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田居小日子——竹子米
时间:2018-12-10 10:43:11

  如今都实现了,强求再多便是奢求。
  只是,她很担心那姑娘男人的身份将来会成为别人攻讦自己儿子的借口。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儿媳就为难了。
  ……
  终于,在晚上九点多回到梅安市。
  苏杏推着熟睡中的小儿子,和小野走出通道时,第一眼便看见柏少君站在通道尽头等着娘仨。
  小野帮母亲推着行李来到少君眼前,往前一蹦,“叔叔!”
  “嘿!”柏少君抱起他转了几圈,然后过来瞅瞅小染,再帮苏杏推行李,“怎么不带个人帮忙推行李?”
  “小野不会乱跑,用不着。”苏杏解释。
  主要是她不习惯,就算是家里的帮佣,她暂时也做不到把对方当成透明的。要想很多话题跟对方闲聊,太安静的话气氛有点尴尬,不自在。
  得知她的顾虑,柏少君无语,“只有员工怕老板尴尬的,哪有老板怕员工尴尬的道理?别忘了你是老板娘,该想话题的是别人。”
  “哎算了,不管了。”苏杏问他,“你车停在哪儿?小野,下来自己走。”
  柏少君放下小野,带她们几个去门口,“陆易开车,就在门口等。”
  果然,走出门口,一眼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子和一张熟悉的面孔。见他们出来,陆易下车,少不得又和小野来一场亲切的问候。
  休闲居的人休完假回来,在一周前重新开了张。
  一行人回到云岭村时已是十点,休闲居灯火通明,几位客人宁坐在门口闲聊,也不愿意在店里吹空调。
  夜里风凉,在散发泥土芬芳的田野边和人聊天,既是清闲,也是一种乡趣。
  车子在苏宅的院门前停下,留下柏少君帮忙,陆易回餐厅给大家做宵夜,端来的人却是安德。
  一来陆易怕苏宅里的猫,二来,几个孩子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一个月不见,分外想念,眼看又要分开两个月,当然要过来瞧瞧。
  一阵忙碌过后,苏宅清静下来。
  趁小儿子还在熟睡,苏杏让小野洗了澡,换上一套唐朝农家的小衣裳,给他收拾一个小包袱。
  “小野,你还记得宁先生家在哪儿吗?”苏杏在儿子跟前蹲下,认真地问他。
  小野看着母亲点点头,“记得,在唐朝。”
  又长了一岁,慧眼渐开。
  苏杏看着孩子的眼睛,认真道:“小野,唐朝是我国很古老的一个朝代,除了妈妈,没有人可以去那里。同样的,我们也不能让宁先生他们知道你来自现代……这是我们的秘密,懂妈妈的意思吗?”
  “知道,”小野说道,“爸爸说过,无论妈妈带我们去哪儿都不能跟别人说,包括少君叔叔他们。”
  “对,”孩子的早慧,孩子爸的知而不言,让她在想哭的瞬间搂着儿子,“儿子,谢谢……”
  小男孩搂着母亲,学她经常做的拍拍背,安慰道:“妈咪不怕,我和爸爸和小菱会保护你哒~。”
  “好……”
  这回她没忍住,眼泪落下来。
  没多少时间让母子俩感性,来到书房,锁好门窗,拉上窗帘,仅仅亮着一盏灯。身穿汉服的女子低头看着儿子温柔浅笑,牵住他的手,走进一片淡淡的光芒里。
  与此同时,京城一条老街的小药铺里,一间关得密实的房里也微微亮了一下,很快便已消失……
  第二天,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只有母子俩。
  清晨,在屋外村民的吆喝声中醒来,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原来近日无雨,有点干旱,大家一早便开始忙碌要往田里灌水。
  时隔一个月,村里的岁月一如往常,不紧不慢,没有变。
 
 
第491章 
  国外,在一个城镇医院的地下藏着一个存在十多年的基地。
  地下基地有地面城镇的一半大,而它的建成只花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因为建造它们的是一群异能者。若非异能者里的一些强迫症患者要求完美,还可以更快些。
  对于强迫症患者来说,每一个落脚点都要顺眼舒服。
  不过,所有纠纷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做人要展望未来。
  在一间光线充足的手术室里,一名仅剩半截身子,头部中弹的外国男人气息奄奄地躺在手术台上,身上和头部插满管子。
  按照常识,此人伤成这样必死无疑。
  不错,他之前是死的,在身子凉透之前被捡回来,经过一番抢救结果回过气来了。
  能不能活下去还很难说。
  这名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张开双眼,全身麻木一点感觉都没有,但神智异常清醒,眼珠子也能动。他打量着围在身边观看怪物似的一圈医学怪才们,自嘲地笑了笑。
  “嗨,辛苦了,我现在是不是很可怕?”
