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的一亩三分地(重生)——知秋
时间:2018-01-01 19:43:07

 
    “好,朕不怪他们,可你这伤可得让御医好好看看。”单于文昊一脸疼惜地吩咐道:“瑞德,快宣太医……”
 
    话音未落,听着信的王德妃已经赶到,拉起单于瑁的袖子,看到上面那道长长的伤口,眼眶红红地对单于文昊道:“陛下,一定要彻查此事,定然不能轻纵了那贼人!”
 
    “是啊,陛下,那贼人居然敢闯皇陵,分明是藐视皇家威严,尤其现在还在太后丧礼其间,更是对太后的不敬。”坐在一边的晴妃深感痛惜地说:“而且这帮贼人还胆大包天的剌杀守陵的皇子,太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了,你瞧瑁王殿下被伤得,整条胳膊都被血染红了,那被殿下严令不准回京的诚王,不知伤成什么样了呢。”
 
    这话是暗示单于文昊,也要关心一下单于诚,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大作文章了。
 
    你不是最爱惜名声的吗?这次又会怎么办?
 
    谁料单于文昊淡淡地说:“诚王武艺高强,想来不会为歹人所伤,何况太后生前最为喜爱他,为太后守陵也是他义不容辞的事儿,至于那些擅闯皇陵的歹人,朕一下会查出幕后真凶,严加惩治。”
 
    晴妃深知单于文昊的脾性,暗骂了句老不死的,却也是闭嘴不再说什么了。
 
    她是不说什么了,王德妃却拉着单于瑁跪下道:“求陛下开恩,瑁儿此次受了伤,回程路上又惊吓,请陛下恩准他回府养伤,等伤好之后再作安排。”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处于危险之中,不管那些人是冲谁去的,她的儿子可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皇陵里。
 
    单于文昊看了王德妃母子一眼,又瞧了眼坐在不远坐静静喝茶的睛妃一眼,开口道:“爱妃以为如何?”
 
    “陛下这可就为难臣妾了,这种事,臣妾一介深宫妇人所能插言的,还请陛下圣裁。”晴妃心中不由得吐槽,想做现成的好人?没门!
 
    若你现在答应了王德妃母子,明天朝堂上自有大臣挤兑得你不得不让诚王也回府,我又不傻,何苦掺和到这件事里,左右不过是一个晚上的事。
 
    单于文昊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因此问太医道:“瑁王殿下的伤怎么样?”
 
    “回陛下,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看着重点,胳膊上被划开了道口子,其余地方并无伤痕。”太医据实以报,气得王德妃差点上去给太医两个巴掌。
 
    这个不通事理的庸医,干嘛那么实诚,只要他把瑁儿的伤说得重点儿,自己就有办法让皇上下旨,免了瑁儿守陵的苦差事,现在倒好,她的理由又薄了几分。
 
    单于文昊想了想道:“今天晚了,你就先回自己的王府歇着吧,明日一早便赶回皇陵,顺便带朕慰问诚王,就说朕,一定不会估息那等胆大妄为的贼人。”
 
    “啊!”单于瑁轻呼了一声,却不敢违抗单于文昊的话,看着王德妃直使眼色,王德妃却是轻轻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第八十九章百官求情
 
    这边单于瑁一回宫,那边单于诚的屋子里就迎来一位他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九?!”单于诚激动地拉着于琰的手,坐下道:“你怎么过来了?”
 
    “四哥,我来京城谈生意,正好听说太后去了,皇上下旨,今你守陵,就来看看你,也为太后她老人家上柱香。”于琰轻笑道。以往脸上的浮燥已经被沉稳所代替,隐隐有一种儒雅风范,现如今的他,完全就是一个俊美潇洒的贵公子。
 
    单于诚点头,带着于琰去太后灵前行礼上香之后,双一次回到房间,才问道:“老九,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消息,你的消息我都是从你四嫂那里听说的。”
 
    于琰轻笑道:“四哥,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娶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宝吧,四嫂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这个我知道。”单于诚脸上略显自豪的说:“雪儿的本事多着呢。”
 
    “你就臭美吧。”于琰笑骂,突然看到对面空空的屋子问道:“单于瑁真回京了?”
 
