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荣华(重生)——暮雪寒霜
时间:2018-01-16 14:53:17

  贺兰斛光倒是显得非常的高兴,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左恩瑾说话。似乎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因为他能看得出来,祁景书同白岸汀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情深意笃。只不过,既然喜欢上了白岸汀,他就没有想过要放弃。
  这一天下来,他们喝着泉水,吃着烤鱼,过的还算惬意。这些日子的阴霾,也似是一扫而空。祁景书也是一样,出来走了一趟,心情也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
  天色渐晚,白岸汀看着暮色苍茫,周遭的一切也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这一天见到这样的祁景书,她也是觉得值得。
  “恩瑾,翠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府吧!”白岸汀率先开了口,她的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快。
  虽然心中有一些不舍,贺兰斛光还是应了下来。
  “那白姑娘,我们他日再见。”贺兰斛光看向白岸汀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和期待,仿佛是在等待白岸汀回答一般。
  一旁站着的祁景书早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了一阵烦闷,一把将白岸汀拉到自己的身后,说道:“没有下一次了,我也不会允许岸汀再与你相见。岸汀,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贺兰斛光讪讪的笑着看向了白岸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
  白岸汀想着趁这个机会同贺兰斛光撇清关系,也好让祁景书不再担心。她紧紧握住了祁景书的手,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
  未及白岸汀开口,祁景书的眸色一紧,霎时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紧张。贺兰斛光一见形势不对,厉声说道:“左姑娘,翠儿姑娘,你们两个小心……”
  顷刻之间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身着黑衣之人,每一个人的面目都看不清楚。翠儿大惊失色,这已经不是她头一回遇上杀手。上一次的那种痛苦,好似还停留在心间。
  贺兰斛光和祁景书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也是皆有一丝的疑虑,但是也都打定了主意要护白岸汀她们周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拔刀相向,目标直指贺兰斛光。白岸汀一看形势不对,又见贺兰斛光似乎有些失神。毕竟,他的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刺客。白岸汀拿起船上的凳子一下子朝那个黑衣人砸了过去,许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白岸汀丢掉手中的凳子以后,就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贺兰斛光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将围困他的那几个刺客制服。可是,被白岸汀砸重的那个黑衣人吃痛,更是不想放过她了。
  看着朝自己走的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白岸汀突然一个踉跄,一不小心跌进了湖中。
  这时候祁景书的身边也已经被刺客包围,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指向了祁景书和贺兰斛光。尤其是贺兰斛光,这一切来的很是突然,更是让他们觉得疑窦丛生。祁景书看着落进湖中的白岸汀,下的招数更快了,无奈他一人之力并不能将这些刺客尽快制服。
  贺兰斛光见状,他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下子跳入了湖中。令他感到不安的是,湖中竟然也隐藏着许多杀手,这些人来势汹汹,却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人。来不及去想其他的事贺兰斛光一下子捞起了白岸汀,将她护在自己的身边。
  湖中的刺客人数众多,他们将贺兰斛光和白岸汀层层包围。一个个出手狠绝,大有置他们于死地之势。白岸汀虽然有些害怕,因为她不想自己在这个时候出事,更不想他们所有的人出事。但是白岸汀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贺兰斛光,她在贺兰斛光的耳侧说道:“贺兰公子,我相信你,你也不必担心我,影卫马上就到。”
  贺兰斛光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开始了下一轮的进攻。打斗之间,那些刺客并没有讨到好处,他们见自己的兄弟伤亡惨重,又见贺兰斛光对白岸汀很是看重。这时候他们将目标对向了白岸汀,一个刺客直接将剑对向了白岸汀,眼看着就要刺中白岸汀,贺兰斛光突然推开了白岸汀,因为眼下两面夹攻,他根本腾不出手应付,那柄剑堪堪刺入他的胸膛。
  这时候贺兰斛光气急,挥剑直指刺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白岸汀看着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又泡在水中,对此也很是担心。
  “贺兰公子,我扶你上岸,你坚持住。”
  贺兰斛光见白岸汀很是焦急,似乎是在担心自己,霎时他忘记了所有的疼痛。不经意间他的唇角就勾起了一抹微笑,却让白岸汀更加的觉得过意不去。
  上岸的时候,祁景书已经将刺客制服了许多,影卫及时赶到以后,留下了不少的活口。一个影卫见白岸汀托着贺兰斛光从水中走出,忙帮她将贺兰斛光带了上来。这个时候祁景书的眼里也流露出了担忧之意,却还是淡淡的说了句,“岸汀,他的伤势怎么样?”