  “你可不可怕心里没点B数吗?”一位老医生戴着眼镜淡淡道。
  男子又笑了笑,“请放尊重点,现在的我好歹是一项医学奇迹。话说,连我这种死人都救得活,你们居然不告诉我,太阴险了……”
  早说的话他就不偷那份图纸,偷学医术,前途无量。
  “论阴险谁及得上你?为了取信于人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杀。”
  “嘻,一切为了科学,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你们不做是因为不如我。至于父母,他们已经老了,早晚是个死,但机会可遇不可求……”
  在他放嘴炮期间,一名自带肃杀气息的冷酷男人出现在眼前。
  他身材硬朗,不高,目光冰冷地俯视半身男。
  对方一愣,“老兄,你是谁?我好像没见过……”
  话音未落,但觉对方的手触碰额头,眼眸异芒掠过。半身男的意识刹时停顿,目光呆滞。
  “你偷走的那份图纸在谁手里?”冷酷男人沉声问。
  半身男像被控制,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为什么杀你?”冷酷男又问。
  “他为人谨慎,每一位科学家只能帮他做一个步骤就完蛋。我在他身边已有十八年,为了逃过一劫特意把那份图纸上的数据稍微修改,结果还是被杀,那个表子养的……”
  说起正经事,半身男似乎气难平,被精神催眠了还记得骂人。
  “你在那份图纸上改了什么?”
  说到专业知识,被精神催眠的半身男开始滔滔不绝,在场的医学怪才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包括那位冷酷男。
  但是,他们听不懂没关系,后台的人听得懂就行。
  这间医学实验室外有一间办公室,几个人正坐看手术室里的监控情况。
  听了半身男的话,有人开始担心了。
  “如果他说的是事实,戈登根本活不过两个步骤,要不要把他叫回来?”
  “他一心惦着报仇,好不容易才打入对方阵营,肯回来?”
  “现在不回,以后想回也回不了。华夏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死了谁替他和老婆孩子报仇?”
  众说纷纭,等手术室里的问话结束后,几人看着旁边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神情冷漠的男子。
  听完半身男的话之后,已经有人在电脑上输入一长串数据。
  “戈登就像一个活的数据库,舍得杀他的人不多,顶多不让他参与。”冷漠男子看着电脑里的数据,一边分心说,“你们可以找人通知他,回不回来让他自己选择。”
  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不明智的行为,所以打入敌方阵营的不止一个。
  “波士,这个人怎么办?让他死,还是扔去医科8组?”有人指着手术室里的半身男。
  想活也容易,医学组和机械组共同打造一副躯壳乃等闲之事。
  “如果活下来就让他去8组。”冷漠男往那边看了一眼。
  “要不要顺便告诉他,诱他进来当卧底是我们的主意,那份图纸也是我们故意让他偷的?”有人蛮感兴趣地说。
  “随便。”
  被骗的愤慨,遭禁锢的郁闷,能逐渐让人心理扭曲。
  人心是可怕的,尤其是贪.欲,利益在那些人眼里大于一切。
  医科8组是一支不见天日的队伍,里边的成员全是丧心病狂的科学狂人。为了科研成果,他们什么骇人听闻的手段都敢使出来,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被异能者抓了。
  由正经的医科组拿他们来做试验,整残,再扔进一间被全日监控的单独工作室。工作室里衣食住行各有空间,样样齐全,就是没有自由。
  既可废物利用,又能震慑怀有二心的人。
  若其中有人研究出新成果,或许真能创造奇迹。
  毕竟,怪才和疯子仅仅是一线之隔,不可小看……
  在西伯利亚的西部有一片广阔的地带,那里有一条圭拉尔山脉,山脉里蕴藏着大量的矿产资源。
  同样的,圭拉尔山森林浓密,湖泊遍布山脚,许多小动物在林间游荡,在林中飞翔。自然景色壮观优美,每年吸引不少游客前去欣赏那迷人的野外风光。
  而在山脚有几座小城镇,人口不多,有数千人的部落,有几万本地人的小镇。占最多人口的是本地区最繁华的一座小城,不超过十万人口,其余全是游客。
  柏少华在这里也有一间餐厅,客人们都认得他。
  原因是这里的人比较少,他偶尔有心情会在餐厅里当厨师或者调酒师。这里的人很爱喝酒,晚上喝,白天也喝,酒水的生意很不错。
  “少华?嘿,好久不见,你这些年去哪儿了?都忙些什么?”