    “当然,他那么怕死的人,不借着这个大好的理由回去享受京城的声色犬马的生活才怪。”单于诚不屑道:“这他在皇陵里呆着,就算只呆上三个月,也够他受的。”
 
    “你就那么让他回去了?”于琰不敢置信地看着单于诚,不知为何,他就是不相信四哥会那么好心。甘心自己守在这皇陵之中,放单于瑁回去。
 
    单于诚见于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眼露坦然地道:“怎么,不信?我告诉你,我不但鼓励他回去,还在半路上提供了不少便利,让他更有理由到他父皇面前去哭诉。”
 
    紧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不过希望他能争气一点,别被几个老臣一吓,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此时于琰已经明白了单于诚的用意,感情是他自己不想在这皇陵呆了,借着单于瑁的口,向单于文昊说呢。
 
    次日,朝堂上众人听说,有人竟敢闯入皇陵剌杀皇子,便有臣子跪奏,一定要查出真凶,以振国威。
 
    正在此时,吏部侍郎孙世杰出列回话:“陛下,臣听闻瑁王殿下被歹人剌伤了,能否请陛下开恩,让他留在京城养伤,皇陵那边虽清静,却也难免缺医少药,瑁王殿下是金枝玉叶,万一出了点差错,就是地下的太后娘娘也不会安心的。”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罗国公五少爷,罗志清听了孙世杰的话,却也出列行礼道:“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单于文昊见罗志清难得地没有当雕像,和颜悦色地问道:“罗爱卿有何话要说?”
 
    “陛下一下,微臣认为我朝一直是以孝为先,瑁王殿下是奉命为太后守陵,岂可守到一半就回来?”罗志清瞪了孙世杰一眼,继续道:“何况所谓守陵,也不仅仅是保证皇陵的长明灯不灭,然后打扫皇陵卫生,更是守卫皇陵中诸位先祖的安宁,如瑁王私自擅离,就是对先祖的亵渎……”
 
    “罗侍郎此言差矣。”孙世杰却笑着再次开口道:“为太后守灵乃是瑁王殿下的自愿行为,并无强制性,皇上也并无下令王爷守灵就不能离开皇陵。”
 
    说到这里,他得意地看了罗志清一眼,继续道:“何况这次是因为瑁王遇刺受伤,皇上才将他召回京中养伤,想来太后娘娘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瑁王殿下的。”
 
    “可是微臣却听说,诚王殿下伤得比瑁王殿下还重,却仍坚持为太后守陵……”说到这里,罗志清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一边的御史周康也站出来道:“孙大人既说皇陵那边缺医少药,如今诚王又身受重伤,臣请陛下准了诚王殿下一并回京养伤。”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皇上,既然是两人都遇剌,你这只放一人回来,就不怕百姓们背地里议论吗?
 
    单于文昊是一万个不想放单于诚出皇陵,可是想想周康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转头看向蒋明问道:“蒋相的意思呢?”
 
    蒋明其实是知道单于文昊问自己的用意的,若是平时,他一定会帮着单于文昊,让单于诚以各种借口留在皇陵,可这两天他沉浸在丧女之痛里。
 
    虽说单于琨后来向自己挑明了,自家女儿在太后丧礼上所做的胡涂事,可他始终是不信的,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再怎么荒唐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定是被人陷害,说不定就是太子想霸占诚王妃,找了个由头,处死自己的女儿,因此他对太子和诚王都记恨上了,恨不得看着他们互相残杀才好。
 
    当然这第一步就是让诚王出了皇陵,这样两方斗起来才有意思,他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因而想了下道:“微臣赞同周大人的意见,诚王虽不是皇上亲生,却也是皇室血脉,也容不得半点闪失,请陛下看在已故昌王面上,准其回府休养。”
 
