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侧耳听风
时间:2018-12-14 10:17:15

 
    路过了多个城池,最后就到这帝都了。
 
    同处一片天空,若是不进宫去瞧瞧,总是觉得吃亏了一样。
 
    所以,这个险他甘愿冒,同时也要看看这大魏的皇宫到底破烂成什么样子,连她也不喜欢这里。
 
    没错,尽管很多年不见,但她做什么他大概都知道。从而也能想得出她是什么心理,因为他对她太了解了,离得越远,就越了解。
 
    这就像是什么邪术一样,被控制了,又解不开。
 
    手底下的人做事痛快,即便驿馆外有大魏的人在看守,但看守松懈,多人换装进进出出,他们也并未察觉。
 
    夜幕降临,一切也都准备好了。公冶峥瞧着那给他置办的女装,他眉头缓缓地皱起来。
 
    为了进宫,他还得穿这玩意儿?不禁觉得这个决定也许是错误的,穿上这一身裙子他成什么了?
 
    十几年不见,他明明日益俊美,何苦如此折腾丑化自己?
 
    使臣瞧着他皱眉的样子,心里倒是暗暗希望他能知难而退,直接就反悔,也免得明日进宫他们在外提心吊胆。若是被发现,估摸着这驿馆里的所有人都得被大魏的禁卫军扣押起来。
 
    “你说,我是否需要染个指甲什么的?”细长的手捏住那裙子抖了抖,他忽然想起仙玉的指甲是红色的,不由问道。
 
    使臣深吸口气,想了想,“这驿馆里没有凤仙花汁,不过臣可以派人马上去买,眼下这城里的商铺应该还没有打烊。”
 
    “算了,如此便可以了。这女人的衣服,看起来还不错。”他仔细的瞧了瞧,竟然觉得很顺眼。
 
    使臣不语,反正公冶峥一向性子奇怪,明明前一刻瞧他好像是要发怒了吧,但下一刻又莫名其妙的阴转晴了。有时明明高兴吧,却转眼就杀人。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就算这是女人的衣裙,男人穿上本不合适,但他喜欢就成,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很快的,太阳再次高升,公冶峥也反常的没有肆意的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几个侍女便低着头悄无声息的进来,开始服侍他更衣。
 
    中衣外套上昨日置办来的裙子,穿上之后他就笑了,笑容亦如十几年前那般纯粹,看起来几分傻傻的。
 
    今日若是能见到秦栀,她非得自惭形秽不可,他保证她比不上他美丽。
 
    裙子穿好,侍女又在他头上和脸上动手脚,虽是几分不耐,不过他倒是没有斥责谁。
 
    在脸上手上做了一些红色的疹子,墨色的长发简单的挽起,又插上了一只精简的步摇。
 
    一个侍女高举着铜镜跪在他前面,他自然也瞧见了自己的样子,挑起入鬓的眉,他就笑了,很满意。
 
    妆点好,又将脸蒙上了,如此一来,倒是看不出他是谁。
 
    起身,他甩了甩身上这裙子,自我感觉良好度直线上升。若论这世上谁长得好,公冶峥认为当属自己,这么多年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元极就不行了,老了,也亏得秦栀能日夜对着他那张脸。梦里就不会做恶梦?
 
    她是没眼光,从始至终都没眼光。这辈子也就如此了,所以他也无力再说她些什么。只希望她在有生之年能幡然醒悟,知道自己这辈子有多瞎,瞎的足以自戳双目。
 
    坐上软椅,他两条腿大敞四开,身子歪斜,怎么瞧着都是不对劲儿。
 
    侍女忍不住提醒,他这坐姿出去就得露馅,谁家的姑娘会这样坐?更何况仙玉可是公主,更不会如此了。
 
    公冶峥爱理不理的扫了一眼侍女,双腿倒是收回去了一些。不过软椅被抬上马车之后他就又恢复原态了,不时的晃动一下自己头上的步摇,或者用手指挑一挑自己的裙子,对自己这装扮他显然愈发满意,可以说得上是艳压群芳了。
 