  他的话刚一落地,就见刚才那些留有活口的刺客相继倒地。轻咳之间,没有一个活口。原本祁景书是想着带回去审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让他想起了在乌石镇发生之事。至于这到了最后,服毒自杀一事,也是如出一辙。这所有的一切,让他不得不去怀疑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误会解开
  白岸汀未及开口,她抬眼看了祁景书一眼,见他平安无事,突然之间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也跟着跌了下去。
  “王妃!”翠儿见状,大叫一声,一双眼睛里面也是写满了担忧。
  说时迟那时快,祁景书原本还在想关于刺客的事情,看到白岸汀倒地,一个箭步走过去,堪堪将她接住。同时,他也是非常的自责没有能好好的照顾白岸汀,他细心的检查了一下,见白岸汀的身上并无伤口,这才放了心。
  “贺兰公子!”原本左恩瑾一直在贺兰斛光的身边照顾着,见他一身伤痕,左恩瑾心里面也是觉得难过,谁想,这白岸汀刚一倒地,贺兰斛光也跟着昏了过去。
  祁景书游历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了贺兰斛光的脸色有异。原本他是想着让影卫给贺兰斛光上了药,就让他自己离开。可是眼下这药也已经用了,贺兰斛光非但没有好起来,伤势反而又加重了。
  看着贺兰斛光渐渐变得发青的脸色,祁景书的心不禁一沉,心中多少也已经猜出了一点,他对身边的影卫说道:“他好像是中毒了,回去请太医吧!”说完,祁景书若有所思的看了贺兰斛光一眼,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左恩瑾好一阵唏嘘感叹,帮着影卫将贺兰斛光扶了起来,她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回府!”祁景书转身将白岸汀抱了起来,他的眸色暗淡,里面尽是悲凉之意。
  影卫将受伤昏迷的贺兰斛光也一并带回了王府,一路上因为没有了刺客的阻挠,还算是畅通无阻。祁景书为了掩人耳目,给贺兰斛光换上了影卫的衣裳,看起来与常人无二。
  回到王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显得有些疲累。在祁景书的吩咐下,长风很快就请来了林太医。祁景书因为着急的缘故,一直守在白岸汀的身边,寸步不离。这样一看,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好好的看过白岸汀了。想来也是因为这些日子担心自己的缘故,白岸汀清瘦了不少。祁景书看着她的脸,心里面觉得非常难受,因为就在刚刚自己还在与白岸汀使小性子。
  林太医到了王府,就直接去了白净阁。为了掩人耳目,祁景书出去也只是说了白岸汀身体不适,所以林太医心中也没有什么疑惑。
  “王爷,让老夫先为王妃看看吧!”林太医刚一到白净阁就看到祁景书紧紧的握着白岸汀的手,口中也是念念有词,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祁景书一听,忙的站开了,说道:“林太医,快请!”
  白岸汀在这个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见自己已经到了白净阁,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下来。又见只有祁景书一个人在这里,才想起来贺兰斛光此刻正是身受重伤。
  “林太医,我没事!你快些帮我那朋友看看,他受了很重的伤。”白岸汀的语气很是急切,脸上也挂满了担忧。
  祁景书见状,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原本因为白岸汀醒来变得高兴的神色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淡淡的说了句,“既然这样,林太医就请随我来吧!”
  林太医还是帮白岸汀请了脉,见她无事,祁景书这才放了心。
  临走之前,祁景书又回头看了白岸汀一眼,对她说道:“岸汀,你放心,有林太医在,他不会有事的。”祁景书说出这些话时,也是带着他那独有的酸味,林太医听不出来,白岸汀心中却是清楚分明。
  此时,暗香阁中,左恩瑾一直守在贺兰斛光的身边,焦急的等待着太医的到来。说起这暗香阁,也就是从前的思园。自从左思容离开王府以后,祁景书就将这里重新打理了一遍。现下左恩瑾和玉殷就都住在这暗香阁。
  左恩瑾一见到林太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因为上一次也是林太医救了她,她的身上现在也是一个疤痕也没有留下。所以,左恩瑾对林太医也是深感放心。
  “林太医,有劳了。”祁景书向林太医致谢,尽管他不喜欢自己的这个情敌,贺兰斛光可是也不想他死。毕竟,抛开贺兰斛光的身份不说,看白岸汀的表情,祁景书就知道白岸汀似乎很是关系贺兰斛光。一想到这里,他就又觉得胸口烦闷,随后便信步走了出去。
  林太医并没有怀疑贺兰斛光的身份,小心翼翼的揭开他的衣衫,看到那些大小不一的伤口,也是一阵唏嘘。好在伤口都不是很深,就连胸口上的那道伤痕也不是特别严重。原本林太医见他已经涂上了上好的金创药,并没有太过担心。一触及到贺兰斛光的脉搏,他的脸色突然大变,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启禀嘉禾郡主,这位公子他是中了毒。”
  “对啊!刚才王爷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这毒该怎么解啊?”左恩瑾见林太医的脸色大变,她的心中也涌起了阵阵不安。
  由于心下难受,左恩瑾也不愿意听到坏的结果,她就径直走了出去,想请祁景书过来,让他与林太医一同商量对策。
