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见李公公那般说话,随即猜测道,“母妃在这花上做了手脚?!”李公公听了二皇子楚轩的询问,当即咧嘴笑了笑,“二皇子眼力高明,一瞧就瞧出名堂来了!”贵妃花想容紧紧盯着眼前的鲜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目光,随后对李公公说道,“公公,你现下替本宫走一趟,去楚皇那儿告诉一声,说本宫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宫中就可给五皇子祝寿了!”花想容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她万般急切的想让五皇子从自己眼前消失。“嗻,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给娘娘带话。”李公公应了一声后,即刻走出了贵妃宫殿,往御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二皇子楚轩在李公公走后,又仔细的打量起眼前刚送过来的花,他瞧这花与寻常的花一般无二,好奇的向花想容问道,“母妃,您能告诉儿臣这花有何异处么?儿臣见这花开的甚是艳丽,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啊?!”花想容见二皇子在屏风外头打量,随后站起身,也走了过去。“轩儿,这花外表看来确实没有不妥之处,但本宫已在这花上涂了剧毒,不小心碰到的话,可是会要了小命的!”花想容把自己下毒一事说了出来。
楚轩听了那话,连忙佩服起了他母妃,赞叹道,“还是母妃高明,如此一来,儿臣可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花想容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唤来贵妃宫中的奴才,让奴才们把这刚送来的花搬到御花园去,用以明日的祝寿。待花儿全都搬完后,二皇子楚轩又有了疑惑,“母妃,您在这花儿上下了毒,怎么就能确保明日五弟一定会毒发身亡呢?!”
花想容知道二皇子在担心什么,随后一一解释了起来,“轩儿,这下了毒的花只是其一,本宫也知明日五皇子不一定会触碰到那些下了毒的花,所以本宫已经买通了五皇子身边伺候的丫鬟,这些小丫鬟才是重头之重,她们手上拿有本宫给的另一些毒药,这些毒药才是置五皇子于死地的关键!
轩儿莫要担心,母妃做事自会确保万无一失,轩儿明日要做的就是默默的瞧看一出好戏!”听了花想容的那般话,楚轩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张进酒从赵家大宅离开后,快速回了仁济堂,叫自己徒儿安下心。“师傅,楚哥哥如何了?身子骨有没有要紧之处?!”杨如雪一直挂念着楚辞,若不是害怕自己现下去赵家,会打扰到她楚大哥的休养,杨如雪早就离开药铺,去赵家大宅看望楚辞了。张进酒知道杨如雪担心楚辞,随即开口回了话,“徒儿,楚小子恢复的很快,用不了两日,就能完全的好起来了!楚小子告诉老夫,待他完全好透了后,就来药铺看望徒儿!”
杨如雪见楚辞要来药铺看望自己,连忙冲张进酒摇了摇头,“师傅,您还是让楚哥哥在大宅子中好生歇息吧,徒儿待楚哥哥病好了,就去赵家大宅看望楚哥哥,不要让楚哥哥来回奔波到咱们这儿了!”
杨如雪可不愿楚辞再有任何差池,宁愿让自己多跑些路去赵家,看望楚辞,也不想让她楚哥哥离开赵宅。“徒儿,那就等楚小子完全好透了,为师带你去赵家看望他,这样便省的楚辞来回跑了!”张进酒望了望杨如雪,开口说了起来。
眼下快到了晌午,皇宫的御膳房已经备好了满桌佳肴,就等着楚皇传膳享用了。贵妃花想容现今攀上枝头做了凤凰,定是楚皇到哪儿,她跟哪儿,享用午膳的时辰也会跟在楚皇身边伺候着。楚皇处理完朝中正事,带着花想容去了自己的寝宫,让公公们挨个端上了美味佳肴。花想容见楚皇一脸疲倦,抬手盛了一小碗吊参白糯粥递到楚皇的面前,故作关心的开口问道,“皇上可是在为朝中政事烦心了?不妨说给臣妾听听,臣妾或许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楚皇听过贵妃花想容的话后,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接过花想容递过来的粥,哀叹道,“爱妃的好意,朕心领了!只不过朕所烦心的政事太多了,只怕爱妃也无对策,罢了,不说这些了,眼下还是先吃饭吧!”楚皇并未告诉花想容当下朝中发生了何事。
花想容精明厉害,怎会不知楚皇说这话是何用意,但她可不愿就此放过好机会,见楚皇喝下了自己递过去的糯粥,随即又道,“皇上,既然朝中那么多政要,为何不让轩儿帮皇上分担些呢?轩儿现下已经长大了,朝中太傅都说轩儿是个可造之才,日后必定会有一番儿大作为的。皇上若要将烦心之事交给轩儿,让轩儿帮皇上解决难事,定会早些没了烦心之事的!”
