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无言,抓住她的手,猛地拿到嘴边咬了一口,“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给我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好,我输了,辩不过你。”
挣出自己的手,秦栀抬手一拂长发,十分之高冷的模样,“不管怎么说,你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就是卑鄙的行为。我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
元极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严肃的小脸儿看,她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的是十分让人无语,明明她也不守规矩,总是做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蓦地,秦栀开始甩手,接下来整个身体都在扭动,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发出了响声。
“元极,不想告诉我算了。我现在还不想听了呢,放开我。”说着,她要站起身,却被元极拽到了自己怀里。
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她还在接着扭动,那种不想搭理他想要甩开他的扭动。
元极用双臂圈住她,一边笑看着她,显而易见,他倒是很喜欢她这样。
瞄了他一眼,居然还在笑,她立即皱眉,他却在同时微微扬起下颌亲在了她的唇角,“坏东西。”
翻了个白眼儿,秦栀懒得搭理他,他却用力的扣住她的后脑,硬生生的把她揽到自己面前。
亲在她唇上,颇为用力,长驱直入,没有丝毫的停缓。
秦栀躲避,却又根本挣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只得趴在他怀里,脑子也开始犯迷糊。
最终,她也不挣扎了,圈住他的颈项,转换姿势,直接骑到了他的身上。
房门也不知何时被关上了,走廊里的人也陆续的下了楼。而房间里,秦栀也被元极按在了墙上,整个人脱离地面,开始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深入问候。
少见的,玉龙城飘起了清雪,明明太阳还在天上呢,一小片云彩挂在玉龙城的上空,小心翼翼的洒下片片雪花。
因为春天到了,白天时温度会上升许多。
房顶上的雪也逐渐有了融化的趋势,赶在正午时分,会滴滴答答的往下滴雪水。
紧闭的窗子被打开,迎接外面的带着雪水气息的新鲜空气,元极只是站在窗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朝着热炕边。
秦栀正躺在那儿,一副被摧残的样子。扫了一眼靠近的人,她懒懒的哼了一声,“这是乔姬的房间,你说我们俩在人家的房间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儿?”不够丢人的了。
“叫人收拾一下,房间换一下,我们住在这间就是了。”元极不知她所谓的丢人为何物,他与自己的妻子亲热,难不成还得经过别人同意不成?
无言,“成,你说了算。”她都知道乔姬是何感受,肯定很尴尬但是又想笑。
元极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用力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程小云偷得那些东西给了程荣,程荣转交给了我。所以,那些东西现在在我手上。”
秦栀翻了翻眼睛,“程小云,程荣,他们是亲戚吧。”
这天下姓氏一样的多了去了,谁又能想得到程小云和甲字卫中的程荣是亲戚。
简直了,这理没法儿论,运气啊。
“没错,是堂兄弟。别气了,东西给你们就是了。”揉捏着她绯红的小脸儿,元极轻声的哄着。
眯起眼睛,对他的表现还算是满意。不过转念一想,她蓦地睁大眼睛,“我还是不懂,程小云若不是因为别人指使,又为何会去司徒府偷那些东西?”无利不起早,秦栀不解其中原由。
“其实很简单,因为程小云在为自己做事。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才会涉险。”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说的简单又复杂。
秦栀盯着他看,“说清楚些,不然的话,我会一直满心怀疑。”她本就多疑,这样等同于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觉得不可信。
“你若看到了那些账本,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转而捏着她耳朵,元极一边说道。
“拿来,本来就应该归我的。”抽出自己的手,都快怼到他脸上了。
元极张嘴欲咬她的手,秦栀快速躲避,依旧讨要,“给我。”
“给你,你想要什么最后不是都得给你?难缠的小鬼。”起身,顺带着将软绵绵的秦栀也拽了起来。
被强硬的拽起来,秦栀软软的晃荡了两下,好像没力气似得又要躺回去。元极微微施力将她拽住,然后双手用劲儿,轻巧的把她的身体挪了一圈,让她整个人直接趴在了火炕的边缘。一侧身体悬空着,只要她一动就会掉下去。
他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恍似她若再有动作,他就用别的法子惩治她。
胡颉颃兮共翱翔 309、其中关联(二更)
转角到元极手里的账本出现在秦栀和萧四禾眼前,两个人各自绷着脸,神色各不相同。
萧四禾几不可微的摇着头,这东西被程小云偷走了,他这几天都在想方设法的找到程小云,将那些东西找回来。
就差上天入地了,这个程小云人间失踪了一样,谁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栀,萧四禾若有似无的扬了扬眉,“咱们是白白的折腾了这么多天,这北方天寒地冻的,咱们俩差点被冻死。谁又能想到,这些想要费心得到的东西,居然被世子爷轻轻松松的得到了。没天理,真是没天理。”
