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顾南西
时间:2018-12-03 08:38:25

 
    他张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撕咬,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一字一字吮着她的皮肤,轻喘:“我想睡你。”
 
    “……”
 
    咳咳,太直白了。
 
    苏倾觉得小心肝快爆炸了,美人为馅,快承受不住了。
 
    他还不知收敛,手在她腰上摩挲,继续撩:“想睡你很久了。”
 
    “……”
 
    她脸快烫熟了,赶紧往徐青久怀里扎。
 
    他偏偏捧住她的脸,不让躲,直白又露骨地问:“给不给睡?”
 
    怎么回事,她家小辣椒好像越来越攻气了,不妙啊。
 
    苏倾抖着声,认怂了:“……给睡啊。”
 
    徐青久伏在她肩上,闷着声低笑,笑完了,把她压在了座位上,捉住她的两只手,低头去亲她。
 
    苏倾突然想到什么,抵住他压过来的身体:“不行。”她睫毛都在哆嗦,“尺度太大了。”第一次就在车上,外面还全是人,她的脸皮就算是铜墙铁壁,也挂不住啊。
 
    最重要的是,她得是攻。
 
    徐青久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乖乖换了个姿势,让苏倾压着他:“我知道,不乱来,我就讨点利息。”
 
    说完,他抓过她的手,往自己腹上按,顺着腹肌,往下……
 
   
 
第二卷 282:苏倾的性别被曝光(二更)
 
    说完,他抓过她的手,往自己腹上按,顺着腹肌,往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苏倾立马利索地起来,做贼心虚似的摸了摸后颈,接了电话:“喂。”
 
    是她经纪人何相博。
 
    “你在哪?”语气很急。
 
    “我在保姆车上,怎么了?”
 
    何相博迟疑了一下:“你父亲出事了。”
 
    苏倾愣住,许久才语气低沉地问了句:“他出什么事了?”
 
    “卷子入了杀人案件,警局给我电话,让我联系家属。”苏倾目前的户口是假的,苏万江那里销不了户,只留了他的号码,为了不引人怀疑,苏万江那边的事,都是他这个经纪人在经手,苏倾很少出面。
 
    挂了电话,苏倾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徐青久从后面抱住她:“怎么了?”
 
    她低着头,在想什么。
 
    徐青久扶着她的腰,转过身去,面对她:“苏倾,出什么事了?跟我说。”
 
    苏倾抬头:“苏万江出事了。”眼里有短暂的挣扎,说,“我要去一趟警局。”
 
    “我陪你去。”
 
    四点,苏倾和徐青久到了市分局,何相博也跟过去了,去之前特地跟宇文冲锋打过招呼,让公司多注意点,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苏倾一进去,刑侦一队的几个哥儿们就盯着瞧,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瞧。
 
    真的是女的呀!好神奇哦,完全看不出来!
 
    霍一宁从座位上站起来,扫了一眼:“看什么,都不用干活了?”
 
    兄弟们作鸟兽散了。
 
    警局里没有外人,都是刑侦一队的人,何相博还是不放心,诚心拜托霍一宁:“霍队,苏倾的身份特殊,还请警队里的各位帮忙保密。”
 
    “放心,我们刑侦一队都是正儿八经的警察,不是狗仔。”
 
    何相博道了谢,霍一宁的人品自然不用怀疑,他带出来的人,应该也靠得住。
 
    “霍队,”苏倾恳请,“可以让我见见我父亲吗?”
 
    按规矩是不可以的。
 
    霍一宁顶了顶腮帮子:“十分钟。”
 
    “谢谢。”
 
    霍一宁拨了个电话,知会了一声,五分钟后,他领着苏倾去了会面室,按着规定,嫌疑犯在判决未定之前,是不能面见家属的,霍一宁给了方便,但也只能苏倾一个人进去。
 
    她对徐青久说:“你在外面等我。”
 
    徐青久很不放心:“我就在门口,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叫我。”
 
    “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他抱抱她,才松手,让她进了会面室。
 
    苏万江正坐在里面等,一见苏倾进来,立马激动地站起来,手磕到了桌子,金属手铐被撞得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倾倾。”
 
    苏倾顿住脚,抬头看苏万江,一个月没见,他又老了很多,面色浮肿,瞳孔里全是血丝。
 
    苏万江目不转睛地看她,眼角都是红的:“我没有杀人。”他说,“倾倾,我没有杀人。”
 
    他声音都点哽咽,穿着囚服,两鬓已经全部白了。
 
    这个男人才五十岁,是她的父亲,看起来像七十岁,一双眼睛跟她的很像。
 
    苏倾压下眼底的情绪,坐下:“我不是法官,你跟我说没有用。”
 
    苏万江握住了她的手,手铐重重磕在桌子上,在他手腕上勒出了一圈红痕,他语气急切:“倾倾,救我。”他求她,“你救我出去行不行?”
 