贵妃花想容是楚皇身边的得宠的妃子,定是要借着这般优势,为她儿子楚轩争得楚皇的信赖。
“哦?爱妃是说二皇子轩儿?如此说来,朕也有好些时日没见到轩儿了,既是如此,那就叫轩儿傍晚时分来御书房找朕,朕倒要看看轩儿近日有没有长进!”
楚皇征战一生,当下也就只剩二皇子,跟五皇子两个儿子了,好在这俩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叫楚皇欣慰了一番儿。花想容听了楚皇的话后,心中连忙欢喜了起来,又为楚皇夹了夹面前御厨做的美味佳肴。“皇上快吃,这些饭菜凉了可就不合胃口了!”楚皇笑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享用着当下的午膳。
一顿丰盛的午膳用完,花想容即刻回宫歇息下了。明面上是回宫歇息,实在是有话要对她儿子楚轩说。“李公公,去把轩儿叫来,本宫有些要事要同轩儿说。”
站在贵妃边上的李公公听了那话,恭敬的答道,“嗻,奴才这就去二皇子的住处,请二皇子过来!”待李公公离开后,花想容把玩起了手腕处的玉镯子,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
第四百一十七章为楚轩着想
李公公到了二皇子的住处,见二皇子正在研习功课,连忙出声打断了一番儿,“老奴见过二皇子,贵妃娘娘要奴才到二皇子这儿,请二皇子随奴才去一趟贵妃宫中,贵妃娘娘有要紧事要同二皇子说。”楚轩听过李公公的话,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从书案边上站了起来,对李太监说道,“公公可知母妃现下叫我过去,所为何事?前些日子太傅大人留了不少功课,若是有所耽搁,怕是太傅大人要去父皇那儿说上几句了!”
楚轩自打从小失去亲生母亲,过继给贵妃花想容作儿子后,性子一直要强,总想争个第一,不想落人话柄。
好在他天资聪颖,不算愚钝,在众多皇子中也是一位翘楚,深得太傅大人的喜爱,楚皇见了他也颇为欢喜。只不过,出众的皇子不只他一位,眼下他母妃要对付的五皇子也是楚皇看重的一个皇位继承人,知道自己父皇一样重视五皇子,楚轩当即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各个方面比五皇子优秀,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父皇眼中只有自己。
李公公见二皇子楚轩担心功课,不由的安慰道,“二皇子不必在意那些,老奴虽不知贵妃娘娘现下找二皇子去做什么,但也知是件要紧事,老奴估摸着也不会耽搁多长时间,二皇子还是随老奴走一趟吧!”贵妃娘娘交代下来的事,李公公无论如何都得按着贵妃娘娘的意思做。楚轩听了那话,点了点头,开口道,“既是这样,我就随公公你走一趟!”话毕后,二皇子立即离开寝宫朝他母妃的住处走了过去。
进了贵妃宫殿,楚轩当即向贵妃花想容行了礼,“儿臣见过母妃!不知母妃找儿臣过来所为何事?!”半躺在贵妃榻上的花想容见二皇子楚轩来到宫中,随即慢慢坐起身子,抬手示意周围的婢女全都退下。
等到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花想容跟二皇子楚轩俩人后,花想容才开口对楚轩说道,“轩儿,母妃这会儿找你过来,是想告诉你,母妃给轩儿争了个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如今皇上正为朝堂政事烦心,若轩儿现下替皇上排忧解难,解决难事,皇上定会对轩儿另眼相看,更加青睐轩儿的才能!叫朝堂上的大臣拥护轩儿做太子!”二皇子听过花想容的话后,连忙高兴了起来,“竟有此事?那儿臣在此多谢母妃,只是,母妃可知父皇在为何事烦心?!”
楚轩想弄清楚他父皇的难处,好对症下药,早些想出什么好法子帮他父皇排忧解难!贵妃花想容听过那话,面露忧愁,冲楚轩微微的摇了摇头,“轩儿,本宫晌午之时向皇上问了问,可皇上并未告诉本宫他在烦心什么?倒是叫本宫告知轩儿一声,让轩儿傍晚时分,去御书房找皇上。”
楚轩听闻此话,心中略有些失望,不过没多久,便消了心中的失落感。“母妃,儿臣知道了,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妃内心期盼,早日为父皇解忧!”花想容听到楚轩的这番儿话后,心中立即放心了下来。“轩儿,母妃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了,这会儿母妃也有些乏了,你且先退下离开吧!”楚轩点了点头,行了个礼后,随即退了下去。
眼下望月镇上的瘟疫刚除,大街小巷内还有好些店铺没有开张,来仁济堂看诊的病人也不多,杨如雪当下无事,在药铺前堂发着呆,没过多久,竟然打起了盹。张进酒见他徒儿那般,连忙拿着鸡毛掸子朝杨如雪鼻子下方挠了挠,“雪儿,你在做什么呢?!不好好看店,怎么还睡起来了!”
