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国我要杀了你!”
秋云从陈宏的手里一把夺过木棍,冲进屋子里,追着刘卫国就一通乱打。
而刘卫国见自己的丑事败露,一时间乱了手脚,任由秋云一棍棍打在身上。
围观的村民,怕打出人命,把情绪激动的秋云拉开了。
“你们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畜生……打死他~!”
情绪崩溃的秋云,一时间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刘卫国你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
秋云哭的声泪俱下,让在场为人母为人子女的无一不痛心。
虽然说秋云丈夫死的早,但人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在明知孩子有病之后,也并没有轻言放弃。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秋云的日子,村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吃苦耐劳不说,家里的活也全是一个人干的。
也曾有人能说过要她改嫁之类的,但是为了娜娜这么个可怜的孩子,秋云从丈夫去世后,守了将近十年的活寡。
为了自己的名声,在村子里几乎很少和男人讲话,而村长刘卫国也是妻子去世的早。
原本以为两人可以走到一起,可谁知人秋云的心就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一般。
对刘伟国时不时的献殷勤根本就不予理会。
可是到头来,谁曾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会把她唯一的傻女儿给糟蹋了。
“他娘快别哭了,看看你家娜娜吧!”
村里的一位大婶,有些心疼的抹了把眼泪,扯了扯秋云的衣袖。
这时,秋云才从仇恨中清醒了过来。
急忙扑了过去,看着姜淮站在自己女儿的身边,那原本的下半身,此时已然围上了一件外套。
秋云的眼神里闪过无数的感激“丫丫,谢谢你,谢谢你!”
姜淮眼神深邃,没有人能看懂她在想什么,心里又在偷偷的酝酿着什么。
低声道“婶子别担心,娜娜只是晕了过去了,回去好好休息,至于那里还是找村医看看吧,可别留下了不该留的。”
姜染的话,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早些年农村的孩子,结婚早,十岁结婚怀孕的一大把。
所以娜娜被刘伟国糟蹋后,难免会怀孕,姜淮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秋云婶子一句。
果然听了姜淮的话,秋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孩子啊,谢谢你!”
一个小女孩被一村之中长糟蹋了,在场的男人纷纷觉得面上无光,陈宏把刘卫国抓出来之后,也都纷纷转身,不去看屋内那可怜的孩子。
秋云和好心的婶子把姜淮的衣服移开,那瘦弱的没有几两肉屁股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抽痕,看起来是刘卫国用鞭子抽打的。
那腿间还有少量的鲜血涌出,刺目的红,让在场的几位大婶都不禁唏嘘不已。
“娜娜,娜娜……”
秋云抑制不住的哭声,让姜淮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如果上辈子回到姜家后,她的生母还在的话,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设计陷害了?
果然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除了自己,就是妈妈!
“哎,秋云啊,可不敢在哭了,赶快把孩子抱回家吧,我去帮你找村医。”
“是啊是啊,可不能在拖了,万一出事了可就迟了……”
身边的几位邻居大婶,帮忙的帮忙,安慰的安慰,姜淮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娜娜的身边。
对于这个女孩来说,姜淮除了感同身受之外,剩下的就是浓浓的疼惜。
秋云抱着孩子离开了,带着对刘卫国浓浓的恨意,留下来的陈宏,陈家乐还有余众的村民。
都愤怒的看着刘卫国,这个被村民奉为村长的男人,顶着村长的头衔,却干着心思恶毒,变态凶狠的事情。
“乡亲们,我提议罢免刘卫国,这样的人就该进大牢。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俗话说得好,养只狗还知道护主人呢,更何况是个人?
“我,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求大家饶了让我这一次吧!”
听着刘卫国自圆其说的话,陈家乐立马愤愤不平的开了口“你胡说八道,你鬼迷心窍,还会要豆豆守在门口给你把风?豆豆都说了,不能说,说了会被打!你哪里还配做一个父亲,一点良知没有的。”
“不,你胡说八道,豆豆是自己出去的,和我没有关系。”
他不能承认,绝对不能。
他才背上了一个强暴的罪名,不能在背上一个恶父的罪名了。
“是吗?那你看看这是谁?”
