那群小子没一个省油的,别阴沟里翻船,被他们给阴了。”
杨靖之笑笑,喝口水拧水壶盖子。
“放心吧。想弄你不容易,收拾那群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弟妹别躲着了,不是说要教我们点实战知识吗,抓紧时间啊。”
别看杨靖之平常私底下总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导魏安然,生怕他走了自己的老路,可真当面看见俩人卿卿我我难分难舍,他又不可避免地生出些酸溜溜的心思,总要不轻不重地说个笑话,搞点小破坏。
云相思被魏安然带着丢脸这么多次,也有了些免疫力,整理下心情,轻轻推开魏安然出来。
“行啊,咱们来实战。我早说过,我不是练家子,无法控制自如,只会一些拼命的招数,咱们要来来真的,小心了!”
云相思打过招呼,手掌在魏安然腰间一撑,借力弹起,双脚猛蹬身后树干,斜斜向跳起,抓住树枝垂下来的粗藤,脚下又踢,带着一股风声,冲着凝神戒备的尚钰卿袭击而去!
☆、921.第921章 偷情
921.第921章 偷情
尚钰卿沉着应战,下盘稳健,掌法大开大合,竟然要硬接她这凌厉无匹的一击!
云相思诡谲一笑,身体在半空轻扭,硬生生变换方向,袭向旁边的杨靖之!
杨靖之凝神戒备,身子一矮,要躲过去。
云相思右手藤条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挟带着风声扫下,直取他面门。
尚钰卿那边也没放过,同样招呼了一鞭子过去。
俩人工夫虽然不是一个路子,但是基础都很牢靠,轻易躲开这一击。
云相思也没指望一击奏效,身体在青藤灵活转动,顺势踢出去十几脚,同时抓住旁边的树藤,变换位置,绝不停留,不给对方捉住自己的机会。
一道道青影带着风声不间断地袭来,杨靖之与尚钰卿不得不挥动匕首,砍断藤条,攻势被阻,视线被挡,暂时落於下风,只守不攻。
“停吧。”
魏安然喊了停,伸手接住跳下来的云相思,抬手擦掉她脸颊沁出的细汗。
“她要是出枪或者飞刀,或者不给你们防备直接偷袭,你们俩还有还手的机会?”
魏安然平淡点出关键,对媳妇的爆发力以及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段再次咋舌。
她的特殊体质真的在消褪?他怎么觉得她的身体活像是被彻底改造过,强得不可思议!
杨靖之跟尚钰卿的能耐,他在清楚不过,虽然说云相思完全是投机取巧,但是能以一敌二,逼得俩人穷于应付,也实在打出他的意料之外!
杨靖之甩掉还在摆荡不休的藤条,脸不红气不喘地收起匕首。
“你说的对。云教官,又叫我们开眼一回。”
尚钰卿抓住一把藤条,使劲扯了扯,向后助跑两步,顺势摆荡起来,却因为控制不好方向,晕头晕脑地在半空旋转两圈,压根没办法攻向目标。
“不容易。”他松开手一跃下地,冲云相思出大拇指。“要不是我们教官呢,能耐。”
云相思抿嘴笑笑。
她打小平衡能力好,舞蹈班的时候练习旋转,别的孩子转个三五圈懵,她能连续转一午不带停的!
“练练好,这个不难。”
云相思又祭出千篇一律的鼓励的话,拍拍手靠在魏安然胸前喘气。
她的优势很明显,缺点同样不容忽视。体力是她的弱项,哪怕跟营里最差的战士相,她也差一大截,拍马难及。
不过她也不是前世弱不禁风,只能瘫痪在床的病秧子是了。相反,起普通的年轻姑娘,她体力还得算的。
杨靖之尚钰卿俩人很习惯她的鼓励,应声是,很感兴趣地抓着藤条练习起来,像是两只玩耍的猴子。
“咱们走。”
魏安然淡淡看俩电灯泡一眼,拉起媳妇的手继续朝前走。
夜凉如水,深幽的树林里不时响起一声声狼嚎鸟啼,倍显阴森。
魏安然背靠树干,搂着怀里的云相思,薄毯搭在她背后,将她捂得严严实实,也挡住一切窥视的目光。
“别,在树呢,一会儿掉下去惨了。”
云相思细声细气地说,推拒的动作都不敢太大。
她十分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一天下来,逮着机会想跟她亲热。那热情燃烧的速度,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刚出月子那天还叫她心惊!
“你别乱动掉不下去。”
魏安然声音含糊地从她嘴唇传来,大掌在毯子里放肆游走,很快撩拨起她的热情。
月光柔柔地倾斜下来,穿过树顶茂密的枝叶,泄漏出斑驳的淡影。
不是没人睡在树,可没人想得到,魏安然会特意带着媳妇爬到几十米高的树冠,借着枝叶掩护,跟媳妇偷情!
“唔。”
一声压抑的闷喊,惊起旁边几只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呀呀叫两声,又安静了。
云相思简直要被魏安然给逼疯了!
她跨坐在他身,被他熟悉炙热的气息包围,被迫随着他的大掌动作,却没法完全投入这场激烈的****!
她可没忘记这不是她家!