  “王爷,贺兰公子中的毒,似乎有点棘手……”向来活泼的左恩瑾,说出这些话时竟然有些扭捏。
  祁景书听出来她话里的不安,也顾不得吃醋了。他快步踏进了房门,见林太医正在为贺兰斛光换药,便直接开了口问道:“林太医,这位公子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林太医叹了一口气,才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这毒叫做魂断,无色无味,入水不溶,却能溶于骨血。毒性极强,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毒性很快就会蔓延全身,到时候这位公子也很可能没命了。因为这毒一出现就会要了人命,所以才有了断魂这样的名字。”
  “此毒可以解吗?”从林太医的语气里,祁景书就知道他的手中并无解药。也是,身为宫里的太医,林太医是不可能掌毒的,既然如此,那他手中更不会有解药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一沉。
  林太医见祁景书对贺兰斛光似乎很是重视,又知道他是白岸汀的朋友,自是一点都不敢含糊。良久,林太医才开了口,说道:“这毒也不是不能解,只不过需要一味药引,其他的药材倒是好找。但是唯独这一样极其难找,那便是六圩山上的蕁延草的草露。但是这六圩山上长年都有猛禽出没,很是危险。”
  祁景书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这一切都被白岸汀听了个分明,贺兰斛光是为了救她才受了伤,白岸汀心里面既担忧又内疚,一时间只觉得心里面难安。由于放心不下,她就来到了这里。可是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林太医所说的药引一事。当即,白岸汀就觉得心下一颤。
  “林太医,还有什么要紧的吗?”白岸汀急忙走进了房间,想要问个究竟。
  待听说贺兰斛光的伤势并无大碍,唯有这毒性难解之后,白岸汀觉得非常的痛心,便想着去为贺兰斛光寻找药引。
  祁景书见白岸汀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里,他的心中突然觉得很是不安。于是就安排了左恩瑾好生照看贺兰斛光,而他自己则去追上了白岸汀。
  “岸汀,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送死你知道吗?难道说这个胡人对于你来说就这么的重要?”祁景书心中既觉得担忧又很是气恼,他一把拉住了白岸汀的胳膊,说话的语气虽然凌厉,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无力。
  白岸汀听了他的话,心里面更是觉得委屈了。她一把甩开了祁景书的胳膊,说道:“我为什么担心他你知道吗?刚才是他跳进湖里面救了我,是他在生死攸关之际替我挡了一剑,现在他命悬一线,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能坐视不理吗?”
  祁景书很少见白岸汀这么无助,白岸汀说的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就让他觉得心里面很是不爽,压抑了许多天的不满在这一刻尽数倾泻而出。祁景书定定的看着白岸汀,见她也正在看着自己,目光里尽是忧怨,他想要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问道:“那这些日子以来,你因为他敷衍了我两次,又是为何?岸汀,你知道我心里头有多难受吗?”
  其实白岸汀本没打算同祁景书置气,听了祁景书的话,她更是忍不住了,眼泪竟也不断的往外溢出,一边说道:“那在街上救下了他,他本是为了报恩这才三番两次进了王府。因为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不想让你因此分心,又见他并无恶意,所以才打算能形势安定了再同你说。谁知道后来竟然会惹你误会?”
  白岸汀并没有说贺兰斛光对她的倾慕,但是这些事情祁景书心中分明。祁景书如何还是没有忍住,便说道:“那个胡人他对你意有所图,这些事情我看的分明。”
  “景书,我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这一生有你足以。”
 
 
第二百二十章 寻找药引
  祁景书何时听过白岸汀这样的告白,他一时间顿觉很是激动。其实,倒不是祁景书不信任白岸汀,而是他太爱白岸汀,所以才会觉得担心。且不说是他,便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挂怀别的男子。
  误会解除,两个人的心里面都畅快了不少。尽管如此,眼下还有着非常棘手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祁景书将白岸汀紧紧的搂在怀里,对她说道:“岸汀,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药引回来的。”
  白岸汀明白祁景书的意思是想一个人前去,可是她哪里会肯。她左右思虑了一番,生怕祁景书再因此出了什么事故,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
  “王爷,只有看着你平安,妾身才会觉得放心。”白岸汀看着祁景书,眼神很是坚定。
  对于白岸汀的脾性,祁景书很是了解。他深知自己若是离开了,白岸汀定也会偷偷的跟上。因为,换作是他自己,他也会选择这么做。他们两个之间,早已经谁也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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