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没事吧!”
说着,宋君扬就上去搀扶起了祁景书。
在玉蘅的帮助下,祁景书将白岸汀扶了下来。
翠儿在听到动静以后就急忙跑了过来,看到白岸汀的身影,她险些哭了出来。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翠儿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话。走近了她才发现白岸汀在昏迷着,这时候祁景书已经将白岸汀打横抱起。虽然有些吃力,他还是忍下了。
此时,不管是白岸汀还是祁景书,两个人的身上皆是一片血污。
等到看的清楚了,翠儿才开始担心了起来。可是祁景书的脸看起来冷若冰霜,翠儿也不敢去问什么。
尽管担心白岸汀,翠儿还是退到了一边。等到祁景书去了白净阁,翠儿才从长风那里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只不过具体内情长风也不是很清楚,翠儿只需要知道白岸汀并不大碍她就放心了。
到了白净阁以后,祁景书将所有的人都请了出去,只余下他和东方朔两人。现在他
个明确的答案。
东方朔取出了一根特殊的银针,刺破白岸汀手指的那一刻,银针立即变成了淡蓝色。
“怎么会这样?”祁景书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很是惊讶。
东方朔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的确是蛊毒,名为离魂。”
祁景书正在琢磨这个名字,白岸汀突然挣扎着醒了过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向了身边的祁景书。原本祁景书还因为她的转醒觉得开心,几乎就是在那一瞬,白岸汀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她的双手紧紧的勒着祁景书的脖子,由于惊讶,祁景书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更何况,现在的祁景书受了伤,他也不忍心伤害到白岸汀。
白岸汀的力气尤其大,很快祁景书的脸就已经被憋闷的通红。
东方朔见情况不对,立马取出了其他的银针,在白岸汀的几个穴位上各插了一根。随后,白岸汀便倒在了地上。
刚刚缓过来的祁景书一下子将她拖了起来,“岸汀,岸汀你怎么了?”
东方朔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莫名的辛酸。
“王爷,没用的,王妃她现在意识模糊。在下只能用针灸暂时控制一下,不会对她产生任何不利的影响。”
祁景书点了点头,复又问道:“东方公子,这种蛊毒可以解吗?”此时,祁景书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有一些的颤抖,他真的是好怕白岸汀会和那些中蛊的武士一样,死于非命。
东方朔对于蛊毒并没有过很深入的研究,毕竟这种东西来自于南疆。他也不敢对祁景书做出肯定的许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种蛊毒是南疆特有的蛊术,还是问一下玉蘅比较合适。”
自打白岸汀回来以后,玉蘅没敢进门,却也是一直在门口等着了。
祁景书推开门以后,轻声说了句,“玉蘅,你进来吧!”
“好好,王妃她没事吧!”玉蘅既担心又觉得着急,到了此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倒是东方朔率先开了口,因为几个人中也就他自己是清醒的。
“玉蘅,离魂可有解药?”
一听到“离魂”二字,玉蘅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她一下子跑到了白岸汀的床边,见她面色苍白,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不会是离魂,怎么会是离魂呢?王妃她怎么会中了离魂呢?”
见玉蘅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祁景书已经明白了几分。一时间震惊与恐惧萦绕心头,他觉得自己竟有些难以呼吸。
“你到底说说该怎么医治?”祁景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一把拉开了趴在白岸汀床边的玉蘅,将她推到了一处。
“无解,离魂无解。”玉蘅说完这一句,一时间失落感顿生,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祁景书听了她的答案,整个人都似是要崩溃了一般。
“玉蘅,你想办法救救她好不好?这是你们南疆的蛊毒,你怎么能说无解呢?”
玉蘅知道他心中难过,可是却没有很好的办法来安慰他。发生这样的事,玉蘅又能不难过吗?
见玉蘅不答话,祁景书一下子就怒了起来。
“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你不帮我,我自己来救,我自己来救岸汀……”
所有的人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祁景书,一向冷静自持的祁景书变成这个样子也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眼下白岸汀性命垂危,还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其中最痛苦的就是祁景书了,白岸汀意识模糊,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而祁景书哪里肯去伤害白岸汀,只能任她去打自己,伤害自己。
玉蘅吓得躲在一旁,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
此时,祁景书已经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王爷,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帮王妃将这蛊毒解了。与其在这里自己人争吵,还不如好好的想想办法呢!”东方朔知道白岸汀和祁景书之间的情谊,也想着能够早一些帮白岸汀解了蛊毒。
祁景书知道自己刚才是因为一时心急,才会失态。可是他也是没有办法,看着一旁满脸泪水的玉蘅,说道:“玉蘅,适才是我不好,你留下帮东方公子吧!”
