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点点头:“毕业之后要回国吗?”
“当然,”萧寒说,“我早就想回去了。”
“回去也好,”珞珈说,“可以帮帮你哥。”
“帮他干嘛,”萧寒不以为然地说,“我有自己的职业规划。”
珞珈很感兴趣地说:“说来听听。”
萧寒便滔滔不绝地谈论起自己的职业规划来,珞珈是个商业白痴,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会适时地给出回应,以免气氛变得尴尬。
等菜一道接一道地端上来,萧寒终于被堵住了嘴。
珞珈本来不饿,可是看萧寒吃得那么香,不由也被勾起一点食欲,于是挑着几道清淡的菜细嚼慢咽地吃了几口。
吃完饭,珞珈刷卡结账。
出了餐馆,萧寒说:“时间还早,回酒店也没事做,不如找个地方喝一杯?”
珞珈说:“去酒吧吧,我还没去过酒吧,你带我去见识一下。”崔珞珈从小到大都是个标准的乖乖女,从未踏足过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
萧寒笑着问:“你确定要去?”
珞珈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萧寒笑着说:“好,那就去酒吧。”
两个人打车去酒吧。
到地儿下车,萧寒屈起胳膊:“挽着我。”
珞珈:“嗯?”
萧寒解释:“里面很乱的,我怕你走丢了。”
其实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告诉酒吧里那些饥渴的男人们:“She is my girl。”省得他们凑过来撩骚。
珞珈故作犹豫片刻,然后抬手挽住萧寒的胳膊,一起进了酒吧。
酒吧里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瞎眼,狂躁的电音震耳欲聋,舞池里群魔乱舞,热闹至极。
珞珈和萧寒坐在吧台前,萧寒说:“你别喝酒了,给你点杯橙汁吧?”
“不要,”珞珈摇头,“我要喝酒。”
“好吧,”萧寒一秒妥协,转头对酒保说,“Two gsses of beer with ice,please。”
啤酒很快端上来,珞珈端起杯子尝了一口,还蛮好喝的。
萧寒也喝了两口,偏头看着她问:“为什么离婚?”
终于谈到这个话题了。
珞珈笑了笑,说:“因为他找回了真爱,所以我选择了退出。”
萧寒沉默了片刻,问:“你还爱他吗?”
珞珈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那种吃了就能断情绝爱的药就好了,人们就不用再为爱所困了。”
萧寒兀自灌下去半杯酒,什么都没说。
珞珈偏着身子靠在吧台上,单手托腮面对他,笑着说:“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在国外这几年有没有遇见心仪的姑娘?”
萧寒摇头:“没有。”
珞珈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已经二十二岁,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却连初恋都还没发生,这实在不太正常,难道……你喜欢男生?”
萧寒笑起来,笑里掺杂着些微的苦涩:“我倒宁愿我喜欢男的。”
珞珈问:“什么意思?”
萧寒摇头:“没什么。”他拿起酒杯和珞珈碰杯:“喝酒。”
珞珈觉得没必要再试探了,萧寒如果不喜欢崔珞珈的话她原地爆炸。
一杯酒很快见底,珞珈竟已感觉到微醺,这具身体实在是不胜酒力。
她想借着酒劲撒会儿野,于是扶着吧台站起来,凑到萧寒耳边喊:“我要去跳舞!”
萧寒伸手要抓她,她却已经踉跄着朝拥挤不堪的舞池走去了。
DJ正在放一首嗨爆的电音,珞珈几乎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想要变身Dang Queen,但为了不崩人设,她只能毫无节奏地乱跳一气,好在她有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孔,即使胡蹦乱跳也是赏心悦目的,转眼间便吸引了两个外国帅哥,一前一后地围着她跳。
萧寒本来坐在吧台边看着,但那两个外国人一靠近珞珈他就坐不住了,把杯子里所剩不多的啤酒一饮而尽后,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舞池,直接插进了珞珈和其中一个男人中间,毫不客气地推了男人一把:“She’s my girl,fuck off!”