特么的她觉得从明天开始,她或许会增添一种症状叫做恐高症!
偏偏她越紧张,男人越来劲,逼得她几度处于失控边缘,很想朝汹涌袭来的欲潮投降,不管不顾,不要再忍得这么辛苦!
可她不能!
下头不知道有没有人,要是暴露了他俩现在正做的羞羞事,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魏安然吃定了云相思这一点,更加狂野而不知餍足!
云相思恨起来又拧又咬,压抑着抽气低声求饶咒骂轻泣,反而更加激起男人的兽性,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云相思再次痛恨她家男人充沛的体力!还是跟她双修之后,越来越强悍得变态的体力!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昏过去做一条死鱼,可惜敏感的身体叫她吃尽苦头,也叫激动的男人兴致高昂久久不肯罢休。
一夜难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云相思呻吟一声,本能地转头避开亮光。
“呀。”她轻呼一声,熟悉的感受传来,她蓦然睁开酸涩的眼,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别。”
魏安然低头,吞下不喜欢听的句子。
“这次的训练很好,以后常来。”
他喘息着,迎着旭光,抱着她又展开一场晨间运动。
云相思不安地往四下看,周围全是绿盈盈的枝叶,密不透风,她仿佛跟他置身另外的世界。
他们到底爬了多高!
渐渐的,他的气息粗重起来,她的神智又开始模糊,只能抱紧他,一口咬在他肩头,随他去吧。
魏安然发现了训练的好处,便不肯放弃,抱着她逍遥不已,晓看日出,夜赏月色,乐不思蜀。
他压根不担心其他人。
有杨靖之几个在,遇野豹的人都有一战之力,林子里除了些野兽外,也没大的危险,没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那个野人,一看是在逃多年的罪犯,等押回去送给有关部门审讯完事,不需要他费心。
于是,啥事不管要当甩手掌柜的魏安然同志,没羞没臊地抱着媳妇过瘾去了。
他压根不担心行迹会暴露。
他们爬得够高,位置够隐蔽,想找到他们概率太小。
其他人还有对抗任务呢,既要攻击对手,还要抢时间抵达任务地点,哪有那个闲工夫爬树玩儿?!
☆、922.第922章 间谍
922.第922章 间谍
云相思最终还是单身赶赴帝都。
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魏安然,任谁也想不出,无意逮着的放冷枪的“野人”,扛住了战狼杨靖之几个的审问,却不妨在看见云相思的时候,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他离群索居日久,表情虽然十分生硬僵化,可备不住这吃惊如同见鬼似的,谁都瞒不过。
而他似乎也没想要瞒,主动问了一句:“云,云小姐?”
云相思心思百转,仔细打量他的眉眼五官,很确信不认识这人,当即便想到一个可能。
“我是。你认识我父亲云染墨?”
这句问话一出,魏安然几人全都了然。
云染墨云相思父女二人相似到九分,没人会错认。
野人警惕地观察他们良久,便提出要跟云相思私谈。
云相思欣然答应,魏安然等人也未拒绝。
这周围全是特战营的人,哪怕这歹徒真生出什么侥幸的心思,想要以云相思为人质,也插翅难飞!
况且,云教官身手不差,久斗或许不敌,但想要轻易擒住她为人质,还是醒醒较好。
于是云相思便从这男人嘴里听说一个大秘密,大乱魏安然等人拉练计划的大秘密。
这男人名叫李裕年,高毕业后进政府部门当个小秘书,过着平常的日子。
天有不测风云,他在农村的爹妈来城里看他的途,不幸遭遇车祸,双双重伤住院。父亲重伤不治,拖了三天闭眼了。母亲虽然抢救回来,但是高度瘫痪,生活无法自理。
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到才工作两年的李裕年身。
医药费丧葬费生活费,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瘫痪在床的母亲离不开人照顾,身为独子的他没有任何援手,只能狠心将母亲白天锁在家里,他去班挣工资,晚还要出去打工挣钱。
日子突然失去颜色,天塌了之后,他的整个世界全暗了。
可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不想也不能弃母亲于不顾。
一日捱一日,他越来越沉默,整个人死气沉沉,熬得像是老了十岁。
可在这个时候,生命跟他开了个玩笑,他遇到了他生命的“贵人”,从此人生转折向另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
在他晚打工的高级饭店里,他遇到了一个慷慨义气的大哥,刘燕南。
刘燕南是饭店的常客,帮他解过几次围,如他心神不属时,菜时候不小心撞到客人等等。
几次交道打下来,刘燕南对李裕年的遭遇表示了极大同情,十分赏识他的孝心与硬气,跟他兄弟相称,帮他母亲联系省城最好的医院,并出了医药费,还特意雇了看护照顾他母亲。
李裕年是个有骨气的人,并不想占别人便宜,尤其还是对他这样好的大哥。
刘燕南会说话,只说是借他的,当做人才投资,看好他的前途,叫他别放在心,以后有钱再还,反正他还年轻云云。
李裕年因为借钱一事,尝尽人情冷暖,遇到这样善解人意又对他信任青眼有加的大哥,当即因为知己,恨不能肝脑涂地,主动写下欠条,注明以后定然要对刘燕南两肋插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