“是啊,而且,有的人明明得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团团转。你说,碰见这种人,是不是得掐死他才解恨?”秦栀眸子一转,盯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说的就是他。
萧四禾忍笑,随后点头,“世子妃说的极其有道理,咱们又不是在为自己做事,明明是在为大魏效力。可是却遭到此种待遇,心里的委屈实在无处发泄。”
“给你个机会,揍扁他。”手一抬,秦栀为他支招。想要泄愤很简单啊,朝着元极挥出拳头就行了。
元极转眼看向秦栀,一瞬间怀疑这个人儿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要别人揍自己。
萧四禾看着元极,别说,他还真有这个想法。
他有信心在揍完元极之后能顺利逃跑,毕竟轻功高,他要是想跑,谁也追不上。
只不过嘛,他接下来可能就得被通缉了,不能待在大魏,就得去西棠或是吴国混日子了。
一笑,他依旧风流潇洒,“世子妃言重了,世子爷做事向来是有道理的。即便是耍弄我们,那也绝对是有正当理由的。作为下属,被耍弄也是应该的,是不能造反的。”
秦栀无言,斜睨一眼萧四禾,“你用不用这么谄媚?算了,和你说不明白。世子爷说看了这些东西,就明白程小云为什么会偷这些东西又转角给他表兄程荣了。这些东西,就由萧公子研究吧。反正萧公子是个好下属,不研究透彻了,连房间都不会出。”说着,将那些账本推到萧四禾面前,她不打算看。
萧四禾看着秦栀,有半晌的凝滞,显然被秦栀的无情无义打败了。
缓缓的抬手收起面前的账目,然后起身,深吸口气,冲着秦栀重重的点了点头,“多谢世子妃,在下会努力的。”
扬起下颌,秦栀挑了挑眉,“祝你成功。你进房之后,我会安排人守在你门口的,你想要什么,跟他们说就行了。除了女人,什么东西都能给你找来。”
萧四禾抽了抽唇角,然后抱着那些账本离开,背影皆是丧气。原本初始他和秦栀还是同一阵营,谁想到他一句明哲保身的话就把她给惹怒了。
这女人啊,真是难以理解,说变脸就变脸。
萧四禾离开,秦栀连连摇头,这人啊,墙头草,只做对自己有益的事情。看见对自己不利的苗头,就瞬间改变态度。她现在不想打元极了,反倒是想揍一顿萧四禾,让他学会什么叫做立场坚定。
看着她颇为郁闷的样子,元极弯起薄唇,抬手,覆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地捏了捏,“还在气?”
“算了吧,我没心情了。不然我回帝都吧,这北方不太适合我,可能是气场不对,做事统统不顺利。”看了一眼他的手,修长而有力,捏的她大腿疼。
“没什么不顺利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了。”转而捏住她的手,轻轻地捏弄她的指节,没用太多的力气,更像在感受她骨头的硬度,从而确认一下她是否需要补钙。
眸子一转,秦栀上下的审视了他一番,“你说真的?”难保这厮不会为了泄气而逗她玩儿。
起身,元极俯身在她额头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丈夫了?”她要对他始终抱有信任才是,总是对他疑神疑鬼,可是不行,会出事儿的。
被咬的皱眉,秦栀歪头躲避,“成,这回我听你说。不过,别想着套路我,我比你套路深。”没理的事情到了她嘴里,也会变成十分之有理。
元极轻笑,将她拽起来,然后推着她到衣柜前,一只手越过她的身体,直接将衣柜的门打开了。
衣柜里挂着很多御寒的衣服还有靴子,元极直接拿出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来,一手转动秦栀,另一手将披风裹在了她身上。
“什么意思?”看着他,秦栀一动不动的任他给自己穿衣服。狐裘的披风十分柔软,她只是在来的路上穿着保暖来着,自从混进了司徒府,还有在客栈里的这几天,她都没有出去过,所以也没穿上。
白色如雪的毛毛紧贴着她的脸,舒服的让人不禁想把这狐裘当被子盖。
纯白的狐裘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更白了些,直至他动手将兜帽也扣在她头上,整颗头都被笼罩在毛茸茸的兜帽里,一瞬间就热的让她有些要流汗了。
“今日不冷,即便飘着清雪,但是落地便融化了。走吧,带你出去走走,整天闷在房间里,人都没精神了。”而且,因为没精神,所以就总是看他不顺眼,无数次的挑毛病,好像他身上一处优点都没有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元极垂眸看着她笑了一声,随后也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略微厚重的银白色的大氅,不是狐裘,只是稍厚重的料子而已。
他有功夫,所以也不似秦栀那般惧冷,大氅将他罩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也特别的挺拔。
抓住她笼罩在狐裘披风内的手,随后缓步的走出客栈。
天上还在飘雪,不过很少很少,稀稀落落的,落到地上时,基本都融化了。
不过,正因为融化了,所以地上有些脏。落雪被踩成了泥水,只不过走了两步要到达马车而已,秦栀白色的羊皮靴子边缘便成了黑色的。
元极直接拎着她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很明显他也讨厌那些沾到靴子上的泥水。
马车前行,车子很朴素,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顺着泥泞的道路往崎山的方向走,马车行的慢,坐在车里的人也觉得很舒服。
元极一直扣着秦栀的手,看着她毛茸茸的样子,眉眼间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打算一直盯着我瞧?说吧,你都了解到什么了。”转头看着他,他一直用那种眼神儿盯着她,几分油腻感。
元极笑笑,“看你着急的,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说来的话,其实得从六年前开始说起。”
“嗯?”秦栀不解,盯着他,想让他继续说。
“六年前,正当红的程小云被绑到了西棠,事发地就在玉龙城。”元极若有似无的吸口气,缓缓道。
“被绑到了西棠?谁干的?”他现在逃出来了,那么他就一定知道是谁绑架了自己。
“你认识,一个钟爱男色的老女人。”元极的语气几分鄙视,说的是谁,有脑子的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