至此,混乱的局面才终于得到了缓解。
东方朔认真的研究了这蛊毒,又在玉蘅的帮助下修习了许多关于蛊毒的东西。他们知道眼下需要做的就是控制住白岸汀,让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以免她因为这蛊毒的缘故再做出一些事情,同时也是怕蛊毒入侵了她的五脏六腑,到时候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祁景书在这以后就一直自责,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白岸汀,让她被这些人抓了去。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向来祁景书都是极为冷静的一个人,到了这个时候竟也会无助的像是一个孩子。
白岸汀之于祁景书的重要性再一次显现,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一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解蛊之法
白净阁内,白岸汀苍白的面容让人看着心伤,东方朔和玉蘅在房间内研讨着蛊毒,祁景书不懂医术,更不懂蛊术,只得以焦急的看着白岸汀,不知如何是好。
他现在才明白这种无奈,也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自责。
“王爷,你近几日这翻劳累,就下去休息吧,这里还有我和东方公子呢!”玉蘅实在是看不下去祁景书这么的折磨自己,这样下去,王妃没好,王爷的身体也会垮的。
“她这样,你让本王如何放心?”祁景书眼神空洞的望着地上,他只是想一直陪着她,让她能够美满的睡一觉,醒后就不记得之前所有不好的事情了。
玉蘅不知该如何劝说了,只得去把东方朔给搬了出来。
“东方公子,你还是去劝劝王爷吧,他身上可照样有伤。”玉蘅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正在研究蛊毒的东方朔,希望能够让他劝劝祁景书。
“唉,王爷对王妃的情意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就随他吧。”
他不是不想劝,只是没有规劝的理由。若是他心爱的人这样,恐怕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了吧,祁景书能做到如此,已经不易了。
听东方朔如此说,玉蘅顿时急了。“陪是可以啊,推掉所有事务也可以,可是王爷怎么能这么的不注重自己的身体呢?若是王妃醒了,她会愧疚的。”
东方朔最终还是走到了祁景书的面前,陪着他坐在阁楼上,陪着他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仆人,问道:“怎不继续陪着呢?”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会心痛。”
要是他的面前有酒,他一定会痛饮,可是呢?
借酒消愁愁更愁……
“若是王妃醒了,看着王爷你这样,她一定会愧疚的,我相信王爷了解王妃的个性吧?”东方朔这样问,祁景书不傻,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的,没日没夜的陪着,哪怕身体再强的人也会消瘦。
“本王知道了。”
祁景书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从未改变过温和的东方朔。
“玉蘅,这样你放心了吧?”东方朔笑道。
玉蘅一笑,不禁称赞道:“看来还是东方公子会劝人,虽然是运用了我的话。”
两人听后相视一笑,这下,他们也就放心了,可玉蘅却为追查而头疼,丝毫没有任何的头绪与线索。
“怎的?派去的人没线索?”东方朔一边研制着解药,却被玉蘅那纠结的表情给弄笑了,也知道她肯定是因为这才感到心烦的。不免也提及到了。
玉蘅头疼道:“若真是有线索,我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
可是,若找不到,她不甘心,也没脸面对祁景书,更对不起白岸汀所受的罪,对自己更没有好处。
“你这就好比配药,记不得,若急,心也就乱了,心乱了,一切也就乱了。”东方朔心平气和的说着,可玉蘅却走了。
她没有东方朔那样的性格,她更不可能放弃追查,也没那个闲心跟着东方朔闲聊,蛊毒方面的事情也跟他说了,王爷她也劝了,剩下的时间内她应该着手调查了。
祁景书一人平静的在王叔内走着,今日翠儿时常过问白岸汀的情况,他知道翠儿忠心耿耿,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祁景书还是隐瞒了翠儿,说她只是受了些伤,可翠儿也知道,事情不像这样的简单,而她只是一个丫鬟,更不能多语了,只能独自担心。
“岸汀,若你还醒着,是否陪着我就这样安静的走着?”祁景书自言自语道,脑海中拂过的全都是白岸汀曾经的模样。
有笑,有安静,有些时候的可爱与俏皮,更多的却是机智,一次又一次的帮他解围……