男人识相地走开了,萧寒转身面对珞珈,怒火中烧地瞪了贴在她身后的男人一眼,男人也赶紧溜了。
珞珈扒着他的肩膀凑近他,贴在他耳边大声说:“Bullshit!I’m not yirl!我是你嫂子!还有,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萧寒也凑近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酒店!”
“不!我要跳舞!”珞珈推开他,反手将束发的发带摘下来,如瀑长发倾泻下来,瞬间从清纯小白兔化身性感小野猫。
萧寒被她这个简单的动作杀得魂飞魄散,偏偏她还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萧寒立竿见影地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会爆炸的。
萧寒猛地抓住珞珈的手腕,强硬地把她拽出了酒吧。
“萧寒!你放开我!”珞珈委屈地大喊,“你弄疼我了!”
最后这句话实在太有歧义,萧寒只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一手抓着珞珈,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把珞珈塞进后座,自己则上了副驾,他不敢靠近她,只是闻到她的体香他都要爆血管。
出租车在夜色中飞驰,珞珈吵闹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萧寒扭头一看,她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他的冲动也已经消褪不少,萧寒长出一口气,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神色却并未舒展。
没多久,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
萧寒付钱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小心翼翼地将睡着的珞珈抱出来,她乖巧地依靠在他胸前,兀自睡得香甜。
萧寒一路抱着她回到房间,是服务员帮忙开的门。
他轻轻地把睡着的人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她。
她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皮肤雪白,嘴唇嫣红,正在无声地勾引他:吻我,吻我……
萧寒被蛊惑了,他缓缓地低下头,在即将碰到她的嘴唇时却又蓦地停住。
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一个说:“吻她吻她吻她!”
另一个却说:“停下停下停下!”
正吵得难解难分时,珞珈修长的睫毛忽然轻轻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鬼使神差的,萧寒竟一动没动,维持着呼吸相闻的距离,与珞珈四目相对。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却极度躁动,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萧准……”珞珈轻声喊出一个名字,一滴泪蓦地从眼角滑下来,然后,她抬手环住了萧寒的脖子,哀切地问:“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萧寒僵硬地维持着姿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怕自己一开口会吓醒她,怕她发现自己不是萧准,却又因为她将自己错认成萧准而生气,矛盾极了。
珞珈静静地看他一会儿,突然仰起头吻住他的嘴唇,还低声呢喃着:“萧准,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她整个人都贴进他怀里,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便将萧寒仅存的理智焚烧成灰。
萧寒伸手关了灯,黑暗袭来,他毫不犹豫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即使被她当作哥哥的替身,即使明天醒来会被她怨恨,他今天晚上也要定她了。
第75章 豪门契约:前妻撩人04
因为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所以过程十分惨烈。
珞珈是真的疼哭了,恨不能推倒萧寒自己来,但为了不崩人设,只能由着他生涩地横冲直撞,唯一庆幸的是,他竟然还知道采取安全措施。
好在萧寒结束得很快,约莫有五分钟吧,不过这对一个处男来说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战绩了——他一上手珞珈心里就明明白白的,萧寒绝对是一枚甜美多汁的小处男无疑了。
结束后,萧寒不停地亲吻她安抚她,珞珈很快“睡着”了,萧寒便不再打扰她,安静地躺在她身边,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始低声地倾诉起衷肠来。
“珞珈,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珞珈:“……”
你叫都叫了还问屁呀。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嫂子,也不会叫你姐,我要叫你的名字,珞珈,珞珈……在美国的这几年,我经常这样喊你的名字。”
珞珈:“……”
该不会是手活的时候吧?
