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之间又那里会有隔夜仇呢?
当时她是生气苗淑凤不分清红皂白,可仔细想想,她其实真正气的是苗淑凤没给她留脸面。
当着靳翰钦的面,还有安玉怡那个女人,一巴掌给她,那种心情,简直就糟糕到没法形容。
说实话,她也气靳翰钦。
妈妈被假象蒙蔽了,但他怎么可以也被蒙蔽,并还固执的要她解释,她解释他个大头鬼啊,天知道那一刻,假装楚楚可怜,并瑟瑟发抖的安玉怡,眼里有多么得瑟。
至于他没发现自己被安玉怡抓伤,这个她不怪他,就连他送安玉怡去医院,她也不怪他,她气就气在,让他脱掉湿衣服,他完全当听不见,还让安玉怡那么紧挨着他,当时要说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你救人归救人,非得要在救完人之后,还让她挨那么近做嘛?好像个连体婴一样!!!
许韵故意磨磨蹭蹭的走到小树林后,就看到科哥哥和靳翰钦,果真是开始打架了。
而先来一步的宁十九,居然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在卷袖子,看模样,他是要冲上去打第二场。
男人!
这尼玛的就是男人!
他们心里有火,就喜欢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发泄。
“你想帮谁打?”许韵撅着嘴问宁十九,她可没想劝架。
宁十九看到许韵来了,干笑了两声道:“那是肯定是帮小嫂子出气了。”
“那感情好,不要手下留情,狠狠的揍他。”
宁十九好像被口水呛到,重咳了几声,立马摆出义愤填膺的表情道:“收到,小嫂子放心,我一定不留后手,尽最大可能的把团长撂倒。”
正保留余地的跟蒋科打架的靳翰钦,一脸苦笑的呼出一口气,索性冲宁十九道:“来,你们两一起上。”
“瞧他嚣张的,打他,不用给面子。”许韵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动了动胳膊,然后接了一句:“我也打。”
喜欢简单粗暴是吧,行,姐也喜欢简单粗暴。
吓……
刚往前走了几步的宁十九吓到了,额边挂了三条黑线的回过头,就只见许韵干净利落的把外衣一脱,然后就蹬蹬的往前冲了。
握草,女战士啊!
这架没法打了,还用说吗?团长肯定不能还手啊,完全就是单方面辗压揉虐。
得得得,他这个外人也就别掺合了,据说这小两口,那是需要床头打架床尾合,他还是赶紧撤了吧。
蒋科又不傻,看到许韵冲了过来,自然是找了个机会就退到一边,然后站到宁十九的边上调整气息的道:“你还上不上?”
“上个屁,两口子打架,你帮谁啊。”
“我肯定得帮我表妹。”
“那行,你去帮,我围观。”
蒋科气喘吁吁的白了宁十九一眼:“团长跟我打没动真格的,走,咱们俩去校场来场真的。”
宁十九脸黑:“你丫还没出完气呢?”
“废话。”
“团长不跟你动真格的,那是顾忌你是病人,你要和我打,我可就来真的啊。”
“要的就是真的,废话那么多,走不走?”
“走,出出汗也好。”
许韵正和靳翰钦交着手呢,直拳,勾拳,扫堂腿,靳翰钦招招都让着她,不但游刃有余,还哭笑不得的趁机抱她腰,她正气的要喊宁十九来帮忙,结果就听到科哥哥邀宁十九打架。
一想到科哥哥的病情,许韵就急了,一边冲靳翰钦挥拳头,一边就分神喊话道:“宁连长,别欺负我科哥哥,要打就在这里打,我和我科哥哥一边,你和他一边,咱们打个痛快好了。”
宁十九和蒋科勾肩搭背的赶紧转身走人,至于这话,他们不接自然有人接。
果然,靳翰钦十分无奈的道:“他是谁。”
“你!你和宁连长一边,我和我科哥哥一边。”
“小样还翻天了,就你这点招数,连我衣角都碰不到。”
“碰不到就碰不到,怕你啊,有本事你别躲!”
“我是怕你伤了你自己。”这话说完,靳翰钦就看宁十九和蒋科走远了,一时心情有些大好的低道:“要伤了你自己,我会心疼的。”
“呸!你还是去心疼你的玉怡吧,人家可是落水了,又冷又可怜,正需要你的温暖,你的安抚。”
咳咳,丫头果然是气的不轻。
“救人只是本能,送她去医院,只是不想落下口实。”
“呸,我才不想听你的解释,二哥,二哥,瞧人家叫的多甜啊,衣服都了,你咋就不趁机怜个香惜个玉?多好的机会。”
尼玛的,她要打他的脸,狠狠打,勾拳,再勾拳。
“我要对她怜香惜玉,那你怎么办?”听她越说越气,靳翰钦的心火彻底没了,反而笑的极为愉悦。
“呸,还要我做什么,有玉怡妹妹不就够了吗?人家可是跟你一起长大的,这叫什么?青梅竹马!”