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世界已经无法失去她的存在了,“岸汀,等东方朔把解药给弄出来了,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恢复到最初的白岸汀。”
不顾众人的眼光,不顾众人的行礼,祁景书就想一个人走遍王府,控制着自身的情绪,也恢复了饮食,他要让自己有照顾白岸汀的能力。免得他也垮了,还需要他人的照顾。
“王爷这是怎么了?之前每次行礼王爷可是会点头的。”下人偷偷的议论着。
“嘘,王爷的事还轮不到我们这些下人说话,免得惹王爷生气。”一些识时务的人也只能小声忠告道。
祁景书累了,回到了白岸汀的,看着的人儿,越发的怜惜起来,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想她醒,又不想再次将她给弄晕。
“王爷还是在担心王妃吗?”东方朔突然的出现在门外,也看的出祁景书的焦急,他也在加紧的研制这蛊毒的解药。
“东方,若是躺着这里的是你最重要的女子,你又是怎样?”祁景书虽急,可也明白,他是王爷,他已经为她推掉了一切,不能再将脾气发给别人了。
“王爷,我并无喜欢的女子,恕我不懂王爷内心的所有感受,可我会加紧研制解药的,王爷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我先给王爷的手换药吧。”东方朔立马就派人将隔壁房间的药拿了过来,祁景书保持着沉默。
时隔二三天,祁景书身上被白岸汀伤的伤口也好的有六七分了,可依旧要保持着换药。
房间内静默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可怕,祁景书想了想,开口问道:“东方,你能保证研制出解药吗?”
东方朔一愣,不知该说真话还是假话了。“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祁景书相信,东方朔是不会骗他的。
东方朔是不会骗他,也没必要骗他,“有九成的机率,并且就在这几天,可是,药引子或许会很难,还有,王爷不必担心王妃,王妃的蛊毒还是可控制的。”
听他这么说,祁景书悬着的心也落了一点下来,“若是研制成功,要第一时间告诉本王,本王无论如何也要她无事。”
“那我就下去了,王爷自便。”东方朔回到了隔壁的房间,继续捣腾着解药,以免祁景书继续这样魂不守舍的活着。
“又只剩我和你了,岸汀,你何时能够醒来?”他轻柔的触摸着白岸汀的面庞,不忍心伤害她一丝一毫的美丽,哪怕是病态美。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不经意间就剥夺了人的时光,转眼又过去了一天,祁景书都不曾见过玉蘅与东方朔的出现。玉蘅忙着追查,而东方朔呢?则是将自己关于房间,配置着药方。祁景书则是一如既往的陪着白岸汀,可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了当初的七八分。
祁景书拿着脸帕小心翼翼的给白岸汀擦拭着,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我可否进来?”东方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却比以前多了些疲倦,给人一种劳累的感觉。
祁景书一喜,希望他来找他的目的与他心中所想一样,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叫他进来。
“可是有办法了?”
祁景书也知道很难,毕竟,玉蘅曾经说过,离魂无解,虽然他从不相信无法研制出解药,而现在,东方朔是他的希望了。
“正如王爷所想的那一般,药方是出来了,可是…”东方朔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该说与否,毕竟,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说。
见他如此,祁景书顿时又急了,“你倒是说啊!”有一种冲动想将东方朔给提起来,可理智是不允许祁景书这么做的。
“需要的是天上雪女的处子血。”东方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各种应对祁景书发怒之策,可见祁景书也只是保持着应有的沉默。
他本想说点什么,但祁景书却打破了沉默,“除了这,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他也想过会很艰难,可这,对于他来说,难上加难,毕竟,是雪女的处子之血。
东方朔摇了摇头,苦声说道:“这也是迫不得已,除了这,占无其他只法,可是王妃的情况已经等不了我再细细的研究新的方法了。”
有些事,终归是要迫不得已,就如这,祁景书爱白岸汀,他并不知道白岸汀知道这一切后会怎样,他依旧要去做,因为爱情所需要的事是无任何的理由,谁也说不清为了什么。
“东方,本王准备去天上一趟,麻烦照顾好她。”