  门口进来两位女性游客,刚进门便看见他站在吧台,语气充满意外的惊喜。
  他出色的外表,优雅的举止总能吸引不少女士。
  正在忙碌的柏少华闻声抬头,淡淡笑了一下,“在华夏忙结婚生子。”
  两位女士一愣,“你结婚了?”
  柏少华向她们扬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两位女士顿时有点失望,向他打了一声招呼便进餐厅找座位,而他继续忙自己的。
  “今天第几拔了?”坐在吧台前的两位胖男人是熟客,喜欢开玩笑,“小子,她们长得不错,如果我是你就藏好戒指。只要你不说,谁知道你已经结婚?”
  “所以她们喜欢我,不是你。”柏少华戏谑道。
  “嘁,谁说的,昨晚我刚上了一个……”吧啦吧啦,各种又黄又暴力的话题来了。
  说得口沫横飞的同时,不忘问他一句,“听说华夏女孩很漂亮,你舍得扔下她一个人出来?吵架了?”
  “管得太紧,出来透透气。”他忙碌着,头也不抬。
  “哦,我好像听说过,华夏女孩不但爱管人,还管钱……”
  无论何时何地,这间餐厅的气氛和谐轻松,像它们的老板那样很讨人喜欢……
 
 
第492章 
  现在的社会压力重,很多年轻人一心向往农家的乐趣。
  其实,真正的农家生活是忙碌、平凡而单调的,周而复始。因为他们的愿望很简单,活着,吃饱穿暖,让孩子有书可读将来长出息。
  从城里回到乡下耕作的伪农们,追求的正是那种简单与平凡。
  他们既没有城里的压迫感,也没有真正农家对气候变化的焦灼感。顶多有些忧心田里庄稼的死活,能丰收最好,如果不能,至少要活着。
  自给自足,与世无争,乐知天命,安贫乐道,田园牧歌,全是局外人的一场美好想象。
  在农人们眼里,他们日常忙得喘不过气来,生活平淡如死水,毫无激情、浪漫可言。一年忙到头,一场大雨就能让他们颗粒无收,绝望度日。
  倒是伪农们轻松些,至少能做到自给自足,田园牧歌。
  尽管这样,云岭村的村民对骤然而来的降水量充满担心。
  前两个月旱着,这几天倒是下雨了,连夜下,很大。
  一连几天如此,今天的大清早,天色阴沉得像是到了傍晚,村民们又开始担心会不会淹死地里的庄稼,忙着疏通渠道。
  外边的忙碌慌乱,丝毫不影响苏宅里的悠闲时光。
  凉亭里,一身素雅的苏杏正在教孩子说话。
  “爸爸。”
  “八~”
  “爸、爸。”
  “巴,巴……呣呣……”
  “是妈妈。”苏杏无奈。
  未满一岁的小染扶着婴儿床栏站着,不断跺着小短腿,仰起小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笑吟吟的母亲。
  小染咧开小嘴笑着,眉眼儿弯弯,莫名兴奋地小手拍打栏杆,小脚不停地抬起,一心想跨栏似的。
  “呣呣……”
  还是这两个词简单些。
  小染不肯呆在屋里,苏杏不得不把工作搬出凉亭。为了让孩子躺得舒服些,她把书房的婴儿床给搬下来了,长年打木桩练出来的臂力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小福它们几只团团转地趴在婴儿车旁,不时翘起尾巴伸出车车里逗孩子玩。小吉猫孤傲,趴在她的电脑旁睡觉,小染想哭的时候才跳进婴儿车陪睡。
  它胖,全身软乎乎的,特别招小染喜欢。
  很多人说猫不懂感恩,不懂人话。
  其实不然,以前苏杏教小福它们学开门关门,教小吉猫解决自己的便便。在屋里的时候就去厕所,在外边就去树下或者菜地里,然后埋起来。
  只要用心,石头也能捂暖。
  如今小福它们会开门关门,小吉猫也懂得卫生。
  有一晚,苏杏起夜的时候上厕所,结果开灯一看,发现它双眼迷蒙的蹲在那里,没睡清醒似的。见了她还喵地打一声招呼,仿佛在说它还没拉完。
  拉完了就去猫砂盆里蹭蹭,把自己清理干净。
  白天就去菜地方便,关键是不在她家的菜地,而是跑老远的地方去别人家的菜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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