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诚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掏了张纸条给她。
红雪接过,见上面只有一行字:冷宫太妃去世!她把纸条递给单于琰,才抬眼看向音于诚问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太妃?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她才是我的真正的祖母,大凉皇族唯一存活下来的人。”单于诚似乎也有点难以接受。
红雪震惊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听单于诚幽幽地说道:“以前我见到的那个不过是侍候我祖母的贴身婢女,单于文昊用她全家的性命,要挟她从我祖母身上骗得大凉虎符……”
“然后他又制作了块假的换给你?”红雪猜测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不是说大凉已灭国了吗,单于文昊要那虎符来干嘛?”
单于诚摇头道:“其实那也不是大凉虎符,而是一块密令,听说大凉开国皇后建立了一支部队,只听命于这块密令的主人,那些人听说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自从大凉开国皇后过世后,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为什么连大凉灭国,他们都不出现?”红雪越听越奇怪,听单于诚这话的意思,那支隐密部队应该保护国家的神秘力量才是,怎么国家都被人灭了,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第二十三章贵圈真乱
“因为那时这枚密令在我祖母手中,但当时她没有可用的人去找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被灭。”单于诚解释道。
啊……这是什么逻辑?听了单于诚的解释后,红雪对这支大凉秘军开始不喜起来,有原则,听命令是好事,但不懂得变通就太过迂腐了,有什么是比保住自己国家更重要的呢!
说到这里红雪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从衣领里拉出一块系在红绳上的玉牌,问单于诚:“这就是你所谓的秘令?那听你现在所言,这块令牌应该是假的才对。”
“是假的。”单于城小心地说:“可是雪儿你要相信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块假令牌做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如果不将两块密令放在一起比较,一般人根本无法辨别真伪。”
红雪点点头,却还是不明白,既然是大凉的密令,现在的皇帝单于文昊又是怎么能模仿出一块高仿的来呢!
“我想可能是前一任的皇帝仿制好的,毕竟那时,我的祖母是他的宠妃,他见过这块秘令也不是不可能。”单于诚也只是猜测。
单于文昊的父亲单于明德是他的亲祖父,虽然这样谈论自己祖父有点不敬,可单于诚也只能这样猜测。
“或许那时你祖母手中的秘令就不是真的了。”红雪转眸淡淡地说。如果单于诚的祖父当日就做了一块假令牌,那他绝对有机会在那时就把真令牌换出来,这样也解释得通,为何那支秘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覆灭也不出手。
而单于诚却摇头道:“不可能。”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块与红雪手上一模一样的一块玉牌道:“真的已经在我手上了。”
红雪一愣,这回她是真的糊涂了,有点结巴的说:“你的意思是,这块真令牌一直在你祖母手中,而她现在把它交到你手上?”
单于诚点头。
“哎哎哎,你们两个好了好吧,难道不觉得在我一个外人面前,谈论这种隐秘的事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单于琰不甘被无视,其实他心里暖暖的,四哥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的谈论这件事,就说明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
可是他就是要刷刷存在感,不然这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记起屋里还有一个人。
话音刚落,单于琰如愿地得到两个白眼,单于诚一脸嫌弃地说:“你怎么还没走?”
红雪则是更简单,直接从袖中掏出银针,柔声道:“想不想试试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说话的滋味,很简单。”
“呃……”单于琰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嘻笑道:“四嫂,我的好四嫂,我不想试,光是几天都让我骨头都生锈了,要是永远躺在床上,你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见单于琰识趣的闭嘴了,红雪才又看向单于诚道:“那太妃既然被秘密软禁在冷宫,她过世时你应该不在,那这块秘令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是老五给我的。”
“五哥?五哥他不是……”听到单于诚提起五哥,单于琰不由得又开口问道。
“五皇子?单于珏?传闻他不是自亲生母亲死后就患了失心疯吗?”红雪的眉头越皱越高,她真的很想说一句:贵圈真乱,我能不能退出!
单于诚点头道:“那是外界的传闻,其实老五早就好了,只是为了保命,不得不为之。”
“那你怎么就能相信,他给你的这块秘令就一定是真的呢?”红雪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既然可以弄出一块假令牌,自然可以做出第二块,为什么他就那么相信这个五皇子呢!
“老五不会骗我,其实早在他母妃被害的那天,他就站到我这边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会用那种方法留在宫中。”说起五皇子,单于诚明显有些唏嘘,“五弟的母妃是我母妃的贴身丫鬟。”
红雪听了也不再说话,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她得好好整理一下。
正在这时,听到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一种特殊的鸟鸣,她和单于诚的脸色同时一变,对视一眼道:“出事了!”
来不及和红雪多说什么,单于诚已经窜出窗子,溶入了暗夜里。
“出什么事了?”单于琰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四哥怎么那么着急?”