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了个子娇小的姜淮,还有跟在姜染身边的那个身形瑟瑟发抖的女孩,不正是刘卫国家的女儿,刘豆豆么。
原来在姜淮从秋云婶子家离开的时候,在一个小胡同里发现的豆豆。
于是姜淮就循循善诱,见豆豆的身上都是伤痕之后,就瞬间明白了这一切。
“你,你,你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可以让你这个做父亲的看清楚,你在亲生女儿身上留下来的打痕呢……”
九月份的天,还不冷,豆豆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颜色。
姜淮拉着豆豆的手,一步步如同行走在刘卫国的心尖上一般,一下一下的刺激着他已经奔溃的承受力。
“不,不我不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妻子去世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想过给孩子找个后妈,给自己找个老婆,但是农村的生活本来就不好。
他的家里还拖累着两个孩子,哪里会有女人愿意跟他,再说当时的民风还有些古化,丈夫去世之后,遗孀不得他嫁,要替丈夫侍奉公婆,照顾年幼的孩子。
看着同样失去了丈夫的秋云,他不是没有动过重组家庭的念头,当时秋云性格刚烈,自从丈夫死后。
别说家里有男人了,就连和男人说句话都很少有。
于是刘卫国这个恶魔,把心思打到了有些小儿痴呆的娜娜身上。
娜娜比豆豆小两岁,模样却像极了秋云,人虽傻,但模样可人。
长期没有夫妻生活的刘卫国这才故意让女儿和娜娜接近,并且找准了时机把娜娜带回了家。
然后就有了今天这一出毫无人性的恶件。
而豆豆身上的伤,大多也是刘卫国发泄不满时候打的。
青天白日之下,姜淮小心的卷起了豆豆的衣服袖子。
宽大的衣袖下,两只纤细的手臂上全是伤痕,有旧伤还有新打上去的。
更有些时间长的伤痕上,还泛着乌青……
“这,这都是你爹打的?”
几个心软的大婶,急忙围了过去,看着豆豆身上的伤痕,眼泪刷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刘卫国,你不配做人,他大爷,你去镇上供销社跑一趟吧,我们今天把刘卫国抓进大牢。”
“哎,好,我这就去!”
“他叔,我和你一起去”
陈宏气愤不已的对家乐的大爷陈平安说道,随即就有村民自动自发的同去揭发这个恶魔的罪行。
刘卫国顿时急了,他不可进监狱啊,进去他这辈子就完了……
“豆豆啊,爹错了,求求你,替爹说句话,爹爹不想被抓,抓了爹爹,你就成了孤儿了呀,豆豆……”
刘卫国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不仅没有让豆豆心软,反而吓得后退了几步。
一双本是清澈的双眸里闪着恐惧,害怕,还有一丝丝快感。
“不,我不想在被打,不想在帮着你做坏事,娜娜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年幼的豆豆嘴里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一句话,可见刘卫国这个狼心狗肺的恶魔,对娜娜做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多么难以磨灭的印记。
秋云家,好心的大婶喊了村医。
秋云家的屋子里,虽简陋却被这个坚韧的女人收拾的干净整洁。
不大的一张床上,是洗了很多次的麻布床单,秋云眼泪巴巴的抱着昏迷不醒的娜娜,半坐在床上。
村医李泗水,背着木制的医护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屁股坐在了秋云家屋子里的木凳子上。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挥了挥手“哎呦,弟妹别急,让大哥喘口气。”
他刚去镇上买了一些常用药,刚到家屁股还没有坐热,一口水还没有喝。
就被村子里的老嫂子拉扯着来到了秋云家。
到现在还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秋云抹了把眼泪,沙哑的声线道“李大哥没事,你先喘口气!”
“哎呦,还喘什么气,娜娜那丫头还昏迷不醒呢,快李泗水你到是快去瞅瞅!”
被老嫂子这么一推,李泗水直接站了起来。
不解的看着秋云“娜娜这是咋了?”
不问还好,一问秋云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哭声一点点的放大,吓得李泗水急忙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愤愤不平的老嫂子。
“嫂子,这是咋回事?”
“哎,别提了,刘卫国那个挨天杀的混蛋,把娜娜给,给糟蹋了……”
李泗水有一瞬间的慌神,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的看着老嫂子“你说刘卫国那个混蛋,把娜娜给……”
“呜呜,你们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不想听到!”
秋云突然的嘶吼,吓得老嫂子和李泗水同时禁了声。
李泗水也不再休息,疾步走到了娜娜的身边。
“弟妹把娜娜放床上吧,你这么抱着我不好检查伤势。”
“好!”
小心的把娜娜放到床上,秋云挪了挪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泗水。
见他褪去娜娜身上的长裤,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是想到李泗水是医生,也就忍了下来。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李泗水喊了老嫂子打开了屋子里的电灯,这才仔细检查了起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李泗水险些哭出声来。
“这……个混蛋!我非要去杀了他。”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娜娜,两条纤细的腿上,均有大小不均的伤痕,有用木棍打的,还有用皮鞭抽的,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