咦,Hentai。
“从十八岁到现在,我已经偷偷喜欢你四年了,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折磨得痛不欲生,即使逃到美国,即使见不到你听不到你,对你的爱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就像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疯狂生长的苔藓,越是不见阳光越是茂盛。”
珞珈:“……”
她猜得果然没错,萧寒早就对崔珞珈暗生情愫了,只是没想到,他的爱竟然炽烈到如此地步,只是听着便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挣扎。
“当我听到你和我哥离婚的消息时,我高兴得快疯了,虽然我知道,即使你不属于他了,也绝不可能属于我,但我还是第一时间来到了你身边,想要看着你,陪着你。”
珞珈:“……”
痴心小狼狗的人设不要太带感,真是惹人怜爱呢。
“等你明天早上醒过来,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一定会恨死我吧,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但是今晚,你是属于我的,即使只拥有你一个晚上,我也死而无憾了。”
珞珈:“……”
小狼狗就是热血,动不动就死啊活的,其实人活一世,比爱情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真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或女人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珞珈,我爱你,爱得发疯。”
萧寒小心翼翼地把珞珈抱进怀里,又轻轻地亲了亲她,世界终于安静了。
作为一个临场发挥型选手,珞珈正在默默地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好不容易拿定了主意,她才忍着破处的生理不适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
萧寒刚睡醒,立即感到了怀里的空虚。
睁开眼睛一看,身边空荡荡的,他猛地坐起来,房间里没有人影,他跳下床冲进洗手间,依旧没人。
萧寒急忙跑回床边,捡起扔在地上的长裤,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抖着手打给珞珈。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Fuck!”萧寒猛地把手机摔到床上,暴躁地扯了扯自己凌乱的头发,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如果珞珈在他面前,就算让他跪下来求她原谅他都不带丝毫犹豫,可现在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了。
萧寒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他迅速穿上衣服,然后把房间翻了一遍。
大概是害怕吵醒她,所以珞珈的行李箱和衣服都还在,她只带走了昨天去吃饭时背的那只小包。
他打给酒店前台询问珞珈的去向,前台告诉他她早上七点就打车离开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立即下楼去和酒店经理交涉,获准调取了酒店的CCTV,并通过监控知道了珞珈乘坐的是哪家出租车公司的车以及车牌号,最后成功联系上了司机,司机告诉他,珞珈去了机场。
萧寒立即用手机查航班,九点有一趟航班回国。
现在已经九点十五分,她肯定已经飞走了。
萧寒毫不犹豫地定了十二点的航班,然后回到房间,把珞珈落下的行礼全部收拾好,拉上行李箱直奔机场。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萧寒开机,给珞珈打电话,那边还是关机。
凌晨两点半,萧寒摁响了崔家的门铃。
崔锦堂来开的门:“萧寒?这个时间点,你跑来我家干什么?”
“珞珈……姐在吗?”萧寒生硬地加个“姐”字,“我找她有急事。”
“她去夏威夷旅游了,还没回来,”崔锦堂疑惑地说,“你找她什么事?”
萧寒什么都没说,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你站住!”崔锦堂两步追上来,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这不是珞珈的行李箱吗?怎么在你手上?”
萧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事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沉默片刻,他把拉杆塞到崔锦堂手里,沉声说:“等我找到珞珈姐再跟你解释。”
萧寒头也不回地走了,崔锦堂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即回房间给珞珈打电话。
关机。
“这么晚了谁呀?”温如玉问。
崔锦堂没理她,转而给萧寒打电话,可是对方直接挂断了。
半个小时后,萧寒又摁响了萧准家的门铃。
萧准赤着精壮的上半身来开门,萧寒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问:“珞珈姐联系你了吗?”
萧准皱着眉,不答反问:“你怎么突然跑回国了?”
萧寒很不客气地说:“回答我的问题,她联系你了吗?”
“你什么态度?”萧准本就有起床气,瞬间被他激怒,“半夜三更闯到别人家里横眉立眼,你的家教都喂狗了吗?”
如果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他亲哥,萧寒的拳头早就招呼过去了,虽然他也并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格,于珞珈而言,他和他哥的所作所为都是渣滓行径。
“我最后问你一遍,”萧寒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珞珈姐联系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