    进入皇宫,周遭也变得寂静起来,跟随进宫的人都格外的谨慎,因为今日来的不是仙玉,而是他。
 
    被从马车里抬出来,公冶峥靠在那里缓缓地转眼看这皇宫,与西棠皇宫自是不一样,在公冶峥看来,这皇宫透着一股虚伪的恢弘,四处都透着死气沉沉。
 
    他这‘公主’在宫人的指引下一路前往后宫,公冶峥在上面坐得四平八稳,并且一路欣赏这大魏皇帝的后宫。
 
    看得出这大魏皇帝的后宫是百花齐放,这世上有些男人和女人就是离不开这些,好像离开了就会死一样。
 
    俗世之人,到底是俗气横生,所处之地都透着一股难闻之气。
 
    软椅被一路抬到了皇后的宫殿,很快的就看到了那正殿里一群的花花绿绿,闪的眼睛都要瞎了。
 
    尽管不爱看,但他的眼睛还是快速的在其中搜寻,然后便找见了那个十几年如一日简单干净的女人。
 
    他无知觉的屏住了呼吸,盯着她,直至被抬进去越来越近,他才蓦地收回视线。
 
    这正殿里一切的声音都没有再入他的耳朵,隔着不过两米的距离,却如同隔着一条江河般。
 
    过往一瞬在脑子里经过,似乎只是没过去多久。
 
    恩恩怨怨,各种交错,当时没有想过那么许多,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忽然发觉那些事情积攒起来,就积压成了一座山一片海。
 
    而如今,就变成了当下的局势,他也心生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之感。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回过神来,公冶峥转头看向那边,却忽然发现秦栀在与隔在他们俩之间的那个小姑娘说话。她一副慈母的模样,笑的灿烂,声音好听。
 
    就像她以前那样,似乎她也没怎么改变。
 
    如此看来,好像谁都没改变,但又一切不似以往。
 
    那个小姑娘转过了脸来,用一种不善的眼神儿盯着他,他几分玩味儿,但并不在意。
 
    不过,她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就不乐意了。这个小姑娘好像对他有难以言说的仇恨似得,一副恨不得马上就跳起来杀了他。
 
    现今这些无知无畏的小兔崽子太多了,他眸色变冷,那小姑娘显然也吓了一跳。
 
    暗暗的哼了一声,他收回视线继续看秦栀,她手里那盏灯太丑了,果然是她的喜好,她就喜欢丑的,不管是把玩的物件还是人。眼瞎是病,吃多少药怕是也治不好了。
 
    蓦地,她的视线忽然转了过来。他有那么一瞬想挪开眼睛不与她对视,但却又移不开眼睛。
 
    四目相对,他什么都没做,但是,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那里面能倒映出世间的一切来,如此清晰。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便收回了视线。
 
    短短相视,他心跳很快,随后却又不由笑了起来。十多年了,她还是没忘,只是一眼便看出了他。
 
    那时说永不相见,但僵局已打破,不知她作何感想。
 
    但他很高兴,抬起手撑住自己的额角,他细长的小指上套着一枚精致的指环,这就是他和她之间互赠的信物。
 
    这没什么意思的宴会告一段落,殿里这些花花绿绿的女人们也各自起身,他转眼看着秦栀站起身,与那个小姑娘说了句话,就绕过他离开了。
 
    什么都不用说,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示意侍女叫人进来抬他,他要去赴那个女人无声的约。
 
    被抬着离开这无聊的正殿,弯弯绕绕的,最后进入了后殿花池的曲径。
 
    越来越近,他也愈发觉得几分雀跃,都想自己下去走路过去了,太慢了。
 
    终于,软椅进入了围廊,进入转弯时,他看到了那个等在那儿的女人。双臂环胸,面无表情,还当真是一身好气势,像是马上就能跳起来吃人似得。
 
    软椅被放下,他挥挥手,叫所有人都退下去。
 
    大敞四开的坐着,他微微仰脸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女人,随后就笑了。
 
    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去,他看着她,一边歪头。头上的步摇也跟着摇晃,让他看起来很是妖娆。
 
    “十几年不见,是不是发觉我比你美多了?”他超级自信,靠坐在那里很彻底的舒展开自己,一只手搭在软椅的扶手上,整个人显得极为的放荡。
 
    秦栀微微皱眉看着他,发现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美,并非是没话找话说。
 
    深吸口气,她蓦地抬手一把将他头上的那个步摇拿了下来,“公冶峥,你是不是把自己给阉了?你改名叫东方不败了么?”还以为他是为了进宫故意屈尊装扮成这样,哪想到他还挺自得享受的,十几年不见,他精神出现问题了么?
 