    丞相自古以来,都是文官之首,他这么一明显的表态,一众文官纷纷附议,武将那更不必说,基本上都是把单于诚看做是神一样的存在,自然附议的居多,还有一小部分单于瑁的人,此时也不敢太过出头,只好低头不说话。
 
    单于文昊没想到蒋明给他来了这么一手,顿时有些措手不及,拿眼睛去看单于琨,只见他也是恨恨地盯着蒋明看,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单于文昊暗自叹了口气,命令道:“来人,传朕旨意,命诚王回京养伤,待伤好之后,立即离京赶往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父皇……”单于琨一惊,脱口叫道,单于诚回封地,江红雪不也得跟着去吗?那他费了那么大劲不是全泡汤了吗?
 
    单于文昊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你自己没搞定蒋明,让他出来坏事,现在还有脸出来反对,你是真想让诸大臣戳着朕的脊梁骨,骂朕偏心吗?这次派人搅闹皇陵的事还没找你算帐呢,这会儿还好意思跳出来,朕倒要看看,你跳出来还能说出什么来!
 
    想到这里,单于文昊沉着声音道:“太子还有何见解?”
 
 第九十章闹事
 
    单于琨被单于文昊这种冰寒的眼神盯住,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想到这两天,御史对自己的弹劾,百姓对自己的议论,他的脑袋慢慢低了下去,无声地退回到原地。
 
    单于文昊见单于琨被自己喝退,又瞧着他脸上的神色,终究有点不忍,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是他真正抱在怀里疼宠过的,现在又见他满是失落,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他就想不通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怎么让他这么放不下!那江红雪就算有点姿色,在这遍是美女的京城里,根本不算什么。
 
    皇命很快被传到单于诚那里,于是他掩过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收拾行李,回诚王府,他真的想自己的媳妇儿了。
 
    诚王府跟单于瑁的瑁府就是门对门的距,只不过两家大门错开了十几丈,因此,单于诚一回诚王府,单于瑁就得着信了。
 
    不时瑁王府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大开着,单于瑁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大门口,眼见着单于诚几人过来,也不起身,懒懒地道:“老四啊,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这次你还真得感谢本王,若不是因为本王的关系,父皇才不会恩准你回府休养呢,怎么样,是不是该请本王去你府里坐坐?”
 
    快要入夜了,巷子口安静极了,也没有人走动,偶尔来一阵风,吹着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路的两边种着梧桐树,一人合抱都抱不过来,长了有些年头。现在正是郁郁葱葱的时候,整条巷子都好像被一把大绿伞罩着,让人看上去格外凉爽。
 
    单于诚盯着梧桐树瞧,根本没有搭理单于瑁的意思。
 
    单于瑁见单于诚根本不理会自己,顺着他的目光朝前瞧去,只见红雪正站在梧桐树下,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发髻上簪一根银簪,打扮的低调朴素。
 
    可是这样的红雪看在单于瑁眼里却越发娇俏可爱。只觉得那句话说得太对了,“要想俏,一身孝”。现在的诚王妃就是最好的实例。
 
    她这个模样站在门口,像极了温婉的小娘子,等待晚归的夫君。
 
    忍不住开口酸道:“也不过几日没见,诚王妃就那么急不可奈吗?言外之意,你就光明正大的在外面等,难道离了男人一会就活不成吗?
 
    红雪白他一眼,一下就闻见他身上的酒味,还有浓重的脂粉香,她轻勾嘴角,嘲讽的笑道:“瑁王殿下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温柔乡虽好,可也是英雄冢,你当心,别把自个儿埋了!”
 
    单于瑁呆了下,后知后觉的才醒悟过来,人家是嘲笑他,去沉溺于女色当中。
 
    才要说说,身后冲出来一条雪白大狗,足有半人高,张着大嘴,也不怕人,对着红雪就要扑过来。
 
    从瑁王府里,还跑出几个下人,似乎很慌张的样子。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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