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佳人——颜小宛
时间:2018-12-18 09:26:44

 
    父女之间的情分都磨光了,你还想指望徐铁柱对徐小菲跟那张昌盛的婚事能多上心?
 
    盛夏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徐铁柱的心思,但她没说什么。
 
    自己选的路,不管是好是坏,你跪着都要走下去。
 
    哪怕是亲生父亲,他能护着你到几时呢?
 
    况且像徐小菲这样的,上赶着倒贴男方的闺女,想来是徐铁柱心寒了吧。
 
    李香香忍不住念叨了几句,“明儿个又要开会收稻谷了,从早忙到晚的,哪来的时间操办那些事儿呀?”
 
    徐广田只管吃着他碗里的饭菜,儿孙自有儿孙福,乐意怎么活就怎么活吧。
 
    他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能活一天是一天,吃好喝好睡好,这就是他一天里需要做的事情啦。
 
    盛利瞅了眼媳妇,又开腔了:“广田叔,铁柱跟我说,他想让小菲跟那张昌盛住到他家先前那老房子去。”
 
    “嗯,住那里挺好的。”
 
    徐广田嚼东西的动作明显慢了一拍,仅仅是迟疑了一下而已.
 
    李香香听到这决定,回过味儿来了,她晓得徐铁柱是真心不想再管徐小菲了。
 
    问题是,让徐小菲住到那老房子去,孩子他妈林月娥能同意?
 
    林月娥早前跟李香香说了,大不了让那张昌盛给他们家当上门女婿,她的闺女定要在她的眼皮底下生活,料那张昌盛也不敢猖狂到哪里去。
 
    李香香想到这个,就问盛利:“月娥能同意?”
 
    盛利眼神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媳妇:“铁柱家一向是他说了算。”
 
    所以,林月娥同不同意,并不重要。
 
    李香香彻底没话说了,成吧,一家之主做出了决定,那他们这些个外人就不用插手了。
 
    徐广田瞅了眼李香香:“铁柱的主意正,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盛利点头附和道:“广田叔说的没错,铁柱决定的事情,他媳妇管不了。”
 
    盛夏默默地为徐小菲默哀三秒钟,众叛亲离,不外乎如是。
 
    等吃完饭,盛夏彻底抛开了徐铁柱家的糟心事,她忙着整理贺建军寄回来的包裹,意外地在包裹的底层发现了好几团毛线。
 
    李香香一见到这毛线团,顿时乐了,“建军上哪弄来这么些毛线?看这颜色是特地给你弄来的毛线。待会儿我得让你爸过来瞅瞅,建军多好一孩子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建军的不是。”
 
    哎哟喂她家这未来女婿哟,对她闺女真真上心呐。
 
    这天没冷呢,那实诚孩子就先把毛线团给弄来了。
 
    盛夏抿唇一笑,她爸早认可贺建军了,就是觉得他的闺女被人拐走,看贺建军不爽而已。
 
    这天底下宠爱女儿的父亲,基本都会有这样的心情吧。
 
    李香香把那几个毛线团全翻出来,笑呵呵地说道:“夏夏,这么多毛线够织一件上衣、一条围巾和一个帽子啦。正好你冬天没新的毛衣穿,这么多毛线等你织好了,天也差不多冷了。”
 
    盛夏看着这浅蓝色的毛线团,犹豫着说道:“妈,我想给建军织件暖和的毛衣。”
 
    李香香惊讶地问道:“给建军织?就这颜色?”
 
    盛夏皱了皱鼻子,貌似这毛衣的颜色的确不太搭贺建军。
 
    看不得闺女愁眉苦脸的样子,李香香说道:“你呀你,咋钻了牛角尖呢?你干啥非得用建军寄回来的毛线团给他织毛衣呢?听我的,你用这些毛线织你自己穿的毛衣,我们再托你胡叔叔想法子买些毛线回来。”
 
    “嘿嘿,妈,多亏有你提醒我。”
 
    盛夏豁然开朗,她真是死脑筋,干啥非得要这些毛线来织给贺建军穿呢?
 