    苏倾没有说话。
 
    苏万江红肿的眼睛里全是恐惧,他哽着喉咙说:“我不赌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你救救爸爸。”
 
    “倾倾。”
 
    “倾倾,你救救爸爸,我没杀人,我是冤枉的。”
 
    他眼睛已经红了,老泪纵横。
 
    苏倾咬着唇,把手抽回去了,抬头,眼里荒凉又幽深:“你还知道你是我爸,你向我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我爸了,你威胁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了,还有你打我骂我的时候怎么不念在我是你女儿就轻一点。”她喉咙滚了滚,把一肚子的酸楚咽下去,“苏万江,你这是报应。”
 
    苏万江身体轻微颤了一下,坐回椅子上,不太敢看苏倾的眼睛,本来就驼背,弯下腰更显得苍老。
 
    “我也不想,你,”他低着头,头顶全是白发,低声地说,“你太像你妈妈了,我看到你就会想起她。”
 
    这是苏倾第一次听苏万江提起她母亲,原来,他是记恨那个女人的。
 
    只有十分钟时间,她不想多提那个女人:“这里没有开监控,你跟我说实话,人是不是你杀的?”
 
    苏万江抬头:“不是,我没有杀人。”他想去抓她的手,想到什么又收回来,“倾倾,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苏倾看着他,很陌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这个父亲平时不是在赌,就是在喝,她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这时,敲门声响了,十分钟已到。
 
    苏倾起身。
 
    “倾倾。”
 
    苏万江哽着声音喊她。
 
    倾倾。
 
    他总是这么喊,讨厌她也这么喊。
 
    苏倾回头,说:“你把事情从头到尾再想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说完,她出了会面室。
 
    门口,徐青久就站在那里,一脸担心地看着她:“苏倾。”
 
    她张开手:“徐青久,抱一下。”
 
    他抱住她,轻轻地拍她的肩。
 
    她靠在他肩上:“我不想管他的。”她嗓音发涩,话有点哽咽,“我甚至希望他就在牢里待着,一辈子都别出来了。”
 
    可是,看到那个男人满头白发与佝偻的背,听到他握着她的手喊倾倾,还是会于心不忍。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老是想他对我好的时候。”她歪着头,看徐青久,眼睛红红的,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有点湿,她说,“仔细想,还是有过的,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妈妈好像还没跟别人跑,我们住在很小的房子里,家里什么都没有,门口有一只木马,好像是苏万江去木工厂里打工换来的,记得不清楚了,他以前好像没有这么驼背。”
 
    人很奇怪,平时恨不得讨厌的人赶紧去死,可真看见那人惨兮兮的样子,又开始觉得可怜了。
 
    徐青久亲了亲她的眼睛:“那我们给他请个律师。”
 
    苏倾想了想,仰着头,红着眼睛问:“可以请好一点的律师吗?”除了她,苏万江无亲无故,他的死活也没有谁会管了。
 
    “当然可以。”
 
    那个男人毕竟是她的父亲。
 
    苏倾抱住他的腰:“青久,你为什么要喜欢我这样的人呢?”
 
    徐青久反问她:“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
 
    她苦笑:“在泥潭里打滚的人,在最底层苟延残喘的人,见过了世态炎凉,一身脏污。”跟她在一起很累吧,不能堂堂正正一身轻松。
 
    他这么好,配得上任何家世清白的好姑娘,而不是她这种,一路跌跌撞撞,无依无靠无所倚仗。
 
    “乱说。”徐青久抓着她的手,咬了一口,“你就只是我喜欢的苏倾而已,什么一身脏污,不准你贬低你自己。”
 
    她很好。
 
    即便一路荆棘,即便没有被善待过,依旧赤诚,依旧善良。
 
    天北医院。
 
    黄昏将至,漫天橘色的晚霞从窗户外洒进来,铺了一地颜色,VIP病房的门被推开,阳光漏进去,却被男人挡住,他进了房,关上门。
 
    徐蓁蓁立马坐起来:“爸。”
 
    来人五十岁上下,戴着鸭舌帽,皮肤黝黑粗糙,身材健硕,正是徐蓁蓁的生父,姜民海。
 
    他把门锁上,拉上门上的小窗帘。
 
    徐蓁蓁迫不及待,问他:“警局那边怎么样了?”
 
    姜民海的袖子卷着,常年从事劳力工作,手臂上的肌肉很明显,他把鸭舌帽拿下来:“苏万江的女儿去了警局。”
 
    徐蓁蓁半边脸包着纱布,另外半边脸白皙光滑,抬头看着生父,眼里闪过阴鸷,说:“苏万江,不能让他出来。”
 
    心外科办公室。
 
    门口银色的铭牌被渡了晚霞,金银交错,泛着暖色的光,上面写了五个字,分两行:心外科,时瑾。
 
    “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时瑾低着头,手里握着钢笔,在讲电话,脖颈修长,有细碎的夕阳从窗户里漏进来,落在他的白大褂上,笼在光里,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电话那边,秦中回答:“最快也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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