杨如雪被他师傅的一声咋呼,连忙惊过了神儿来,见自己不在状态,随即对她师傅抱歉了一番儿,“师傅,徒儿也不知怎的,竟然睡着了!定是昨夜没睡好的缘由,还望师傅不要怪罪!”张进酒撇撇嘴,放下手中鸡毛掸子,忧心的说道,“好在现今大街小巷来往的过客不多,要不然,咱这铺子都要被偷光了!”
杨如雪见她师傅有些生气,连忙想出一法子哄她师傅高兴起来。“师傅,您老不要生气嘛,徒儿告诉师傅一个好消息。前些日子,拿走师傅的珍藏的桂花酿,徒儿并未完全拆开,还给师傅留了一坛子,已经放回了师傅床底下!”
杨如雪本不想这么早告诉她师傅这件事,生怕她师傅得了空档,喝了个酩酊大醉,不问世事。可眼下她犯了小错,担心师傅臭骂她一顿,只好先把留下佳酿一事说了出来。
张进酒果然好那一口,听过自己徒儿说的话后,连忙转身往里屋走了进去。“臭丫头,竟然不早告诉老夫这件事,怪不得老夫一到晚上睡觉时,就会闻到一股子桂花酒香,还以为是老夫想酒想疯了呢!”张进酒嘀嘀咕咕的走到了自己床榻边上,看见自己徒儿口中说的桂花酿后,立即美滋滋了起来。杨如雪见她师傅那般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儿。“不行,看来我得早日去那牛驼峰一趟,不然,整日老想着农田一事,心神不宁的都没法给镇上病人瞧病了!”杨如雪意识到眼下问题后,连忙想着要赶紧解决村中难事。
“这位小哥,你的病并无大碍,只是因为误食了过敏的东西导致的,雪儿这就给小哥开一副药剂,帮小哥除去身上起的红疹子!”快到傍晚之际,仁济堂里来了一位看病的小兄弟,杨如雪见小兄弟身上布满了红点子,即刻给他瞧看了瞧看,知道缘由后,立即起身走到药材柜子边上给那兄弟抓药。“这位小哥,一共八文钱,药材你拿好了,按着雪儿方才告诉你的法子喝药,身上的红疹子很快便会消掉的!”看病的小兄弟付了钱后,对杨如雪道谢了一番儿,随后就离开了药铺。
杨如雪在药铺中又守了会儿,见外头的天有些暗了,随即走去她师傅边上,开口要离开药铺回家去。“师傅,时辰不早了,徒儿就先回去了,药铺中的事情,还就有劳师傅了!”
张进酒听了杨如雪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雪儿,你回家定是要好生休息,在药铺给百姓看诊容不得半点儿马虎,为师可不愿咱们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仁济堂,出了差错!让别人诋毁!”
杨如雪听的出来,他师傅话中所指,愧疚的往她师傅身上看了看,开口道,“师傅,徒儿明白了,今日的疏忽全都是徒儿的不对,日后徒儿不会再犯同样的的错了!”张进酒也不想训斥他徒弟,只是这行医看病,需得时时刻刻严谨对待,容不得半点儿马虎的。
杨如雪跟她师傅道了别后,即刻走出了药铺,往莲花村的方向赶了回去。杨柏新跟周莲香带着自家大儿子,小闺女在家忙活着晒粮食的事,一众人做了一个下午,才算是把家院里头摊开粮食堆中的碎屑捡完。“当家的,这粮食晒了一天儿了,里头的水汽估摸着全都晒没了,咱们日后也可不用担心粮食会发霉了!”
周莲香捧起一把粮食放于手中细细的看了看,见粮食粒粒干硬,这才放心了下来。杨柏新听过自家媳妇的话后,赞同的点了点头,见现下时辰不早了,随即开口对身边人说道,“媳妇,既然这粮食已经晾晒好,咱们就赶紧将它装起来吧!待到夜幕降临,天暗了下去,可就不好收拾了!”
周莲香听了那话,随即将杨冬尽,杨童心喊了过来,让他们二人拿来装粮食的麻袋,在旁用手撑着,自己则跟自家当家的一点儿一点儿把粮食装进口袋里。装完粮食后,天也慢慢的暗了下来,周莲香意识到自己还未准备晚饭,连忙撒手,让其他人忙活着弄粮食的事。“当家的,你跟冬尽,童心把这粮食搬回粮仓吧,现下雪儿也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去准备晚饭了!”
周莲香说完那话,疾步走去了自家灶台前,弄着锅碗瓢盆,做起了晚饭。
杨冬尽望着眼前一大麻袋的粮食,觉得自家小妹个头太小,不宜在旁站着碍事,随后对杨童心说了起来,“小妹,运粮食去粮仓的事情,就交给大哥跟爹爹吧,你别站在这处了,若是不累,还是去厨房帮咱娘准备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