    李香香笑眯眯地说道:“你坐着看信,我把东西搁你屋里去。”
 
    盛夏赶忙把贺建军的安排说出来:“妈,那件军大衣和那些个罐头,你把它们带回你屋里去。那军大衣是建军哥特地寄回来,孝敬我爸的。那些罐头,我不爱吃。”
 
    “成,你坐着吧。我很快就能收拾好。”
 
    李香香麻利地把东西一分为二,一部分是拿回她屋里,余下的全送到盛夏屋里去。
 
    等李香香拎着东西走了,盛夏展开信纸看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这信上除了问候她和她的家人身体健康,以及说了他的一些情况之外,竟没有半句是特别写给她的话。
 
    盛夏不信邪,以她对贺建军的了解,那人没脸没皮的,指定在信里藏了什么羞人的话。
 
    看来看去,盛夏愣是没找到什么,她的视线落在贺建军说他被盛爱国狠狠揍了一顿的事情上,不高兴地哼了哼:谁让你擅自越过女方的父母兄弟,就想着办婚事?活该!
 
    没过多久,盛利从徐广田家回来了,他看到闺女不高兴地噘着嘴,冷了脸问道:“闺女,你这是咋了?是不是那臭小子惹你生气了?”
 
    盛夏赶紧摇摇头,她知道她爸能干得出来千里迢迢跑去找贺建军算账的事情来,因为他那么疼爱她,指定舍不得看她伤心。
 
    她期期艾艾地问道:“爸,铁柱叔当真不管小菲了吗?”
 
 第445章 特别的礼物
 
    盛利听到这问题明显地怔了怔:“你咋突然这么问?你铁柱叔要是真不管小菲,早把她赶出家门,任她自生自灭了。”
 
    盛夏咬了咬唇问道:“但是,他们家那老房子不是快塌了吗?能住人吗?”
 
    “咋不能住了?稍稍地修一修,能住,塌不了。”
 
    盛利斩钉截铁地回答,说到这里,他突然叹了口气:“你铁柱叔这是为了小菲好啊。”
 
    “嗯?”盛夏有点转不过弯来,“爸,你这是啥意思啊?我咋听不懂呢?”
 
    盛利妒忌得瞪了眼被盛夏抓在手里的信纸,酸溜溜地说了句:“你满脑子装的都是别的东西,自然听不懂我说的是啥意思了。”
 
    盛夏的小脸爆红,“爸,你别笑话我了,小心我跟我妈告状。”
 
    盛利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你铁柱叔这是想让小菲看清楚那张昌盛的为人。你信不信那怂蛋指定照顾不好她,到时候她还不是得回娘家吗?在外头吃了苦受了罪,知道谁才是好的,谁才是不好的。”
 
    盛夏皱着眉说道:“爸,万一小菲听信了那张昌盛的教唆,不但不明白铁柱叔的苦心,反过来埋怨铁柱叔呢?
 
    她真不看好徐小菲,也不认为她能明白徐铁柱的良苦用心。
 
    盛利摸了下闺女的小脑袋:“如果你是你铁柱叔,你会在意小菲是不是会埋怨你吗?”
 
    盛夏摇了摇头,随后沉默不语。
 
    换做她是徐铁柱,她真不在意徐小菲的看法。
 
    徐小菲一次次地令徐铁柱寒心,再多的父女情分都禁不住这么消耗的。
 
    盛利笑着对闺女说道:“别担心啦,你铁柱叔心里有数。你忙了一天,累坏了吧?快去歇着吧。”
 
    洗漱完毕,李香香兴冲冲地拉着盛利试军大衣:“孩子他爸,来来来。你刚洗完澡正好来试试这军大衣。”
 
    “这军大衣是哪来的?”
 