“她是青梅,但我不是竹马。”
“少来了,你不是竹马谁是竹马,尼玛的,我就纳了个闷,你那大院里阴盛阳衰吗?还是说,你们那大院里的女孩,全都被你吸引了,为了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死不休哇。”
许韵越说越来气,索性把话题越扩越大,一棍子打翻一船的人。
靳翰钦阴霾全部散去,闷笑的一边躲一边道:“只要吸引你就够了,脚别歪,要站八字,出拳要有力,上盘攻不到,可以试下盘。”
卧槽,他居然还指点她的格斗技巧了,不要脸!
第401章打不死你
“试你个毛线,有本事你别给我躲,给我站着别动。”
靳翰钦嘴角上扬的道:“我怕你手痛。”
“那也是我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的手就是我的手。”
“啊呸,还我的手就是你的手,那你当时怎么就没看见,我被你的亲亲玉怡,亲亲妹妹把我的手抓破了?”
“……嗯,是我的错,还疼吗?”
原来是这样伤的,靳翰钦眼里滑过一闪而过的冷戾。
“关你屁事,我疼我的,靳翰钦!你要是男人,就别给我躲!”
“我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需要证明一下。”靳翰钦越说越乐,话也变的意味深长。
打了半天,真的连衣角都没碰到的许韵,气喘吁吁下,醒悟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就气的直咬牙。
“你休想,看我的鸡毛拳。”她是真心打累了,既然正规式的军体拳耐何不了他,那就撒泼,反正她是女人,有撕泼的权力!
“丫头,你是不是想偏了?还是,你很希望我用那种方式证明?”靳翰钦更乐了,眼见她张牙舞爪,完全不按套路的挥拳,索性就一个侧空翻转,一把抱住了许韵。
这下许韵动不了了,整个身体都悬到了半空,脚不沾地的情况下,后背还紧紧的靠着他的胸口,只能脚蹬手挠的挣扎。
“放屁,是你思想不纯洁,尼玛的赶紧放开我。”
“我玛的就不放。”
“你无耻!”
“其实我牙口挺好的,要不要试试?”
“啊呸,你真不要脸。”
“男人若要矜持,那才叫不要脸。”
“你招蜂引蝶!”
“彼此彼此!”
“卧槽,你赶紧放我下来,再不放我咬你了。”
“丫头!”靳翰钦哭笑不得了,刚喊完,就感觉手臂果真被咬了,拧着眉就道:“你属狗的?轻点,别蹦坏了你的牙,要不然,换个软的地方咬也行,比如说……这!”
女人和男人打架,最后吃亏的还能是谁?
当然是女人喽。
动手之前,许韵就知道,她肯定沾不了上风,但她还是故意动手了,其实……
她也有她的小狡黠,发生安玉怡这样的事,从理智上来说,靳翰钦其实并没做错什么,她生气,从根本上来说,是吃醋,醋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其二就是伤心苗淑凤打了她。
男人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其实她也喜欢,流场汗,消了气,心里也就舒坦了。
既然他要送上门来给他咬,那她肯定不能客气,所以在换了个地方,并把嘴巴送上门后,她就很不客气,很不客气的真咬了。
“我靠,来真的!”
“这是你提出的要求,我当然要满足你。”许韵气呼呼的瞪圆了眼,对他嘴边的小月牙视而不见。
靳翰钦眉毛挑高:“我其实并不介意,只是担心,一会岳父岳母问起来,你要怎么回答。”
靠!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欠扁?”
“嗯,想要我命的人,确实有不少,但能扁我的,也就只有你,要不,你再咬一口?咬破一点,上面也咬一下,到时我就说,是蒋科打的?”
“你气死我得了,放我下来。”
“不放。”
“再不放我喊人了,让你手下那些兵都来看看他们团长耍流氓。”
“我保证没人敢进来。”靳翰钦简直肆无忌惮了。
许韵气的赶紧扬起拳头就捶,打又打不过,咬也不能咬,那捶死他总行了吧。
“轻点轻点,手还伤着呢。”
“要你管。”
“我要真不管,你保证得哭鼻子。”
“想的美,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优质男啊?没了你这个老腊肉,大把小鲜肉等着我。”
靳翰钦嘴角轻抽:“你那来这么多新鲜词,还老腊肉小鲜肉,找死呢吧。”
“找死的又不是我,是你那个亲亲玉怡妹妹。”
靳翰钦头痛的一颤一颤,抱着她就靠在边上的树杆上,狠狠的亲了下去。
一直把人亲到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完整后,才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道:“拉她上岸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在找死了,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抓伤你。”
“那你还送她去医院。”
“第一,她落水了,这是事实,寺庙附近没有其它的车。第二,你妈动手打你,并要求我送她去医院,做为晚辈,不能让长辈太难堪。第三,不管她是不是陷害你,都不能落下什么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