“有剌客闯入诚王府。”这回红雪倒也没打趣他,只是认真地道:“趁现在局势还没真正稳定,你赶快走,不然等单于琨他们回过神来,怕是想走都没那么容易了。”
看得出红雪眸底的认真,单于琰也收起笑意道:“好,我明天就走,明天开始,这个世上就只有于琰了。”
红雪点头,伸手交给他一个形状怪异的玉环,道:“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拿着它去找无名山庄庄主,他欠我一个人情。”
听红雪这么解释,单于琰,哦不,是于琰倒也觉得解释得通了,红雪的医术有多高,他是知道的,无名山庄的庄主因为这个欠她一个人情,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咱们可爱的于琰小帅哥,全没有发现,这些只是他自己的主观臆断而已,人家红雪可没说,是因为医术而使对方欠了她一个人情。
红雪和于琰又就商业上的一点计划重新商量了起来。
那边诚王府却是已经陷入一片战局当中,随处可见侍卫和一群黑衣人在动手,那些黑衣人明显是暗卫,手上的功夫比一般的侍卫强多了,很快就突出重围,直冲单于诚的房间,洪安拼命挡在门口,一面心中暗暗祈祷主子能快点回来。
由于他一心两用,很快就被对方所伤,他捂着胸口的伤,直直的退了两步,却还是毅然地守在单于诚的房门口,一边喝道:“来者何人,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此乃诚王府,你们是有几个脑袋,才敢硬闯这里。”
对面的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感情,看洪安就像是看一具死尸。
“杀!”半天后,黑衣人的嘴里才吐出这么一个字。
只是等他的话音刚落,人也随之倒地,后心明晃晃出现一个血窟窿,鲜血泊泊地流出,染红了地面。
第二十四章谁做的
“啊……是诚……”才叫了一半,一支铁箭打断了那个黑衣人的话,紧接着一支接一支的铁箭从四面八方飞出来,直射黑衣人的要害。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来犯的黑衣人,没有一个活口,倒了一地。
洪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人也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完毕,但当他看见单于诚的侧脸时,还是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伤口疼痛,不得不再次躺下,只得弱弱地喊了一声:“主子……”
“我走的时候,是怎么告诉你的……”单于诚并没有转过脸来,只是冷冷地问。
“主子说,如果有外敌来袭,战不过就放箭,可是……”洪安想要分辩什么,可看到单于诚紧抿的双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单于鹏怒道:“就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府里有七名弟兄死在杀手手中,就连你自己也差点没命,你觉得这个代价很轻是不是?”
“主子,洪安知错了,请主子惩罚。”洪安垂头道。他深知主子对府里的侍卫的感情,名为主仆,实则是拿他们当兄弟来看。
甚至很多都是跟着主子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生死兄弟,现在有人因为自己的失误送命,难怪主子会那么生气。
“主子,在那些黑衣人身上发现了这个。”洪平手里拿着一块令牌从外面进来道。他在这场剌杀中也受了伤,不过却比自家哥哥要轻得多,只是手臂上多了道口子。
单于诚接过令牌,翻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地“禁”字,不禁皱眉道:“禁卫军?”他以为这些人应该是单于琨的暗卫才对,怎么会出现皇帝的禁卫军,这支部队一直由皇帝的心腹掌管,只听命于皇帝一人。
他这个时候怎么会派人剌杀自己,难道是他怀疑了什么?
第二日天一天,单于诚就着人到京兆尹去报了案,这件事立即被上报了单于文昊,他大手一挥道:“查。”然后又命太医院所有太医去为单王诚治伤,务必要让他好起来。
由于去剌杀的人没一个人生还,这件案子可愁坏了京兆尹罗明,几乎天天往诚王府跑,可是却又天天垂头丧气地回,诚王单于诚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资料。
至于诚王府的侍卫,也有好多在这场剌杀中受了伤,对罗明的问话也不大在意,反过来问他怎么天天找他们这些受害者问话,他们总不会是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这案子就这么一直拖着。
某天夜里,单于诚的窗边一个黑影迅速闪过,正在值夜的洪家兄弟对视一眼,快速地冲了出去,立即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可是也就一会儿,声音就停住了,单于诚在屋里还听见洪平吩咐赶来的护卫下去,心里正觉奇怪,门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跟在洪家兄弟身后进来了。
单于诚奇怪地看着二人,只见他们的身形往旁边一分,露出那个黑衣人的脸,他愣了一下,立即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外面看好门,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洪家兄弟领命出去,只是没等他们走到门边,说被红雪叫住道:“洪安,你把这颗药吃下去,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洪安立即回头接过她手上那粒红色的药丸,他可是知道红雪的药有多好的,现在自己的伤虽然是好了,可是却还不能用太大的力,有了这药,自己很快就会跟以前一样了,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见他们走了,单于诚才一把抱住红雪的腰肢,放到自己膝上,声音低沉的说:“媳妇儿,我想你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我们也就几天没见,至于吗?”红雪失笑道。她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想念,所以用了一些手段,把周围盯着的人瞒过去,自己进来了。
“五天零三个时辰。”没料到,单于诚听红雪这么说,声音里略带着幽怨地说,那神情活脱脱像是个怨夫。
红雪伸手揉了揉他的俊脸,直到把他的脸揉到变形,成松开手道:“谁叫你这里最近老是有那么多人出入,你在是不在,再像那天一样,来个突然袭击,你可不一定还能有那么好的动气了。”
单于诚无奈地揉了揉鼻子道:“本来府里的钉子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