    公冶峥想了想,“东方不败是谁?你又新认识了漂亮的男人?”
 
    “少废话。你偷偷的混入我大魏皇宫想做什么?你西棠都如此示弱不惜用公主联姻,你如今居然又来了这一出,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想与大魏缓和关系。”他真的很奇怪,而且明显越来越奇怪了,十几年前好像还没达到这种程度,如今瞧着好像都变性了似得。
 
    公冶峥不是很愉快,“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不是说要与我永不相见么?但我觉得,这事儿也不应当由你来说了算。我们可以从今日之后再说,永不相见之事,不过要由我来说。”
 
    无语,秦栀身体向后直接坐在了围廊的栏杆上,捏着手里的步摇晃了晃,她蓦地叹口气,“说实在的,我一直都觉得这东西应该是女人专属。不过,今天我才发现,戴首饰也是看脸的,你戴着挺好看的。”一种别样的美,明明知道他是个男的,可还是觉得好看。
 
    一听这话,公冶峥就笑了,无比骄傲,“那是自然。听说元极这几年也显出老态,你就没觉得整日看他几欲作呕么?”
 
    “不说元极坏话你会死是么?”快速的给了他一脚,秦栀觉得这样才爽。
 
    公冶峥没躲过,硬生生的挨了她一脚,发出一声痛呼来,“你是真想把其他人引过来?告诉你,你也会被扣上私会西棠男人的帽子。”
 
    “没时间和你说废话,你偷偷的跑进我大魏来就已经有宣战的意味了。如今又伪装成你女儿偷偷的潜入我大魏皇宫来,实在想不到你还会有什么好意。大魏与西棠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你们的过错,做了那么多杀人越货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一点点钱财而已。你们西棠人倒也真是奇怪,几十年如一日的眼界狭窄,让人费解。你说你是特意来见我的,我不信。你想见皇上么?还是说,你打算刺杀谁?不过只你一人进来实在很蠢。”秦栀摇摇头,十几年没见,她对他也不觉得陌生。其实她一直都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但从未在元极面前说过,因为说了他必然生气。
 
    “那不是我女儿,我哪儿来的女儿。”公冶峥歪头看着她,一边道。
 
    眨了眨眼睛,秦栀深吸口气,“天机甲打探来的消息一般不会出错,那应该就是你女儿啊。她的母亲是你的贴身侍女,你酒后失德,把人家给玷污了,又生了孩子。难道,这事儿是假的?”
 
    “哪个王八蛋瞎传的?肯定是你那元世子造谣。我看起来就是那么贪恋床上之事的男人么?”公冶峥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定然是元极造谣。
 
    他根本就不觉得男女在床上那点事儿有多吸引人,甚至了无生趣,俗人喜爱,甚至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简直就是下半身决定脑子,都会死的很快的。
 
    秦栀也皱眉,“好吧,是我高看你了。我儿子都学会拱白菜了,你还是什么都不懂。”
 
    “不懂?我是不屑,不是不懂。”公冶峥皱眉,他很不喜欢她的用词,说的极其难听,又无法反驳。
 
    秦栀无言,冷冷的呵呵了一声,“这么说,你现在没有一个亲生的孩子了?那几个皇子我倒是知道,是你们大越族公冶氏内部推选出来的,可能是有平衡大越族和神氏的原因在,所以你才如此为之。我还以为这个公主是你亲生的,弄了半天也不是你的。你打算一直都这样下去?不传宗接代了?”看他不屑的样子,看来真的是没兴趣。性冷淡的人也很多,但他应该不只是性冷淡,可能更多的是心理阴影吧,被他母亲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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