    盛利明知故问,语气里充斥着不屑,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主动伸手穿上了军大衣。
 
    李香香早知道丈夫的别扭性子没转过来,懒得说他。
 
    指挥着盛利转了几个圈,李香香语气略显夸张地说道:“哎哟哟,孩子他爸,你穿着军大衣真不赖,看着年轻了十岁咧,特别精神!”
 
    “区区一件衣服而已,穿身上就能让我年轻十岁?这瞎话你骗三岁小孩去吧。你当我不知道你这婆娘为了姓贺的那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盛利嘴上没句好话,那上扬的嘴角却把他的内心给出卖个彻底,他这人就是口是心非。
 
    李香香反正早看透了枕边人的别扭心思,嘴上只管说好话,懒得纠正盛利的说法。
 
    她没想过让盛利改变对贺建军的态度,李香香能理解盛利嫁闺女的不舍之情。
 
    他们夫妻俩统共就俩孩子,没能给孩子们好的成长条件,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受到当时社会条件的限制。
 
    哪怕拼了命,盛利和李香香夫妻俩也没能让一双儿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反倒是这俩孩子想法设法地帮他们减轻家庭的负担。
 
    等到他们有能力时,孩子们又都长大了,不需要依靠父母也能过上很不错的生活。
 
    说起来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伤,李香香老觉得自己这当妈的,帮不上孩子。
 
    盛利试穿了军大衣,又被妻子夸得满脸红光,他忍不住穿着军大衣到隔壁闺女的屋里显摆。
 
    敲了敲房门,盛利兴奋的嗓音透过门缝传进去:“闺女,我能进去吗?我想给你看看我穿军大衣是个啥样。”
 
    盛利满脸喜悦地进了屋里,转了几圈给闺女看,“闺女,你看看这军大衣穿在我身上咋样?”
 
    没等盛夏回答,盛利忍不住抱怨李香香几句:“你妈嘴里跑火车,没句实诚话。你跟我说实话,这军大衣穿我身上是啥样子。”
 
    “好看!爸,你穿上这军大衣显得特别精神!爸,你穿这军大衣特别威风!”
 
    盛夏写剧本写小说的时候,那词语是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偏生在夸人这方面,她愣是想不出什么词来。
 
    傻爸盛利是不在意闺女翻来覆去的那几句夸奖的话,闺女的眼神说明了她是真心这么想的,比他那眼神飘来飘去的媳妇靠谱多了!
 
    李香香不知道她又被丈夫给埋怨了,她天天跟丈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还能指望她有多大反应啊?
 
    再一个,李香香就不是那种会哄人的人,她难得蹦出那么多夸奖的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还指望她把你夸出花来吗?那可真是太难为她了。
 
    盛利志得意满地从闺女屋里出去了,他掏了掏军大衣的口袋,硬硬的,这里头装的是啥玩意?
 
    “哎?这是纸叠出来的心?”
 
    盛利看得眼睛发红,超级想把这心型的东西给丢掉,到底是良知战胜了醋意。
 
    “闺女,我在军大衣的兜里发现了这玩意儿。”
 
    盛利黑着脸推开闺女的房门,把那颗“纸心”往盛夏床上一丢,气哼哼地走了。
 
    盛夏懵圈地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盛利,她爸这是咋了呀?
 
    刚刚出门之前,他的心情明明好的不得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咋就变了呢?
 
    直到盛夏在床上找到了她爸丢下的东西,看清楚是一颗纸叠成的心,她的脸上一阵发烫。
 
    盛夏一时间甜蜜又羞恼,那傻子咋能把这玩意儿塞到军大衣的兜里呢?
 
    盛夏将那纸叠的心给小心地拆出来,等她看完贺建军特别写给她的信,她才知道原来她是错怪了贺建军,心情复杂,懊恼又感动。
 
    盛利穿上的那件军大衣,贺建军原本是打算给盛夏寄的。
 
    为此,他特地找人换了件小号的,并不是盛夏以为的那样是贺建军给盛利寄的。
 
    至于给老丈人的军大衣,贺建军是打算等天冷了再把军大衣寄回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